“姨母有所不知,这老太太进府后不仅打杀府里的妾室婢女,后又毒害子嗣,别说什么夫妻恩爱,我那爷爷说不得都是被她给活活气死的。”
“至于说母亲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这也是母亲今日将你叫过来的原因,这盛家将盛明兰记为嫡女嫁去侯府说到底也就是盛家的事情。”
“可这嫁妆之事.......不怕姨母笑话,母亲和我当时被算计给出了一份嫡女的嫁妆,而家里老太太.......按我估计应该是将当初勇毅侯府陪嫁的大头都给了出去。”
“只是这祖母无子嗣,这未来仙去不是母亲还就是大哥哥还,哎,总不会是那记名嫡女的侯爵娘子还。”
“如今我有了身孕这个时候和离也不会回盛家住着,只是现在就能算计这么多,日后......反正盛家踩着王家的事情也没少干,姨母不是最明白这些的吗?”
王若予当然知道,所以她恨极了盛明兰却对盛墨兰无感,只是她更恨王若弗,若非这人无用她和王家又怎么需要受此侮辱?
“呵,盛家门户高我攀不起,你家老太太既然那么尊贵你们还不赶紧供着?这大把大把的家财散出去得了个侯爵娘子的位子还不偷着乐?”
“姨母还是没懂我的意思,姨母在汴京多年总是认识几个勇毅侯府之人的吧?听说他家女儿连年低嫁,就连门户也格外清贫。”
“总要让大家知道为什么啊,而且盛家之事母亲做不了什么但是王家可以啊,这记名嫡女的事情外祖母舅舅或是姨母可曾收到消息?”
“这之前没收到就算了,现在不管是礼法上还是实际上,盛明兰都只有一个姨母,若是她再张口闭口说起卫家小娘那一家子,姨母可千万要照着她的嘴扇。”
“还有,这外甥女帮帮姨母家里总是应该的吧,总不能发达了就不管亲戚,何况还是血缘至亲呢,再不行您就拉着外祖母一起去侯爵府,大不了就当是打秋风的落魄亲戚。”
“到时姨母若是伤了脸面,我这赔姨母一万两,如何?每次一万两。”南越只是低着头不平不淡的说着,王若予却是越看越满意。
尤其是听到后面的一万两,她直接就笑出了声,“好啊,哈哈哈,都说你家那盛长柏有父亲的遗风,可父亲又怎是那道貌岸然之辈能比的。”
“如今看见我这小外甥女也算称心,之前没多来往倒是我的错,好孩子过来,”王若予说着就从手腕上掳下来一个镯子套到南越手上。
“改日带你去见见你外祖母,你外祖母见了你定是开心的。”王若予也没管王若弗就离去了,王若弗赶紧追上姐姐出去送,南越也紧随其后。
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南越已经让人将一匣子银票交给王若予身后的女使了,王若予见了更是开心,“好好好,都待这吧,你那婚事和离也好,有那样一个婆婆也没人说你什么,回去吧。”
看着姐姐的背影王若弗更伤心了,她现在觉得都是自己立不起来才导致的这一切,而南越却只是将人扶回房后静静的坐在一旁。
“母亲,你再哭结果还都是一样的,母亲,你可想过姨母真的动手后哥哥的仕途?我和哥哥姐姐你可只能选一个。”
听到这王若弗惊愕的抬头,“我自然是帮你的,我不帮你我闹到现在做什么,你哥哥能算计你现在真受了影响也活该。”
“他圣眷正浓又如何?人家努力读书是为了让一家子姐妹兄弟过的好,光耀门楣,他呢?跟着个刚进门子的毒妇在那算计亲妹,怎么不叫雷劈死那个毒妇啊。”
“我的儿啊,怎么偏偏就被盛家养成了这个样子,如儿,你说你姐姐得怎么办啊?”王若弗浑身上下全是崩溃。
主要她和南越都知道,光拿盛家黑料去逼他们处理盛明兰的嫁妆和南越的和离最后结果大概率就是将她俩给处理掉。
这年头不危及性命但又能让人张不开嘴的办法有很多,所以南越和她从来都没将全部希望放在盛弘身上,总是要有点来自外界的压力。
这个压力就是王若予,只是王若予但凡动手,对盛明兰影响多少没人知道,毕竟顾侯府就是不还嫁妆又如何?甚至有可能最后连勇毅侯府都不敢再要了,直言给老太太的让老太太随意处置就行了。
可光挪用嫡母和发妻嫁妆这两件事绝对够盛弘喝一壶的了,到那时盛弘就会明白这只是第一步,若是他不妥协后面还要盛长柏喝盛明兰的黑料。
就光杀死庶母这一点就够将她从诰命夫人的位置上拉下来,何况是算计亲妹的盛长柏呢?
抛开旁的不谈,王若予若是己方队友简直就是指哪打哪,三天后传出去的不仅有盛家老太太之前的黑料,还有勇毅侯府现任当家带着嫁妆单子去衙门询问。
他只是借着关系去宁远侯府找小秦氏看了一眼盛明兰的嫁妆单子,然后就让人当场誊抄,小秦氏满脸担忧的看着他们抄完,然后看向身旁的好友。
“你来了总是要二郎家的过来一趟,不然外人怎么想你们。”
“无碍无碍,见一面我就走,不然说出去也不好听。”
按礼就是登门拜访或是出差路过亲戚家都是要过去打个招呼,所以王若予去宁远侯府让盛明兰过来见见也确实没错。
盛明兰盛装出席,刚好就错过了下人去报勇毅侯去衙门状告盛弘的事情,她走进主屋看见小秦氏和王若予在那笑得和善。
瞬间她就知道来者不善,这段日子这个王若予天天来,来了就让她作陪,一天天摆着个长辈的架子在这弄得她烦不胜烦。
“婆母泰安,姨母妆安。”盛明兰行礼之后就坐下了,她今天就是来摊牌的,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天天来,再来下去她什么都别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