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素练这话说完富察琅嬅脸彻底沉下来了,之前她还不确定素练有问题,现在,就算她不想承认都没用,“好啊,一个宫女都能威胁本宫了,你靠的谁?嘉贵人?来人,将她带下去。”
素练被关在长春宫后殿,外面还专门派了两个人守着,皇后接着每天处理宫务,就是少了个人在她耳边提嘉贵人怎么怎么样。
素练刚开始还等着皇后不习惯别人照顾然后放她出去,慢慢的,她已经开始祈求富察夫人进宫没见她然后问两句,最后她开始想办法传信给嘉贵人。
结果她刚动手皇后就暴怒,之前种种皇后都没下定决心处置素练,只等着一年时间到了让素练出宫备嫁,结果现在看见素练想做什么都用的富察氏的人脉,她实在淡定不了。
最后快速将人召齐就开始查之前素练都做过什么,然后南墙到长春宫的时候就见到一脸颓然的皇后,南墙震惊的左看看右看看。
“皇额娘,你这是?”
“璟瑟,你来了啊,”只是突然想到什么,她坐起了些,“你在撷芳殿看永璜和永琏他们过的怎么样?”
“皇额娘?皇额娘都让素练姑姑把大哥的份例挪给哥哥了,现在又要做什么?还有三弟已经够可怜了,那些嬷嬷就坐在他身旁打牌都不管他。”
“皇额娘,你又想做什么啊,儿臣的这三个哥哥弟弟都已经够可怜了,别再磋磨他们了。”
“璟瑟,你知道为什么不说呢?你知不知道你皇阿玛知道了只会觉得是本宫没管好后宫,你..”
“????”南越震惊,“皇额娘?这不是你吩咐的?你天天磋磨哥哥,我还以为男孩都要经历这些呢。”
“她还磋磨永琏?”富察琅嬅差点破音,南越赶紧躲到一边。
“哥哥每天就睡两个时辰不说,你还天天让他站在冷风里读书,这就是你说的,别想嫁祸给别人,太医说哥哥的身子越来越差,都是因为你。”
南越说完就从长春宫跑了出去,她现在才五岁,按虚岁也才七岁,干什么都无所谓。
皇后听完彻底瘫坐在椅子上,第二天一早皇后亲临撷芳殿,结果撞见了吃不饱的永璜和一直哭的永璋,二话没说将撷芳殿的人直接换了一茬。
纯嫔知道之后在宫里哭了又哭,哭完就是再不甘也要去给皇后谢恩,原以为生了皇子就能过的松快些,谁知道皇后还能握着皇子不放手?
她现在只能伏低做小,起码在皇子成年前她什么都做不了。
另一边皇帝将太后的事情处理完终于可以放下心去宠娴妃了,他再没有任何顾忌,南越原以为是皇后小家子气,只是当看见穿着姚黄牡丹的娴妃时,她有一瞬间共情皇后了。
娴妃和海常在也远远看见了南越,只是俩人都在那等着南越过去行礼,结果看见南越转头就走,娴妃瞬间脸色就不太好看,“这公主养的越发的娇贵了,就是不知道为了便宜了哪家儿郎。”
“皇后那心性又能教出来什么懂规矩的?姐姐,咱们.....”海常在话还没说完呢,结果就看到一队命妇走过来,她转眼扬起笑。
只是娴妃脸色不太好看,转身就要走,但却被海常在拉住,“姐姐,命妇们见您该给您请安的。”
娴妃想挣脱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候为首的庄亲王福晋已经看见娴妃的这身衣服,她皱着眉,“不知这是哪位娘娘?老三家的,去请皇后娘娘。”
庄亲王福晋带着人进宫是为了过几天的亲蚕礼,这先帝的后妃中只有先皇后和太后办过,但现在太后病重,她们总得来跟皇后核对一下流程,也算是走动走动关系。
娴妃被带到长春宫时皇后只看了一眼就十分不舒服,“娴妃这身衣服是哪来的?怎么没见你穿过?”
“内务府送过来的,臣妾看花样不错就穿了,这..不知是..臣妾可曾做错什么了?”如懿眨着眼睛,在场所有人都紧皱眉头。
此时阿箬和海常在已经到了乾清宫,只是阿箬什么话都没说就要往里闯,“皇上救命啊,皇上,娴妃娘娘被人带到长春宫中,皇上救命啊。”
阿箬被御前侍卫们拦住,只是她知道有宗妇在旁娴妃肯定讨不得好,她躲着侍卫往里冲。
里面的南越和永琏都盯着皇帝,“皇阿玛,之前皇玛法和郭罗马法总说你的后院没规矩,原来是真的啊,之前还以为是他们苛责阿玛。”
“皇阿玛,您要不出去看看,这御前侍卫身后也都是有家族的,何况这里人来人往的。”永琏一直低着头,两人从头到尾都没看皇帝。
皇帝现在有点崩,谁知道前一刻孩子还很崇拜他后一刻说出这些话对他的打击?再加上他原本就是一个好面子的人,“还不将人拉去慎刑司?!”
“皇阿玛,这都闯到乾清宫了,儿臣也想知道娴妃娘娘到底做什么了,这宫女的样子倒像是皇额娘要取娴妃娘娘的命一样。”
“皇阿玛,如今郭罗玛法还在重病,这喧嚣总是有些不妥的。”
“哦,皇阿玛,今天有命妇进宫,儿臣刚刚好像就见到她们去长春宫了。”
“.....”别说话,弘历想死一死。
他快速出门前往长春宫,只是阿箬和海常在全被送进慎刑司。
看着人走了永琏抬眼看向妹妹,“这是怎么了?额娘又做了什么?”
“别把皇额娘想的那么坏,娴妃穿着一身僭越的衣服在后宫乱转,我刚好看见就指引那些命妇过去撞上,皇额娘如何我不知道,但娴妃绝不无辜。”
“你就看刚刚那宫女要死要活的劲,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僭越了吗?”南越接着下一子,她能看懂别人下围棋,但是自己下又是另一个感觉。
永琏若有所思,皇后如何是皇后的事情,但若是有人僭越他的生母那又要另当别论,“乌拉那拉氏好像没什么人吧?”
“先皇后那时不也没什么人?别说前朝,就那一家子两代在朝堂上都找不出一个能叫得上名字的,如今不也出了两个皇后一个娴妃,这娴妃眼看着就要升贵妃了,人家多想想又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