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昆随着杨小米回到宴会厅时，主持人的声音正通过麦克风回荡，庆功会的核心流程已经准备开始了。
杨小米作为主演，自然不可能一直和曹昆待着，她快速对曹昆低语一句“自己找乐子”，便翩然融入聚光灯下。
曹昆目光扫过全场，很快便在靠近自助餐台的区域看到了秦兰的身影
——她正与一位朋友闲聊。
曹昆径直走了过去，待她们的谈话告一段落，才适时开口：
“兰姐，忙着呢？”
秦兰回头见是他，眼中闪过一丝“果然来了”的笑意，打发走了朋友，打趣道：
“哟，曹老板这是‘深度汇报’结束了？看你这满面春风，项目推进得看来很深入啊？”
“兰姐明察秋毫。”
曹昆看着灯光下迷人的秦兰，笑道，
“后续还得持续跟进。这不，赶紧来向您这位前辈取经了。”
“取经？”
秦兰眼波流转，瞟了眼舞台方向，又落回他脸上，压低声音带着促狭，
“我看你是来显摆战果的吧？跟我这儿嘚瑟来了？”
“哪能啊，”
曹昆顺着她的话，
“我这是邀请兰姐你要不要也搭个顺风车。”
“去你的，”
秦兰轻啐一口，嗔怪地瞪他，语气却带着提醒，
“这种场合嘴上把点门，隔墙有耳，对你不好。”
“明白，也就跟岚姐你我才这么说。”
曹昆说道，
“不知怎么，跟你聊天特别轻松。”
“少来这套，我可不是小姑娘，听不得这些糖衣炮弹。”
秦兰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上回聚会后，也没见你多联系我，给我多送点礼物？”
“怕打扰您这位大忙人啊。”
曹昆赶紧解释，
“既然兰姐发话了，那我以后可就不客气了。”
“德行。”
秦兰笑骂一句。
正说着，她眼尖瞥见白鹿朝这边走来，便对曹昆低笑道：
“想不想认识一下咱们‘内娱第一治愈系’？包你心情更好。”
“兰姐给的机会必须得抓住啊”
曹昆语意双关的说道。
秦兰没搭理曹昆的双关语，白了一眼，便朝白鹿招手：
“鹿鹿，这边！”
白鹿闻声抬头，见到秦兰，脸上立刻绽放出极具感染力的灿烂笑容，脚步轻快地过来：
“兰姐！”
“来，鹿鹿，给你介绍位朋友。”
秦兰亲昵地揽住白鹿的肩，
“曹昆，我和小米的朋友。”
接着，她转向曹昆，故意使坏：
“曹老板刚才可说了，他是你的忠实观众，老喜欢你了，尤其看了你那出圈的花棉袄笑容，直接被圈粉了。”
曹昆顺势接过话，对白鹿举杯，语气诚恳又不失风趣：
“白鹿老师，久仰。以前总在表情包里瞻仰您的风采，今天见到真人，才发现动态图不及您笑容感染力的十分之一。”
白鹿被这别具一格的“赞美”逗得笑出声，眼睛弯成月牙：
“曹先生您太会说话了！不过那个表情包确实是我的‘代表作’，能让大家开心就好啦！”
她爽朗的反应瞬间化解了初见的陌生感。
“何止是开心，”
曹昆笑道，
“简直是治愈良药。白老师，我说实话你别笑话哈，好几次特别苦的时候，就学着你那样笑，笑过之后你别说，心里确实甜了些。”
“哎哟，兰姐你听，”
白鹿笑着靠向秦兰，
“曹老板这夸奖方式，真是别致又受用。”
秦兰抿着嘴，笑着说道，
“那你是没见过他噎人的功夫呢。”
“兰姐，可不带冤枉的哈，我可没让你噎过。”
曹昆立马反击道。
“兰姐，这种事情你都能拿出来分享啊？”
白鹿就是白鹿，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但说出来的话，有些更噎人。
秦兰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毛病，白了两人一眼。
“对了，刚才……还要谢谢曹老板眼下留情啊。”
白鹿转移话题说道。
“别，是我失礼了，实在是白鹿老师太漂亮了，第一次见到真人没忍住多欣赏了几眼。”
曹昆接过话说道。
秦兰看着两人互动，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是不是有点多余了啊？刚才曹老板都看直眼了。”
白鹿轻轻碰了下秦兰，略带娇嗔：
“兰姐！”
三人说笑几句，气氛融洽。
直到见有人员示意，白鹿便礼貌告辞：
“兰姐，曹老板，我那边还有点事，先过去啦，回头聊！”
看着她活泼离开的背影，秦兰用手肘轻轻碰了下曹昆，调侃道：
“怎么样，曹老板，我们鹿鹿是不是名不虚传？”
曹昆抿了口酒，目光掠过人群中光彩照人的杨小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美好的风景人人都欣赏。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看向秦兰，
“有兰姐这么美的珠玉在眼前，再多的风景，也不及啊。”
秦兰闻言，挑眉看他，脸上挂着看透一切的淡淡笑容，慢悠悠地点破：
“少给我灌迷魂汤。你这看风景的眼光这么‘广阔’，娜扎知道吗？玉琪知道吗？嗯……小米她知道吗？”
曹昆面对这直击灵魂的“拷问”，非但不慌，反而气定神闲地迎上她的目光，自信地低声道：
“兰姐，您对我的‘实力’，可能真的一无所知。”
秦兰被他这副模样逗乐，却也不接他关于“实力”的话茬，笑着轻轻推了他一把。
优雅地端着酒杯，用杯沿轻轻碰了一下曹昆的杯子，发出清脆一响，眼含揶揄地笑道：
“行，曹老板底气足，我就不耽误你看‘风景’了。”
说罢，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跟曹昆说道，
“我等着看你的‘实力’展示哦。”
然后留给曹昆一个优雅又勾人的背影。
曹昆看着秦兰扭动的腰肢、袅袅离去的背影，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娱乐圈，真香。
他不舍地收回目光，咂咂嘴，将目光重新投向这个光鲜又新鲜的会场。
不远处，几位资方模样的人自成一个小圈子，偶尔有演员或经纪人上前礼貌地寒暄几句，递上名片，姿态谦逊；
舞台附近，杨小米作为主演，正与导演、平台高层谈笑风生，姿态从容，她已是棋手；
至于秦兰，一会的功夫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白鹿则与几位明星站在餐台附近，边说边笑，神情轻松，享受着成名后难得的闲暇……
人潮的流向，无形中画出了一张清晰的生态位图谱。
看似轻松的社交下，遵循着无声的规则。
看着眼前这一切，曹昆除了庆幸自己能置身事外地“躺平”，心里更多了一丝复杂的佩服。
在这个名利与欲望赤裸流动的圈子里，能站稳脚跟已是不易，特别是女明星。
而能像杨小米、秦兰这样混到进退自如的，哪一个不是历经千帆的人精？哪一个不是人精中的战斗机？
这娱乐圈啊，还真是……
曹昆看着眼前流转的浮光与丽影，笑着摇了摇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