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夜师兄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师父临时有事,要在省城多待几天。看来这几天,家里挺热闹。”师兄的目光扫过客厅里的每个人,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就是些日常琐事。既然你回来了,正好可以检查晓阳师弟的学习进度。”温琴师姐平淡道。
“当然。”师兄站起身,“晓阳师弟,跟我去书房,说说这几天的学习情况。”
我跟着师兄走向书房,余光瞥见邱小玲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书房里,师兄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考我医学知识,反而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花园里的老梅树。
“晓阳师弟,你知道师父为什么收你做学生吗?”师兄背对着我,声音平静。
我他妈当然知道,但我不会说的,师父曾说用拥有灵力的人极其稀少,想必我这师兄也是未知的。
“承蒙师父不嫌弃,看我一个人不容易。”
师兄转过身,目光锐利:“因为师父看出你天赋很好,是可造之才。但如果你把心思用在不该用的地方...温琴性格温和,总是包容。但我不会。”他顿了顿,手指轻敲窗框
我低头说:“师兄说得对。”
“去吧,把《疑难杂症》前五章的重点整理三遍,明天交给我。”师兄摆摆手,不再多说。
走出书房时,正好遇见邱莹端着茶点站在门外,看样子是准备送进书房。
见到我,她的手微微一颤,托盘上的杯子轻轻碰撞。
我伸手扶稳托盘,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腕:“小心点,师兄不喜欢吵闹。”
她看着我像到了什么耳根泛红,匆匆进了书房。
这一整天家里的气氛都很微妙。
师姐依旧在教陈军识字,但会不时抬头看我是否在认真整理笔记;师兄则在院子里练太极,动作干净利落,每次收势时目光总会扫过在阳台晾衣服的宋小梅。
傍晚时分,我借口透气来到后花园,果然看见邱小玲正在晾衣服。
\"少爷。\"
她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今天早上...在书房...\"
\"吓到你了?\"我靠近一步。
她摇摇头,声音更轻:\"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为什么这么想?\"我伸手,将她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邱小玲咬着嘴唇,没有躲闪。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们迅速拉开距离。
宋小梅端着洗衣篮走来,目光在我们之间转了转:\"小玲,温琴姐找你,少爷,温琴姐叫您吃饭。\"
晚餐时气氛轻松。师兄坐在桌前大快朵颐,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愉悦的氛围。就连一向优雅的温琴师姐,举止也比平时洒脱几分。
\"晓阳,\"叶凛夜师兄忽然开口,\"明天跟我下山出诊,李总的儿子病了。\"
\"好的。\"我应声道。
第二天一早,我准时来到客厅。叶凛夜正在整理医疗箱,温琴在一旁嘱咐注意事项。
\"李家少爷的病情比较特殊,高烧不退还怕冷发抖,几个医生都束手无策。\"温琴把银针递给我,\"小心行事。\"
下山后,车子平稳行驶,叶凛夜闭目养神,快到李家时才睁眼:\"晓阳,行医如履薄冰,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我听着觉得有些奇怪,这分明是官场上的台词,用在医道上倒也贴切。
来到李家别墅,一位穿着笔挺西装、举止优雅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微笑着说:\"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梁云,你们就是来为少爷看病的医生吧!请跟我来。\"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李少爷躺在床上,脸色潮红,浑身发抖。
我上前检查,触手一片滚烫,但仔细诊断后,发现症状确实特别。
\"之前医生用了什么药?\"叶凛夜问道。
梁管家递上病历:\"都是退烧消炎的药,但没什么效果。\"
我仔细观察李少爷的指甲,发现隐隐发紫,又查看了舌苔,白腻中透着黄浊。
\"师兄,\"我低声说,\"像是外感风寒内蕴湿热,但还有瘀滞的迹象。\"
叶凛夜点头:\"说说你的看法。\"
\"要不要先做物理降温,再讨论用药方案?\"我谨慎提议。
治疗时,我心中默念着要镇定。毕竟是第一次独立诊治,身体都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晓阳,治病时一定要冷静沉稳。\"叶凛夜提醒道。
听到师兄的话,我强自镇定下来,按照医学原理,采用适当方法帮助降温,又配合活血化瘀的按摩手法。
不过半小时,李少爷颤抖渐止,额头渗出细汗。
\"退烧了!\"李家的保姆惊喜地说。
梁管家连声道谢,叶凛夜却只是淡淡点头。我开好药方,准备和师兄离开。
梁管家挽留道:\"两位先别急着走,留下吃顿便饭吧!\"
\"不用了。\"叶凛夜拒绝道。
好不容易下一趟山,我可不想这么早回去,但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留下。
我看了看李公子,便像到了。
“师兄,李少爷的病虽然退了,难免不会复发,我觉得还得观察两天。”我说道。
“师弟,你想留下来?”叶凛夜师兄微皱眉。
“是的,师兄我想留下观察两天。”我看着他道。
叶凛夜师兄盯着我看了看,仿佛他那双眼睛要把我看穿一样。
“师弟,既然你想留下来,那便留下吧!”叶凛夜师兄同意道。
待师兄离去,梁管带我来到客房。
“游先生,这房间可还满意?如果不满意可以换一间。”梁管家问。
“满意,就这间了。”我回道。
傍晚,来到餐厅,李公子已经主位。坐下后我问:“可以吃吗?”
“可以。”李少道。
得到允许,我便开始吃了。李少盯着我看,像是要出什么什么端倪。
“李少,你盯着我干嘛?”我问。
“游大夫,梁管家说是你治好我的病,但你看起好像年龄不大呀?”李少询问道。
我拿着个鸡腿啃了一口说:“没错,我年龄是不大,你想知道我多少岁?”
“是啊,你到底多少岁?”李少好奇地追问。
我咽下嘴里的鸡肉,拍了拍手上的油,“我十八。别看我年纪小,其实医术还……可以吧!。”
李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怀疑:“十八岁?治好了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