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宾客们举着手机议论纷纷，屏幕上滚动的爆料像长了腿，眨眼间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有人指着林渊骂“白眼狼”，有人对着苏柔窃笑“小三上位”，还有几个和林家有旧怨的，直接拍着桌子叫好。
林渊站在台上，手里的戒指盒“啪”地掉在地上，镀金的戒指滚到地毯缝里。他想去抢宾客的手机，却被人推搡着差点摔倒，耳边全是嗡嗡的议论声，像无数只蜜蜂在蛰。
苏柔穿着婚纱，脸上的妆哭花了大半，抓着林渊的胳膊抖个不停：“渊哥，怎么办啊？我们被算计了！”
“闭嘴！”林渊甩开她的手，眼睛赤红地扫过人群，像是在找什么人。他这才反应过来，苏晚没来，不是怕了，是早就换了招数——不露面，却用最狠的方式，把他钉在了耻辱柱上。
司仪想圆场，拿起话筒刚说了句“各位安静”，就被人扔了个酒杯，酒水溅了满脸。现场彻底失控，有人开始往外走，嘴里骂着“晦气”，有人掏出手机直播，镜头死死对着台上那对脸色惨白的新人。
没过多久，宴会厅的门被推开，几个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径直走向林渊：“林先生，关于你涉嫌挪用公款一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闪光灯“咔嚓”作响，把林渊被带走时的狼狈样拍得清清楚楚。苏柔瘫坐在地上，婚纱裙摆皱成一团，看着警察押着林渊消失在门口，突然尖叫一声，捂着脸哭了起来——她以为嫁进林家能攀高枝，到头来却只捞了个“嫌疑犯妻子”的名头。
而另一边，苏晚窝在沙发上，刷着手机里婚礼现场的混乱视频，笑得直不起腰。厉沉舟端着水果盘走过来，把一块芒果递到她嘴边：“解气了？”
“解气！太解气了！”苏晚张嘴咬住芒果，眼睛亮晶晶的，“你看苏柔那表情，跟吞了苍蝇似的，活该！”
厉沉舟坐在她旁边，拿过她的手机划了划：“侦察队的人在婚礼上抓人，够他记一辈子的。林家这下彻底完了，张老板那边也招了，把林渊教唆他买通关系的事全抖了出来，数罪并罚，牢底坐穿都够了。”
苏晚靠在他肩膀上，看着窗外的太阳：“总算是结束了。”
“不是结束，是开始。”厉沉舟转头看她，眼神认真，“过去的破事了了，以后该想想我们的事了。”
苏晚抬头撞进他眼里，心跳漏了一拍，故意装傻：“我们有什么事？”
厉沉舟捏了捏她的脸，笑得宠溺：“比如，什么时候把证领了，让那些还惦记你的人彻底死心。”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烘烘的。远处的闹剧还在发酵，但这间屋子里，只有安稳的心跳和藏不住的笑意。
苏晚看到新闻推送时，手里的玻璃杯差点脱手摔在地上。标题赫然写着“林渊涉嫌挪用公款一案证据不足，予以释放”，配图里他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脸上带着倨傲的笑，被几个警察“护送”着走出拘留所。
“怎么可能？”她指尖冰凉，立刻给厉沉舟打电话，声音都发颤，“证据明明确凿，怎么会证据不足？”
厉沉舟那边显然也刚收到消息，语气沉得像要滴出水：“我刚查了，拘留所里有人被买通了，把关键的转账记录原件换了，现在提交上去的是伪造的副本。林渊他妈动了老关系，硬是压下了这事。”
苏晚气得发抖：“妈的，这群人眼里还有王法吗？”
“林家在本地盘根错节，总有几个不怕死的敢徇私。”厉沉舟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你别冲动，我已经让律师团队介入，同时在查那个被买通的警察，很快会有结果。”
挂了电话没多久，苏晚就收到了林渊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滋味怎么样？想玩死我？还嫩了点。”
她盯着那行字，眼神一点点冷下来。片刻后，她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帮我查一下拘留所副所长最近的资金往来，还有他家人的行踪，越详细越好。”
电话那头的人应了声“明白”。
苏晚放下手机，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她原以为尘埃落定，没想到林渊背后还有这手。也好，既然法律暂时管不了，那她就用自己的方式，把他和那些藏在暗处的龌龊，一起连根拔起。
而另一边，林渊刚回到林家，就被母亲狠狠扇了一耳光。
“蠢货！以为出来就没事了？厉沉舟和苏晚不会善罢甘休，这次是我动用了所有关系才保你出来，下一次，没人能救你！”林母气得发抖。
林渊捂着脸，眼里却满是戾气：“妈，我知道该怎么做。苏晚不是想闹吗？我就让她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他拿出手机，给苏柔打了个电话，语气阴狠：“把我们准备好的东西放出去，给苏晚找点‘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