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舟听到“苏晚”两个字，心里那点侥幸瞬间碎成了渣——果然是她把车借出去的，不是这人偷的。他盯着林浩手里的手机，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没等林浩回应，厉沉舟突然伸手，一把抢过了电话，对着听筒沉声道：“苏晚，是你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秒，随即传来一阵慌乱的忙音——苏晚挂了。
厉沉舟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就说苏晚这几天怎么老往外跑，原来是交了这么个“朋友”，还把他给的车随便借出去胡闹。
林浩被他这架势吓得后退一步，嗫嚅道：“你……你别跟她生气，是我非要借的……”
“闭嘴。”厉沉舟冷冷瞥他一眼，转身就往自己的备用车走，“车的事，我会跟苏晚算清楚。至于你——”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等着赔偿吧。”
警察还在旁边做记录，见厉沉舟要走，连忙喊住：“先生，事故还没处理完……”
“让他联系我律师。”厉沉舟头也不回，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引擎发动的瞬间，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还愣在原地的林浩，眼底的寒意更甚——苏晚，你可真行。
厉沉舟刚把车开上主路，手机就在副驾座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苏晚”两个字。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伸手划了挂断。
车窗外的霓虹晃得人眼晕，他却觉得心里堵得发慌，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尽头是家亮着暧昧灯光的酒吧。
推门进去，震耳的音乐扑面而来。厉沉舟径直走到吧台，拍了拍台面：“给我来杯最烈的。”
酒保刚调好酒，就有穿着短裙的舞女凑了过来，手指轻轻搭上他的肩膀，声音发腻：“帅哥，一个人？”
厉沉舟没推开她，仰头灌了大半杯烈酒，喉咙里烧得发疼。另一个舞女也围了上来，递过一杯香槟：“我陪你喝一杯？”
他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却任由那几个女人在他身边周旋，有的替他倒酒，有的拉着他的手往舞池拽。他半推半就跟着起身，在闪烁的灯光里和她们贴得很近，动作放浪，眼神却空得厉害。
手机又响了，还是苏晚。
这次他连看都没看，直接按了关机。
酒精上头，周围的喧闹仿佛都离得很远，他只觉得心里那股火没处发泄，只能借着酒劲和这些陌生的体温麻痹自己——苏晚，你不在乎我，我又何必把你当回事？
酒吧里的音乐还在震耳欲聋，厉沉舟靠在卡座沙发上，指尖夹着支烟，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几个舞女还在旁边嬉闹，他却没了刚开始的兴致，挥了挥手让她们走开。
手机又响了，还是苏晚。
这次他顿了顿，接了起来，声音里带着酒后的沙哑：“喂。”
“厉沉舟，你在哪？”苏晚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厉沉舟扫了眼酒吧门牌，报了个地址，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我……我马上过去找你，跟你道歉。”苏晚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明显的愧疚。
厉沉舟没应声，直接挂了电话。
他将手机扔在桌上，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歉？现在知道道歉了？
他靠在沙发上，看着舞池里扭动的人群，心里盘算着——等她来了，该怎么“招待”她才好。接受道歉？太便宜她了。他就是要让她看看，他厉沉舟不是离了她就不行，更要让她尝尝，被人不当回事的滋味。
旁边的酒保见他脸色不对，刚想上前，被他一个眼神吓退了。
厉沉舟慢悠悠地晃着酒杯里的酒液，眼神里的算计像藏在暗处的钩子，只等着苏晚落网。他随手招来一个穿着暴露的舞女，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那女人笑着应了，顺势坐在他腿上，手指暧昧地划过他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