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河边的小船下来后,几人沿着雨林边缘的小路往临时落脚点走。刚摆脱黑狼组织的追捕,气氛总算轻松了些,林渊还哼着不成调的歌,手里把玩着路上捡的野果子。
陆泽体力还没完全恢复,走得慢些,跟在厉沉舟身后半步远。他正低头看着脚下的石子路,想着回去后要好好跟苏晚补过这五年的空白,没留意前面的厉沉舟突然停了脚步,还悄悄往后伸了伸腿。
“哎哟!”陆泽没防备,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在地上,幸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树干。
苏晚走在陆泽旁边,见状立马皱起眉,伸手扶住他,转头对着厉沉舟就瞪了眼:“厉沉舟你干什么啊?陆泽刚从里面出来,身子还虚着呢,你绊他干嘛?”
厉沉舟背着手,嘴角憋着笑,却故意装无辜:“我没绊他啊,是他自己走路不看路,踩到石头了吧?”
陆泽揉了揉被绊到的脚踝,抬头看了眼厉沉舟,眼底闪过丝了然,却没拆穿,只是对着苏晚摆摆手,笑着说:“没事没事,确实是我没看清路,不怪他。”
苏晚还是不放心,蹲下来帮陆泽检查脚踝:“没崴到吧?疼不疼?不行咱们就歇会儿再走,别硬撑。”
“真没事,你看,能走。”陆泽站起来,还故意走了两步给她看,只是刚迈出第三步,前面的厉沉舟又“不小心”退了半步,脚再次挡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
这次陆泽有了点防备,却还是被绊得膝盖一弯,这次没扶住东西,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在石子上,疼得他倒抽了口冷气。
“厉沉舟!你故意的吧!”苏晚这下彻底急了,声音都提高了些,伸手把陆泽拉起来,转头对着厉沉舟就喊,“你是不是跟陆泽有什么仇啊?他刚遭完罪,你还这么折腾他!”
林渊和苏柔也停下脚步,面面相觑——厉沉舟平时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啊,怎么今天跟陆泽较上劲了?
陆泽揉着膝盖,却没生气,反而看着厉沉舟笑得更明显了:“你小子,五年不见,还是这么幼稚。”
厉沉舟这下憋不住了,哈哈笑出声,走过来拍了拍陆泽的肩膀:“谁让你当年一声不吭就走了?我还以为你故意躲着我们呢!这两跤,算是给你个‘教训’,让你记着以后再跟我们断联系,可没这么容易!”
原来厉沉舟是记着当年陆泽帮完忙就消失的事儿,刚才看到陆泽平安无事,心里又高兴又有点“气”,才故意绊他两下,想逗逗他。
苏晚这才明白过来,又气又笑,伸手拍了厉沉舟一下:“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俩有矛盾呢!陆泽那时候是家里真有事,不是故意躲着你们。”
“我知道。”厉沉舟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看着陆泽,“当年的事儿,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张老板的人砍伤了。这几年,让你受委屈了。”
陆泽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轻松:“都过去了,再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还要谢谢你们特地来东南亚救我,这份情,我记一辈子。”
“跟我们还说什么谢?”林渊凑过来,拍了拍陆泽的另一个肩膀,“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回去之后,我请你喝酒,好好跟你聊聊这几年的事儿。”
苏柔也笑着说:“是啊陆泽哥,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我最拿手的红烧肉,补补身子。你不知道,这几年苏晚姐一直在找你,天天担心你,现在你回来了,她总算能放心了。”
苏晚听到这话,脸颊微微泛红,伸手掐了苏柔一下,却没反驳。陆泽看着苏晚,眼神里满是温柔,紧紧握住她的手:“让你担心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几人说说笑笑,继续往落脚点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长长的,原本有些疲惫的旅途,因为这小小的插曲,反而多了几分温馨。厉沉舟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跟陆泽打趣两句,林渊和苏柔跟在后面,聊着回去后的计划,苏晚和陆泽手牵着手,小声说着悄悄话,五年的分离带来的隔阂,在这轻松的氛围里,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前面终于出现了临时落脚点的木屋。厉沉舟加快脚步,推开木屋的门:“好了,到家了!咱们先歇一晚,明天一早联系回国的船,咱们就能回家了!”
陆泽走进木屋,看着里面简单却干净的布置,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转头看着身边的几人,笑着说:“有你们在,真好。”
厉沉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咱们一直都在!”
几人分工合作,苏晚和苏柔去附近的小溪打水,厉沉舟和林渊整理背包里的物资,陆泽则帮忙打扫木屋。很快,木屋里就充满了烟火气,虽然条件简陋,却处处透着家的温暖。他们知道,这次东南亚的冒险只是一个小插曲,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