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下午,阳光把客厅晒得暖洋洋的,苏晚正坐在地毯上拼拼图,厉沉舟趴在旁边,手里拿着一块拼图块,半天没找到该放哪儿,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晚晚,咱们以后要是有儿子,就叫穆罕默德吧。”
苏晚手里的动作一下子停住,抬头看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咋突然想起这个了?这名字可不是随便起的吧?”她手里还捏着一块拼图,放在膝盖上,看着厉沉舟一脸认真的样子,觉得又好笑又有点意外。
厉沉舟把手里的拼图块往桌上一放,撑着胳膊坐起来,挠了挠头说:“昨天跟我爸去清真寺,听阿訇说‘穆罕默德’是先知的名字,特别神圣,能保佑孩子一辈子顺顺利利的。我觉得这名字好,又有意义,还跟咱们的信仰搭边。”他说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已经想象出儿子叫这个名字的样子了。
苏晚放下拼图,挪到他身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你知道这名字的分量不?‘穆罕默德’是咱们伊斯兰教先知的名字,虽然很多回民家庭会给孩子起类似的名字,但也得好好琢磨,不能光觉得好听就随便定啊。”她之前听家里长辈说过,给孩子起和先知相关的名字,是带着敬畏心的,得郑重其事,不能像闹着玩似的。
厉沉舟愣了一下,皱着眉头问:“那有啥讲究啊?我还以为就是个好名字,直接叫就行呢。”他之前没考虑这么多,就觉得这名字有保佑的意思,听着也顺口,就想跟苏晚商量。
“得跟家里长辈商量啊,”苏晚耐心地跟他解释,“比如问问你爸妈,还有我爸妈,再找阿訇问问,看合不合适。而且这名字虽然好,但也得看孩子的生辰八字啥的,老一辈都讲究这个,咱们不能太马虎。”她顿了顿,又笑着补充,“再说了,咱们现在连婚都没结呢,就想着给儿子起名了,是不是太早了点?”
厉沉舟脸一下子红了,挠了挠耳朵说:“我这不是提前想想嘛,万一以后真有儿子了,也有个准备。”他说着,又凑到苏晚身边,小声问,“那你觉得这名字不好吗?我觉得挺好听的,喊着也顺口。”
“不是不好,是得郑重其事,”苏晚看着他有点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其实我也觉得这名字有意义,就是得按规矩来。等咱们以后真到了那一步,跟家里人好好商量,再找阿訇问问,要是合适,叫这个名字也挺好的。”
厉沉舟听她这么说,一下子高兴起来,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行!那咱们就先记着,以后慢慢商量。对了,要是生女儿呢?叫啥名字好?”
苏晚靠在他怀里,想了想说:“女儿的话,叫‘阿依莎’咋样?我听我妈说,这是先知妻子的名字,寓意也挺好的,温柔又善良。”
厉沉舟眼睛一亮:“好听!阿依莎,穆罕默德,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这名字都好!”他说着,还伸手拿起桌上的拼图块,胡乱往拼图上凑,“咱们赶紧把拼图拼完,晚上去我家吃饭,跟我爸妈说说咱们的‘起名计划’,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苏晚被他逗笑,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别瞎凑,拼错了还得拆。再说了,跟爸妈说的时候别这么着急,就随便提一嘴,省得他们觉得咱们俩瞎琢磨。”
厉沉舟点点头,老老实实地找拼图的位置,嘴里还小声念叨着:“穆罕默德,阿依莎……以后咱们的孩子,肯定又聪明又好看。”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拼图散落在地毯上,空气里满是甜甜的憧憬。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听着他小声念叨着孩子的名字,心里觉得暖暖的——虽然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但一想到以后能跟他组成家庭,有可爱的孩子,过着平凡又幸福的日子,就觉得特别踏实。
过了一会儿,厉沉舟终于找到一块合适的拼图块,小心翼翼地放上去,抬头对苏晚笑着说:“你看,拼对了!等咱们把拼图拼完,就像把咱们的日子一点点拼起来似的,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苏晚看着他眼里的光,笑着点头:“嗯,会越来越好的。不管是名字,还是咱们的日子,都会越来越好的。”
两人继续低头拼着拼图,偶尔小声讨论着以后的日子,阳光慢慢移动,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贴在地毯上,像一幅温馨的画。虽然关于孩子的名字还只是初步的想法,但这份对未来的憧憬,却让两人的心靠得更近了。
小区的小广场上,厉沉舟正帮苏晚调风筝线,风一吹,风筝线“嗡嗡”响,刚飞起来一点,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骂声:“安拉你个狗逼!厉沉舟你真够恶心的!”
厉沉舟手一顿,风筝“啪嗒”掉在地上,转头就看见林渊红着眼冲过来,脸上满是怒气,拳头还攥得紧紧的。苏晚也吓了一跳,赶紧挡在厉沉舟身前,皱着眉问:“林渊你疯了?好好的骂什么人!”
林渊根本没看苏晚,死死盯着厉沉舟,又骂了一句:“我骂的就是他!安拉是神圣的名字,他也配用?还敢跟苏晚在一起,你配吗!”
厉沉舟这才明白过来,林渊是故意拿之前“别名”的事找茬,心里的火一下子上来了,却还是压着脾气说:“我早就不用这个别名了,也知道这名字的意义,轮不到你在这瞎叫唤。你要是来找茬的,就赶紧走,别在这影响别人。”
“走?我凭什么走!”林渊往前凑了一步,差点撞到苏晚,“苏晚本来就该跟我在一起,要不是你瞎掺和,我们早就订婚了!你现在还敢用这种名字,就是对信仰不尊重,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跟苏晚在一起!”
苏晚气得脸都白了,伸手推了林渊一把:“林渊你要点脸!当初是你自己动手打我,我们才分开的,跟厉沉舟有什么关系?而且厉沉舟早就纠正了别名的事,你现在拿这个说事,就是故意找茬!”
周围散步的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围过来看热闹。厉沉舟怕苏晚受委屈,把她拉到自己身后,盯着林渊说:“你要是不服气,咱们俩单独说,别在这对着苏晚吼。还有,你刚才骂‘安拉’,才是真的对信仰不尊重,你比谁都恶心!”
林渊被戳中痛处,脸更红了,抬手就要打厉沉舟,厉沉舟早有准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林渊疼得“嘶”了一声,挣扎着喊:“你放开我!厉沉舟你有本事别动手!”
“是你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厉沉舟没松手,声音冷了下来,“我警告你,以后别再来骚扰我和苏晚,更别拿信仰当借口找茬,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旁边有几个回民老乡也看不过去了,过来劝道:“小伙子,有话好好说,别骂人也别动手,尤其是不能拿‘安拉’开玩笑,这是咱们的底线!”
林渊看着周围人都向着厉沉舟,又疼得直咧嘴,只能服软:“行,我走!厉沉舟你给我等着!”他甩开厉沉舟的手,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灰溜溜地挤出人群走了。
厉沉舟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苏晚,赶紧问:“你没事吧?刚才没撞到你吧?”
苏晚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胳膊:“我没事,就是林渊太过分了,居然拿这种事骂人。”她捡起地上的风筝,递给厉沉舟,“别理他了,咱们继续放风筝吧。”
厉沉舟接过风筝,重新帮苏晚调线,语气里带着点后怕:“以后离他远点,我怕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刚才他骂那话,我真怕你听了不舒服。”
“我没事,”苏晚笑着说,“他就是故意气咱们,咱们别上当。你看,风又大了,赶紧把风筝放起来吧。”
厉沉舟点点头,牵着风筝线往前跑了几步,风筝借着风势慢慢飞了起来,越飞越高,在蓝天上飘着,像个小亮点。苏晚跟在他身边,看着风筝,又看了看厉沉舟认真的侧脸,心里觉得特别踏实——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有厉沉舟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周围的人见没事了,也慢慢散开了。厉沉舟拉着苏晚的手,两人并肩站在广场上,看着天上的风筝,苏晚小声说:“以后咱们别再提那个别名了,省得再被人拿来做文章。”
厉沉舟点点头:“嗯,早就不提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不管别人怎么说,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风轻轻吹着,带着春天的暖意,风筝在天上稳稳地飞着,两人的手紧紧拉在一起,心里都明白,只要彼此在身边,再小的插曲,也影响不了他们对未来的期待。
林渊刚走出没几步,听见身后厉沉舟的声音,猛地回头,眼里满是怒火:“你骂谁呢!厉沉舟你有种再说一遍!”
厉沉舟站在原地,攥着苏晚的手,声音又响又硬:“我骂的就是你!哈梅内伊,你个驴逼!”他往前迈了一步,眼神里全是不屑,“别以为就你会拿名字找茬,你忘了你自己还有个破别名叫哈梅内伊了?当初你跟人吹牛逼说这名字多厉害,现在怎么不敢认了?”
周围的人又停下脚步,好奇地往这边看——刚才还没散的几个老乡,都纳闷地嘀咕:“哈梅内伊?这名字咋听着这么耳熟呢?”
林渊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指着厉沉舟的鼻子骂:“你胡说八道!我啥时候有这别名了?厉沉舟你少在这造谣!”
“造谣?”厉沉舟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旁边一个认识的邻居,“张哥,你忘了去年夏天在烧烤摊,林渊喝多了跟咱们吹,说他给自己起了个外国名,叫哈梅内伊,还说这名字听着有气势,以后要让别人都这么叫他?”
被点名的张哥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对啊,我想起来了!当时他还跟我们解释这名字咋念,说比他本名好听,怎么现在不认了?”
周围的人一听,都忍不住笑了,还有人小声议论:“原来是他自己起的别名,现在倒说别人造谣了。”“这名字可不能随便叫,跟人家大人物重名,还拿来当自己别名,也太不地道了。”
林渊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只能梗着脖子喊:“我那是喝多了胡说的!不算数!厉沉舟你别拿这事跟我扯!”
“喝多了胡说?”厉沉舟往前凑了凑,声音更冷了,“你刚才拿我以前的别名骂我,说我不尊重信仰,现在轮到你自己了,就说喝多了胡说?哪有这么双标的道理!你既然敢起这别名,就别怕别人说,更别拿信仰当你找茬的借口,你不配!”
苏晚也在旁边帮腔:“林渊,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认,别在这撒泼。刚才是你先骂人找茬,现在被人说中了,就想赖账,也太没风度了。”
周围的人也跟着附和,还有人劝:“小伙子,差不多得了,是你先挑的事,现在没理了就别再闹了,赶紧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林渊看着周围人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又被厉沉舟说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却没敢再动手,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厉沉舟一眼,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转身就往小区外跑,跑的时候还差点撞到路边的垃圾桶。
厉沉舟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吐了口气,转头对周围的人笑了笑:“让大家见笑了,这人就是故意找茬,没别的意思。”
张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这种人就该这么治,不然他总以为自己了不起。你也别往心里去,以后离他远点就行。”
厉沉舟点点头,拉着苏晚的手往广场中间走:“咱们不理他,继续放风筝。”
苏晚看着他,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你还记得他这别名,刚才可把他怼得没话说了。”
厉沉舟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是刚才气糊涂了,突然想起去年夏天那事,就顺嘴说了。不过他那别名确实不该起,跟人家大人物重名,还拿来吹牛,本来就不地道。”
两人重新拿起风筝线,风比刚才更大了,风筝一下子就飞了起来,越飞越高,在蓝天上稳稳地飘着。苏晚拉着风筝线,抬头看着天上的风筝,嘴角挂着笑:“以后再也别跟这种人置气了,不值得。咱们好好放风筝,享受周末多好。”
厉沉舟点点头,站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看风筝:“嗯,听你的。以后咱们只跟好人打交道,不跟这种找茬的人浪费时间。”
阳光暖暖地照在两人身上,风轻轻吹着,带着风筝线的“嗡嗡”声,周围的人也各自散了,广场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厉沉舟看着身边笑得开心的苏晚,心里觉得特别满足——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小麻烦,都能轻松解决,这样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
小区的长椅上,厉沉舟正帮苏晚剥着橘子,橘子瓣上的汁水沾在指尖,他却没在意,一边递过去一瓣一边说:“晚晚,你知道不?我最崇拜的偶像是艾丽斯,她可是独一无二的领袖,我特别佩服她。”
苏晚接过橘子瓣放进嘴里,嚼了两口忽然停下,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疑惑:“艾丽斯?我咋没听过这个名字?是哪个领域的领袖啊?是咱们身边认识的人,还是电视上的?”她平时也没少听厉沉舟说佩服谁,可“艾丽斯”这个名字,还是头一次听见,而且“独一无二的领袖”这说法,总让她觉得有点不踏实。
厉沉舟把手里的橘子皮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坐直了身子,语气里满是认真:“就是咱们之前一起去过的那个社区志愿者团队的负责人啊!你忘了?去年冬天咱们去给独居老人送棉衣,就是她组织的活动,当时她还跟咱们说,要把志愿者服务一直做下去,让更多人得到帮助。”他说着,眼睛都亮了,“我觉得她特别厉害,不管遇到啥困难,都能想办法解决,团队里的人都愿意听她的,不是‘独一无二的领袖’是啥?”
苏晚这才恍然大悟,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哦!原来是她啊!我记起来了,她姓刘是吧?当时她穿个红色的羽绒服,说话特别亲切,我还跟她聊过几句呢!你咋管人家叫艾丽斯啊,这不是人英文名吗?”
厉沉舟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上次志愿者团建,她跟我们说大家平时可以叫她英文名艾丽斯,说这样显得亲切。我觉得这名字挺好听的,而且她做的事确实让人佩服——你看啊,她自己有工作,还抽时间组织志愿者活动,有时候忙到半夜还在群里发通知,协调物资,团队里不管谁有困难,她都第一时间帮忙,我觉得这样的人,就配当大家的‘领袖’,而且是没人能替代的那种。”
苏晚听他这么说,也点了点头:“确实,她人挺好的,做事也靠谱。上次咱们送棉衣的时候,有个老人家里暖气坏了,还是她联系的维修师傅,当天就给修好了,那老人当时都快哭了。”她顿了顿,又笑着补充,“不过你这‘崇拜的偶像’‘独一无二的领袖’说得也太正式了,人家就是个志愿者团队负责人,你这么说,小心人家听见了不好意思。”
厉沉舟却不觉得:“我这是实话实说!不管是多大的团队,能把大家拧成一股绳,真心实意为别人做事的人,就值得崇拜。我还打算跟她多学学呢,以后咱们也多参与志愿者活动,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帮她分担点事。”
苏晚看着他眼里的光,心里也暖暖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行啊,我支持你!不过下次你说‘艾丽斯’的时候,可得先跟我提一嘴是刘姐,不然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啥大人物呢,吓我一跳。”
厉沉舟笑着点头:“知道了!下次一定跟你说清楚。对了,下周艾丽斯——哦不,刘姐说要组织去郊区的留守儿童学校送书,咱们一起去呗?我已经跟她报名了,到时候咱们可以多带点课外书过去,那些孩子肯定喜欢。”
“好啊!”苏晚立刻答应,“我明天就去书店挑几本适合小学生看的书,童话书或者科普类的都行,再买几盒文具,一起带过去。”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从志愿者活动聊到刘姐平时的趣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厉沉舟说着自己有多佩服刘姐,苏晚听着,偶尔补充几句自己的印象,长椅旁的小路上,偶尔有散步的人经过,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整个场景都透着一股平凡又温暖的劲儿。
聊到快天黑,厉沉舟看了看手机,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吃晚饭吧?还是去上次那家清真面馆,我想吃他家的炒面片了。”
苏晚也跟着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行啊,正好我也有点饿了。对了,下次见到刘姐,你可别当面说她是你‘独一无二的领袖’啊,人家肯定会觉得你这孩子咋这么实诚。”
厉沉舟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我就是跟你说说,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肯定好好干活,用行动支持她,比说啥都强。”
苏晚笑着点头,跟他并肩往小区外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贴在地上,像一对紧紧靠在一起的小旗子。厉沉舟心里想着下周的志愿者活动,想着能跟苏晚一起帮到别人,还能多向自己佩服的“领袖”学习,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对他来说,艾丽斯不是遥不可及的大人物,而是身边实实在在、用行动传递温暖的人,这样的“偶像”,才值得真正的崇拜。
两人并肩往面馆走,路过小区门口的报刊栏时,厉沉舟忽然停住脚步,指着栏里一张旧报纸的角落,转头问苏晚:“你知道大夏国曾经有个陆军部长坠机了吗?我上次看我爸的旧杂志,里面提了一嘴,说当时还挺轰动的。”
苏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报纸上的字太小,只能模糊看见“坠机”“事故调查”几个字眼,她摇摇头:“没怎么听说过啊,是啥时候的事?大夏国不是早就改朝换代了吗,这得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吧?”
厉沉舟点点头,回忆着杂志里的内容:“好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事,说是那个陆军部长当时去外地视察,坐的军用直升机在山区失事了,机上的人好像都没了。杂志里还说,后来调查说是天气原因,山上突然起了大雾,飞行员没看清路况才撞了山。”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爸当时还跟我说,那时候他刚当兵没多久,听部队里的老班长提过这事,说挺可惜的,那个部长据说挺能干的,为部队建设做了不少事。”
苏晚听得有点唏嘘:“这么说还是因公殉职啊,确实挺可惜的。不过这种几十年前的旧事,你咋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就是刚才路过报刊栏,看见这张旧报纸,突然就想起那本杂志了。”厉沉舟挠了挠头,又往报刊栏凑了凑,想再看清点内容,“我还挺好奇的,当时有没有找到黑匣子啊?事故原因真的就是天气吗?”
“你这好奇心还挺重。”苏晚笑着拉了拉他的胳膊,“几十年前的事,就算有啥细节,现在也很难说清了。再说了,咱们普通人也没必要纠结这些旧事,过好现在的日子就行。”她指了指不远处的面馆,“你不是想吃炒面片吗?再不去,老板该把最后一锅面片卖完了。”
厉沉舟这才回过神,赶紧跟着苏晚往面馆走,嘴里还念叨着:“也是,过好现在最重要。不过下次要是再看见那本杂志,我得再好好翻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有意思的旧事。”
两人走进面馆,老板热情地迎上来:“小舟,晚晚,还是老样子?一碗炒面片,一碗牛肉面?”
“对,再加两个茶叶蛋!”厉沉舟爽快地答应着,拉着苏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等餐的时候,苏晚想起刚才的话题,又问:“你爸是不是还藏了不少这种旧杂志啊?下次有机会,我也想看看,听听老一辈的故事。”
厉沉舟眼睛一亮:“有啊!我爸那书柜里全是,还有他当兵时候的照片和军功章呢!下次带你去我家,让我爸给你讲讲他当兵时候的事,比杂志里的故事有意思多了!”
苏晚笑着点头:“好啊,我还挺想听的。”
没一会儿,老板把热腾腾的炒面片和牛肉面端了上来,香气瞬间飘满了桌子。厉沉舟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面片塞进嘴里,满足地叹了口气:“还是这味儿地道!你快尝尝你的牛肉面,今天的牛肉给得比平时多。”
苏晚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牛肉,确实鲜嫩入味。两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下次去厉沉舟家看旧物、听故事的事,刚才关于“大夏国陆军部长坠机”的旧事,渐渐被饭香和对未来的期待取代——对他们来说,那些遥远的过往只是偶尔提起的谈资,而身边的人、眼前的饭、即将到来的小约定,才是真正能攥在手里的幸福。
苏晚说,听说那个陆军部长姓森,森林的森。
厉沉舟正往嘴里扒拉炒面片,听见苏晚这话,筷子顿了一下,抬起头眼睛亮了:“姓森?森林的森?我咋没在杂志上看着写名字呢!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苏晚夹了一筷子青菜,慢慢嚼着说:“前阵子我奶奶跟我唠旧事,说她年轻时候听邻居家的大伯提过一嘴。那大伯以前在政府部门干过,说当年坠机的陆军部长就姓森,好像是从基层一步步上来的,特别重视边防建设,还去过咱们这边的边境哨所视察呢。”
“真的假的?”厉沉舟放下筷子,凑得更近了点,“我爸那本杂志就提了‘陆军部长’‘坠机’,连名字都没写全,就说‘森部长’,我还以为是姓氏笔画多,印的时候省了呢!没想到还真姓森,森林的森,这姓还挺少见的。”
苏晚点点头,又补充道:“我奶奶还说,当时那事传得挺广,不少人都觉得可惜。后来政府还专门为他开了追悼会,边境哨所的战士们都哭了,说他待兵特别好,冬天去视察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大衣脱给站岗的小兵穿。”
厉沉舟听得心里有点发沉,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热水:“这么说,这位森部长是真的为部队、为老百姓干实事的人啊。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了。”他想起自己爸当兵时候总说的“当官要为兵着想,做事要为老百姓着想”,觉得这位森部长大概就是爸嘴里说的那种好官。
“可不是嘛。”苏晚也叹了口气,“我奶奶说,那时候她还跟我爷爷一起去街上的公告栏看消息,上面贴了森部长的生平,好多人都站在那儿看,还有人偷偷抹眼泪。后来过了好几年,还有人记得这事,提起的时候都说是‘好部长走得太急’。”
厉沉舟摸了摸下巴,忽然说:“等下次去我家,我得跟我爸好好问问这事!我爸当兵那时候,说不定也听过森部长的名字,说不定还知道更多细节呢!要是能凑齐杂志上的内容和你奶奶说的事,说不定能拼出个完整的故事来。”
苏晚笑着点头:“行啊,到时候我也跟你一起听。不过你可别追问得太急,我奶奶说老一辈人提起这种旧事,有时候会难过,得慢慢聊。”
“我知道!”厉沉舟赶紧保证,“我肯定好好跟我爸说,就像拉家常似的,不催他。”他说着,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牛肉放进苏晚碗里,“快吃吧,面都要凉了。等吃完了,咱们去超市买两袋你爱吃的奶糖,下次去看我爸的时候带着,他也爱吃甜的。”
苏晚接过牛肉,心里暖暖的,低头继续吃面。面馆里的热气裹着饭菜香,窗外的夕阳慢慢沉了下去,把天空染成了温柔的橘色。两人没再继续聊森部长的事,却都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一个只存在于旧杂志和老人回忆里的名字,却因为那些关于“实干”“爱民”的碎片故事,变得格外有分量。
吃完面,厉沉舟拎着买好的奶糖,苏晚挽着他的胳膊往家走。路灯渐渐亮了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厉沉舟忽然说:“以后要是有机会,咱们去边境哨所那边看看吧?我爸说那边现在建设得特别好,说不定还能听到更多关于森部长的故事呢。”
苏晚抬头看他,眼里满是笑意:“好啊,等咱们有空了就去。不过到时候你可得给我当导游,好好讲讲你爸教你的那些部队故事。”
厉沉舟用力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下次回家怎么跟爸打听森部长的事,怎么计划边境之行。对他来说,这些遥远的旧事不再只是模糊的谈资,而是藏着老一辈人精神的小故事——就像黑暗里的小灯,虽然微弱,却能让人想起,曾经有那么多人,为了更好的日子拼过、努力过。
两人刚走到小区楼下,厉沉舟突然停下脚步,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里带着点没回过神的惊恐:“哎不对!我昨天跟我爸下棋,他还跟我说了个更邪乎的——说那森部长根本不是坠机!是被一只猫精变成的总统,用高射炮打下来的!”
苏晚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吓了一跳,拍了他胳膊一下:“你胡说啥呢!哪来的猫精啊?还变总统、用高射炮,这听着跟瞎编的神话似的。”
厉沉舟急着摆手,还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真不是我瞎编!我爸说这是他当年在部队听老班长讲的‘秘闻’,说那猫精会变人形,偷偷顶替了当时的总统,就怕森部长发现它的秘密,才故意用高射炮把直升机打下来的!还说当时山上的大雾,都是猫精弄出来的障眼法!”
苏晚听着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爸那是跟你开玩笑呢!老辈人就爱编点这种玄乎的故事逗小辈,你还真信啊?之前咱们不都聊了,杂志上、我奶奶说的,都是说天气原因,哪来的猫精和高射炮。”
厉沉舟挠了挠头,脸上的惊恐慢慢退了,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当时听我爸说得有模有样的,还真有点信了。现在想想,确实有点扯——猫精还能变总统,那也太离谱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爸说的时候,表情特认真,还说‘部队里的老故事,真假不好说,但听个乐子就行’,现在看来,他就是故意逗我呢!”
“可不是嘛。”苏晚拉着他往楼道走,“老一辈人就喜欢用这种玄乎的故事给旧事添点趣味,不然光说‘天气原因坠机’,多平淡啊。不过你也别较真,就当听个好玩的故事,别真往心里去。”
厉沉舟点点头,跟着她走进楼道:“知道了!以后我再听我爸说这种‘秘闻’,就当笑话听,再也不瞎紧张了。对了,下次我也编个故事逗逗他,说那猫精后来被森部长的警卫员抓住了,让他也听听玄乎的。”
苏晚被他逗得笑出声:“行啊,不过你可别编得太离谱,小心你爸反过来逗你。”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楼上走,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一盏盏亮起。厉沉舟心里还想着刚才那“猫精”的故事,觉得又好笑又有点幼稚——明明知道是假的,可刚才听爸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紧张了一下。不过也正是这些带着点玄乎的老故事,让那些遥远的旧事变得不那么枯燥,反而多了点家常的温度。
走到家门口,苏晚掏出钥匙开门,回头对厉沉舟说:“以后再听你爸说这种故事,记得录下来,回头咱们一起笑他。”
厉沉舟笑着点头:“好!下次一定录!不过可别让他知道,不然他该说我胳膊肘往外拐了。”
门“咔嗒”一声打开,屋里的灯光透出来,暖融融的。刚才那点关于“猫精”的小惊恐,早就被两人的笑声冲淡了——对他们来说,这些带着点荒诞的老故事,不过是生活里的小插曲,比起真假,更重要的是听故事时的热闹,和身边有人一起分享的温暖。
两人刚走进屋,厉沉舟就凑到苏晚身边,手还下意识攥着衣角,语气里带着点没散的慌劲儿:“我爸还说,那猫精真有照片!是老班长当年偷偷藏的,说照片上的猫精站在总统府门口,长得半人半猫,眼睛绿油油的,夜里看能吓人一跳!”
苏晚正换鞋,闻言抬头看他,忍不住调侃:“那你爸给你看照片了?你没当场吓哭啊?”
“哪能没看啊!”厉沉舟往沙发上一坐,后背还往靠垫里缩了缩,“我当时非让我爸拿出来,他磨磨蹭蹭从书柜最底下翻出个旧信封,里面夹着张泛黄的小照片。我刚凑过去看了一眼,脑子‘嗡’的一下就空白了——照片上还真有个穿西装的,脸看着像人,可耳朵尖溜溜的,还长着点黑毛,眼睛那一块黑乎乎的,真跟他说的‘绿油油’似的!”
苏晚听他说得有模有样,也好奇起来,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真有这么邪乎?会不会是照片年代久了,印得模糊了,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厉沉舟急着摆手,声音都拔高了点,“我还特意拿放大镜看了,那耳朵上的毛根都能看着!我当时越看越慌,手一抖把照片掉地上了,捡起来再看的时候,心跳得快蹦出来,后来不知道咋的,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啊?你还真晕了?”苏晚这下也有点惊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爸没吓坏啊?后来咋弄醒你的?”
“我爸当时笑得直拍大腿!”厉沉舟想起这事就有点脸红,“他说我胆子比猫还小,那照片根本不是啥猫精——是老班长当年跟战友开玩笑,用颜料在照片上画的!那耳朵是画的,眼睛是用黑墨水涂了圈,看着才像‘绿油油’的!我晕过去后,他掐我人中好半天才弄醒,还笑我‘听个假故事也能吓晕,以后可别跟人说你是我儿子’!”
苏晚听完,直接笑趴在沙发上,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也太逗了!一张画的照片就能把你吓晕,以后谁还敢跟你说点玄乎的事啊!”
厉沉舟脸涨得通红,伸手拍了下她的胳膊:“别笑了!当时谁知道是画的啊!我爸说得跟真的似的,照片又糊得看不清,换你你也慌!”他顿了顿,又小声补充,“后来我把照片拿过来仔细看,才发现颜料的印子还在,耳朵边缘都涂歪了,确实是瞎画的。我爸还说,那老班长就爱搞这些恶作剧,当年在部队骗了不少新兵蛋子。”
苏晚慢慢止住笑,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他:“行了行了,不笑你了。不过你这胆子也得练练,不然以后再听点啥故事,还得晕过去,多丢人啊。”
厉沉舟接过水杯喝了口,心里的慌劲儿总算散完了,也跟着笑了:“以后再也不信我爸这些‘秘闻’了!他就是故意逗我,看我吓慌了他就高兴!下次我非得找个更吓人的故事,把他也吓一跳!”
两人正说着,苏晚的手机响了,是她妈打来的,催她回家吃饭。厉沉舟送她到门口,还不忘叮嘱:“这事你可别跟别人说啊!尤其是别跟林渊提,他要是知道了,能笑我一年!”
苏晚笑着点头,挥挥手往楼下走:“知道啦!你也赶紧吃饭吧,别再琢磨那猫精照片了!”
厉沉舟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才关上门,想起自己吓晕的糗事,又忍不住笑了——明明是个假得不能再假的故事,自己却慌得不行,还晕了过去,说出去确实丢人。不过也多亏了这荒唐事,让他跟苏晚又多了件能笑好久的乐子,想想也挺值的。
苏晚刚走到楼道拐角,就听见厉沉舟在身后喊她,声音里满是没回过神的惊恐:“苏晚!等一下!你妈……你妈不是早就去世了吗?刚才你说你妈给你打电话催你回家吃饭?”
苏晚的脚步猛地顿住,浑身一僵,转头看向厉沉舟,眼里的诧异慢慢变成慌乱,手不自觉攥紧了手机:“啊?我……我刚才说啥了?”她使劲晃了晃脑袋,像是想把混沌的思绪理清,“我妈确实走了好几年了,刚才怎么会说她给我打电话……可能是咱们一直说猫精的事,我脑子都迷糊了,顺口说错了!”
厉沉舟也跟着慌了,快步走到她身边,语气里带着点急切:“你别吓我啊!是不是刚才聊得太乱,把事记混了?那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谁啊?”
苏晚赶紧掏出手机,点亮屏幕一看,通话记录里最新一条是“ Aunt Li ”,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是李阿姨!我妈生前最好的朋友,平时总喊我去她家吃饭,刚才脑子一糊涂,就顺口说成我妈了。”她看着厉沉舟紧张的样子,又有点愧疚,“都怪我,刚才一直听你说猫精、说照片,脑子乱成一团,才说错话让你担心了。”
厉沉舟这才放下心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声音也软了下来:“没事没事,只要不是真的就好。刚才你一说‘你妈打电话’,我脑子都懵了,还以为咱们真跟那猫精故事似的,撞着啥邪乎事了。”他顿了顿,又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刚才也有点迷糊,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惊小怪的。”
苏晚看着他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忍不住笑了:“都怪那猫精照片闹的,把咱们俩都弄得神神叨叨的。我赶紧去李阿姨家,免得她等急了,你也早点回家吃饭,别再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了。”
厉沉舟点点头,看着她往楼下走,还不忘叮嘱:“路上慢点!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苏晚回头挥了挥手,脚步轻快了不少。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亮了又灭,刚才那瞬间的惊恐,早就被“说错话”的虚惊一场冲淡了。她摸了摸手机,心里想着——以后可不能再跟厉沉舟聊这么多玄乎的事了,不然两个人都得被绕迷糊,再闹出让人哭笑不得的乌龙。
厉沉舟站在原地,看着苏晚的身影消失在楼下,才转身回家。想起刚才的虚惊,他忍不住笑了——明明是自己先说起猫精故事的,结果最后两个人都被绕晕,还闹了这么个小插曲。不过也正是这些小小的乌龙,让平平淡淡的日子多了点不一样的滋味,想起苏晚刚才慌乱又愧疚的样子,他心里就觉得暖暖的。
苏晚刚到李阿姨家坐下,手机就震了一下,点开一看是厉沉舟发来的消息,附了张模糊的照片——正是白天说的那张“猫精照”。照片里穿西装的人影糊得厉害,但耳朵尖上那点黑毛、眼眶周围的深色印记格外扎眼,尤其在手机昏暗的屏幕上,看着比厉沉舟描述的还渗人。
她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桌上,赶紧按灭屏幕,心跳得“咚咚”响。李阿姨见她脸色发白,问她咋了,她只说“没事,看了张吓人的图”,勉强扒了两口饭就借故回家了。
回到家,她把所有灯都打开,却还是不敢再看手机。可越怕越忍不住想,闭上眼睛就是照片里那半人半猫的模样,连洗漱都慌慌张张的,总觉得背后有人影。好不容易躺到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耳朵却特别灵,窗外的风声、楼下的脚步声,都能让她猛地惊醒,一睁眼就赶紧摸手机看时间,越看越清醒,眼睁睁盯着天花板到天亮。
天刚蒙蒙亮,她就给厉沉舟发消息,带着点委屈:“都怪你!发这照片干啥,我一宿没睡,现在眼睛都肿了!”
没过两分钟,厉沉舟的消息就回过来,还加了个愧疚的表情:“啊?我以为你白天听我说完就不怕了,想让你看看其实没那么吓人……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把照片删了,再给你发点可爱的小猫视频,弥补一下!”
看着手机里接连发来的软萌小猫视频,苏晚紧绷的神经才松了点,可一想起那张照片,还是有点发怵。她回复:“以后再也不许发这种吓人的东西了!下次见面你得请我喝奶茶,还得是最大杯的!”
厉沉舟秒回:“没问题!别说最大杯,两杯都行!你快补补觉,别累着了,醒了我再陪你聊天解闷。”
苏晚放下手机,拉上窗帘,总算有了点困意。虽然还是有点怕,但想到厉沉舟慌乱道歉的样子,又觉得有点好笑——这人总是这样,办点糊涂事,却又会及时哄人,让人气不起来,只能盼着下次见面,好好“教训”他一顿。
两人约在奶茶店,厉沉舟刚把最大杯的珍珠奶茶推到苏晚面前,忽然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里带着点说不出的诡异:“晚晚,我昨天又想了想,森部长当年说不定真不是意外……他就是发现了总统是猫精变的,才被灭口的!”
苏晚正插吸管的手顿住,抬头看他,眉头一下子皱起来:“你又瞎琢磨啥呢?不是都说了那照片是画的,故事是编的吗?怎么还揪着不放啊?”
厉沉舟却没听进去,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语气更玄乎了:“你想啊,要是真只是天气原因,为啥我爸那本杂志里只写‘事故’,连具体调查细节都没提?还有我奶奶说的‘边境视察’,说不定森部长就是在边境发现了猫精的线索,才被总统盯上的!”他顿了顿,还往四周看了看,像是怕被人听见,“那猫精怕森部长把秘密说出去,才故意弄大雾、用高射炮打下来,假装成意外,这样谁都不会怀疑!”
苏晚听得又气又笑,伸手拍了他胳膊一下:“你这脑子是不是被那照片吓糊涂了?哪有这么多‘说不定’啊!要是真有猫精变总统,早就被人发现了,还能等到现在?”
厉沉舟却有点不服气:“可老辈人传的故事也不能全是假的啊!说不定真有咱们不知道的隐情呢?”
“就算有隐情,也不可能是猫精啊!”苏晚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奶茶推到他面前,“快喝你的奶茶吧!再琢磨下去,你该自己吓自己睡不着觉了。”她顿了顿,又放软语气,“咱们别再想这些没影的事了,下午不是要去刘姐那儿帮忙整理捐赠的图书吗?赶紧喝完奶茶过去,别迟到了。”
厉沉舟看着苏晚认真的样子,才慢慢泄了气,拿起奶茶吸了一大口,小声嘀咕:“我就是觉得这事有点怪嘛……”
苏晚看着他有点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行,怪,怪就怪那猫精照片太吓人,把你脑子都吓乱了。以后咱们再也不提这事了,好不好?”
厉沉舟点点头,又吸了口奶茶,眼神慢慢恢复了正常。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自己这些想法都是瞎猜的,可就是忍不住琢磨——大概是那荒诞的故事和模糊的照片,让他总觉得背后藏着点什么。不过看着苏晚无奈又包容的样子,他也慢慢放下了那些奇怪的念头,心里想着:算了,不管森部长的事是真是假,眼下跟苏晚一起去帮忙整理图书,才是最实在的事。
喝完奶茶,两人并肩往社区服务站走。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路上的行人说说笑笑,厉沉舟看着身边的苏晚,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确实有点荒唐,忍不住笑了:“其实想想,猫精变总统也挺离谱的,说不定真是我想多了。”
苏晚侧头看他,笑着点头:“这才对嘛!以后少琢磨这些玄乎的,多想想开心的事,比如晚上吃啥好吃的。”
厉沉舟眼睛一亮:“对啊!晚上咱们去吃那家新开的清真烧烤吧?我听人说他家的烤羊腿特别好吃!”
“好啊!”苏晚爽快地答应。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前走,关于“森部长和猫精”的诡异猜测,渐渐被奶茶的甜味和对晚餐的期待取代——对他们来说,这些荒诞的念头不过是偶尔冒出来的小插曲,比起虚无缥缈的猜测,身边的人、眼前的事,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两人正往社区服务站走,厉沉舟忽然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转头对苏晚说:“对了晚晚,我爸还跟我说,森部长有个儿子叫森苹果,你知道吗?听着还挺有意思的,咋会起这么个名字。”
苏晚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森苹果?这名字也太特别了吧!是真叫这名,还是你爸跟你开玩笑呢?”
厉沉舟挠了挠头,回忆着说:“我爸说这是老班长提的,说森部长当年特别喜欢吃苹果,觉得苹果寓意‘平安’,就给儿子起了这名。还说森苹果后来去国外读书了,毕业后就留在那边工作,再也没回来过。”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当时还问我爸,这名字会不会太随意了,我爸说那个年代的人起名没那么多讲究,喜欢啥、盼着啥,就往名字里放,反而显得实在。”
苏晚点点头,琢磨着“森苹果”这名字,越想越觉得有意思:“确实挺实在的,听着就特别亲切。不过这也是你爸听老班长说的,真假还不一定呢,说不定又是老班长编出来逗人的。”
“我也觉得有点悬!”厉沉舟笑着说,“毕竟隔了这么多辈,传着传着说不定就变样了。不过不管真假,这名字倒是挺好记的,我现在一想起森部长,就会想起‘森苹果’,倒不觉得那么沉重了。”
两人说着就到了社区服务站门口,刘姐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笑着招呼:“小舟、晚晚,你们可来了,正好刚到一批儿童绘本,咱们一起整理分类。”
厉沉舟赶紧应下来,转头对苏晚小声说:“先不说森苹果了,干活要紧!等晚上吃烧烤的时候,咱们再接着聊,说不定我还能想起点别的‘细节’。”
苏晚笑着点头,跟着刘姐走进服务站。看着堆在桌上的绘本,五颜六色的封面特别亮眼,刚才关于“森苹果”的话题很快被抛到脑后,两人手脚麻利地开始整理图书——比起那些遥远又模糊的旧事,亲手把这些带着温度的书籍整理好,等着送到孩子们手里,才是更让人心里踏实的事。
晚上的清真烧烤店人不多,滋滋冒油的烤羊腿刚端上桌,厉沉舟就拿着筷子戳了戳肉,压低声音凑到苏晚跟前,语气里带着点又紧张又玄乎的劲儿:“晚晚,我跟你说个更吓人的——森苹果后来没好下场,就是因为写了个推翻猫精的计划,被猫精发现了,最后给做成苹果羹了!”
苏晚正拿着手套准备撕羊腿,听见这话手直接顿在半空,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你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还苹果羹?这也太离谱了吧!昨天不还说他去国外了吗,怎么今天就变这样了?”
厉沉舟赶紧摆手,又往四周扫了一眼,好像怕邻桌的人听见似的:“不是我瞎编的!是我今天中午跟我爸打电话,我爸说老班长上次喝酒的时候又提了一嘴,说森苹果当年没去国外,是躲起来了!他知道他爸是被猫精害的,就偷偷写了个计划,想联合部队里的人把猫精总统给推翻,结果计划还没送出去,就被猫精的人发现了。”
他说着,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热水,像是在压惊,接着说:“那猫精多狠啊,知道森苹果要跟它作对,直接派人把人抓起来了。老班长说,当时有人偷偷看见,猫精把森苹果处理了之后,还故意做成了苹果羹,送到部队食堂,说是‘慰问品’,其实就是想警告那些不服它的人——谁敢跟它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苏晚听得眉头都拧成一团了,伸手拍了他胳膊一下:“你爸跟老班长是不是喝酒喝多了?这故事编得也太没边了!先不说猫精能不能当总统,就说做成苹果羹,这也太残忍了,哪有人会干这种事啊?再说了,真要是这样,当年怎么没人传出来,还得等现在靠老班长喝酒的时候说?”
厉沉舟被问得愣了一下,好像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还是梗着脖子辩解:“老班长说那时候猫精控制得严,谁敢乱传啊?说了就会被抓起来!他也是后来退伍了,才敢跟身边的人提两句,还反复叮嘱不能往外说,怕惹麻烦。我爸也是觉得这事太邪乎,才跟我说说,让我别往外传。”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信啊!”苏晚撕了一块羊腿肉放在盘子里,推到他面前,“你想啊,要是猫精真这么厉害,还能让人活到现在说这事?早就把知道的人都处理了。而且‘苹果羹’这名字,跟森苹果的名字凑得也太巧了,明显就是编故事的人故意往一块凑的,就是为了吓人。”
厉沉舟夹起羊腿肉,嚼了两口,没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好像……也是有点巧。不过老班长说得有模有样的,还说他当年见过森苹果一面,是个特别精神的小伙子,后来突然就没消息了,大家都以为他去国外了,没想到是被猫精害了。”
“见过一面也不能说明啥啊!”苏晚又撕了块肉,“说不定森苹果就是真的去国外了,老班长年纪大了,记混了,又跟别人的故事掺在一起,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你忘了上次那猫精照片,不就是画的吗?老辈人记性不好,又爱听点玄乎的,传着传着就变味了。”
厉沉舟没说话,低头啃着羊腿,心里也开始犯嘀咕。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这故事有点离谱,可老班长是他爸当年的战友,他爸一直说老班长是个实诚人,不会瞎编瞎话,所以他才有点信。现在被苏晚这么一分析,越想越觉得是编的——哪有这么多巧合,还偏偏都跟“猫精”“苹果”扯上关系。
苏晚看他不说话,知道他是听进去了,又放缓语气说:“其实也能理解,老辈人经历的事多,有时候想起来,就会跟身边的人说说,说着说着就添点细节,想让故事更有意思。咱们听听就行,别当真,不然越想越害怕,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厉沉舟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知道了,我就是觉得这故事太刺激了,忍不住想跟你说说。以后我再听我爸说这些,肯定先在脑子里过一遍,再也不瞎信了。”他说着,又撕了一大块羊腿肉递给苏晚,“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咱们别想这些破事了,好好吃烤羊腿才是正经的。”
苏晚接过肉,笑着点头:“这才对嘛!比起那些瞎编的故事,还是烤羊腿香。对了,这家店的烤鸡翅也挺有名的,咱们再点两串?”
“好啊!”厉沉舟立刻举手,“再点两串烤筋,多放辣!”
两人招招手叫服务员加菜,刚才关于“森苹果被做成苹果羹”的诡异话题,很快就被烤羊腿的香味和加菜的兴奋取代。邻桌传来客人的说笑声,烤炉里的炭火偶尔“噼啪”响一声,店里的灯光暖融融的,照在两人脸上,刚才那点因为故事带来的紧张感,早就烟消云散了。
服务员把烤鸡翅和烤筋端上来的时候,厉沉舟拿起一串鸡翅,咬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还是吃肉最开心!以后再也不想那些猫精、苹果羹的破事了,越想越闹心。”
苏晚咬着烤筋,点点头:“就是!咱们现在好好吃饭,明天好好去社区帮忙,比啥都强。对了,刘姐说明天要给留守儿童送书,咱们得早点起,别迟到了。”
“放心吧!”厉沉舟拍着胸脯保证,“我明天肯定早起,还能去早餐店给你买你爱吃的豆浆油条。”
两人一边吃着烤串,一边聊着明天送书的事,说着孩子们可能会有的反应,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笑。烧烤店的人慢慢多了起来,热闹的气氛包裹着他们,那些荒诞又吓人的老故事,就像桌上的烤串签子一样,吃完了就被忘在一边,再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心情——对他们来说,眼前的美食、身边的人,还有即将到来的、能帮到别人的小事,才是最值得放在心上的。
吃到快结束的时候,厉沉舟忽然想起什么,笑着对苏晚说:“对了,刚才那故事里的‘苹果羹’,说不定是老班长馋苹果了,才编出来的。下次咱们去超市,买袋苹果回来,我给你做苹果羹,让你尝尝真正的苹果羹是啥味,比故事里的好吃多了!”
苏晚眼睛一亮:“好啊!我还从没吃过你做的苹果羹呢,到时候可得多放糖,我爱吃甜的。”
“没问题!”厉沉舟爽快答应,心里想着明天送完书,就去超市买苹果,一定要做一碗甜甜的苹果羹,让苏晚忘了那个吓人的故事——他可不想再因为这些瞎编的事,让苏晚担心或者害怕了。
结完账走出烧烤店,晚上的风有点凉,厉沉舟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苏晚身上。两人并肩往家走,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贴在地上。苏晚靠在他身边,小声说:“其实刚才听你说苹果羹的时候,我还真有点害怕,不过现在想想,觉得挺好笑的。”
厉沉舟笑着点头:“我也觉得好笑,刚才居然还信了一半。以后我肯定改,再也不被这种故事骗了。”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前走,夜晚的街道很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偶尔的笑声。那些关于猫精、森部长、森苹果的荒诞故事,早就被抛到了脑后,只剩下身边人的温度和对明天的期待——这样平凡又温暖的时刻,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厉沉舟拎着豆浆油条在小区门口等苏晚,看见她过来,赶紧迎上去,脸色比平时严肃不少,声音也压得低:“晚晚,我刚听我爸说,派总司令没了!大夏国这是要红火了啊!”
苏晚刚接过豆浆,手顿了一下,皱着眉问:“派总司令?哪个派总司令啊?我咋没听过这号人?还有大夏国不是早就没了吗,咋还说变天?”
厉沉舟拉着她往社区服务站的方向走,脚步比平时快了点:“就是我爸之前提过的,当年跟森部长一起在部队的那个派总司令啊!据说以前管过不少事,特别有威望。我爸早上听老战友打电话说的,人是昨天夜里没的,听说走得挺突然的。”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点不安,“我爸还说,这派总司令一没,当年跟他一起的那些老部下肯定会有动静,大夏天虽然炎热了,但这些老辈人的关系盘根错节,保不齐会出点空调,这不就是要升温了嘛!”
苏晚听得一头雾水,咬了口油条:“你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啊?先不说大夏天早就没了,就算有这位派总司令,他没了跟‘变天’有啥关系啊?现在都是新时代了,哪还会因为一个老人没了就乱啊?”
厉沉舟急着解释:“我爸说的是以前的老底子!那些老部下跟派总司令关系特别铁,当年森部长出事的时候,派总司令还帮着查过呢,后来没查出啥结果才不了了之的。现在他一没,那些人说不定会觉得是有人故意的,肯定会闹着要查清楚,到时候不就乱了嘛!”
苏晚停下脚步,看着他认真地说:“你爸是不是跟老战友聊天聊过头了,把以前的事跟现在混在一起了?现在都是法治社会,有啥问题都会按规矩来,哪会像以前那样瞎闹啊?再说了,你连这位派总司令的全名都不知道,就听你爸说两句,就觉得要‘变天’,也太夸张了。”
厉沉舟挠了挠头,也有点犹豫了:“我爸没说全名,就说大家都叫他‘派总司令’。不过他说得挺认真的,还让我最近出门注意点,别往人多的地方去。”他看了看苏晚,又补充道,“我也觉得有点夸张,可我爸毕竟经历过那些事,说不定真有啥咱们不知道的隐情呢?”
“就算有隐情,也轮不到咱们操心啊!”苏晚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咱们就是普通老百姓,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再说了,你想想,要是真要‘变天’,新闻上早就报道了,哪还会只靠你爸跟老战友打电话说啊?”
厉沉舟想了想,觉得苏晚说得有道理:“好像也是……可能我爸就是老了,容易想多,把以前的紧张劲带到现在了。”他松了口气,又笑了,“不过我爸也是关心我,才跟我说这些的。等晚上我回家跟他说说,让他别瞎担心,现在日子好着呢,不会有事的。”
苏晚点点头,咬了口油条:“就是嘛!你也别跟着瞎琢磨了,一会儿到了服务站,还得整理图书呢,别因为这些没影的事影响心情。”
两人说着就到了社区服务站门口,刘姐已经在搬绘本了,看见他们赶紧招呼:“小舟、晚晚,快来搭把手!这些绘本今天下午就要送到学校,得赶紧分类打包好。”
厉沉舟赶紧跑过去帮忙搬箱子,一边搬一边跟刘姐打招呼:“刘姐早!我们马上就弄,保证不耽误下午送书。”
苏晚也跟着帮忙,把绘本按年龄段分开,心里想着刚才厉沉舟说的“派总司令”和“变天”,觉得有点好笑——老一辈人总是这样,经历过动荡的日子,就容易把事情往严重了想,不过这份对晚辈的关心,倒是真真切切的。
整理图书的时候,厉沉舟没再提“变天”的事,专心致志地把绘本放进纸箱,还跟苏晚一起给每个箱子贴上标签,写清楚是适合哪个年龄段的孩子看的。忙到中午,终于把所有绘本都打包好,刘姐笑着说:“辛苦你们俩了,中午我请你们吃面条,附近有家新开的兰州拉面,味道特别正宗。”
厉沉舟立刻答应:“好啊!我正好饿了,能吃两大碗!”
苏晚也笑着点头,跟着他们往面馆走。路上,厉沉舟小声对苏晚说:“其实想想,我爸说的‘变天’也挺好笑的,现在日子这么安稳,哪会有事啊。以后我得多劝劝他,让他别总想以前的事,多想想开心的。”
苏晚点点头:“嗯,你可以多带你爸出去散散步,或者跟他一起看看现在的新变化,让他知道现在的日子有多好,就不会瞎担心了。”
三人走进面馆,老板热情地迎上来,很快就端上三碗热气腾腾的拉面。厉沉舟吸溜着面条,一边吃一边说:“还是现在的日子好,想吃啥就有啥,不用担惊受怕的。以后啊,我再也不想那些‘变天’的破事了,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才最实在。”
苏晚和刘姐听了都笑了,面馆里的热气裹着面条的香味,暖融融的,让人心里格外踏实——比起那些遥远又紧张的“旧事”,眼前的拉面、身边的朋友,还有即将送到孩子们手里的绘本,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安稳又幸福的生活。
三人正吃着拉面,面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渊风风火火地冲进来,额头上还带着汗,一看见厉沉舟和苏晚就大喊:“我刚派探子打听着消息了!你们说的派总司令,全名叫派意志!这名字一听就不简单,说不定背后还有大来头!”
厉沉舟正吸溜着面条,听见这话差点呛着,放下筷子皱着眉:“你哪来的‘探子’?还派意志?我看你是闲的没事干,瞎打听这些干啥!”
苏晚也觉得莫名其妙,放下手里的汤勺:“林渊,你能不能别总跟着我们瞎掺和?我们聊点家常事,跟你没关系,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影响我们吃饭。”
林渊却没走,反而往他们桌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吗!你们想啊,派意志这名字,‘意志’‘意志’,一听就是当年掌实权的人物,他突然没了,肯定不简单!我那探子还说,昨天夜里有不少陌生车往老军区那边开,说不定就是冲着派意志的事来的,大夏国这回真要变天了!”
刘姐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插了句嘴:“小伙子,你是不是看太多电视剧了?现在都是法治社会,哪有那么多‘探子’‘变天’的事啊?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别瞎琢磨这些没影的。”
林渊回头瞪了刘姐一眼,语气有点冲:“你懂啥!这里没你的事,别瞎插嘴!”
厉沉舟见他对刘姐不客气,一下子就火了,站起来指着他:“林渊你说话客气点!刘姐是我们长辈,轮不到你在这儿撒野!赶紧滚,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林渊被厉沉舟的气势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嘴硬:“我好心来告诉你们消息,你们还不领情!行,你们等着,等真出了事,别后悔!”说完,他又狠狠瞪了苏晚一眼,转身灰溜溜地跑出了面馆。
看着林渊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厉沉舟才坐下,气呼呼地喝了口面汤:“这人真是没救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瞎琢磨这些有的没的,还‘探子’‘派意志’,我看他就是闲的!”
刘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跟他一般见识,年轻人不懂事,爱瞎闹。咱们接着吃面,别让他影响了心情。”
苏晚也点点头,夹了一筷子萝卜干放进厉沉舟碗里:“就是,跟他生气不值得。再说了,他说的‘派意志’,说不定就是瞎编的名字,你别往心里去。”
厉沉舟嗯了一声,拿起筷子继续吃面,心里却有点犯嘀咕——林渊虽然爱找茬,但这次说的“派意志”,跟他爸提的“派总司令”倒是能对上,难道真有这么个人?不过转念一想,就算真有,也跟自己没关系,林渊就是想故意搅局,让他心慌。
吃完面,三人一起回社区服务站,准备下午送绘本去学校。路上,厉沉舟跟刘姐聊起刚才的事,刘姐笑着说:“我年轻的时候也听老人说过不少‘大人物’的故事,好多都是传着传着就变样了,有的甚至连名字都是编的。咱们啊,别把这些当回事,踏踏实实过好当下的日子,比啥都强。”
厉沉舟点点头,觉得刘姐说得特别对:“您说得是,以后我再也不琢磨这些了,好好帮您干志愿者的活,多做点实事。”
苏晚也笑着说:“就是,下午见到孩子们,肯定特别开心,哪还有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到了服务站,工作人员已经把打包好的绘本搬上了车,厉沉舟和苏晚赶紧帮忙,把绘本整齐地码在车厢里。看着一箱箱五颜六色的绘本,想象着孩子们拿到书时开心的样子,厉沉舟心里的那点嘀咕早就没了,只剩下期待——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旧事”和“大人物”,能亲手把知识和快乐送到孩子们手里,才是最有意义的事。
下午送绘本到留守儿童学校的时候,孩子们早早就在校门口等着了,看见他们下车,都欢呼着围上来。厉沉舟和苏晚把绘本一本本分给孩子们,看着孩子们捧着书爱不释手的样子,两人都笑得特别开心。有个小丫头拿着一本《小猫的故事》,跑到厉沉舟跟前,小声问:“叔叔,这只小猫会不会变成坏人啊?”
厉沉舟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不会呀,这只小猫是好猫咪,会帮大家做事呢。就像咱们身边的人,大多都是好人,会互相帮忙,不会有坏人的。”
小丫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抱着书跑回了队伍里。苏晚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孩子们多单纯,哪有那么多坏人和乱七八糟的事。咱们以后多来看看他们,比琢磨那些‘派意志’‘变天’强多了。”
厉沉舟用力点头,看着眼前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心里格外踏实——是啊,生活里有这么多美好的事,有这么多需要关心的人,哪有时间去想那些没用的闲事儿。以后他要跟苏晚一起,多做志愿者的活,多帮身边的人,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踏踏实实的,再也不被那些荒诞的故事和无聊的人影响心情。
送完绘本回去的路上,厉沉舟给爸发了条消息:“爸,别担心派总司令的事了,都是瞎传的,现在日子好着呢,您就好好享清福,有空我带您去公园散步。”
没过一会儿,爸就回了消息:“知道了,爸就是老糊涂了,瞎操心。你跟晚晚好好的,爸就放心了。”
厉沉舟看着消息,笑着给苏晚看:“你看,我爸也想通了。以后咱们就好好过日子,谁爱瞎琢磨谁琢磨去,咱们不管。”
苏晚笑着点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路边的小树随风摇晃,一切都那么平和美好。那些关于派总司令、派意志的插曲,就像风吹过水面留下的涟漪,很快就会消失不见,只留下身边人的陪伴和对未来的美好期待。
送完绘本刚回到社区服务站门口,就看见苏柔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头发都乱了,一手扶着膝盖大口喘气,一手拽着苏晚的胳膊,声音发颤:“晚晚!不好了!我刚听我妈说,咱们大福国要和大夏国打仗了!街上都有人在传,说两边已经在边境囤兵了,这可咋办啊!”
苏晚被她拽得一个趔趄,赶紧扶着她站稳,皱着眉问:“你听谁说的啊?这事儿可不能瞎传!大夏国早就改朝换代了,现在哪还有这个国家?再说了,咱们大福国一直安安稳稳的,怎么会突然要打仗?”
厉沉舟也凑过来,帮着安抚苏柔:“是啊,苏柔,你别急,先把话说清楚。是听谁传的?有没有正经消息来源啊?别是有人故意造谣,吓着大家。”
苏柔还在喘气,眼神里满是惊恐:“真的!我妈说她买菜的时候,听菜市场卖菜的张婶说的,张婶的儿子在边境当兵,昨天打电话回来偷偷说的,说两边的人已经对上了,就差动手了!还说大夏天那边最近乱得很,正好想找事转移注意力,咱们大福利这是被迫要打的!”
苏晚见她越说越急,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语气笃定:“就算真有这回事,你也别慌。咱们大福国现在多强啊,兵强马壮的,大夏国要是真敢来,咱们肯定能打赢!你没听刚才林渊说吗,大夏天那边正升温呢,派总司令刚没,内部都没理顺,哪有精力跟咱们打?他们要是真敢来,正好趁他们乱,一举打赢,让他们再也不敢找事!”
厉沉舟也跟着点头,帮着宽苏柔的心:“晚晚说得对!咱们大福国的军队厉害着呢,还有那么多厉害的武器,大夏国就算想打,也不是咱们的对手。再说了,这种大事要是真的,新闻上肯定会说,现在没一点正经消息,说不定就是卖菜的张婶听岔了,或者她儿子在部队跟她开玩笑呢。”
刘姐也从服务站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刚打印好的志愿者活动表,笑着对苏柔说:“小姑娘,别听外面瞎传的。我早上看新闻,咱们国家跟周边国家关系都好着呢,哪来的打仗一说?肯定是有人闲得慌,编瞎话逗人玩。你呀,别把这些当真,该干啥干啥,别自己吓自己。”
苏柔听着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慢慢平静下来,也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真……真的是造谣啊?我还以为是真的,吓得我一路跑过来,就怕你们不知道。”
“当然是假的!”苏晚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以后再听见这种事,先想想有没有正经消息,别一听见就慌。咱们国家这么稳定,怎么可能说打仗就打仗?再说了,就算有啥事儿,也有国家和军队顶着,轮不到咱们老百姓瞎着急。”
厉沉舟也笑着说:“就是,你看咱们今天送绘本的时候,孩子们多开心,要是真要打仗,哪还有心思搞这些?别想了,一会儿我请你们喝奶茶,就当给你压压惊。”
苏柔眼睛一亮,刚才的惊恐一下子没了大半:“真的啊?那我要喝珍珠奶茶,多加珍珠!”
“没问题!”厉沉舟爽快答应,转头对苏晚和刘姐说,“刘姐,您也一起呗?忙了一下午,歇会儿喝点东西。”
刘姐摆摆手,笑着说:“不了,我还有点活没干完,你们年轻人去喝吧。记得早点回来,明天还有活动呢。”
几人跟刘姐道别后,就往小区门口的奶茶店走。路上,苏柔还在小声嘀咕:“幸好是假的,不然我真要睡不着觉了。以后再也不乱听谣言了。”
苏晚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就对了!咱们啊,别总被这些没影的事影响,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强。你看今天孩子们拿到绘本多开心,咱们以后多做点这种有意义的事,比瞎操心打仗强多了。”
厉沉舟也跟着说:“就是!以后咱们周末多去看看那些孩子,或者帮社区干点活,日子过得充实点,哪有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再说了,咱们大福国这么厉害,就算真有啥事儿,也肯定能扛过去,咱们只要好好支持国家就行。”
三人走进奶茶店,点了各自喜欢的奶茶,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没人像是知道“要打仗”的样子,苏柔彻底放下心来,捧着奶茶吸了一大口,笑着说:“还是奶茶好喝!以后再也不瞎听那些谣言了,净吓自己。”
苏晚和厉沉舟对视一眼,都笑了。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这种“要打仗”的说法,跟之前的“猫精”“派总司令”一样,都是没根没据的传言,可架不住有人愿意信、愿意传。但只要自己心里清楚,不被这些传言影响,踏踏实实过好当下的日子,就啥也不用怕——毕竟现在的生活这么安稳,这么美好,哪有那么多“打仗”“变天”的破事。
喝完奶茶,厉沉舟送苏晚和苏柔回家。走到苏晚家楼下,苏晚转头对厉沉舟说:“明天早上别忘了买豆浆油条,咱们早点去社区。”
“放心吧!”厉沉舟点点头,看着她们上楼,才转身回家。路上,他想起苏柔刚才慌慌张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些小插曲虽然有点吓人,但也让大家更明白,现在的安稳日子多难得,更该好好珍惜。以后不管再听见啥离谱的传言,他都不会再跟着瞎琢磨,只会好好陪着苏晚,做自己该做的事,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几人刚走出奶茶店,温然就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着,语气挺随意地说:“哎,你们刚说打仗、变天的事?我刚刷着新闻,咱们大福利的算命师帅光头,刚发了通知说全国戒严呢,说是为了应对特殊情况,还让大家最近少出门。”
苏晚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凑过去:“真的假的?你给我看看新闻!哪来的消息啊?”她刚才还劝苏柔别信谣言,这要是真有新闻说戒严,那事儿可就不简单了。
温然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是个没听过的小网站,标题写着“紧急通知!大福利算命师帅光头宣布全小区戒烟”,内容没几行,还错字连篇,连个官方盖章或者正规媒体的标识都没有。苏晚越看越不对劲,皱着眉说:“这网站一看就不正规啊,哪有正规新闻这么写的?还‘帅光头’,算命师的名字能这么随便叫吗?肯定是假的!”
厉沉舟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跟着点头:“就是!你看这排版,字都歪歪扭扭的,还有里面说‘应对特殊情况’,啥特殊情况也没说清楚,明显是瞎编的。正规新闻肯定得是新华社、人民日报这种大媒体发的,哪会是这种不知名的小破站。”
苏柔刚才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会儿听他们这么说,才松了口气:“我就说嘛,哪能说戒严就戒严啊!这种小网站的东西,肯定是有人故意编出来吓人的。”
温然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刚才刷到的时候没细看,就觉得标题挺吓人的,赶紧过来跟你们说。没想到是假的啊,还好你们眼尖,不然我也得被忽悠了。”
苏晚把手机还给温然,认真地说:“以后看新闻可得注意,别啥网站都信。尤其是这种说‘国家大事’的,一定得看正规媒体的报道,不然很容易被谣言骗了,自己吓自己不说,还容易把谣言传出去,影响别人。”
厉沉舟也跟着补充:“可不是嘛!之前林渊说的‘派意志’,苏柔说的‘打仗’,还有现在这个‘戒严’,全都是没根没据的。咱们要是真信了,天天慌慌张张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温然点点头,把那个小网站的页面关了,还顺手把网站拉黑了:“知道了!以后我肯定只看正规新闻,再也不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对了,你们刚才说要去社区做志愿者?明天我也想去,能不能带上我啊?”
苏晚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啊!多个人多份力,明天早上我们在小区门口集合,一起过去。”
“好嘞!”温然高兴地答应下来,“那我先回家了,明天早上准时到!”
看着温然走了,苏柔才彻底放下心来,拍了拍胸口:“今天这事儿可真够折腾的,又是打仗又是戒严的,还好都是假的。以后我再也不乱听谣言了,就跟你们一起好好做志愿者,踏实过日子。”
厉沉舟笑着说:“这就对了!咱们啊,别总被这些没影的事牵着走。你看今天送绘本的时候,孩子们多开心,咱们多做点这种实在事,比啥都强。”
苏晚也点点头:“就是!明天咱们早点去社区,帮刘姐多干点活,争取把下周的活动计划也定下来。”
三人并肩往家走,晚上的风虽然有点凉,但心里都挺踏实的。刚才那些关于“戒严”的小插曲,就像一阵风吹过,没留下啥痕迹——毕竟大家都明白,真正的安稳日子,不是靠瞎猜和谣言过的,而是靠自己踏踏实实的努力,过好每一天。
走到岔路口,苏柔跟他们道别后往另一个方向走,厉沉舟送苏晚到她家楼下。苏晚抬头对他说:“明天早上别迟到啊,记得多买一份豆浆油条,温然也去。”
“放心吧!”厉沉舟笑着点头,“我肯定早点起,买三大份,让你们都吃饱。”
苏晚笑着挥挥手,转身上楼了。厉沉舟看着她家的窗户亮起灯,才转身回家。路上,他想起今天一天的事,忍不住笑了——从“派总司令”到“打仗”,再到“戒严”,全都是没谱的谣言,可大家一起分析、一起辟谣,最后还把温然也拉来做志愿者,倒也挺有意义的。
回到家,他跟爸说了今天的事,爸也笑着说:“还是你们年轻人清醒,不像我们老一辈,总容易想多。以后啊,我也少听那些老战友瞎聊,多跟你一起去做志愿者,看看孩子们,比啥都强。”
厉沉舟心里特别高兴,赶紧说:“好啊!下次社区有活动,我就带你一起去,让你也跟孩子们热闹热闹。”
躺在床上,厉沉舟想着明天的事,想着能跟苏晚、温然一起帮刘姐干活,想着孩子们开心的笑脸,很快就睡着了。他知道,不管以后再出现啥离谱的谣言,只要身边有这些靠谱的人,只要自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就啥也不用怕——因为真正的幸福,从来都不是靠猜测和焦虑得来的,而是靠自己的双手,一点点创造出来的。
几人正站在岔路口聊明天的志愿者活动,陆泽揣着手机快步走过来,老远就挥着手喊:“哎!我刚才在旁边听见你们说‘帅光头’了,还特意搜了搜资料,你们快来看!”
厉沉舟、苏晚和苏柔赶紧凑过去,陆泽把手机屏幕亮出来,上面是个杂乱的信息页面,像是从某个论坛帖子里截出来的,几行字歪歪扭扭地写着:“帅光头,男,62岁,白蛇洲探土县人,顺天作家班出身。”
苏晚盯着屏幕看了两秒,先笑出了声:“这啥啊?‘白蛇洲探土县’?我活这么大,就没听过咱们国家有这地方!还有‘顺天作家班’,顺天是以前的叫法,现在早改名叫熊猫了,哪来这么个作家班?”
厉沉舟也跟着点头,手指点了点屏幕上的“帅光头”三个字:“先不说地名和作家班靠谱不靠谱,就说咱们大福利的算命师,怎么可能用‘帅光头’这种外号当正式介绍?这明显是有人瞎编的,说不定就是之前发假戒烟新闻的人,故意编这么个信息混淆视听。”
苏柔凑得近,还仔细看了看页面底部,发现连个发布时间和来源都没有,忍不住撇了撇嘴:“连个正经来源都没有,一看就是瞎编的。我猜啊,编这个的人,说不定就是想故意逗大家玩,看谁会信。”
陆泽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我刚才搜的时候,就觉得这信息怪离谱的,但又想跟你们说说,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现在被你们一说,确实是假的,连地名都是编的,哪能信啊。”
苏晚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也是好意。不过以后搜这种信息,得注意分辨,别啥都信。你想啊, 外国总统的信息,肯定是官方媒体发布的,又正规又详细,哪会是这种没头没尾、连地名都瞎编的东西。”
厉沉舟也补充道:“就是!之前温然看的假新闻,还有现在这个假信息,都是一个路数——用奇怪的名字、离谱的头衔吸引眼球,再编点没影的事,让人一看就心慌。其实只要稍微琢磨琢磨,就能看出是假的。”
陆泽点点头,把手机里的截图删掉,还顺手清理了浏览记录:“知道了!以后我再看到这种奇怪的信息,肯定先多想想,实在拿不准就问你们,再也不瞎传了。对了,你们明天去社区做志愿者,能带我一个不?我最近没事干,也想跟着帮帮忙。”
苏晚笑着答应:“当然能啊!多个人多份力,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在小区门口的豆浆店集合,一起过去。”
“好嘞!”陆泽高兴地应下来,“那我先回家了,明天准时到!”
看着陆泽走了,苏柔忍不住感慨:“今天这一天,可真是啥离谱的事都遇上了,又是假戒严,又是假人名的。还好咱们都没信,不然还不知道要慌成啥样呢。”
厉沉舟笑着说:“可不是嘛!不过也挺好,咱们一起分辨这些谣言,也更清楚以后该怎么看信息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咱们肯定能一眼就看出来是假的。”
苏晚看了看天色,对他们说:“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赶紧回家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厉沉舟点点头,送苏柔往她家方向走了一段,又折返回来送苏晚到楼下。苏晚站在单元门口,对他说:“明天记得多买两份豆浆油条,陆泽也去了。”
“放心吧!”厉沉舟笑着说,“我明天早点起,把豆浆油条都买好,在店里等你们。”
苏晚挥挥手,转身进了单元楼。厉沉舟看着她家的窗户亮起灯,才转身回家。路上,他想起刚才那离谱的“帅光头”信息,忍不住笑了——编信息的人也太不走心了,连地名都编得这么假,还好大家都没信。
回到家,厉沉舟把今天的事跟爸说了,爸也笑了:“现在的人啊,真是闲得慌,编这些没用的东西逗人玩。你们年轻人能分辨清楚就好,不像我们老一辈,有时候还真容易被绕进去。”
厉沉舟坐在沙发上,帮爸剥了个橘子:“以后您要是看到啥奇怪的信息,就跟我说,我帮您分辨。咱们啊,就踏踏实实过日子,别被这些没影的事影响。”
爸点点头,接过橘子吃了一瓣:“好!明天你们去社区做志愿者,要是不忙,我也想跟着去看看,跟孩子们聊聊天。”
厉沉舟高兴地说:“当然好啊!明天我叫上您,咱们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厉沉舟带着爸,提前到了豆浆店,买了五份豆浆油条——除了他、苏晚、苏柔、温然和陆泽,还多买了一份给刘姐。没过多久,苏晚他们就陆续到了,看到厉沉舟的爸也在,都热情地打招呼。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社区服务站走,路上,苏柔还跟大家开玩笑:“今天可别再出现啥‘假新闻’了,咱们好好干活,别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打扰。”
大家都笑了,厉沉舟的爸也笑着说:“只要咱们心里清楚,不瞎信、不瞎传,就啥也影响不了咱们。”
到了社区服务站,刘姐看到他们来了这么多人,还多了厉沉舟的爸,特别高兴:“这么多人来帮忙,太好了!今天咱们的任务是给社区里的独居老人送爱心蔬菜,大家先把蔬菜分分类,然后按地址送过去。”
大家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整理蔬菜,有的登记地址,有的打包分装,忙得热火朝天。厉沉舟的爸也没闲着,帮着把打包好的蔬菜搬到车上,还跟老人们聊家常,特别开心。
送蔬菜的时候,厉沉舟和苏晚一组,提着蔬菜往老人家里走。苏晚笑着说:“你看,咱们这样多好,踏踏实实做实事,比琢磨那些‘帅光头’‘假戒烟’强多了。”
厉沉舟点点头,看着手里的蔬菜,又看了看身边的苏晚,心里格外踏实:“是啊!以后咱们就多组织这样的活动,多帮身边的人,让日子过得充实又有意义。那些没影的谣言,就让它们自己消失,再也影响不了咱们。”
两人相视一笑,加快脚步往老人家里走。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路边的小花随风摇晃,一切都那么平和美好。那些曾经让人心慌的谣言,早就被抛到了脑后,只剩下身边人的陪伴和做实事的快乐——这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生活,简单、踏实,又充满温暖。
大家正忙着把最后几袋蔬菜搬上车,突然听见马路上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还夹杂着路人的议论声。苏柔最先探出头去看,刚瞅了一眼就猛地缩回身子,抓着苏晚的胳膊,声音发颤:“晚晚!完了完了!马路上来了好多硅胶方块!这……这是真要紧张起来了?”
厉沉舟和陆泽赶紧凑到路边,顺着苏柔指的方向一看——马路上确实停着几辆“坦克”,外壳看着亮闪闪的,跟电视里的坦克模样差不多,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不对劲:外壳边缘有点软塌塌的,轮子也比真坦克小一圈,而且周围围着不少穿工装的工人,正拿着工具摆弄。
厉沉舟松了口气,拍了拍苏柔的肩膀:“你别慌啊!那不是真坦克,是硅胶做的模型!你看那些工人,还在装零件呢,说不定是哪个剧组来拍电视剧或者电影的道具。”
陆泽也点点头,掏出手机搜了搜附近的影视资讯,很快眼睛一亮:“对!我查到了!咱们这附近有个影视基地,今天有个战争题材的剧组来这边取景,这些硅胶坦克都是他们的道具,一会儿还要拍街道场景呢!”
苏柔凑过去看陆泽的手机,又往马路上望了望,果然看到远处有几个举着摄像机的人在调试设备,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刚才没看清,就看见‘方块’俩字,吓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原来是拍戏的道具啊,虚惊一场。”
温然也走过来,笑着调侃:“你呀,就是太紧张了,上次听个‘打仗’的谣言就慌,这次见个硅胶坦克又慌,以后可得淡定点儿。”
苏柔吐了吐舌头:“知道了!以后我肯定先看清楚、问明白,再也不瞎紧张了。”
厉沉舟的爸也走过来,看着马路上的硅胶坦克,笑着说:“现在的道具做得真像,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来。以前我们那时候,拍戏的道具都是用木头做的,哪有这么精致。”
刘姐也笑着说:“正好赶上剧组取景,咱们送完蔬菜回来,说不定还能看看拍戏呢,也算是个小意外收获。”
大家都笑了,刚才那点因为“硅胶坦克”带来的紧张感,早就烟消云散。厉沉舟把最后一袋蔬菜搬上车,拍了拍手:“好了!蔬菜都装完了,咱们赶紧按地址送,早点送完,回来说不定真能看看拍戏。”
一行人分成三组,各自提着蔬菜往独居老人家里走。厉沉舟和苏晚一组,提着两袋蔬菜,往住在三楼的张奶奶家走。路上,苏晚笑着说:“今天这事儿也太巧了,居然遇上剧组拍战争戏,还差点被咱们当成真坦克。”
厉沉舟点点头:“可不是嘛!不过也挺好,让咱们又多了个经验——以后再看到啥奇怪的东西,先别慌,多观察观察,说不定就是虚惊一场。”
到了张奶奶家,张奶奶看到他们送来的新鲜蔬菜,特别高兴,拉着他们聊了好一会儿家常,还拿出水果招待他们。临走的时候,张奶奶笑着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真好,经常来看我们这些老人,比亲孩子还贴心。”
厉沉舟和苏晚心里都暖暖的,笑着跟张奶奶道别,又往下一户老人家里走。送完所有蔬菜回到社区服务站的时候,马路上的剧组已经开始拍戏了,硅胶坦克被摆在路边当背景,演员们穿着军装在街道上走戏,不少路人都站在旁边看热闹。
苏柔拉着苏晚凑过去看,小声说:“原来拍戏是这样的啊,这硅胶坦克远看真像那么回事,刚才我真是太傻了,居然以为是真的。”
苏晚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知道傻就好,以后别再这么慌慌张张的了。你看,就算真有啥事儿,也有国家和大家一起扛,咱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多做实事,就啥也不用怕。”
厉沉舟的爸也站在旁边看热闹,笑着说:“现在的日子多好啊,能安安稳稳地看拍戏,不用担惊受怕的。咱们啊,就该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别被那些没影的谣言和小意外影响。”
大家都点点头,看着马路上热热闹闹的拍戏场景,又看了看身边互相陪伴的人,心里都格外踏实。那些曾经让人心慌的“硅胶方块”“假戒烟”“帅光头”,早就变成了生活里的小插曲,一笑而过之后,留下的是对当下安稳生活的珍惜,和对未来的美好期待——毕竟,真正的幸福,从来都不是靠焦虑和猜测得来的,而是靠自己的双手,在平凡的日子里一点点创造出来的。
大家正围着看剧组拍戏,厉沉舟突然盯着马路上随风飘的塑料袋,没头没脑地喊了一嗓子:“戒了烟我不习惯,没有你我怎么办?三年零一个礼拜,让我学会怎样忍耐!”
这话一喊,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转头看他,苏晚脸瞬间红了,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干啥呢!这么多人,瞎喊啥!”
结果厉沉舟没理她,反而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眼神里带着点慌神的认真,语气还挺急:“完了完了,苏晚,我刚才唱的时候才想明白——戒烟我都忍得难受,要是没有你,我到底怎么忍耐啊?”
苏柔、温然和陆泽在旁边憋不住笑,厉沉舟的爸也笑着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孩子,跟晚晚好着呢,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啥?”
苏晚被他抓着胳膊,又羞又气,伸手掐了他一下:“你是不是看拍戏看入迷了,胡言乱语的!赶紧松开,这么多人看着呢!”
厉沉舟这才反应过来周围都是人,手赶紧松开,挠了挠头,脸也红了:“我……我就是刚才听见有人哼这歌,顺嘴唱了两句,然后突然就想到了,没控制住……”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苏晚打断他,拉着他往社区服务站走,“赶紧回去帮刘姐收拾东西,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大家都笑着跟上去,苏柔还凑到苏晚身边,小声调侃:“晚晚,厉沉舟这是跟你表忠心呢,虽然方式有点傻,不过还挺甜的。”
苏晚没说话,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其实刚才厉沉舟慌慌张张问“怎么忍耐”的时候,她心里还真有点暖暖的。
回到社区服务站,刘姐正在整理送蔬菜的登记本,看到他们回来,笑着问:“刚才在外面听见有人唱歌,是你们谁啊?”
厉沉舟赶紧摆手:“是我是我,我顺嘴唱的,打扰到大家了。”
“没事没事,唱得还挺好听的。”刘姐笑着说,“对了,今天谢谢你们帮忙,送完了所有蔬菜,老人们都特别开心,还打电话来道谢呢。”
厉沉舟立刻忘了刚才的尴尬,高兴地说:“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后有活动,我们还来帮忙!”
大家又一起收拾了服务站,把工具归位,把剩下的物资整理好,才准备回家。临走的时候,厉沉舟偷偷拉了拉苏晚的手,小声说:“刚才那话,我是认真的。”
苏晚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手却悄悄握了握他的手。
回家的路上,厉沉舟的爸走在前面,苏柔、温然和陆泽在后面说说笑笑,厉沉舟和苏晚走在中间,偶尔互相看一眼,都忍不住笑。刚才那有点傻的小插曲,像颗糖一样,甜滋滋地留在两人心里。
厉沉舟心里想着: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要是再在大庭广众下说这种话,苏晚肯定要真生气了。不过要是能让苏晚知道自己在乎她,偶尔傻一次,好像也挺值的。
苏晚心里则想着:厉沉舟虽然有时候有点傻,有点莽撞,但对自己的心是真的。以后得好好“管管”他,让他别再这么冒冒失失的,不过……偶尔这样,好像也挺可爱的。
夕阳把大家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路上满是笑声。那些曾经让人紧张的谣言、离谱的插曲,早就被抛到了脑后,只剩下身边人的陪伴和心里的甜——这样平凡又温暖的日子,就是他们最想要的幸福。
两人正跟着大部队往小区走,厉沉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你的菊花让我走的好缓慢!”
这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他俩身上。苏晚的脸“唰”地红到耳根,又气又羞,想都没想,抬手就给了厉沉舟一巴掌,声音脆生生的:“厉沉舟你疯了!胡说八道什么呢!”
厉沉舟被打得懵了,捂着脸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委屈巴巴地说:“我……我就是刚才路过花店,看见卖菊花,顺嘴编了句顺口溜,我没别的意思啊!”
“编顺口溜?你编这种浑话!”苏晚气得手都在抖,眼泪都快憋出来了,转身就往前面跑,不想再跟他待在一块儿丢人。
厉沉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顾不上捂脸,赶紧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喊:“晚晚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你别跑啊!”
苏柔、温然和陆泽也赶紧跟上,想帮忙劝劝。厉沉舟的爸叹了口气,摇摇头:“这孩子,嘴怎么这么没个把门的,净说些不着调的话!”
跑了没几步,苏晚就被厉沉舟追上了。厉沉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得脸都白了:“晚晚我真错了,我就是脑子一抽,想说刚才看菊花觉得好看,走得慢了点,结果编错词了,你别跟我生气行不行?”
苏晚甩开他的手,红着眼眶瞪他:“编错词?你编什么不好,编这种让人恶心的话!这么多人看着,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嘴笨,不会说话!”厉沉舟急得快哭了,伸手想帮她擦眼泪,又被苏晚躲开,“你要是还生气,你再打我两下,只要你别不理我,怎么都行!”
周围的路人也看明白了,有的小声议论,有的善意地笑了笑。苏柔赶紧走过来,拉着苏晚的胳膊劝:“晚晚,你别生气了,厉沉舟肯定是无心的,他就是嘴笨,没多想就说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温然和陆泽也跟着帮腔:“对啊苏晚,厉沉舟就是脑子缺根弦,不是故意说坏话的,你消消气。”
厉沉舟的爸也走过来,瞪了厉沉舟一眼,又对苏晚说:“晚晚,这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我回去好好说他,让他给你赔罪。”
苏晚看着厉沉舟那副又急又委屈、脸还红着的样子,心里的气消了点,但还是觉得丢人,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往前走。
厉沉舟赶紧跟在她身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小声说:“晚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我要是再胡说,你就再也不理我,行不行?晚上我请你吃你最爱吃的火锅,还给你买奶茶,最大杯的那种。”
苏晚还是没吭声,但脚步慢了下来。厉沉舟知道她气快消了,赶紧又说:“我还去给你买你上次看中的那个发夹,就是你说上面有小猫咪的那个,我明天就去买,给你送过去。”
苏柔在旁边笑着说:“晚晚,你看他都这么说了,就原谅他这一次吧,他以后肯定不敢了。”
苏晚这才抬头,瞪了厉沉舟一眼:“下次再敢胡说八道,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厉沉舟一听,立刻笑了,露出两排白牙:“好好好!再也不敢了!以后我说的每句话都先在脑子里过三遍,保证不胡说!”
看着他那副傻样,苏晚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又赶紧绷住脸:“别笑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不丢不丢!”厉沉舟赶紧收住笑,殷勤地帮苏晚拎包,“走,咱们回家,晚上我请你吃火锅,想吃啥随便点!”
一行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只是厉沉舟再也不敢随便乱说话了,跟在苏晚身边,乖得像只小狗。夕阳下,两人的影子挨得紧紧的,刚才的小插曲,虽然有点尴尬,却也让彼此心里的距离更近了——毕竟,吵过闹过之后,还是想好好待在对方身边,这大概就是最真实的喜欢吧。
两人走到小区楼下,厉沉舟还在为刚才的事懊恼,又想找补却脑子发昏,竟没头没脑找了个借口:“晚晚,我刚看你头发上有东西,想帮你弄掉……”说着就伸手往苏晚头上凑,动作没轻没重,指尖不小心刮到了苏晚的耳朵。
苏晚本就还没完全消气,被他这么一弄,瞬间炸了,捂着耳朵瞪着他,积压的火气全涌了上来,张口就骂:“厉沉舟你有病吧!找什么破借口!我操你妈呀!”
这话一喊,周围路过的邻居都停下脚步看过来。厉沉舟的手僵在半空,脸一下子白了,又急又慌:“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就是想帮你弄头发,没注意力道……”
“没注意?你眼瞎啊!”苏晚气得眼圈发红,声音都发颤,“刚才乱说话让我丢人,现在又动手动脚,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厉沉舟急得直跺脚,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反复念叨:“我错了我错了,你别骂了行不行?这多难听啊,邻居都看着呢……”
“难听?你做的事不难听?”苏晚才不管这些,越说越气,“我跟你说,厉沉舟,你再敢这么没轻没重、胡说八道,咱们俩彻底完!”
正好厉沉舟的爸从后面跟上来,听见这话赶紧上前劝:“晚晚别生气,小舟这孩子就是浑,我回去好好揍他一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又转头瞪厉沉舟,“你还愣着干啥?赶紧给晚晚道歉!”
厉沉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对着苏晚鞠躬,语气诚恳又带着慌:“晚晚,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找借口碰你,更不该之前乱说话,你别生气了,也别骂我妈了,有气你冲我来,怎么罚我都行!”
苏晚看着他那副样子,又想起平时他对自己的好,心里的火气消了些,但还是没好脸色:“道歉有用?以后再敢这样,我不光骂你妈,我还再也不搭理你!”
“不敢了!绝对不敢了!”厉沉舟赶紧保证,“我以后说话做事都先想三遍,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不理我。”
周围的邻居见没什么大事,也都陆续走了。厉沉舟的爸叹了口气,对苏晚说:“晚晚,你别往心里去,这孩子就是缺心眼,我回去好好教育他。”
苏晚没说话,转身往单元楼走。厉沉舟赶紧跟上,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到了苏晚家单元门口,苏晚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火锅和奶茶我还想吃,但是你得保证,以后再也不犯浑。”
厉沉舟一听,立刻点头如捣蒜:“保证!我肯定保证!我现在就去订火锅,奶茶也给你买最大杯的,你等着!”
苏晚看着他急急忙忙跑向超市的背影,嘴角忍不住轻轻扬了一下,刚才的怒气,早就被他这副慌慌张张又真诚的样子冲散了大半——其实她也知道,厉沉舟不是故意的,就是脑子转得慢,嘴笨手也笨,但这份在乎自己的心意,却从来都不假。
厉沉舟刚跑出去两步,听见苏晚这话又折了回来,脸涨得通红,语气带着点憋不住的火气:“你还骂?我都道歉了,你就不能别揪着不放吗?”
苏晚也没服软,抬着下巴瞪他:“我就骂!谁让你刚才又找借口动手,还总犯浑让我丢人?我操你妈!”
这话一出口,厉沉舟的火气也上来了,攥着拳头往前走了两步,又猛地停下——他知道自己不能跟苏晚吵,可听见骂自己妈,心里又实在难受:“我妈没招你没惹你,你别骂她行不行?我错了我改,你怎么说我都行,别带上我妈!”
苏晚其实也有点后悔说这话,可话已经出口,又拉不下脸,只能硬着头皮说:“谁让你先气我的?你不犯浑,我能骂吗?”
厉沉舟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语气软了下来:“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气你,也不该找借口碰你。你别骂了,好不好?我给你买双份奶茶,再给你买你上次说想吃的草莓蛋糕,算我赔罪。”
苏晚抿着嘴没说话,眼神却没那么凶了。厉沉舟一看有戏,赶紧又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傻了,说话前先在脑子里过十遍,做事也轻手轻脚的,你别生气了,也别跟我妈置气。”
周围路过的邻居看他们俩不吵了,也都散开了。苏晚沉默了几秒,才小声说:“蛋糕要动物奶油的,奶茶要三分糖。”
厉沉舟一听,立刻笑了,刚才的委屈全没了:“好!都按你说的来!我现在就去买,你在家等我消息,买好我给你送上去!”
看着厉沉舟又急急忙忙跑开的背影,苏晚摸了摸刚才被刮到的耳朵,嘴角悄悄翘了起来——其实她也知道,骂长辈不对,可刚才实在太气了,还好厉沉舟没真跟自己计较,还愿意顺着自己。以后啊,得控制点脾气,别再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了。
厉沉舟从超市出来,手里拎着双份奶茶和草莓蛋糕,路过小区门口那家新开的花店时,突然想起之前因为“菊花”闹的乌龙,心里琢磨着得找个机会好好弥补一下,让苏晚彻底消气。他站在花店门口犹豫了几秒,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花店老板是个中年阿姨,见他进来热情地打招呼:“小伙子,想买点什么花啊?玫瑰、百合都新鲜着呢,送女朋友的话,这束向日葵也不错,寓意好。”
厉沉舟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阿姨,我想买朵菊花。”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菊花啊,有是有,不过现在买菊花的少,大多是祭祀用的,送女朋友不太合适吧?”
“不是送人的,就是……想自己摆着看。”厉沉舟赶紧解释,怕老板误会,又补充道,“我之前跟女朋友因为菊花闹了点误会,想弄朵真的,跟她好好说说,省得她总记着那茬。”
老板一听就明白了,笑着从柜台后面拿出一盆小巧的雏菊,花瓣是淡淡的黄色,看着清新又可爱:“那你买这个小雏菊吧,不是那种大菊花,看着讨喜,摆家里也好看,你女朋友肯定喜欢。”
厉沉舟一看,这小雏菊确实比他想象中的菊花好看多了,赶紧付钱买下,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又拎着奶茶和蛋糕,快步往苏晚家的方向走。一路上他都在琢磨,一会儿见到苏晚,先把蛋糕和奶茶递过去,再跟她好好解释,说这小雏菊多好看,之前是自己嘴笨说错话,这次用真花赔罪,肯定能让她彻底消气。
到了苏晚家单元楼下,厉沉舟先给苏晚发了条消息:“晚晚,我买了蛋糕和奶茶,还有个小惊喜,你下来拿一下呗?”
没过几分钟,苏晚就从楼上下来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怒气。厉沉舟赶紧把奶茶和蛋糕递过去,献宝似的把怀里的小雏菊抱到她面前:“晚晚,你看这花好看不?我特意买的小雏菊,不是之前说的那种,就是想跟你说,之前是我嘴笨,说错话让你生气了,你别再记着了。”
苏晚接过奶茶和蛋糕,看了一眼那盆小雏菊,没说话,转身往单元楼里走。厉沉舟赶紧跟上,心里有点慌,怕她还没消气,又琢磨着得再做点什么让她开心。
走到苏晚家门口,苏晚正掏钥匙开门,厉沉舟看到门口放着一个空花盆,里面还有点土,突然灵机一动,抱着小雏菊走过去,蹲在花盆旁边,想把小雏菊移栽到空花盆里,这样苏晚开门就能看到,说不定会更开心。
他刚把小雏菊从原来的塑料盆里取出来,准备往空花盆里放,苏晚正好开了门,转头看到他蹲在那儿摆弄菊花,皱着眉问:“你在干什么?”
厉沉舟光顾着手里的活,没多想,顺口就答:“我在插菊。”说完才意识到不对,赶紧抬头补充,“菊花!我在插菊花!想帮你种在花盆里,放门口好看。”
可这话刚说完,苏晚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随即又变得铁青,刚才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又涌了上来,她想都没想,抬起脚对着厉沉舟的屁股就踹了过去,声音又急又气:“厉沉舟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还敢说!”
这一脚踹得不算轻,厉沉舟没防备,一下子就往前扑了出去,手里的小雏菊也掉在了地上,花瓣散了几片。他趴在地上,又疼又懵,回头看着苏晚,委屈巴巴地说:“我……我就是想帮你种个花,我说的是真的插菊花,你怎么又踹我啊?”
“你还敢狡辩!”苏晚气得手都在抖,指着他骂,“谁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龌龊东西!上次乱说话,这次又说这种浑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厉沉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捡起地上的小雏菊,心疼地看着散了的花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嘴笨,没注意用词,你别生气了,花还没种好呢,散了多可惜。”
“可惜个屁!”苏晚看着他那副样子,又气又笑,最后实在没辙,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小雏菊,“行了行了,进来吧,我自己种,你别碰了,再让你碰,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厉沉舟一听,赶紧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跟在苏晚身后进了屋。苏晚把小雏菊放在阳台,找了个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把花移栽到空花盆里,厉沉舟站在旁边,想帮忙又不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等苏晚种好花,转身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的气彻底消了,指着桌上的蛋糕说:“蛋糕拆开吃吧,再不吃该化了。”
厉沉舟立刻眉开眼笑,赶紧拆开蛋糕盒子,用勺子挖了一大块递到苏晚嘴边:“晚晚,你先吃,动物奶油的,你肯定喜欢。”
苏晚张嘴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奶油在嘴里化开,看着厉沉舟讨好的样子,忍不住说:“以后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别再像个没断奶的小孩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每次都得我跟你生气。”
厉沉舟赶紧点头,自己也挖了一口蛋糕:“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肯定注意,说话前先在脑子里想个十遍八遍,保证再也不说错话,不惹你生气了。”
苏晚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又看了一眼阳台上新种好的小雏菊,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其实她也知道,厉沉舟这人就是嘴笨,没什么坏心眼,每次惹她生气,也是因为脑子转得慢,没注意用词。虽然每次都气得够呛,但看到他那副慌慌张张又真诚道歉的样子,又实在气不起来。
两人吃完蛋糕,厉沉舟主动收拾了垃圾,又帮苏晚把阳台的花浇了水,才恋恋不舍地准备回家。临走前,他还特意跑到阳台看了一眼小雏菊,跟苏晚说:“晚晚,这花要是蔫了,你记得跟我说,我再给你买新的。”
苏晚笑着点头:“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磨磨蹭蹭的。”
厉沉舟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苏晚一眼,才慢慢走了出去。苏晚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又转头看了一眼阳台的小雏菊,心里暖暖的——其实有时候,厉沉舟的那些小笨拙、小迷糊,反而让这段感情变得更真实、更可爱。她想着,以后得多包容他一点,跟他一起,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再也不用因为这些小误会生气了。
厉沉舟回到家,一进门就被爸拉着问情况。他把刚才的事跟爸说了一遍,爸听了之后,又气又笑,拍了他一下:“你这孩子,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说话总不注意,下次再这样,晚晚真跟你分手了,看你怎么办!”
厉沉舟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错了,以后肯定改。爸,你放心,我肯定好好跟晚晚相处,再也不惹她生气了。”
爸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晚晚是个好姑娘,你得好好对人家,别总耍小聪明,用点心,比什么都强。”
厉沉舟点点头,心里琢磨着,以后不光要注意说话,还得多为苏晚着想,多做让她开心的事。比如明天早上,早点起来给她买爱吃的豆浆油条,下午再陪她去社区做志愿者,晚上再请她吃好吃的。他想着,只要自己用心,肯定能让苏晚一直开开心心的,再也不用跟她生气了。
第二天一早,厉沉舟果然早早地起了床,去豆浆店买了苏晚爱吃的豆浆油条,还特意多买了一份小咸菜。他拎着早餐,在苏晚家楼下等她,心里既期待又有点紧张,怕苏晚还没完全消气。
没过多久,苏晚就下来了,看到厉沉舟手里的早餐,笑着说:“这么早就买好了?”
厉沉舟赶紧把早餐递过去,笑着说:“嗯,知道你爱吃这家的,特意早点去,怕卖完了。”
苏晚接过早餐,跟他一起往社区服务站走。路上,两人说说笑笑的,之前的误会早就烟消云散了。厉沉舟看着身边的苏晚,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再也不因为嘴笨说错话,惹她生气了。
到了社区服务站,刘姐和其他志愿者已经到了,看到他们俩过来,笑着说:“今天来得挺早啊,正好,咱们今天要去给社区里的老人免费理发,你们俩负责登记老人的信息吧。”
厉沉舟和苏晚赶紧答应下来,一起搬桌子、拿登记表,忙得热火朝天。看着老人们开开心心地来理发,厉沉舟心里也特别开心,他觉得,能跟苏晚一起做这么有意义的事,比什么都强。
中午休息的时候,苏晚拿出手机,给厉沉舟看阳台小雏菊的照片:“你看,花没蔫,长得挺好的。”
厉沉舟凑过去一看,照片里的小雏菊迎着阳光,开得特别好看,他笑着说:“太好了!等周末,咱们再去花店买几盆别的花,一起种在你家阳台,肯定更好看。”
苏晚笑着点头:“好啊,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挑。”
两人相视一笑,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们身上,温暖又美好。厉沉舟知道,只要自己用心,跟苏晚一起,肯定能把日子过得像这小雏菊一样,清新又甜蜜,再也不会有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小误会了。
两人正坐在社区服务站的休息区聊阳台的小雏菊,苏晚突然捂着肚子,眉头皱了起来,没过几秒,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声音带着哭腔,呜呜咽咽的。
厉沉舟一看她这样,瞬间慌了,赶紧凑过去,伸手想扶她又不敢随便碰,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晚晚!你咋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是不是早上吃的豆浆油条有问题?还是刚才搬桌子累着了?”
苏晚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厉沉舟,抽抽搭搭地说:“我……我怀孕了。”
“怀……怀孕了?”厉沉舟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懵了,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苏晚的肚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你怀的谁的啊?”
这话一出口,苏晚的哭声一下子停了,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变得又气又无奈,伸手拍了他胳膊一下:“还能是谁的?当然是你的呀!”
厉沉舟还是没缓过神,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地问:“为什么这么说啊?咱们……咱们也没干啥啊,怎么就怀了我的了?”
苏晚看着他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又气又笑,眼泪还没干,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故意逗他:“你忘了?你前几天不是在我家门口‘插菊花’吗?就那回怀上的啊!”
“插……插菊花?”厉沉舟更懵了,使劲回想那天的场景,就记得自己蹲在门口种小雏菊,还被苏晚踹了一脚,怎么就跟怀孕扯上关系了?他皱着眉,一脸认真地琢磨:“不对啊,插菊花就是种个花,怎么还能怀孕呢?是不是你记错了?还是……还是这花有问题啊?”
苏晚看着他越说越离谱,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眼泪也跟着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是不是傻啊!跟你开玩笑呢!我哪怀孕了,就是刚才肚子突然疼了一下,吓着了,才跟你闹着玩的。”
“闹着玩的?”厉沉舟这才反应过来,又惊又喜又有点委屈,伸手摸了摸苏晚的肚子,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肚子不疼了吧?刚才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真出啥事儿了呢。”
“不疼了,就是刚才岔气了,缓过来就好了。”苏晚笑着说,看着厉沉舟那副紧张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谁让你刚才问‘怀的谁的’,我才故意逗你的,看你是不是真傻。”
厉沉舟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也红了:“我不是傻嘛,一听见你怀孕,脑子就乱了,啥也想不起来了。不过你以后可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心脏受不了。”
“知道了,以后不逗你了。”苏晚笑着点头,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厉沉舟,“喝点水吧,看你刚才急的,汗都出来了。”
厉沉舟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心里的慌劲儿才算彻底过去了。他看着苏晚,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其实……要是你真怀孕了,我也会好好对你和宝宝的,我会努力挣钱,给你们买好吃的,买好看的衣服,不让你们受委屈。”
苏晚听了,心里更暖了,伸手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会的。不过现在还早,咱们先把日子过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嗯!”厉沉舟重重地点头,紧紧握住苏晚的手,心里琢磨着,以后一定要更细心地照顾苏晚,再也不让她受委屈,也不让她再因为自己的傻话生气了。
休息区的其他志愿者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都笑着调侃:“小舟这反应也太可爱了,以后可得多跟晚晚学学,别这么容易上当。”
厉沉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拉着苏晚站起来:“咱们别在这儿坐着了,赶紧去看看理发那边需不需要帮忙,别耽误了正事。”
两人走到理发区,看到老人们都排着队,理发师正有条不紊地给老人们理发,刘姐在旁边帮忙递毛巾、梳头发,忙得热火朝天。厉沉舟赶紧走过去,帮着维持秩序,苏晚则在旁边给老人们倒水,跟老人们聊家常。
有个老奶奶理完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高兴地说:“这头发理得真好看,比我在家自己剪的强多了,谢谢你们啊,还想着我们这些老人。”
苏晚笑着说:“奶奶您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后您要是有啥需要,就跟社区说,我们会常来看您的。”
老奶奶拉着苏晚的手,指着厉沉舟说:“那小伙子是你对象吧?看着就老实,对你也挺好,你俩以后肯定能好好过日子。”
苏晚脸一红,笑着点了点头。厉沉舟正好走过来,听到老奶奶的话,也笑着说:“奶奶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对晚晚,不让她受委屈。”
老奶奶满意地笑了,又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家常,才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忙到下午,免费理发的活动才结束。大家一起收拾东西,把理发工具归位,把休息区打扫干净。刘姐看着厉沉舟和苏晚,笑着说:“你们俩配合得真好,以后要是有活动,还得靠你们多帮忙。”
厉沉舟赶紧说:“刘姐您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后有活动,我们肯定随叫随到。”
收拾完东西,大家陆续离开社区服务站。厉沉舟送苏晚回家,路上,苏晚笑着说:“刚才奶奶说你老实,你可别辜负了奶奶的期望,以后真得好好对我。”
厉沉舟赶紧点头:“肯定的!我以后不光要好好对你,还要多陪你做志愿者,多帮身边的人,让咱们的日子过得更有意义。”
苏晚笑着点头,靠在厉沉舟身边,慢慢往前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路上的行人说说笑笑,偶尔有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花香。苏晚心里想着,虽然厉沉舟有时候有点傻,有点迷糊,但他对自己的心意是真的,跟他在一起,就算有再多的小误会、小插曲,也都是幸福的。
到了苏晚家楼下,厉沉舟看着她,小声说:“晚晚,明天早上我还来给你买豆浆油条,咱们一起去社区帮忙整理活动照片,好不好?”
苏晚笑着点头:“好啊,不过明天我想多睡会儿,你晚点来叫我。”
“没问题!”厉沉舟爽快地答应,“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准时来叫你。”
苏晚挥挥手,转身进了单元楼。厉沉舟看着她家的窗户亮起灯,才转身回家。路上,他想起今天苏晚跟他开的怀孕玩笑,忍不住笑了——虽然当时吓了一跳,但现在想想,还挺甜蜜的。他琢磨着,以后要是真有了宝宝,一定要带着宝宝一起做志愿者,一起帮身边的人,让宝宝也能在充满爱的环境里长大。
回到家,厉沉舟跟爸说了今天的事,爸听了之后,笑着说:“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容易被晚晚逗。不过晚晚是个好姑娘,跟她在一起,你以后肯定能越来越成熟。”
厉沉舟点点头,心里特别开心。他觉得,能遇到苏晚,能跟她一起做这么多有意义的事,是自己最大的幸运。以后,他要更加努力,好好对苏晚,好好过日子,让每一天都充满阳光和快乐。
第二天一早,厉沉舟果然没有太早去叫苏晚,而是先去豆浆店买了早餐,又在小区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束小小的向日葵,才慢慢往苏晚家走。他想着,向日葵寓意着阳光和温暖,送给苏晚,希望她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到了苏晚家楼下,厉沉舟给她发了条消息:“晚晚,我到楼下了,早餐买好了,还给你带了小礼物。”
没过多久,苏晚就下来了,看到厉沉舟手里的向日葵,笑着说:“这花挺好看的,怎么想起给我买花了?”
厉沉舟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想让你开心啊,向日葵看着就阳光,希望你每天都能像向日葵一样,开开心心的。”
苏晚接过向日葵,心里暖暖的,笑着说:“谢谢你,我很喜欢。咱们赶紧走吧,别耽误了整理照片。”
“好!”厉沉舟点点头,跟苏晚一起往社区服务站走。路上,两人说说笑笑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一切都那么平和美好。厉沉舟知道,只要跟苏晚在一起,就算是最平凡的日子,也会变得充满意义和快乐。他想着,以后一定要跟苏晚一起,好好走下去,把日子过得像向日葵一样,永远向着阳光,永远充满希望。
自从上次用“插菊花”闹了乌龙又开了怀孕玩笑后,厉沉舟像是抓住了苏晚的“软肋”,总爱没正经地逗她。这天两人在社区服务站整理完活动照片,一起往苏晚家走,路过小区门口那家花店时,厉沉舟又开始不正经,故意放慢脚步,凑到苏晚身边,脸上带着坏笑,声音压得低低的:“晚晚,你看那家花店还开着呢,我能不能……插菊花啊?”
苏晚正在看手机里刚拍的活动合照,听见这话手一顿,抬头看他。按平时的脾气,早该瞪他一眼或者拍他一下了,可这次她没生气,反而勾起嘴角,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慢悠悠地说:“可以啊。”
厉沉舟本来就是逗她玩的,想着她肯定会炸毛,没成想她居然答应了,一下子就愣住了,脸上的坏笑也僵住了,挠了挠头,有点不敢相信地问:“真……真可以啊?你没跟我开玩笑?”
苏晚收起手机,往前走了两步,停在花店门口,转头看着他,眼神依旧带着那股诡异的笑:“当然没开玩笑,你不是想插吗?进去买啊,我等着看你怎么插。”
厉沉舟被她看得有点发毛,心里琢磨着:不对啊,平时一提这茬她就生气,今天怎么这么痛快?该不会是有什么陷阱吧?他站在原地没动,试探着问:“你……你真不生气?我要是真买了,你可别跟上次似的踹我。”
苏晚挑了挑眉,推了他一把:“放心,不生气,也不踹你,你赶紧进去买,我在这儿等你。”
厉沉舟还是有点犹豫,可架不住心里那点小好奇,又想着苏晚都答应了,应该不会有啥问题,于是硬着头皮走进了花店。老板还是上次那个中年阿姨,见他进来笑着问:“小伙子,又来买花啊?这次还买雏菊吗?”
厉沉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阿姨,我……我想买朵菊花,就是上次那种小雏菊就行。”
老板笑着拿出一盆小雏菊递给她:“还是送女朋友吧?你这小伙子还挺有心的,上次闹误会,这次又来买,你女朋友肯定高兴。”
厉沉舟干笑了两声,付了钱,抱着小雏菊走出花店,看到苏晚还站在原地,赶紧走过去,献宝似的把花递到她面前:“买好了,你看,还是上次那种小雏菊,这次我肯定好好插,不惹你生气。”
苏晚接过小雏菊,看了一眼,突然转身往小区里走:“走啊,回你家插。”
“回我家?”厉沉舟更懵了,“不是回你家吗?你家不是有空花盆吗?”
“我家花盆今天用不上,回你家,你家阳台不是有个大花盆吗?正好用来插这个。”苏晚头也不回地说,脚步没停。
厉沉舟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可还是跟了上去,心里琢磨着:回我家也行,反正我家花盆大,插着也好看,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啥。
两人一路走到厉沉舟家楼下,厉沉舟掏出钥匙开门,心里还在犯嘀咕。进了屋,厉沉舟的爸不在家,应该是出去遛弯了。苏晚径直走到阳台,指着角落里那个空的大花盆说:“就用这个,你去拿铲子和土,我帮你扶着花。”
厉沉舟赶紧点头,跑去储物间拿了铲子和一袋营养土,回到阳台,蹲在花盆旁边,开始往里面填土。苏晚则抱着小雏菊,站在旁边看着他,脸上还是那副诡异的笑,没说话。
厉沉舟填了一半土,抬头看了一眼苏晚,忍不住问:“晚晚,你今天咋这么奇怪啊?平时一提插菊花你就生气,今天不仅不生气,还让我回家里插,你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苏晚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蹲下来,凑到他身边,小声说:“你还记得上次你在我家门口插菊花,我踹你那一脚不?”
厉沉舟点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你上次插得不好,这次想看看你有没有进步。”苏晚说着,突然伸手抓住厉沉舟手里的铲子,往花盆里又填了一勺土,“赶紧插,插完了我还有事跟你说。”
厉沉舟更纳闷了,但还是听话地把小雏菊放进花盆里,小心翼翼地调整位置,然后用铲子把土填实,又浇了点水。忙活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花插好了,他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插好了,你看,这次插得比上次好多了吧?肯定不会蔫了。”
苏晚看着花盆里的小雏菊,点了点头,突然站起来,转身往客厅走:“走,去客厅,我跟你说个事儿。”
厉沉舟赶紧跟上,心里的好奇已经快溢出来了。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苏晚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茶几上,推到厉沉舟面前:“给你的。”
“给我的?”厉沉舟拿起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个小巧的钥匙扣,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菊花造型的吊坠,还是黄色的,跟他刚插的小雏菊一个颜色。
“这……这是?”厉沉舟拿着钥匙扣,有点不知所措。
苏晚看着他,脸上的诡异笑容终于变成了温柔的笑:“上次你因为插菊花跟我闹了那么多误会,还被我踹了一脚,我想着给你整个小礼物,算是赔罪。这个钥匙扣是我昨天特意去手工店做的,就用你喜欢的小雏菊造型,以后你看到它,就别总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好记着咱们一起种菊花的事儿。”
厉沉舟拿着钥匙扣,心里一下子就暖了,眼眶都有点发热,他看着苏晚,声音有点哽咽:“晚晚,你……你特意给我做的啊?我还以为你今天有啥陷阱呢,刚才一直提心吊胆的。”
“谁让你总没正经,一天天就知道逗我,我不逗逗你,你还以为我好欺负呢。”苏晚笑着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厉沉舟赶紧把钥匙扣挂在自己的钥匙上,拿起来看了又看,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嘴角的笑就没停下来过:“好看!太好看了!我以后天天带着,绝对不摘下来!”
苏晚看着他那副傻样,忍不住笑了:“行了,别傻乐了,你爸快回来了吧?咱们赶紧把阳台收拾一下,别让叔叔看到咱们把花插在大花盆里,以为咱们瞎折腾。”
“好!”厉沉舟赶紧站起来,跟苏晚一起收拾阳台,把铲子和剩下的营养土放回储物间,又把阳台擦了一遍,才放心地回到客厅。
没过多久,厉沉舟的爸就遛弯回来了,看到苏晚也在,高兴地说:“晚晚也在啊?正好,我刚才在楼下买了点新鲜的菜,晚上就在这儿吃饭,我给你们做你们爱吃的红烧肉。”
苏晚笑着答应:“好啊,谢谢叔叔,又要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年轻人帮社区做了那么多事,我做顿饭算啥。”厉沉舟的爸说着,就拎着菜进了厨房。
厉沉舟和苏晚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偶尔聊两句天,厉沉舟还时不时拿起钥匙扣看看,心里美滋滋的。苏晚看着他那副满足的样子,心里也暖暖的——其实有时候,跟厉沉舟这样闹闹小别扭,再给彼此一点小惊喜,日子就会变得特别甜蜜。
晚上吃完饭,厉沉舟送苏晚回家。路上,厉沉舟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苏晚:“晚晚,谢谢你的钥匙扣,我特别喜欢。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开那种没正经的玩笑了,我会好好对你,好好跟你一起做志愿者,好好过日子。”
苏晚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笑着点头:“我知道,我相信你。”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路上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一切都那么平和美好。厉沉舟心里想着,有苏晚在身边,有这个充满意义的钥匙扣,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幸福,再也不会有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小误会了。
回到家,厉沉舟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挂钩上,特意把那个菊花钥匙扣露在外面,怎么看都觉得开心。他坐在沙发上,想起今天苏晚跟他说的话,想起那个手工做的钥匙扣,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好好对苏晚,好好经营这段感情,让每一天都充满阳光和快乐。
第二天一早,厉沉舟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玄关看那个钥匙扣,确认它还好好地挂在钥匙上,才放心地去洗漱。吃完早餐,他拿着钥匙,哼着小曲往苏晚家走,心里琢磨着,今天要跟苏晚一起去社区整理活动视频,晚上再请她去吃上次她想吃的那家烤鱼,让她也开心开心。
到了苏晚家楼下,厉沉舟给她发了条消息,很快就看到苏晚下来了。两人一起往社区服务站走,路上,苏晚看着厉沉舟钥匙上的菊花钥匙扣,笑着说:“你还真天天带着啊?”
“那当然!这是你给我做的,我肯定天天带着,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传家宝呢!”厉沉舟笑着说,语气里满是得意。
苏晚被他逗笑了:“就一个小小的钥匙扣,还传家宝呢,你可真能想。”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前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带着淡淡的菊花香。厉沉舟知道,只要有苏晚在身边,只要这个小小的钥匙扣在身边,就算是最平凡的日子,也会变得充满意义和幸福。他想着,以后一定要跟苏晚一起,好好走下去,一起做更多有意义的事,一起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