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他俩一起去超市买东西,碰到了以前认识的人。那人看见苏晚,眼神有点不对劲,想说什么又没说。苏晚下意识就想躲,厉沉舟却攥紧了她的手。他笑着跟那人打招呼,语气挺自然,还主动介绍:“这是我老婆苏晚,我们来买点菜。”
等人走了,苏晚小声问他:“你不怕别人知道我的事吗?他们会嫌我们的。”
厉沉舟停下脚步,认真看着她说:“嫌我们的人,本来就不是真朋友。再说了,生病又不是你的错,没啥好丢人的。咱们活得光明正大,不用在乎别人怎么看。”
苏晚看着他笃定的眼神,心里特别感动。她知道,只要有厉沉舟在身边,自己啥都不用怕。
这天晚上,他俩坐在阳台看星星。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手里拿着医生给的健康手册,轻声说:“医生说,我要是好好治病,把病毒控制住,以后说不定也能像正常人一样生孩子。”
厉沉舟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抱紧她,声音都透着激动:“真的?那太好了!晚晚,不管以后能不能有孩子,我都爱你。要是你想要,咱就一起努力,医生说行咱就干。”
苏晚笑着点头,眼泪却又掉下来了。她想起刚知道自己生病时那绝望劲儿,想起陆泽那副恶心样,再想起厉沉舟一直陪着自己、护着自己,心里啥滋味都有。要是没有厉沉舟,她早就撑不住了。
“沉舟,谢谢你。”苏晚仰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谢谢你没放弃我,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厉沉舟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眼神温柔得能化出水来:“傻丫头,咱是夫妻,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以后的路还长,咱一起走,不管遇上啥难处,我都在你身边。”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淡淡的花香。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看着头顶亮闪闪的星星,心里满是踏实和幸福。她知道,艾滋病虽然吓人,但有厉沉舟的爱和陪伴,只要好好治病,自己的日子照样能过得精彩。以前那些痛苦和绝望,都会过去的,以后的日子,肯定全是阳光和希望。
再看陆泽,在监狱里一天天干熬着,承受自己造的孽。他听说苏晚在厉沉舟身边过得挺好,病也控制住了,心里又妒又悔,可啥都晚了。他亲手毁了自己的人生,也毁了别人的日子,最后只能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为自己干的那些破事付出大代价。
厉沉舟偶尔会想起陆泽,但心里已经不恨了,只剩对苏晚的心疼和对往后日子的珍惜。他知道,过去的都过去了,最重要的是好好守着眼前人,护好他和苏晚的小日子。他要陪苏晚一辈子,好好爱她,让她永远活在阳光和爱里,再也不受半点伤害。
厉沉舟刚把熬好的银耳羹端上桌,一转身就看见苏晚站在门口,手抓着门把手,像是要出去。他擦了擦手,笑着走过去,习惯性地想牵她的手:“咋穿这么少?外面风大,要去哪我陪你。”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苏晚,就被她猛地甩开了。苏晚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全是陌生和防备,跟看个陌生人似的,声音冷冷的:“厉沉舟,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
厉沉舟伸在半空的手僵住了,脸上的笑也一下子没了。他愣了愣,以为苏晚又闹小脾气——自从她开始治艾滋病,偶尔会因为吃药的副作用或者心情不好,说些气话。他放软语气,又往前走了一步:“晚晚,别闹了,刚给你熬了银耳羹,趁热喝……”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苏晚又往后退,后背贴在冰凉的门上,眼神里的防备更重了,甚至有点害怕:“你是谁啊?为啥在我家里?你放开我,我要报警了!”
“家里?”厉沉舟心里一沉,这是他俩住了三年的别墅,她咋说是“她家里”?他看着苏晚眼里那实打实的陌生,不像是装的,心里隐隐有点慌:“晚晚,你看着我,我是厉沉舟啊,你老公,你忘了?咱一起在这儿住了三年,上个月还一起去北京看医生来着……”
“老公?”苏晚皱起眉,跟听见啥荒唐事似的,使劲摇头,眼神里全是抗拒:“你胡说!我没有老公,我不认识什么厉沉舟!你赶紧走,不然我真报警了!”
说着,她就伸手摸口袋里的手机,动作又慌又急。厉沉舟看着她这模样,心里越来越慌,上前一步想抓她的手,让她冷静点:“晚晚,你别激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咱去医院,医生肯定知道咋回事……”
“你别碰我!”苏晚尖叫起来,像是被他吓到了,拼命挣扎,手脚一起上想推开他:“流氓!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
她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指甲甚至划破了厉沉舟的胳膊,留下几道红印子。厉沉舟被她推得连连后退,看着她眼里那毫不掩饰的讨厌和害怕,听着她一遍遍说“不认识你”,心里像被啥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又疼又乱。
他想起医生说过,艾滋病本身不会直接让人失忆,但长期压力大、吃药的副作用,或者情绪波动太大,都可能让人脑子出问题,忘了点事。难道……难道苏晚真把他忘了?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苏晚更激烈的反抗打断了。她趁着厉沉舟愣神的功夫,猛地推开他,拉开门就想往外跑。厉沉舟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拉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晚晚,外面危险,不能出去!”
“你放开我!”苏晚疯了似的挣扎,一边哭一边喊:“我不认识你!放开我!救命啊!有人绑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