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暖融融地洒在四合院的后院,吃饱喝足的熊猫一家子占据了竹林的阴凉地,黑石头找了个树干惬意地蹭着背,白月光则慵懒地侧卧着,任由三个毛茸茸的熊宝宝在她身上笨拙地攀爬、打滚。雨水和晓娥蹲在旁边,看得咯咯直笑,小手时不时轻轻抚过那柔软厚实的黑白皮毛。壮壮胆子最大,试图爬上母亲的头,结果一个不稳,像个圆滚滚的黑白毛球,“噗通”一下翻滚下来,逗得两个丫头更是乐不可支。
何雨柱站在廊下,看着这幅充满生趣的画面,嘴角噙着笑意。他朝晓娥招招手:“晓娥,我得去你家送鱼了。你是跟我回去,还是在这儿陪雨水和熊熊们玩?”
晓娥抬起头,小脸儿上还带着未褪的笑意,闻言立刻摇头,马尾辫甩得欢快:“柱子哥,我不回!我要和妹妹在家陪熊宝宝玩!”她生怕何雨柱改变主意,又赶紧补充道,“熊宝宝太可爱了,还没玩够呢!”
何雨柱失笑,点点头:“行,那你就乖乖待在家里。玩累了就进屋歇会儿,照顾好妹妹和自己,知道不?”
“知道啦柱子哥!你放心!”晓娥脆生生地应着,眼睛又黏回了打闹的熊宝宝身上。
何雨柱又嘱咐了雨水几句,转身去找母亲林若心。推开门,只见母亲正坐在窗边的绣架前,就着明亮的晨光,专注地绣着一件小袄,针脚细密精致。何雨柱轻声道:“娘,我出门去娄伯伯家送鱼,再去趟咱们老院子。”
林若心停下针,抬头,眼神温和:“去吧,路上开车小心些。晓娥那丫头呢?”
“玩熊猫玩疯了,舍不得走呢。”何雨柱笑道。
“孩子心性,由着她吧。早去早回。”林若心叮嘱一句,复又低下头,沉浸在自己的针线世界里。
上午十点刚过,何雨柱发动了停在门外的小货车。车厢后斗里,稳稳当当地放着两个半人多高的大木桶,桶里盛满了清澈的水,密密麻麻的鱼影在水下游弋翻滚,青黑色的脊背在阳光下偶尔闪过鳞光。这些都是空间灵泉水滋养出来的好货色,条条鲜活肥硕,精神头十足。
车子轻快地驶过街道,不多时便停在了一栋雅致的小洋楼门前。门房张大爷显然认得这车,不等按喇叭,便笑呵呵地打开了雕花铁门:“柱子少爷来了!哟,今儿个就您自个儿?晓娥小姐没跟着回来?”
何雨柱摇下车窗,笑道:“张大爷,早啊。晓娥在我那儿玩疯了,正陪着雨水呢。我送点新鲜鱼过来,给大伙儿分分,尝尝鲜。”
“哎哟,柱子少爷您太客气了!”张大爷看着后斗那两大桶活蹦乱跳的鱼,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这鱼一看就精神!好家伙,可真不少!”
车子刚在院中小径停稳,听到动静的谭雅丽已经迎了出来。她穿着一身合体的家常旗袍,外罩一件开司米薄开衫,端庄温婉。看到何雨柱,她有些惊讶:“柱子?这么早就过来了?家里刚收拾好……”
“谭姨,”何雨柱跳下车,拍了拍手上的灰,“这不是快过年了,给您和娄伯伯送点年货,刚从河里捞上来的鲜鱼,给大家添个菜。”他指了指后斗。
这时,娄振华也披着一件薄呢外套,从屋里踱步出来,看到那两大桶鱼,浓眉微微一挑:“柱子,你这……家里啥都不缺,你这孩子也太破费了。怎么弄这么多?”
何雨柱笑得朴实:“娄伯伯,不破费,自家弄的。这不想着过年图个吉利,‘年年有余’嘛。您叫人过来拿点,家里佣人师傅们也辛苦一年了,都分分,尝尝鲜。”
娄振华看着何雨柱真诚的笑脸,又看了看桶里那些一看就非寻常集市能买到的、活力四射的大鱼,心中既是感慨又是熨帖。这孩子,有心了,而且这出手……娄振华暗自摇头,面上却露出笑意:“行,你有心了。管家!”他朝屋里扬声叫了一句。
很快,娄家的老管家带着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佣出来了。何雨柱打开后车厢挡板,掀开桶盖:“管家大叔,您捞吧,给厨房留够家里吃的,剩下的给大伙儿都分分。”
管家探头一看,桶里水清鱼跃,每条鱼都鳞片完整,膘肥体壮,最小的看着也有三四斤重,不由得连连赞叹:“哎哟,这可真是上好的河鲜!少爷您太周到了!”连忙指挥佣人拿网兜和水盆。
捞鱼的动静引来几个在附近忙活的下人探头探脑,看到那肥美的大鱼,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小声议论着,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趁着捞鱼的功夫,娄振华问道:“晓娥那丫头呢?真玩得乐不思蜀了?”
何雨柱无奈笑道:“可不是嘛。跟雨水俩人,守着那几只熊猫崽子,挪不动步。正玩得开心呢。娄伯伯,还得劳烦您傍晚过去接一趟了。”
“无妨无妨,让她玩吧。”谭雅丽在一旁笑着接话,“在你那儿,我们放心得很。”
娄振华点点头,随即想起什么:“对了柱子,你上次提的那烟花……”
何雨柱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烟花在驾驶室里呢。”他打开副驾驶的门,从里面抱出两个沉甸甸的大纸箱,小心地放在地上。箱子封得严实,但上面印着喜庆的图案和字——“浏阳花炮”。
娄振华眼睛一亮:“就是这个!市面上可难寻了!柱子,你有心了!”京城这两年烟花爆竹管制严格,像这种正规厂家的高档货,更是稀缺。何雨柱弄来的,显然是顶好的玩意儿。
“过年嘛,图个热闹喜庆。”何雨柱拍拍箱子,“保管安全,劲儿足花样多,晚上放起来才叫过年呢。管家大叔,麻烦把这个也搬屋里放好,别受潮了。”
管家和佣人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箱子抬了进去。
看着东西都安排妥当,何雨柱拍拍手上的灰:“娄伯伯,谭姨,东西送到了,我就不多坐了,还得去趟95号院那边送鱼呢。”
“行,那你赶紧去,路上开车慢点。”娄振华和谭雅丽送到车边,不住叮嘱。
“放心吧。”何雨柱利落地跳上车,发动引擎,朝他们挥挥手,小货车平稳地驶出了娄家小院。
车子穿过胡同,拐上熟悉的街道,朝着南锣鼓巷的方向驶去。大约二十多分钟后,那熟悉的、带着岁月痕迹的95号院门楼出现在眼前。何雨柱刚把车在院门口靠边停稳,熄了火,前院住着的阎埠贵就像装了雷达似的,第一时间从自家屋里踱了出来。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眯着眼看清了车和司机,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快步走过来:“嘿!柱子!这么早就过来啦?哟!这后头……是鱼?”他那精明的目光已经精准地锁定了后斗上那两个大木桶,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到里面哗啦的水声和鱼尾拍打水面的动静。
何雨柱跳下车,笑着点头:“三大爷,您这眼神儿够尖的。对,是鱼。刚捞上来的,新鲜着呢。您受累,赶紧招呼院里的老爷们儿过来搭把手,把桶抬进院里去吧,一会儿各家分分,过年添个菜。”
“哎哟!柱子!你这……讲究!太讲究了!”阎埠贵一听,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搓着手,嗓门都高了八度,“等着!我这就叫人!”说罢,转身就往院子里冲,边走边拔高了嗓子喊:“老少爷们儿!都出来搭把手咯!柱子给咱们院送鱼来了!大活鱼!管够分!”
这一嗓子,像在平静的水面投下颗石子,瞬间漾开了波纹。沉寂的95号院仿佛被注入了活力,各家各户的门帘子纷纷掀开,人影晃动,不一会儿,前院、中院、后院呼啦啦出来十几个男丁,有老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