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斋那几句点拨让林星茅塞顿开,眼见老头晃晃悠悠要走,她哪里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脸上堆起十二分真诚(甚至有点谄媚)的笑容。
“镇师傅!镇老师傅!您等等我!”林星一边追一边喊,也顾不上什么辈分礼仪了,怎么亲切怎么来。
镇元斋停下脚步,斜睨着她,打了个酒嗝:“咋了,小娃娃?还有事?”
“镇师傅,您刚才几句话,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林星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像求知若渴的小狗,“我这火焰的问题困扰我好久,自己瞎琢磨差点走火入魔。今天遇到您,简直是黑暗中看到明灯!求您老人家发发慈悲,再多指点我几天呗?”
说着,她变戏法似的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两瓶刚才路过烟酒店时,忍痛买下的高档白酒——这还是她跟藤堂香澄学的,打听过镇元斋好哪一口。“您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孝敬您老人家的!”
镇元斋看到酒,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但嘴上还是哼哼道:“哼,小娃娃,别以为两瓶酒就能收买我老头子。”
“哪能啊!”林星赶紧顺杆爬,“我是真心想跟您学习!端茶倒水,打扫院子,我什么都能干!只要您偶尔心情好的时候,点拨我那么一两句就行!” 她可是记得KoF大赛时,镇元斋虽然看起来邋遢,但对雅典娜和椎拳崇其实是很好的,像个慈祥的(爱喝酒的)老爷爷。
镇元斋眯着眼打量了林星片刻,又看了看她手里那两瓶酒,咂咂嘴:“行吧,看在你还有点诚心,也知道尊老……的酒的份上。老头子我那儿正好缺个帮忙跑腿买酒的。”
他转过身,继续晃晃悠悠地往前走:“跟上吧,小娃娃。不过丑话说前头,练功吃苦,可别哭鼻子。”
“哎!谢谢镇师傅!”林星大喜过望,连忙拎着酒,屁颠屁颠地跟在了后面。心里乐开了花:(搞定!不仅能跟着宗师学艺,还有机会见到雅典娜!一箭双雕!美滋滋!)
镇元斋的住处在北京郊区一个颇为幽静的四合院里,院子不大,但收拾得还算干净(至少比他本人干净),充满了生活气息。院子里有练功用的木人桩,墙角还堆着几个空酒坛子。
将林星安顿在一间闲置的客房后,镇元斋便抱着那两瓶酒,美滋滋地回自己屋去了,丢下一句:“自己先熟悉熟悉,别乱动东西。明天早上,院子集合。”
林星兴奋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整理思绪。当务之急,是消化镇元斋的指点,尝试引导白色火焰。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林星就来到了院子。让她惊喜的是,院子里已经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活动了!
正是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
雅典娜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服,正在练习基础的气息调控,动作优美而专注。椎拳崇则在一旁对着木人桩练习拳法,嘴里还念念有词。
“雅典娜小姐!拳崇!早上好!”林星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打招呼,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又惊喜。
“啊,是林星小姐!”雅典娜看到林星,停下动作,露出了她那标志性的、温暖治愈的笑容,“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KoF大赛上的几次接触,让她对这位打法独特又有点……热情(?)的日本女格斗家印象颇深。
椎拳崇也停了下来,看到林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习惯性地露出一点警惕的神色,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林星赶紧解释:“我是特意来中国向镇元斋老师请教的!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真是太巧了!”
“原来是这样。”雅典娜了然地点点头,笑容更亲切了些,“师父他老人家虽然看起来……嗯……但他真的很厉害!你能来向他学习,一定会很有收获的!”
(内心:啊啊啊!雅典娜跟我说话了!还笑得这么好看!声音也好甜!)林星心里的小人已经在疯狂打滚,但表面上还是努力维持着镇定:“是的!镇老师傅昨天指点了我几句,让我受益匪浅!”
这时,镇元斋打着哈欠,抱着他的大酒葫芦从屋里走了出来,依旧是那副没睡醒的醉猫样。
“都到了?那就开始吧。”他扫了三人一眼,“老规矩,雅典娜练你的气,拳崇打你的桩。至于你……”他看向林星,“到那边站着去,啥也别干,就站着。”
“站着?”林星一愣。
“对,站着。”镇元斋灌了口酒,“站着,感受你的呼吸,感受你脚下这片土地,感受你体内那点‘冰渣子’。什么时候感觉它不像冰渣子,像你自己身体里流的水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这训练方法听起来简单,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但有了昨天的经历,林星不敢怠慢,乖乖走到院子角落,按照要求,摒弃杂念,开始静静地站立,内观己身。
雅典娜和椎拳崇对此似乎习以为常,各自开始了自己的晨练。
院子里,一时间只剩下悠长的呼吸声、拳脚破风声,以及偶尔响起的、镇元斋品酒时满足的咂嘴声。
林星站在角落,起初还有些分心,忍不住偷偷去看雅典娜练功时优美的身姿。但当她真正沉下心来,按照镇元斋的要求,去感受脚下坚实的大地,感受体内气息与白色能量的细微流动时,渐渐地,一种奇异的安宁感笼罩了她。
那丝白色的能量,似乎真的不再那么“扎眼”和“冰冷”,而是如同溪流中的一部分,随着她平和的心境,缓缓地、自然地流淌着。
她的中国修行,就在这看似平淡的清晨,正式开始了。既有宗师的点拨,也有……与偶像朝夕相处的“福利”?这对林星来说,无疑是梦想般的修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