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辰城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国师闭关由他的弟子眀风暂代施行其职,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修建真元塔以镇四方邪煞。
另一件事则是启明那位天之骄子桀骜不驯的凌王殿下要回帝都了还是由端王殿下亲自率领最精锐的二万飞虎军出城相迎,三万飞虎军抽调三分之二可见圣上对凌王的重视。
其他人不知道逍遥子之事,谢展元却是知晓的,虽不知为何谢恒舟还活得好好的,可启明帝在早朝上宣告这两件事时,他就猜想或许这件事和城阙山那群道士还有国师涤尘有关。
谢展元脸色一沉,心中暗恨逍遥子没有如约截杀谢恒舟反倒惊动了启明帝,甚至还不惜派出了皇城中最精锐的军队去迎接。
明明谢恒舟如今是无召私自回城,可父皇却用行动向天下昭示对他的偏爱。
此消息一出,不止谢展元的脸色不好,朝堂上的诸多文武百官的脸就像是调色盘一样,精明的眼睛底下克制着涌动的晦暗。
城中百姓则更多的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情,心下想借机一睹七年前恒辰策马扬鞭、潇洒肆意的凌王殿下如今的风采。
殊不知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却避开了端王和飞虎军,先一步到了恒辰城城门外。
守城的官兵看着眼前人气度非凡 一愣,刚想让他们将通牒拿出核查,目光就瞥到谢远之腰间系着的赤龙碧血玉佩,连忙运掌抱拳跪地恭敬行礼:“拜见凌王殿下。”
“起来吧。”
一道矜贵清冷的声音响起。
几个官兵闻言起身,为首的官兵抬眸看了眼谢远之面如冠玉、俊美无双的脸又立即低下头不敢直视,生怕冒犯了贵人,小心试探开口道:“凌王殿下,您来之时没有遇上出城相迎的端王和飞虎军么?”
“端王?飞虎军?”
谢远之意味不明的重复他的话似在思虑而后又不甚在意道:“没有,本王向来不喜欢劳师动众。本王也许久不曾回这皇城了,想要好好逛逛这城中景致,侍卫长可懂。”
淡淡的语气中夹杂着威严,看似是询问的话实则却是警告他们不要惊动城中之人。
侍卫长知晓凌王做事向来随性,忤逆圣上的旨意也是常有的,刻意避开迎接的军队自然也没什么,他连连应道:“属下明白。”
“既然明白,那我们就走吧。”
谢远之侧身同他身旁的几个同伴淡淡开口。
秦朝歌见他刚刚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调侃:“谢恒舟,没想到你还挺有王爷架子的,你看看你都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侍卫长刚琢磨着遣人暗自将凌王入城的消息传给圣上就听得还未走远的在凌王身边的姑娘直呼凌王的大名还直接大胆出言调侃,心中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他刚要为那姑娘担忧就听得凌王清冷的嗓音软了几分,半点没怪罪,反而好像是甘之如饴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喘。
“我哪里有摆王爷架子了,明明就是正常说话,他们怕我,我也没有办法不是。”
谢远之对于秦朝歌的调侃微微勾唇笑了笑又道:“既然他们都怕我这王爷身份,你怎么就不怕到时候我将你抓了,恒辰城可是我的地盘。”
秦朝歌轻哼一声,目光打量了面前笑得狡猾的狐狸,不在意道:“这城里的官兵可打不过我的鞭子,要想脱身对本姑娘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再说了,你绑我做什么,难不成学强盗劫财要让我阿爹给够了钱才肯放人?”
谢远之侧目看了眼一脸认真当真顺着他的话较真的人儿,心中涌出一阵欢喜,忍不住悸动,真想将这人儿困在他府邸中日夜相对。
怕眼中泄出的情绪吓到她,只一眼他就别开眼神,淡淡说了句:“到时候你阿爹给多少金银财宝我都不放,让你一直待在我府上。”我身边。
最后三个字他在心中暗自补充。
秦朝歌反应过来言中之意,小脸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不敢再同他搭话了。
落景渊见他们两个自从确认了彼此心意后,谢远之这狐狸是彻底不装了,时不时出言撩拨少女春心,半点不管旁人的死活,作为兄长的落景渊只能不断提醒自己他们是两情相悦,谢远之是他亲师弟这才硬生生克制住想要动手敲到他的心思。
许破俘直觉自己怕是错过了什么大事,师姐和谢远之之间的关系好像变得有些奇怪,时不时似乎在他们周围感觉到一股黏腻的氛围,让他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他倒没有像落景渊那么克制,直接嚷嚷道:“大爷我受不了了,谢远之你和师姐是什么时候搞上的,好歹也顾下周围的人啊!”
秦朝歌闻言脸更红了,刚想敲打胡乱嚷嚷的许破俘,谢远之已经先一步给了他一脚,警告道:“好好逛你的,再胡言乱语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许破俘挨了无痛无痒的一脚,连忙往前走,嘴上不满小声嘀咕:“明明是事实还不让人说了,当真是霸道......”
无论是武功还是辈分都比不得三人的许破俘选着了妥协,只能将心思放在逛街上,一个箭步走在前面,这边摸摸那边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