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连着三天，裴之衍每晚都穿着不同款式的衣服，变着花样、不遗余力地撩拨她。
以至于让沈黎白日里昏昏沉沉，夜晚间沉沉浮浮，把正经事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第四天清晨，她突然发现床头柜的几盒都用完了。
她瞬间清醒，整整五盒，短短三天，消耗殆尽！荒唐！
车后座里，沈黎忍着腰背的酸软，压低声音警告身旁的男人，“裴之衍，今晚！你给我老实点！再敢……再敢那样，我就搬去客房！”
“老婆？”裴之衍立刻侧过身，长臂一伸就环住了她的腰，俊脸上写满了无辜的困惑，“为什么啊？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老婆这么快就厌倦我了？”
沈黎被他这副纯良无害的模样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前方专注开车的司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凑到他耳边，“你还好意思问？这才几天！我买了整整五盒！全空了！这才几天？！”
她越说越气，指尖戳着他，“你看看我这几天，白天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神，文件都看不进去！色令智昏！绝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裴之衍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学着她的样子，也凑到她的耳畔，用蛊惑般磁性的声音，“可是老婆……你明明……也很享受啊。”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感受到她瞬间绷紧的身体，“而且，老婆不觉得……我们一天比一天……更默契了吗？”
“裴之衍！”沈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将他推开，整个人紧紧贴着另一侧车门，“你……你少来这套！我警告你，今晚你敢越雷池一步，我说到做到！”
裴之衍看着炸毛的她，薄唇抿起翘起一抹弧度，仿佛偷腥成功的猫。
他眼神不经意扫向她平坦的小腹。
连着这么多天，总该……能中一次了吧？
要是再没动静……
裴之衍眸色微沉，指节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他恐怕真得去挂个专家号，好好“深度检查”一番了。
—
下午，沈黎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西瑞妮”。
她抬眼扫过办公桌对面正审阅文件的裴之衍，迅速挂断，转而点开微信界面：
「我现在是奥斯汀的代理特助，在他办公室工作，有什么是我们打字说。」
西瑞妮的回复带着一丝调侃：
「裴氏风格真独特，特助和总裁共享办公室？」
沈黎：「他挪的，故意的。」附上一个无奈扶额的表情。
西瑞妮：「看来驯服效果显着。找你果然没错。」
紧接着，一份加密的投资合作文件传送过来。
西瑞妮补充道：「他们把战场已移至Z国。最后的竞争加分项：一年内净盈利最高者，赢得侯爵继承权。Z国的市场体量确实可观，所以你想投资你加深我们的合作。」
沈黎点开文件，目光沉静地扫过关键条款。
一个亿的资金额度让她微微挑眉。
西瑞妮的信任不可谓不重。
沈黎冷静评估，指尖敲击：「我的公司规模不及沈氏。如此巨额资金投入，你毫不担忧回报风险？」
西瑞妮的回复果断且清晰：「查过了，体量差距有限，症结在Z国市场开拓。我看好你的野心，而且我也不是甩手掌柜，资金按比例转股，作为大股东，我的资源将直接转化为你的项目利润。」
沈黎唇角微扬。
她创立公司的初衷是业务模块完全对标沈氏，在国外发展规模累积到一定程度，回国“狙击”沈氏。
回国初期，缺乏知名度，西瑞妮的资本如同及时雨，足以支撑关键业务线的扩张。
「成交。」她果断敲下回复，眼神锐利如刀锋。
“老婆……”带着点黏糊的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裴之衍不知何时已绕过办公桌，凑到她身侧，下巴几乎要搁在她肩上，“想什么呢？这么严肃。”
沈黎反应极快，指尖快速切换回裴氏项目报表界面，面不改色，
“在研究你最近的战略布局。有点好奇，为什么涉猎这么广？”她指尖划过屏幕，“老城改造、建材机械、生物科技……”
裴氏是地产发家，在裴之衡的手里逐渐扩张到百货商场和高端商场。
裴之衍接手后，在此基础上扩展了星级酒店，基于高端商场，买股海外独立设计工作室，短期内拥有了高级珠宝和高定品牌。
她抬眼，带着探究，“医药和基建我能理解，传统制造领域，裴氏为何要趟这趟水？”
裴之衍拉了把椅子紧挨着她坐下，捞过她的手把玩，一改之间撒娇卖萌，认真答道，
“供应链痛点。近几年基建项目，总有些蛀虫钻空子，低价劣质钢筋导致事故频发。既然无法完全掌控外部供应商，不如把核心环节握在自己手里。现在裴氏，求稳胜于求快。”
提起这个，沈黎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戳破，“这‘痛点’不正是你当初放权给沈青青，让她上下其手、中饱私囊才养大的？你掌权前期，可没这么多幺蛾子。”
裴之衍被戳中旧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暗。
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语气带着认错般的委屈，“老婆，那不是我的本意……你要信我，我怎么可能看得上沈青青？我做任何事，都有我的理由……”
有些事他无法明说。
在没有彻底铲除那些“蛀虫”之前，她知道的越少，对她来说也是种保护。
沈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抽回手，“好了，说正事。你找我做什么？”
裴之衍立刻换脸，抱着她的胳膊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大型犬，“没事就不能找老婆吗？就是想你了，想看看我的亲亲老婆。”
他仰着脸，眼神湿漉漉的，哪还有半分刚才那正经总裁的模样。
沈黎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失笑，轻轻推他，“别闹，上班时间，裴总。”
裴之衍趁机凑近，飞快在她脸颊偷了个香吻，“老婆，晚上有个晚宴，需要你陪我出席。”
沈黎挑眉，“以什么身份？裴总的代理特助？”
裴之衍摇头，目光灼灼，“以我裴之衍太太的身份。”
裴之衍正沉浸在沈黎即将以“裴太太”身份公开亮相的愉悦中，秘书内线电话突然接入：
“裴总，沈青青小姐在前台，说是有关于您之前委托她保管的‘重要私人物品’必须亲手交还，坚持要见您一面。”
裴之衍眉头瞬间蹙起，下意识看向沈黎。
沈黎也听到了，她端起咖啡杯，垂眸轻啜了一口，看不清眼底情绪，只淡淡问，“哦？沈青青？她手里还有裴总什么‘重要私人物品’，值得亲自跑一趟？”
裴之衍心头一沉，他也摸不准，沈青青手里是什么东西。
就听见沈黎的声音响起，“让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