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肩头的血浸透半边衣襟,我扯下裙摆按在他伤口上。他闷哼一声,从怀里摸出那枚东厂令牌,\"这玩意儿...和科举案卷宗里的墨迹...同源。\"
雨点砸在破庙瓦片上,远处传来漕帮的梆子声。我摸出父亲遗留的私印按在令牌凹槽,云纹与龙纹咬合的瞬间,庙门被火铳轰开。沈砚甩出匕首钉住为首黑衣人的脚踝,我趁机拽着他滚进供桌底下。
\"首辅的人。\"他咬开火折子烧令牌,青烟里浮现出当朝首辅的印章,\"二十年前你爹弹劾他走私火器,现在轮到科举舞弊。\"供桌突然倾斜,露出底下暗格里的科举名单——我的名字赫然在列,考官栏签着太傅大名。
黑衣人的剑刺穿供桌时,沈砚将我推向神像。佛掌裂开的缝隙里,藏着半块青锋阁虎符,\"你爹当年发现的...不止火器。\"他甩出绣春刀鞘卡住剑刃,我趁机摸出银锁里的火药,撒向黑衣人眼睛。
我们跃出窗户时,庙后传来爆炸声。沈砚的匕首插进追兵马腿,他拽着我滚进芦苇荡,\"首辅想借科举案...同时搞死太傅和六扇门。\"雨水中,他撕下衣袖包扎伤口,露出臂上漕帮纹身——和三年前慈幼局孤儿粥桶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解释!\"我甩出软剑缠住他手腕,他反手将我拉进怀里。芦苇叶划过脸颊时,他摸出半块染血的漕帮令牌,\"你爹被斩前夜...这牌子在刑场出现过。\"
漕帮总舵的桅杆上挂着三具尸体,沈砚的匕首割断绳索。尸体落地时,露出后颈的莲花刺青——和密道骷髅头上的一模一样。
\"新来的?\"守门大汉拎着铁棍敲打码头青石板,沈砚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疤,\"二十年前慈幼局大火...烧的可是漕帮的货?\"大汉铁棍顿住,我趁机甩出软剑缠住他脚踝,\"我们找陈长老。\"
陈长老的烟斗在暗室里明明灭灭,他摸出本泛黄账册,\"首辅的货...每批都经太傅手。\"账页间飘落张火器图纸,我摸到父亲私印的压痕——和沈砚虎符上的云纹能拼成完整莲花。
\"刑场密室...\"陈长老突然咳嗽,吐出黑血。沈砚的匕首抵住他咽喉,\"慢着!\"我摸出银锁按进他掌心,云纹亮起的瞬间,密道石门轰然开启。
密室里摆着二十口棺材,每具都刻着科举年份。沈砚的绣春刀撬开棺盖,里面不是尸体,而是堆满青锋阁令牌。\"你爹...\"他摸出块令牌按进墙缝,\"是漕帮上任舵主。\"
我摸到棺材底部的暗格,父亲的遗书泛着霉味:\"首辅借科举养私兵,太傅替他洗钱...\"遗书最后画着莲花标记,和沈砚虎符上的分毫不差。密室突然震动,沈砚拽着我跳进排水沟,污水漫过口鼻时,他塞给我半块染血的漕帮金令——和陈长老烟斗上的能拼成完整舵标。
我们浮出水面时,漕帮总舵已经燃起大火。沈砚的匕首斩断追兵的钩爪,\"陈长老...是首辅的暗桩。\"他突然咳嗽,指缝渗出黑血,\"遗书里说的私兵...就在运河底下。\"
皇帝寝宫的龙涎香里混着火药味,沈砚的匕首架在首辅脖颈。我摸出父亲遗书拍在龙案上,墨迹未干的\"科举私兵\"四字映着烛光。
\"沈爱卿...\"首辅的护心镜抵住匕首,\"当年你替朕净身时...可没说会留这手。\"沈砚的银面具裂成两半,露出底下和皇帝七分相似的脸——二十年前消失的太子。
我甩出软剑缠住首辅手腕,他反手掷出火折子点燃地毯。沈砚的绣春刀鞘敲响警世钟,二十名青锋阁死士破窗而入,每人手里都举着科举名单。
\"放箭!\"首辅的吼声被爆炸声淹没。我摸出银锁里的火药撒向金銮殿梁柱,沈砚的匕首刺进龙椅扶手,露出底下密道。我们滚进密道时,首辅的私兵已经撞开宫门。
密道里飘着熟悉的酸味,沈砚的火折子照亮墙上的血手印——和当年密道里的一模一样。\"你爹...\"他摸出块染血的漕帮金令按进墙缝,\"早料到今日。\"密道尽头传来漕帮的暗号三长两短,我们撞开石门时,二十艘装满火器的漕船正在运河列阵。
首辅的私兵追来时,沈砚的匕首斩断缆绳。火器轰鸣声中,我摸到他后腰的东厂纹身——和父亲遗书里画的私兵标记分毫不差。\"你...\"我甩出软剑缠住他脚踝,他反手将我拉进怀里。
\"无名太子...\"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疤,\"也可以是无名女侠的搭档啊。\"漕船爆炸的火光里,他拽着我跳进运河。污水溅上脸时,我摸到他掌心的漕帮金令——和父亲遗书里压着的能拼成完整莲花。
我们浮出水面时,宫城已经燃成火海。沈砚的绣春刀鞘敲响漕帮战鼓,二十艘快船从四面八方围来,船头火把组成巨大的莲花标记。\"走!\"他拽着我跳上最近的小船,船桨搅碎河面月光。
我摸出父亲遗书按进他掌心,云纹与龙纹严丝合缝地对上。他突然将我甩向岸边,自己转身跃进运河,水花溅起时,我听见他喊:\"金令给你,命归我!\"
岸边站着戴鬼面的黑衣人,手里攥着半块虎符——和沈砚那块能拼成完整龙纹。我甩出软剑缠住黑衣人脚踝,沈砚的匕首从水下刺出,穿透他脚踝的瞬间,漕帮的信号弹照亮夜空——紫色莲花在火光中绽放。
\"玩大了。\"沈砚的银面具重新扣回脸上,绣春刀鞘敲响警世钟般的闷响。我摸出银锁按进他掌心,云纹与龙纹咬合的刹那,紫禁城的钟声穿透火海。
我们跃上漕船时,首辅的私兵已经登上甲板。沈砚的匕首划出银弧,将箭簇钉进船帆。我摸到父亲遗书里的火器图纸残页,和沈砚虎符上的云纹拼成完整莲花——正是漕船火器的启动密文。
\"点火!\"沈砚的绣春刀鞘敲响战鼓。我扯开火药包扔进炮膛,火焰腾起的瞬间,他拽着我跳进运河。爆炸声中,我摸到他后腰的东厂纹身——和父亲遗书里私兵标记的方位分毫不差。
我们浮出水面时,紫禁城已经换了人间。沈砚的匕首插在首辅心口,我摸出父亲遗书按在他脸上,墨迹未干的\"太子归位\"四字映着朝阳。漕帮的战鼓声由远及近,他突然将我拽进怀里,绣春刀鞘卡进我齿间。
\"咬紧。\"他低声,刀鞘撬开运河暗板。我们坠入暗道的瞬间,新皇的登基诏书从城楼飘落,金箔映出沈砚眼底的寒光——和二十年前慈幼局孤儿粥桶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暗道里飘着熟悉的酸味,我摸到墙上的血手印——和当年密道里的一模一样。沈砚的火折子照亮前方,父亲的遗书在火光中化作灰烬,只余下那半块染血的漕帮金令,在污水里泛着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