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唐玉就回到了洞府,看着眼前矮矮的传送阵台,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看来,传送阵的基本构造方法我已经是掌握了,以后有机会,找个阵法大师,或者去宗门的阵法堂学习一下传送坐标的制作方法,传送阵法一道,就算基本入门了。”
沉浸在成功的喜悦当中,唐玉欣喜不已的再次踏上了阵台,低头一看,灵石剩余还有八十八块,上次传送,只用了十二块,不待唐玉想完,感应到阵台上再次出现事物的阵法,瞬间再次亮起,唐玉赶忙调动黑雾遍布全身。
当即灵石再次闪动,阵台上黑光一闪,唐玉的身影再次消失,不久,西北方向,一道身影踏剑而来,正是唐玉。
这种亲手制造的神奇感觉,让唐玉欲罢不能,反正吃饭还要一会儿,唐玉便想多试几次,把阵台上的灵石耗完。
“再来一次!” 唐玉心念一动,便再一次登上了阵台,阵台纹路亮起,黑色灵光裹着他瞬间消失。
这次传送的漆黑感比前几次长了一瞬,唐玉还以为是距离远了些,倒也没有多想,已经轻车熟路的做好了情景突变的准备。
黑光一闪消失不见,眼前景物骤然清晰!
唐玉定睛一看,眼前的环境,充满了暖黄的光晕,鼻尖更是钻进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混杂着一丝甜腻的脂粉气,唐玉心神稳定间,便适应了眼前环境,然而,这景色,却是让他不禁惊讶的叫出了声。
“啊?” 唐玉猛地瞪大了眼睛,瞬间僵在原地,他娘的, 这次,他没落在山林里,也没落在池塘边上,而是站在一间铺满软绒地毯的卧室里。
房间陈设精致,雕花床榻上铺着水绿色的纱幔,而纱幔中央,正坐着一位浑身赤裸的女子,唐玉此刻,就好死不死的站在床尾的幔帐前。
而恰巧,床尾的幔帐,大半挂在两边的床柱上,两道弯月般的床帏中间,正好中空,让被唐玉突然出现惊醒的赤裸女子和唐玉正好来了个四目相对。
让唐玉头皮炸裂的是,床榻之上,一位云鬓散乱、肤若凝脂的女子正斜倚着,她周身未着寸缕,完美的娇躯在柔和的光线下展露无遗,曲线惊心动魄。
女子青丝散落在肩头,肌肤胜雪,曲线玲珑,手里还捏着一本封皮印着暧昧图案的线装书,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未散的笑意,娇颜绯红,残留着些许羞涩,而另一只手,还停留在腿间,却正好挡住了那抹神秘所在。。。
可当她看到突然出现在床前的唐玉时,那笑意瞬间凝固,瞳孔猛地收缩,嫣红娇羞的脸色,更是转瞬变得苍白。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唐玉的眼睛瞪得滚圆,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瞬间停滞,只剩下眼前这具白得晃眼的娇躯和那张因极度震惊而僵住的、妩媚中带着慵懒的绝美面容。
那位女师叔显然也完全懵了,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慰藉着深藏的寂寞,哪里能想到自己的私人洞府、自己的床榻上,会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个炼气期的男弟子,还把她最私密的样子看了个正着。。。
她脸上的慵懒红晕瞬间被极致的惊愕取代,随即又化为无法置信的羞愤,瞬间苍白的娇颜又被气得脸颊通红,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啪嗒” 一声,女子手中的书掉在锦被上,露出书页上不堪入目的插画,这一声书籍掉落的动静,终于将两人的思维拉了回来。
唐玉思维瞬间活跃,没时间欣赏这香艳的画面,眼中精光一闪,顿时更让他头皮发麻,果然,猜测没有丝毫错误,眼前的赤裸美女,正是筑基期的师叔。
而且,是给唐玉感觉和叶婉如差不多的筑基后期修士,而自己,现在正是被传送阵莫名其妙的随机传送到了她的洞府,还看到了。。。
“啊——!!!”
一声尖锐至极,且蕴含着磅礴灵力与无尽羞怒的尖叫骤然爆发,几乎要刺穿唐玉的耳膜,整个洞府的禁制都在这声尖叫下,如水纹般缓缓现形,微微震颤着。
女师叔几乎是本能地猛地扯过旁边的锦被裹住自己赤裸的娇躯,动作快如闪电,随即,那双美目便如电般的盯向了唐玉,看向唐玉的美眸中,已经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淫贼,胆大包天,竟敢私闯我洞府,我杀了你!”女子咬牙切齿,满含杀意的轻喝一声。
随后,她甚至来不及完全穿好衣服,只是用锦被胡乱一裹,秀发披散,赤着脚便从床上一跃而起,筑基后期的恐怖灵压毫无保留地轰然爆发,如同实质般的山岳,瞬间将唐玉死死压在原地,几乎让他窒息。
唐玉暗叫一声:‘苦也!’
只见女子一只纤纤玉手探出,法诀掐动,瞬间,两只巨大的火鸟出现在窗幔两侧,尖锐的啼叫一声,迅速朝着唐玉飞射而去,四只利爪寒光闪动,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直抓唐玉的天灵盖。
这一下要是抓实了,唐玉绝对十死无生,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唐玉吓得魂飞魄散,那香艳的画面早已被无边的恐惧取代,他根本来不及解释,也完全无法解释,女子更没有留给他任何开口的时间。。。
千钧一发之际,求生的本能战胜了一切,也幸亏唐玉神识强大,远超同阶,这才没被女子的灵压彻底禁锢,若是其他炼气弟子,这会儿估计动一下指头都难如登天,只能等死了。
但唐玉早有准备,见女子出手,犹豫都没犹豫,同时一抬手,一张在看清女子修为和自己所处之地的时候就准备好的灵符,便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正是一张瞬移符瞬间被激发。
就在那蕴含着杀意的玉指即将触碰到他额头的瞬间。
“嗡。。。”
柔和的空间波动荡开,唐玉的身影在女师叔惊怒交加的目光中,如同水中的倒影般骤然扭曲、变淡,下一刻便彻底消失不见。
而那致命的一抓,只抓碎了他残留的些许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