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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已至,破旧公寓的薄墙根本无法抵御东京湾吹来的刺骨寒风。那台小小的煤油炉成了全家的生命线,但它也是个贪婪的“吞油兽”。黑泽光看着油罐里见底的煤油,再摸摸口袋里仅剩的几张薄钞(其中大部分还是系统奖励的“拆家基金”和“识字课格斗费”),愁得眉头能夹死苍蝇。房租、两个孩子的口粮、小谷(黑泽谷)病愈后需要补充的营养、小阵(黑泽阵)日益增长的“研究材料”需求……每一笔都是勒紧裤腰带的支出。现在,连取暖都成了奢侈。

“不行,得想办法弄点便宜的燃料……”黑泽光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在系统灌输的“基础生存知识包”里翻找着。一个词跳了出来:蜂窝煤渣。

一些大型工厂或澡堂的锅炉房附近,常常会倾倒出尚未完全燃烧透的蜂窝煤渣。这些煤渣虽然热量不高,燃烧时烟雾大、气味刺鼻,但对于他们这种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家庭来说,却是免费的取暖宝贝。只要能忍受呛人的烟雾和频繁的清理,勉强也能让屋子不那么像冰窖。

目标锁定在距离他们公寓几条街外的一个老式公共澡堂。那里锅炉老旧,据说煤渣产量不小。

“小阵,小谷,”黑泽光招呼着两个男孩,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穿上厚衣服,跟我出去一趟。去弄点能烧的东西回来。”

小阵从一堆生锈轴承里抬起头,绿眸里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但或许是听到了“能烧的东西”与“取暖”有关(冻死显然不符合他的生存美学),他没吭声,默默放下零件,拿起他那件同样破旧但厚实的棉袄穿上,动作干脆利落。

小谷则放下手中的铅笔和写满歪扭字符的纸,深紫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好奇和警惕。“……去哪里?”

“一个好地方,能找到不用花钱的‘煤’。”黑泽光含糊地解释,帮小谷也裹紧衣服。看着两个孩子截然不同的反应——一个像执行任务的士兵,一个像充满疑虑的探险家——黑泽光心里苦笑,这组合出门,总让他有种带着两颗不定时炸弹上街的错觉。

澡堂后巷的景象,完美符合了黑泽光对“贫民窟资源回收站”的想象。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水汽、劣质肥皂和……煤灰混合的刺鼻气味。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皮垃圾箱歪斜地靠在墙边,里面堆满了黑乎乎的煤渣,有些还在冒着微弱的青烟。周围的地面也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煤灰,脚印杂乱。

“就是这里了!”黑泽光眼睛一亮,指着垃圾箱里那些相对大块、还带着些许红芯的煤渣,“找这种!没烧透的!小心烫!”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破麻袋和一把小铲子(也是捡来的)。

小阵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那肮脏的环境和煤渣,绿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但他还是走上前,没有用铲子,而是直接伸出带着破旧露指手套的小手,精准地扒拉开表层的灰烬,动作快而稳,像在清理战场上的障碍物,迅速挑拣出几块符合要求的煤渣,直接丢进黑泽光撑开的麻袋里。整个过程高效、无声,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漠和精准。

小谷则显得有些犹豫。他看着那黑乎乎、油腻腻的煤渣,又看看自己身上还算干净(相对而言)的棉袄,深紫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抗拒。但他看到黑泽光和小阵都在动手,咬了咬牙,也拿起小铲子,学着黑泽光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铲起一些煤渣。动作笨拙,煤灰不可避免地沾到了他的袖口和脸上,他皱着眉,小脸绷得紧紧的,强忍着不适。

就在三人埋头苦干,麻袋渐渐有了点分量时,一阵流里流气的口哨声和脚步声从巷口传来。

“哟呵!看看这是谁啊?捡破烂的小老鼠?”

三个穿着廉价皮夹克、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嘴里叼着烟卷的青年晃荡着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剃着莫西干头,眼神轻佻,嘴角带着恶意的笑。另外两个一胖一瘦,像哼哈二将一样跟在他身后。他们显然是附近游手好闲的混混,澡堂后巷这种地方是他们无聊时“找乐子”的场所之一。

黑泽光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立刻停下动作,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脸上挤出尽可能谦卑的笑容:“几位大哥,我们就是捡点煤渣回去取暖,马上就走,不碍事。”

莫西干头混混根本没看黑泽光,他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过黑泽光身后的两个孩子,尤其是在小谷那头显眼的浅金色卷发和混血特征上停留了很久,脸上的恶意更浓了。

“啧啧,这年头,连杂种野狗都学会捡垃圾了?”他故意用极其侮辱性的字眼,声音很大,带着浓浓的嘲弄,“喂,小杂种,你妈是跟哪个洋鬼子跑的?把你丢这儿捡煤渣吃灰?”

他身后的胖瘦混混立刻配合地发出刺耳的哄笑声。

小谷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他握着铲子的小手猛地攥紧,指节捏得发白。深紫色的眼睛猛地抬起,死死地盯住那个出言侮辱的莫西干头,里面翻涌的怒火和屈辱如同实质的火焰!那眼神,和在工地旁被欺负时一模一样,甚至更加强烈,带着一种被触及最痛处、濒临爆发的疯狂。但他没有动,只是死死地咬着下唇,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黑泽光怒火中烧,但他更清楚,跟这种混混讲道理是没用的,动手更是找死!他只能强压怒火,再次放低姿态:“大哥,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小谷,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莫西干头混混显然觉得还没玩够。他上前一步,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挡在前面的黑泽光!黑泽光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下意识地运用了刚获得的“基础格斗术”中的卸力技巧,才勉强稳住身形,但胸口还是一阵发闷。

“滚开!老东西!”莫西干头混混看都没看黑泽光,直接朝着小谷走去,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小杂种,问你话呢!哑巴了?”他伸出手,竟然想去揪小谷那头浅金色的卷发!

“别碰他!”黑泽光目眦欲裂,刚想冲上去阻拦。

但有人比他更快!

就在莫西干头混混的手即将碰到小谷头发的瞬间,一道银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黑泽光身侧冲了出去!

是小阵!

他像一道蓄谋已久的银色闪电!没有怒吼,没有警告,只有冰冷的、纯粹的杀机!他小小的身体伏低,速度快得在煤灰地面上带起一道烟尘!目标直指莫西干头混混伸出的那条手臂的肘关节外侧!

莫西干头混混根本没把这个银发小鬼放在眼里,脸上还带着轻蔑的嘲笑。然而下一秒,剧痛袭来!

小阵的进攻凶狠、精准、且完全超出常理!

第一步:他不是用手攻击,而是整个身体如同炮弹般撞向混混的膝盖侧面!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全身力道的撞击,让毫无防备的混混重心瞬间失衡,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

第二步:借着混混身体前倾、手臂下垂的瞬间,小阵那带着露指手套的小手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混混手腕内侧一个极其脆弱的穴位(或是筋腱位置)!用力一捏!

第三步:同时,他的脚尖如同毒蛇吐信,快如疾风,狠狠踢向混混支撑腿的小腿迎面骨!位置刁钻,力道狠辣!

“嗷——!”莫西干头混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腕的剧痛和小腿骨仿佛被铁锤砸中的痛苦让他瞬间失去了平衡,庞大的身躯像一截被砍倒的木头,轰然向前扑倒!脸朝下重重砸在布满煤灰和碎渣的地面上!烟尘四起!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胖瘦两个混混脸上的哄笑都还没来得及转换成错愕!

小阵一击得手,毫不停留!小小的身体展现出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的狠戾和战斗本能!他像一头扑倒猎物的幼狼,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在混混扑倒的瞬间,他身体一拧,已经顺势骑在了混混的后背上!一只膝盖死死顶住混混的后腰脊椎位置(一个极其危险且剧痛的点),另一只脚狠狠踩在混混刚才被踢中的小腿迎面骨上,用力碾动!

“啊——!我的腰!腿!放开!小畜生!”混混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徒劳地挣扎着,但小阵的压制点极其精准,让他腰部以下几乎麻痹,剧痛让他根本无法发力翻身。

小阵对此充耳不闻。他银色的短发在寒风中纹丝不动,冰冷的绿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残忍的冷静。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在自己脚下痛苦哀嚎的成年男性,仿佛在看一只被钉在解剖台上的青蛙。他甚至微微歪了歪头,似乎在评估从哪里下刀更合适?他那只踩在混混小腿上的脚,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用力地向下碾去!骨头摩擦的声音令人牙酸!

“嘶……”旁边的胖瘦两个混混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老大被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银发小鬼以如此凶残、如此专业的方式瞬间放倒、压制、折磨,一股寒意瞬间从他们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他妈是什么怪物?!

“老……老大!”胖子混混惊叫一声,下意识就想冲上去帮忙。

瘦子混混也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凶相:“妈的!弄死这小鬼!”

黑泽光也终于从这突如其来的、血腥的变故中惊醒!看到胖瘦混混要动手,他心中警铃大作!绝不能让小阵陷入被围攻的境地!他顾不上震惊于小阵展现出的恐怖战斗力,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新获得的“基础格斗术”知识瞬间激活!肌肉记忆爆发!

目标锁定胖子!胖子体型大,速度相对慢,威胁相对小,但冲击力强!

步法!黑泽光脚下猛地一错,一个极其标准的侧滑步,瞬间切入了胖子冲击的路径,挡在了小阵和胖子之间!

卸力!面对胖子挥来的、带着风声的拳头,黑泽光没有硬接,身体如同柳絮般顺着拳势微微后仰,同时左手闪电般探出,不是格挡,而是精准地搭在胖子粗壮的手腕内侧,顺着他的力道向斜下方猛地一捋、一带!

发力!借力打力!胖子本就前冲的力道被黑泽光这一捋一带,加上脚下煤灰湿滑,顿时如同失控的火车头,庞大的身躯完全收不住势,惊叫着、手舞足蹈地朝着旁边那个巨大的、装满煤渣的铁皮垃圾箱狠狠撞了过去!

“哐当——!!!”

一声巨响伴随着胖子的惨嚎和漫天飞舞的煤灰!胖子整个上半身都栽进了垃圾箱里,只剩下两条肥腿在外面徒劳地蹬踹着,狼狈不堪。

下一个!瘦子!

瘦子混混被同伴的惨状吓得动作一滞。黑泽光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擒拿!他矮身前冲,避开瘦子慌乱中挥出的手臂,如同灵猫般贴近!右手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扣住了瘦子相对纤细的右手腕!

反关节!黑泽光手腕猛地一拧、一压!同时身体前顶,肩膀狠狠撞在瘦子的腋下!标准的反关节擒拿!

控制!“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可能是关节错位的声音)伴随着瘦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啊——!我的手!断了!断了!” 瘦子瞬间失去了战斗力,被黑泽光死死按在冰冷的墙壁上,疼得涕泪横流,动弹不得。

整个战斗过程,从开始到结束,可能不超过十秒钟!

巷子里死寂一片,只剩下:

莫西干头混混被小阵死死压制在煤灰地上,发出的痛苦呻吟和徒劳的咒骂。

胖子混混在垃圾箱里挣扎扑腾的闷响和呛咳声。

瘦子混混被反关节按在墙上,发出的凄厉哀嚎。

以及……寒风呼啸的声音。

小谷站在原地,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捡煤渣的小铲子,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他深紫色的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那个侮辱他的大块头混混,此刻像条死狗一样被那个冷漠的“哥哥”踩在脚下痛苦挣扎;另外两个凶神恶煞的帮手,一个栽在垃圾箱里,一个被“爸爸”像抓小鸡一样按在墙上惨叫。这一切……都是那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整天摆弄破铜烂铁的银发“哥哥”干的?他……他竟然这么……可怕?小谷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看向小阵背影的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恐惧、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黑泽光也喘着粗气,手臂因为刚才的发力还有些微微颤抖。他看着被自己按在墙上哀嚎的瘦子,再看看垃圾箱里扑腾的胖子,最后目光落在那个骑在混混背上、眼神冰冷、脚下还在用力碾动的小小身影上,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这不是孩子打架!这是……杀戮机器在调试武器!小阵展现出的那种冷静、精准、狠辣,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这真的是一个五岁孩子能做到的吗?!

就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以一种极其荒诞的平静,在黑泽光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家庭核心成员‘黑泽阵’成功解决外部威胁!】

行为判定:主动介入冲突,有效保护(疑似)家庭成员‘黑泽谷’,并高效解除威胁源(三名成年男性)行动能力。

威胁等级评估:低级(对宿主及高潜力目标存在实质性骚扰与潜在伤害风险)。

解决方式评估:高效、直接、具备威慑力(虽手段略显激进)。

综合判定:目标‘黑泽阵’解决问题能力(物理层面)显着提升!家庭外部环境安全系数小幅增加!

【奖励发放:】

金钱:+5000円(‘安保费’?)

宿主身体素质小幅强化(侧重于‘危机预判’与‘反应速度’)。

育儿策略提示(被动触发):对于具备极端攻击性天赋的目标,疏导其破坏欲与战斗本能,建立可控的宣泄渠道与行为边界至关重要。建议引导至竞技性、规则性对抗领域(如:未来可考虑剑道、格斗技?)。

【奖励发放中……】

金钱到账的微胀感,身体反应速度似乎更快了一丝的奇妙感觉,还有脑海中那条关于“疏导破坏欲”的策略提示……这一切,都无法冲淡黑泽光此刻心中的惊涛骇浪和沉重忧虑。

“保护”?系统你管这叫“保护”?这分明是“毁灭性打击”的雏形!还有那“略显激进”?这他妈是奔着废人去的!看着还在小阵脚下痛苦呻吟的莫西干头混混,黑泽光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及时阻止,小阵真的可能踩断他的腿骨,甚至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小阵!够了!”黑泽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松开被制住的瘦子(后者立刻瘫软在地,抱着手腕哀嚎),快步走到小阵身边,没有贸然去拉他,而是用上了刚获得的“危机预判”,警惕地看着小阵的反应,“放开他!我们走!”

小阵抬起头,冰冷的绿眸看向黑泽光。那眼神里没有任何“保护了弟弟”的暖意,只有被打断“测试”的不爽和一丝……对黑泽光刚才展现出的格斗技巧的审视?仿佛在评估这个“父亲”的战斗力是否值得关注。他脚下碾动的力道终于停了下来。

莫西干头混混感觉背上的压力一松,如同获得了大赦,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发出劫后余生的痛哭和呻吟。

小阵从他背上利落地跳下来,小小的皮靴踩在煤灰地上,没有沾染一丝污迹(动作干净得可怕)。他看都没看地上如同烂泥般的混混头子,也没看垃圾箱里挣扎的胖子和墙边哀嚎的瘦子,更没看旁边石化状态的小谷。他只是走到黑泽光脚边,用脚尖踢了踢那个装了半袋煤渣的破麻袋,绿眸冷冷地看向黑泽光,意思很明确:东西拿了,走。

黑泽光看着小阵那理所当然、仿佛只是随手清理了几只挡路蟑螂般平静的神情,再看看满巷子的狼藉和哀嚎,心中五味杂陈。他一把提起麻袋,另一只手拉住还在发懵的小谷:“走!快走!”

他几乎是拽着小谷,带着小阵,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片弥漫着煤灰、血腥味和恐惧的后巷。寒风灌进衣领,却吹不散他心头的寒意和沉甸甸的忧虑。

一路上,小谷都异常沉默,深紫色的眼睛时不时偷偷瞟向身边那个一脸冷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银发“哥哥”,眼神复杂到了极点。刚才那如同魔神降世般的景象,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恐惧?有。震惊?更多。但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那种绝对力量的……向往?

小阵则完全无视了弟弟的目光,他双手插在破棉袄的口袋里(里面可能还藏着某个小零件?),迈着平稳的步伐,银色的短发在寒风中纹丝不动,绿眸直视前方,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碾压只是饭后散步时随手拍死了几只蚊子。

黑泽光提着沉甸甸的煤渣袋,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系统的奖励提示还在耳边回响。“解决问题能力提升”……“安保费”……“疏导破坏欲”……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格挡混混而有些发红的手掌,再看看身边这个安静行走、却蕴含着恐怖能量的“幼琴”,一个清晰的认知浮现在脑海:

他收养的,不仅仅是一个天才机械师,一个倔强学霸……

他身边这个银发绿眸的孩子,是一把尚未开锋、却已戾气冲天的……妖刀!

如何握住刀柄,而不被反噬?如何引导这毁灭性的力量,而不是让它失控?这成了压在他心头,比经济压力、比双倍拆家、比识字课引发的格斗冲突……更加沉重、更加迫切的难题。

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煤灰和枯叶。黑泽光带着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沉默如谜,一个惊魂未定,走在回家的路上。那袋用“血”换来的煤渣,此刻显得格外沉重。而未来的路,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首战”,变得更加迷雾重重,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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