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王大婚之喜,却在拜堂的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故。
新娘的情郎,竟然当庭过来抢亲就算了,新郎官的弟弟竟然亲自帮忙。另外还有镇西侯府的世子和独孙也都加入这场抢亲大会。
而新娘前来抢亲的情郎,就是昔年被满门覆灭的叶羽之子。
所以,不出任何意外,天启城炸了锅。
都不用第二日,在当天下午,就在青王的推波助澜下,传遍了整个天启城,街头巷尾,茶馆酒肆,都在热烈的讨论这件事。
“什么?叶羽将军的儿子?不会吧?”一个酒客听到新郎的身份,惊的酒杯掉到了地上,“我记得,前段时间,他还被天启城通缉来着,还敢来?”
“哼,有什么不敢的?”却听一个美娇娘冷哼一声开口说道,“…毕竟这些江湖人士,本就胆大包天,况且这叶鼎之又有镇西侯府还有琅琊王帮忙做后盾,自然胆大包天。”
“啊?”有人惊愕的音调都破了,“镇西侯府就算了,我怎么记得,琅琊王可是景玉王的亲弟弟啊?帮人抢自己亲哥哥的亲?是我记错了?”
“你没记错。琅琊王和景玉王确为亲兄弟,不过嘛……”
“可有什么内情?”
“也算不得内情,我也只是听说。琅琊王很是敬佩叶羽将军的为人,觉得他忠肝义胆,再加上他是被青王陷害,落了那样的下场,对这叶羽的遗子,便心有愧疚。况且听说这新娘易文君,和这叶鼎之,本就有婚约在前……”
“呸,什么忠肝义胆。”又有一个年迈的婆婆忽而怒骂出声,“叫我说叶羽落得满门被抄的下场,那是他自己活该。谁叫他当年故意拖慢行军路程,放走了北阙皇室,这行为,和通敌叛国有什么两样?就是因为他的关系,叫北阙皇室逃走,才有了天外天余孽,又在去年学堂大考的时候混迹进来,杀了我儿子。”
“他家满门被抄,是活该!叫我说,陛下还是仁慈心软,叫他家多活了好几年呢。”
婆婆越说越激动。
不过她这一番话,却像是水入油锅一般,也炸了。
“婆婆说得对,那叶羽家,本来就是北阙人,流的是反贼的血脉。果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彪形大汉也拍桌而起,大声喊道。
“这话说得有道理。”
“可不是吗?当初是北阙狼子野心,和西楚,妄图入侵我们北离。当初边关死了多少人?听说连城池都空了两座。”
“还有去年,那天外天余孽,在西南道造了多少杀孽,转头又在天启城内兴风作浪,杀了我们北离好些青年俊才。叫我看,能和叶鼎之混在一起的人,又是什么好东西?”
“那镇西侯府是,琅琊王更是。”
激烈的讨论声,让周遭的百姓也都跟着感染了一般,你一言我一句,说得更激烈。
这些言论更是没多久就传遍了全城。
皇宫中。
太安帝自然也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他的面色铁青,这门婚事怎么也是他亲赐,虽然他心里未必多在意。
但叶鼎之当众抢亲,镇西侯府世子和独孙都参与进来,就连他最看好的儿子,萧若风竟然也帮着外人,去抢自己哥哥亲。
让那对奸夫淫妇,大庭广众就搂搂抱抱,让外人看了笑话。
“浊清,人都死哪儿去了?”太安帝怒声问道。
浊清的躬身更厉害,连忙回答说道:“回陛下,叶鼎之和易文君,被景玉王当场擒获,目前关押在大理寺诏狱中。另外琅琊王也受了伤,昏过去,人还没醒。景玉王前来请罪,此时正在侧殿等候陛下召见。”
“只有他一个?”
“是。”
太安帝的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