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酒店落地窗，将一室染上温暖柔和的光晕。 时间指向九点半，江涛准时出现在林薇的房间门口。 推门而入的瞬间，脚步微顿，眼神倏然亮了起来。
林薇已经收拾妥当，站在窗边，正微微踮着脚，试图将一缕不听话的碎发别到耳后。 听到开门声，她转过身来，脸上顿时绽开明媚的笑容：“江涛，早！”
眼前的女孩，显然精心准备过。 依旧是充满青春活力的路线，但相比昨天那身t恤牛仔裤的休闲，今天她选择了一件质地柔软的米白色娃娃领雪纺衬衫，领口系着同色系的细带蝴蝶结，下身搭配一条浅蓝色的百褶中裙，裙摆随着她的转身轻盈摇曳。 脚上还是那双干净的白色帆布鞋。 那头浅亚麻金棕色的长发没有过多修饰，只是自然柔顺地垂落在肩头和胸前，在晨光中流淌着柔和的光泽。
雪纺的材质透着一点朦胧，娃娃领和蝴蝶结的设计更是将清纯感拉满，百褶裙则增添了几分学院风的乖巧与活力。 这一身打扮，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明媚、毫无攻击性，像极了大学校园里最受欢迎、最让人心生保护欲的漂亮学姐，又带着一丝初入职场的青涩感。
那股扑面而来的、混合着清纯与乖巧的气息，让江涛的心尖仿佛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 他眼底的笑意加深，大步走了过去，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
“薇薇，” 他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温润，目光在她身上仔细流连，由衷地赞叹道，“你这身打扮…绝了。”
“嗯？” 林薇歪了歪头，笑容甜美又带着一丝俏皮，“以前不漂亮吗？”
“都漂亮。” 江涛嘴角噙着笑，伸手自然地揽过她的腰肢，将她带近自己，低头，亲上她的小嘴说，“但今天这身，尤其适合你现在要做的事。”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男性荷尔蒙。 林薇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
“前期接触客户，建立初步印象和好感，你这副乖巧听话、清纯学生妹的样子，” 江涛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了然和一点点蛊惑，“杀伤力太大了。”
“再难缠的老板，对着你这张脸，这身打扮，想发火都找不到理由。” 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低头，温热的唇精准地捕捉了她那微微开启、如同沾着晨露花瓣般的柔软唇瓣。
“唔…” 一个短暂却饱含情意的吻。 林薇被吻得气息微乱，脸蛋飞起两朵红霞，更显得娇艳动人。
“真漂亮。” 江涛稍稍退开，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吻得愈发红润的唇瓣，眼神灼热。 林薇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恼怒，只有甜蜜和羞涩。
温情片刻，江涛松开她，走到写字台前。 他从自己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用银行封条扎好的纸包，“啪”一声，放在了桌面上。
“给。” 他言简意赅。
“这是…？” 林薇看着那厚厚一沓，心跳漏了一拍。
“一万块。” 江涛语气平淡“从公司市场部预支的备用金，手续我走好了。”
“你一个人在深圳，身上不能没钱。” 他解释道，“酒店住宿费、吃饭、请客户喝杯咖啡饮料、或者遇到合适的时机送点小礼物维持关系…” 他列举着用途，“还有你自己打车、坐车，买点需要的小东西…”
“总之，该花就花，不用省。” 他强调道，“记得留好发票或者正规的收据，回来统一交给我报销。”
“这一万块先用着，” 江涛看着林薇有些怔忡的表情，补充道，“下次我过来，或者等月底，如果不够，我再拿点过来。”
“薇薇，我们做事，不要把精力浪费在纠结省钱上。”
“前期投入，是为了后期的回报。” 他松开手，“等我们把华强北这一圈跑熟了，人混个脸熟，关系初步建立起来…”
“后面，你定期过来维护就好，一周跑个一两天足够了。那时候，每次过来有意向的客户，带点新鲜水果，提几杯网红奶茶，或者带点精致的下午茶点心…”
“不用多贵重，但要让别人感受到你的用心和存在感。这些小恩小惠，看似不起眼，却是润滑剂，能让人家更容易想起你，想起我们的公司和产品。”
“不就是钱嘛？” 他最后总结道，笑容里带着一种近乎嚣张的自信，拍了拍桌上那厚厚的一沓现金，“我有！”
“公司也有这个预算！花光了才好报销！”
这一番话，如同给林薇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她看着桌面上那一万块现金，心中最后一丝对花钱的犹豫也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强大后盾支撑着的踏实感和隐隐的兴奋。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捆钱拿起来，放进自己随身带来的小挎包里，然后抬起头，看着江涛，脸上是明媚又带着点狡黠的笑容：“江涛，这可是你说的，花光了才好报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
“客气啥？” 江涛被她这副小财迷又理直气壮的样子逗乐了，大手一挥，带着不容置疑的豪气，“公司的钱！”
“嗯！” 林薇点头。
江涛提起剩下的产品资料袋：“走吧，今天我们再去扫一圈，巩固一下昨天的‘战果’，顺便把昨天没走到的区域也走一下。”
当江涛和林薇再次踏入这片电子元件构成的钢铁森林时，心境已然不同昨日。
林薇跟在江涛身边，脚步多了几分沉稳和底气。 她身上那套精心挑选的“乖巧女大学生”装扮，果然如同江涛预料的那般，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再次走访昨天留下资料的店铺时，效果明显好了许多。
“哟，小姑娘，又来了？” 昨天那位polo衫老板今天显然记住了林薇，看到她，脸上甚至带上了几分笑意，“资料我翻了一下，你们那款xxx主板，价格还行。”
“老板您有眼光！” 林薇立刻抓住机会，展露笑颜，“您看看有没有合适您的型号？” 她的声音清脆，态度热情而不谄媚，那身打扮更是让人难以拒绝。
“行，有需要时我联系你。” 。
也有昨天态度冷淡的老板，今天看到这俊男美女组合再次出现，尤其是看到林薇那清纯无害的笑容，态度也缓和了不少，至少会点头示意一下，或者随意问一句：“你们代理那个牌子？”
当然，依旧有冷遇。 一个看起来生意火爆的档口，老板正唾沫横飞地跟顾客砍价，林薇刚靠近，就被一个年轻店员不耐烦地挥手驱赶：“去去去！没看忙着呢吗？发传单的去别处！”
林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立刻恢复自然。 她没有纠缠，只是礼貌地将一份资料放在对方视线能看到但又不碍事的角落，说了句“打扰了，您有空看看”，便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难堪或沮丧。 因为有江涛在身边。
“心态调整得不错。” 走向下一个目标的路上，江涛低声赞许了一句。
林薇抿嘴一笑，没有言语，但眼神里闪烁着光芒。
中午，两人在市场外围找了家干净的快餐店解决午餐。 吃饭时，江涛看着对面小口吃着饭、脸颊在空调和奔波下依旧泛着健康红晕的林薇，心中已经有了新的规划。
“薇薇，” 他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今天下午我们尽量把剩下的地方都走一遍。”
“从明天开始，” 他目光带着期许，“这边就主要交给你了。” 他清晰地划出了责任边界，“我那边还有广州的事情要处理，不能一直待在这边。”
“你按我们之前商量的，每周过来一两天，” 他给出明确的频率，“时间你自己灵活安排。”
“来了之后，不用急着催单，” 江涛指点着，“重点就是跟大家促进感情，多露露脸，送点我们刚才说的小点心、水果饮料，聊聊天，问问他们最近生意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
“成不成交，无所谓！” 他再次强调，“我们要的是长期的人脉，不是一锤子买卖。”
“而且，我对我们给深圳市场的报价很有信心，那是经过精心核算的。”
“还有那3%的返现，这个数字，在现在的华强北，绝对是极具竞争力的！”
“所以，放轻松，” 江涛的语气变得温和，带着一丝宠溺，“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你到点就下班，该吃饭吃饭，” 他甚至开始规划林薇的个人生活，“深圳这边美食也多，你自己去尝尝，”
下午，他们继续并肩作战，足迹几乎踏遍了主体区域的每一个楼层。 当夕阳的金辉再次洒满华强北的楼宇时，两人提着几乎空掉的资料袋，走出了喧嚣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