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醒来,小念雪精神十足,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后,便自己滑下床,光着小脚丫,开始了她的午后探险。她哒哒哒地走过走廊,发现主卧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细微的动静。
好奇心驱使下,她扒着门缝,小心翼翼地将小脑袋探了进去。
卧室里,苏瑶刚沐浴出来,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身上只裹着一件丝质浴袍,正准备换上家居服。她背对着门口,解开了浴袍的带子,光滑的脊背和优美的肩颈线条展露无遗。
小念雪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妈妈(特指苏瑶)没穿衣服的样子。她的小嘴巴微微张开,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好奇与探究,一眨不眨地盯着苏瑶的背影,仿佛在观察什么新奇的事物。
苏瑶感官敏锐,几乎立刻察觉到了门口那道专注的视线。她动作一顿,缓缓转过身。
只见门缝里,嵌着一个小脑袋,那双酷似枫若雪的清澈大眼睛,正毫无杂念地、直勾勾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
小念雪被发现,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移开视线,反而因为妈妈看向自己,更加理直气壮地继续观察,眼神里充满了“原来妈妈是这样的”的认知光芒。
苏瑶看着女儿那副天真无邪、充满学术探究精神的小模样,倒是微微怔了一下。她并没有像寻常父母那样立刻遮掩或者出声呵斥,只是平静地回视着女儿,语气如常地开口:
“念雪,有事?”
小念雪听到妈妈问话,这才像是完成了观察任务,小脑袋缩了回去。但没过两秒,门被更大力度地推开,她整个人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径直跑到苏瑶腿边,伸出小手指,轻轻碰了碰苏瑶还带着湿润水汽的小腿肚,然后仰起头,露出一个“我发现了”的可爱笑容。
这时,枫若雪也找了过来,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哎呀,我们念雪在偷看妈妈换衣服呀?”
小念雪听到枫若雪的声音,转头看向她,又指了指苏瑶,咿咿呀呀地说着,似乎在分享她的新发现。
苏瑶弯腰,将女儿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臂弯里。小家伙的视线一下子变高了,好奇地摸了摸苏瑶还带着湿气的锁骨,又摸了摸她浴袍的领子。
“这是妈妈的身体。”苏瑶抱着她,走到衣柜前,语气自然地像在介绍一件平常事物,“和念雪的不一样,因为妈妈是大人。”
枫若雪也走过来,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对呀,等念雪长大了,也会和妈妈一样哦。”
小念雪看看苏瑶,又看看枫若雪,似懂非懂,但显然接受了这个解释,不再执着于研究,注意力很快被衣柜里挂着的漂亮衣服吸引,伸出小手去够。
苏瑶顺手拿下一件家居服,单手抱着女儿,动作流畅地开始穿衣,丝毫没有因为小家伙的“观摩”而受到影响。
小念雪看着妈妈穿衣服的过程,看得津津有味。
这场小小的“偷看”事件,就这样在平静和自然中过去了。在孩子纯粹的好奇心里,这只是认识世界的一个普通片段。而在苏瑶冷静而坦然的应对下,这也成了引导女儿认知身体的、寻常而自然的一课。
当然,从此以后,枫若雪每次换衣服,都会格外留意门口有没有一个小小“观察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