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梅不想掺和许家的这些破事,重生回来之后她对这群人彻底死心了,他们是死是活她的不会多看一眼。
有这跟她们纠缠的时间她还不如多赚几个钱。
第二天一早,李秀梅洗漱完骑上自行车就准备走,谁知道许念汐突然挡在了她的车前。
许念汐一脸憔悴,显然昨晚没休息好,也不说话,张开双臂拦在了李秀梅的自行车前。
她昨天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她也想明白了,相看这事事关她的未来。
如果李秀梅不掏钱,到时候办得太寒酸,男方那边肯定会对她有意见。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也知道在这个家里她能指望的就只有李秀梅了。
以郑丽雅那小气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给自己掏这笔钱的,他大哥又是个怕老婆的窝囊废,说不定心里对自己也有气,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根本可能帮她。
许念汐平日里表现得再聪明也到底还只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涉及到这种终身大事她还是怕的。
她也担心李秀梅真的不管自己,要是李秀梅狠一点连面都不露,男方那边肯定觉得他们不重视这门亲事,说不定一气之下,这事就黄了。
这是许念汐不想看到的,她还想靠这门好亲事以后打李秀梅的脸,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她闹翻。
只是从前她什么都不用说李秀梅就会把一切都为她考虑好,现在她虽然拦在了李秀梅前面,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求李秀梅一句。
只能倔强的看着李秀梅,期待她能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体谅自己的难处,帮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
只是到底是不可能如她的愿了。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许念汐,李秀梅再也生不起任何怜惜,有的只是不耐烦,“让开。”
听着李秀梅冷漠的声音,许念汐身形一晃,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秀梅,想说什么喉咙却似乎被堵住了一般。
她想不明白李秀梅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无情,自己也不过是帮着她爸和他奶说了她几句,明明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她李秀梅不是每次都原谅她了吗?为什么这次她会这么生气?
看着傻愣愣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许念汐,李秀梅最后一丝耐心告罄,她没耐心陪她玩那些猜来猜去的游戏。
李秀梅直接转开车头从许念汐身边绕了过去。
身后,许念汐双目赤红,怨恨的看着李秀梅离开的背影,不甘的喊道,“李秀梅,你今天走了以后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妈。”
李秀梅连一个停顿都没有,仿佛身后的人不存在一般,骑着自行车快速消失在了街角。
“啊!”许念汐愤怒的尖叫一声,把院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之后院子里一片狼藉。
郑丽雅不悦的拧起了眉头,这一天天的还有完没完。
她本来就有起床气,再加上这些天心里的不满,郑丽雅也顾不得其他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许念汐,你要死呀,一大早的都不让人安生,你不睡别人还要睡呢!”郑丽雅说着就要伸手去拍她。
许念汐这会也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郑丽雅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这个家里一个两个都不把她当人,都欺负她,想都没想反手就是一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郑丽雅已经跌坐到了地上,鲜血流了一地,许念汐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她没想推她的,都怪郑丽雅怀了孩子都不知道照顾自己,非要凑过来惹她!
地上郑丽雅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明明她已经跟注意了,明明孩子就要出生了,为什么会这样,要是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跟许念汐。
“许,许知诚,别特么睡了,你老婆孩子都要被人欺负死了,你还睡呢!快出来送我去医院。”郑丽雅忍着痛,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屋里喊道。
许知诚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声这话瞌睡虫马上就被吓没了,连衣服都顾不得穿,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平日里生龙活虎的妻子,脸色煞白,一脸脆弱的躺在血泊里。
许知诚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朝着许念汐冲了过去,一把拎起了她的衣领,“许念汐,你特么做了什么?那是你嫂子呀,她还怀着孩子呀,你怎么敢的?老子打死你这个畜牲。”
许知诚说完拳头毫不留情的朝许念汐挥去。
许念汐眸子一缩,赶忙伸手去挡,饶是这样也还是疼出了一身冷汗,她是真的怕了,许知诚刚刚那一下完全没有留情,他是真想打死自己呀。
看着许知诚那副要杀了自己的模样,辩解的话许念汐怎么都说不出口,只默默掉眼泪。
见许念汐还敢挡,许知诚心里怒意更甚,正准备再打第二下,被许文强叫停了。
“老大,现在不是揍人的时候,快先送丽雅去医院看看,晚了怕是要不好了。”
许文强倒不是有多心疼许念汐,老大媳妇怀的可是他大孙子,许念汐这死丫头敢对郑丽雅动手,他都恨不得撕了她。
要是自己的宝贝金孙有个什么不好,这赔钱货死一万次都不够赔的。
只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老大媳妇看着可不太好,还是得快点送医院,等以后腾出手来了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而且许文强也惦记着明天相看的事,他家能不能改换门楣就看明天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对她动手,要是伤到了脸,明天人家男方过来也不好看。
许知诚闻言才回过神来,有些不甘的松口了许念汐,“死丫头,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回来了再收拾你。”
转身看到郑丽雅的惨样,许知诚也有些慌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媳,媳妇儿,你没事吧?别怕,老公马上送你去医院。”
“呜呜,孩子,我们的孩子,知诚,我怕。”
郑丽雅也吓得有些六神无主,直到许知诚走过来才仿佛找到主心骨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