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京都,作为《泰囧》首映礼的会场,星光影城早已被粉丝们围得水泄不通。王义穿着定制西装站在红毯入口,上衣口袋里装着李扬提前录好的祝贺视频 U 盘。
王义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他回头时正看见范小胖从黑色轿车里下来 ,一袭酒红色鱼尾裙裹着玲珑身段,钻石项链在锁骨间璀璨闪耀,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的香风里,混着媒体的惊呼与快门声。
“范小姐,这是您工作室成立后首次公开亮相!” 记者们的话筒像丛生的芦苇,“特意选在《泰囧》首映,是不是代表明日影视与您的工作室要进行深度合作?”
范小胖的红唇弯成精致的弧度,指尖轻轻按在话筒上:“李导是我的至交好友,《泰囧》是他作品,我当然要来捧场。” 她眼波流转,“至于合作,很快会有好消息告诉大家。”
首映礼现场的灯光暗下时,大屏幕突然亮起李扬的脸。他穿着剧组的灰色 t 恤,背景是《健听女孩》的片场,身后的白板上还贴着密密麻麻的分镜稿:“抱歉各位,因为现在身在国外拍摄到重要阶段,没能回来参加《泰囧》首映。这部戏是我们整个团队熬了三个月打磨出来的,连徐争的头发都熬白了,希望这部电影能够让大家开怀一笑。 ” 观众席的来宾听到后笑成一片。
视频结束,全场掌声雷动。王义接下来代表李扬上台致辞时,目光扫过前排的韩三坪和于冬,两人也点头向他示意。下台后,韩三坪拍着他的肩膀笑:“你家老板这演技,不去演小品可惜了。”
“韩总过奖了,李导还说等《健听女孩》杀青,就回来跟您补喝庆功酒。” 王义也是笑着回道,“他还惦记着您收藏的那瓶茅台呢。”
于冬在一旁打趣:“可别让李扬惦记了,再等俩月,《泰囧》的票房庆功酒就得用酒缸来装了。”
这话竟一语成谶。第二天夜里,王义的越洋电话打过来时,李扬刚拍完露比在渔船上看星星的夜景戏。
听筒里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王义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扬哥,《泰囧》首日票房 3170 万!院线明天的排片率会给到 35%,很多院线都在追加午夜场!”
李扬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海雾,闻言顿了下说道:“告诉徐争他们别飘。路演你们也要跟上,让发行部盯着舆论,别出什么岔子。”
“放心吧,现在影评人都在夸呢。” 王义笑得对李扬说道,“范小姐昨天在首映礼上太惊艳了,穿的那身高定礼服,媒体都称赞说她艳压全场。”
李扬望着窗外泛着银色光辉的海面笑道:“我知道了,小胖的工作室你多照看下。还有《星你》的前期准备你也要多上上心。”
挂了电话,安妮抱着剧本走过来,看着李扬脸上带着笑容问道:“Lion,看你的样子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我在华夏拍的一部喜剧片昨天上映,票房还不错。” 李扬接过她安妮手里的剧本,“你怎么不去休息?”
“在琢磨明天的戏。” 安妮指着其中一页,“露比发现父亲偷偷练手语那段,我觉得可以加个细节 —— 他把‘加油’的手势刻在渔船上,这样更加触动人心。”
李扬的眼神落在 “加油” 的手语图示上,也对安妮这个想法很是赞同:“这个主意很棒,我会让道具组准备的。”
五月的阳光越来越热烈,《健听女孩》的拍摄也进入尾声。李扬每天收工后都会收到国内的票房简报,看着数字从五千万涨到一亿,再到两亿,最后停留在三亿一千万。
直到徐争的越洋电话打过来,背景音里是黄博和王保强的欢呼声:“李导,我们仨现在出门买冰棍都得戴墨镜!等你回来,我们请你去吃大餐庆祝 !”
“那我就等着你们这顿大餐了。” 李扬望着监视器里安妮和特洛伊拥抱的画面,笑着说道,“你们三个记得庆功宴上帮我多喝两杯。”
挂了电话,看着远处的海面上,渔船正拖着渔网归来。李扬觉得无论是《泰囧》带来的欢笑,还是《健听女孩》藏着的温柔,最终都会像海浪一样,漫过不同的沙滩,在这个世间,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拍摄最后一周,所有人都进入了冲刺状态。化妆师给安妮涂润唇膏时,都能看到她唇上起的细小干皮。
这天安妮正在和刘一菲对戏,一旁的李扬听到她沙哑的声音说道:“安妮,要不要休息下。”
“没事,这时候露比的嗓子就该有点沙哑,正好符合练歌到凌晨的设定。” 安妮喝了口冰咖啡,目光落在监视器里的回放画面。
杀青前的最后一场戏,是露比在波士顿交响音乐厅里的演出。李扬特意请来了纽约爱乐乐团来进行伴奏,鎏金的穹顶下,安妮站在舞台正中央,白色的纱裙拖在地板上,像朵盛开的铃兰花,此刻聚光灯下的她美得像幅画。
当交响乐团奏响《You'll Never walk Alone》的前奏时,安妮的声音像山涧清泉般流淌出来。她唱到 “我为你骄傲” 时,突然转身望向台下第一排 ,特洛伊和玛丽穿着正式的礼服,正用专注的眼神望着她。
就在音符落下的刹那,安妮举起双手,指尖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那是 “我为你骄傲” 的手语,她在用自己的方式为父母演唱。
特洛伊看着舞台上发光的女儿,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在学校戏剧节上表演的样子,也是这样穿着白色的裙子,也是这样望着自己笑。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砸在锃亮的皮鞋上。
玛丽也早已泣不成声,她捂住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原来无声的语言,真的能跨越所有障碍,直抵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此刻坐在监视器后的李扬,发现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整个音乐厅里只能听到安妮的歌声,只有摄像机还在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 。舞台上的光芒,台下的泪水,还有空气中弥漫的、难以言喻的感动。
“卡。” 李扬的声音中带着感动,“《健听女孩》杀青。”
掌声像潮水般涌来,经久不息。安妮跑下台,紧紧抱住特洛伊和玛丽,三个人的眼泪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