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的春天,樱花落在大学校园的林荫道上,八神太一踢着石子,亚古兽趴在他的背包上,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毕业答辩结束了,接下来该干嘛呢?”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22岁年轻人特有的迷茫。
不远处的长椅上,石田大和正调试着吉他弦,加布兽蜷在他脚边打盹。“阿和,光子郎说今晚聚餐,所有人都到。”太一走过去坐下,亚古兽立刻凑到加布兽身边,分享起口袋里的零食。
“知道了。”阿和的指尖划过琴弦,弹出几个散漫的音符,“素娜的花店连锁开到第三家了,阿丈在医院转正,连嘉儿和阿武都确定了读研的方向……就我们俩还在晃悠。”
太一挠挠头,没说话。这些年,数码兽在现实世界已不再稀奇,孩子们渐渐长大,各自踏上了不同的路,只有他和阿和,似乎还停留在那个夏天——1999年,第一次踏入数码世界的那个夏天。
聚餐的餐厅里,光子郎的笔记本屏幕上滚动着全球新闻:“最近有点奇怪,世界各地被选召的孩子陆续失去意识,医院查不出原因。”他推了推眼镜,甲虫兽在键盘上跳来跳去,“数据显示,他们的意识好像被抽离到了某个空间。”
“是数码兽干的吗?”美美的巴鲁兽趴在桌上,叶片般的耳朵耷拉着,“我在美国的朋友也遇到了这种情况。”
就在这时,一个金发女子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个戴眼镜的年轻助手。“抱歉打扰了,我是梅诺亚·贝鲁奇,研究数码兽的学者。”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太一和阿和身上,“你们应该已经听说了,‘厄尔斯兽’是这一切的元凶,它在吞噬被选召孩子的意识。”
“厄尔斯兽?”嘉儿的迪路兽竖起耳朵,“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它在害怕。”梅诺亚的声音低沉下来,“害怕‘未来’——被选召的孩子们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而这种可能性,对它来说是威胁。”
为了救回失去意识的伙伴,太一他们再次集结。当厄尔斯兽出现在城市上空,亚古兽进化为战斗暴龙兽,加布兽进化为钢铁加鲁鲁兽,熟悉的战斗姿态却出现了异常——进化的光芒闪烁不定,铠甲上甚至浮现出裂纹。
“怎么回事?”太一看着战斗暴龙兽踉跄的身影,心猛地揪紧。
梅诺亚的声音带着叹息:“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事实。被选召的孩子们与数码兽的羁绊,源于‘可能性’。当你们长大,未来逐渐确定,这种可能性就会减少。每一次进化,每一次战斗,都是在加速消耗这份羁绊……直到最后,彻底消失。”
所有人都愣住了。战斗暴龙兽的拳头停在半空,钢铁加鲁鲁兽的冷冻气也弱了下去。原来,他们每一次并肩作战,都是在走向离别。
“那我们就不战斗了吗?”大辅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他和李阳正带着数码兽赶来支援,“看着伙伴被欺负,这才不是我们该做的事!”
李阳的声音紧随其后,沉稳而坚定:“基尔兽进化——古拉兽!大古拉兽!公爵兽!公爵兽:深红形态!多路兽进化——猛禽龙兽!阿尔法兽!阿尔法兽王龙剑!”红莲色的剑光与王龙剑的锋芒划破天空,挡在厄尔斯兽面前。
“阿和,你看。”太一望着李阳他们的背影,突然笑了,“不管有没有期限,该打的架,还是要打啊。”
阿和点头,握紧了加布兽的爪子:“加布兽,准备好了吗?”
“嗯!”
战斗暴龙兽与钢铁加鲁鲁兽再次进化,这一次,光芒不再闪烁,而是凝聚成温暖的光流,融入彼此的身体。当光芒散去,出现的是从未见过的形态——亚古兽-勇气之绊-,周身环绕着金色的勇气徽章纹路;加布兽-友情之绊-,铠甲上闪烁着友情徽章的光芒。
“这是……我们最后的进化。”太一的眼眶发热,却笑着举起了暴龙机。
公爵兽的“无敌剑”与“君往何处”撕开厄尔斯兽的防御,阿尔法兽王龙剑的究极战刃斩碎它的能量核心,而亚古兽与加布兽的合力一击,如同1999年那个夏天的第一道光,彻底净化了厄尔斯兽。
当一切平息,亚古兽和加布兽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太一,谢谢你。”亚古兽的声音带着笑意,“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伙伴。”
“阿和,你的吉他弹得越来越好了。”加布兽蹭了蹭他的手心,“以后也要继续唱下去啊。”
它们化作光点,消散在春风里,就像当年第一次相遇时那样,温柔而明亮。
李阳收起暴龙机,公爵兽和阿尔法兽也已退回成长期,安静地趴在他肩头。“结束了吗?”大辅的声音带着哽咽,V仔兽紧紧抱着他的手指。
“不是结束。”太一望着天空,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亚古兽的气息,“是新的开始。”
后来,太一成为了连接数码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外交官,阿和的乐队发布了第一张专辑,里面有首歌叫《夏日的回忆》,据说灵感来自一只总爱抢他牛肉干的蓝色数码兽。李阳继续研究数码兽与人类世界的平衡,大辅开了家数码兽训练馆,每天都能听到V仔兽的欢呼和孩子们的笑声。
偶尔,在某个樱花纷飞的午后,太一会拿出那枚旧暴龙机,指尖划过冰凉的外壳。他知道,那些伙伴从未真正离开,就像1999年的夏天永远刻在记忆里,那份羁绊,早已化作勇气与力量,融进了他们走向未来的每一步里。
这是被选召的孩子们的故事,关于成长,关于离别,关于无论相隔多远,都永远存在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