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镇的望月台刚洒上月光,就像铺了层碎银。苏念安抱着块月饼形状的软糕,蹲在台边的石阶上,看着月亮在云里穿行,嘴里念叨着:“苏轼爷爷肯定喜欢这里,他写的‘明月几时有’,说的就是这样的月亮吧?”
软糕是李老板做的“月光糕”,糯米粉蒸的,雪白松软,上面用蓝莓酱画了个小小的月亮,甜里带着点果酸,像把月光的清辉都揉进了糕里。云娇娇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手里摇着把竹扇,扇面上画着赤壁的水,夜风带着桂花香,吹得人心里发暖。
“是啊,”她笑着点头,“苏轼爷爷一生颠沛,却总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煎茶、酿酒、做东坡肉,说不定还能给李爷爷的菜谱提提建议呢。”
“那我们今天召唤他吧!”苏念安立刻站起来,月光糕在手里晃了晃,“我要请他吃月光糕,还要听他念‘但愿人长久’!”
滚滚从桂树枝上飞下来,嘴里叼着颗桂花糖:“主人,召唤苏轼需要消耗‘豁达’能量——就是李白的洒脱、王安石的坚韧攒的那股子乐天劲儿,刚好够数!”
手环亮起时,望月台的阴影里走出个身影。苏轼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手里摇着把蒲扇,面容微胖,眼角的笑纹里盛着月光,虽带着几分风尘色,眼里的光却比台边的银辉还亮。
“小友唤我?”他的声音带着股温润的笑意,目光落在苏念安手里的月光糕上,“这糕倒像我在惠州吃过的米糕,只是多了个月亮,更有趣了。”
“苏爷爷!”苏念安举着月光糕跑过去,“我带您去美食小镇!那里有李爷爷做的东坡肉,还有汽水泉泡的酒,比您在黄州酿的蜜酒还好喝!”
苏轼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桂花瓣簌簌落:“好个小友,竟知我酿过蜜酒!那可得去尝尝,若真比我的好,便把酿酒方子讨来!”
穿过光门时,美食小镇的甜香混着月光,像浸了蜜的月色。李老板正把刚炖好的东坡肉端上桌,砂锅掀开的瞬间,肉香混着酱油的醇厚漫开来,油光锃亮的肉块颤巍巍的,看着就让人馋。
“子瞻先生,您尝尝这个!”李老板给苏轼盛了块肉,又斟了杯汽水泉的“酒”,“我按书上说的,用了黄酒焖,炖了四个时辰,您看合不合口味?”
苏轼夹起肉块,吹了吹,放进嘴里。肉皮糯得入口即化,瘦肉却不柴,酱香混着黄酒的醇,让他眼睛一亮:“妙哉!比我当年在黄州做的多了几分甜润,倒合江南的口味!”他又呷了口“酒”,葡萄的甜混着气泡的麻,竟让他想起在密州出猎时的豪情,“这‘酒’也不错,后劲不大,却够爽快!”
苏念安坐在他对面,啃着月光糕,听他讲在杭州修苏堤的故事。他说“修堤就像揉面团,得慢慢来,急了就散了”;说“被贬了也不怕,就当换个地方尝新菜”,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先生,您觉得这小镇的日子怎么样?”云娇娇笑着问。
苏轼望着远处打闹的孩子、冒热气的面条河、飘着甜香的蛋糕山,朗声笑道:“好得很!人间至味是清欢,这小镇的欢,是带着甜味的,更对我胃口!”他拿起块月光糕,对着月光看,“你看这月亮,印在糕上,倒比天上的更亲近,能吃进嘴里,暖在心里。”
午后,苏轼在烘焙坊帮李爷爷改良菜谱。他说“肉要带皮才香,就像做人得有点韧劲”;说“糖不能太多,留三分酸才回味,就像日子不能太顺,有点波折才记得牢”,李老板听得连连点头,手里的擀面杖都差点掉地上。
光门闪烁时,苏轼的袖袋里装着李老板塞的东坡肉配方,还有苏念安画的“月饼月亮”(一个胖月亮啃着月饼)。“明日我带支笔来,”他挥着蒲扇笑道,“给这月光糕写首词,就叫《月饼词》!”
“我们给您备最好的月光糕当点心!”苏念安挥着小手喊。
苏轼笑着走进光门,长衫的衣角扫过光晕,留下一缕肉香、酒香,还有那句“但愿人长久”的余韵,像把月光的温柔,都揉进了美食小镇的甜里。
苏念安看着进度条跳到70%,新增的“时光灯”是银白色的,像月光的颜色,在飞檐上泛着柔和的光。“妈妈,苏爷爷说,日子有点酸才记得牢。”
云娇娇望着望月台的方向,那里的月光还在静静流。她知道,从今天起,那些“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里,会多一抹月光糕的甜,一缕东坡肉的香,和一个孩子眼里,藏在笑声里的通透。
历史小镇的绣坊里飘着茉莉香,丝线在绷架上绕出缠枝莲的纹样,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绣品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粉。苏念安趴在绷架旁,看着针尖在绸缎上起落,手里攥着块茉莉酥,酥皮上的花瓣纹是李老板用模子压的,清甜的香气混着绣线的皂角味,竟有种雅致的和谐。
“妈妈,黄道婆奶奶是不是也这样织布绣花?”她咬了口茉莉酥,酥皮簌簌落在衣襟上,“书上说她教会大家做新的织布机,织出的布比这绸缎还好看!”
云娇娇正帮着整理绣线(系统生成的彩线,颜色比彩虹还全),指尖缠着根水绿色的丝线:“是啊,她可是让大家穿得更暖和、更漂亮的大能人。今天我们召唤她来,说不定能教我们用糖丝做‘糖绣’呢。”
“糖绣?”苏念安眼睛一亮,立刻放下茉莉酥,“是不是用糖稀当线,在饼干上绣花?我要学!”
滚滚扑棱着翅膀从绣架顶端飞下来,嘴里叼着根缠满丝线的小木棍:“主人,资料调好了!召唤黄道婆需要消耗‘巧慧’能量——就是鲁班的木工、欧冶子的铸造攒的那些巧思,刚好够数!”
手环亮起时,绣坊的木门被轻轻推开。黄道婆穿着件蓝布粗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手上还沾着点染料的痕迹,头发用蓝布巾包着,眼神却像绣线般明亮,透着股干练的温和。
“便是你这小娃娃要见我?”她的声音带着江南水乡的软糯,目光扫过绷架上的绣品,最后落在苏念安手里的茉莉酥上,“这点心倒做得精巧,像朵真花。”
“黄道婆奶奶!”苏念安连忙把茉莉酥递过去,“这是茉莉味的,您尝尝!我们去美食小镇吧,李爷爷熬了好多糖稀,能拉好长的丝,像您的织布线!”
黄道婆笑着接过茉莉酥,指尖触到酥松的皮,轻轻咬了一口。茉莉的清芬混着糖霜的甜,在嘴里化开时,让她想起年轻时在崖州见到的茉莉花田,也是这样的香,却没这般甜得熨帖。“好,便随你去看看。”
穿过光门时,美食小镇的甜香裹着茉莉的清,像块浸了蜜的绸缎。李老板正把熬好的糖稀倒进石槽里,琥珀色的糖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用长筷挑起一缕,能拉出丈许长,像匹透明的糖布。
“黄婆婆,您看这糖丝能织布吗?”李老板举着长筷,眼里满是期待,“我想做块糖布,铺在蛋糕山上当桌布!”
黄道婆走到石槽边,看着流动的糖稀,又拿起根糖丝,在指尖捻了捻:“倒是和蚕丝有些像,只是更脆些。”她接过李老板递来的竹制小梭子,用糖丝在两块饼干间穿梭,动作熟练得像在织布,很快就织出片糖丝网格,“这样便能固定了,虽不能当桌布,做点心的装饰倒是别致。”
“太厉害了!”苏念安拍着手跳,“像蜘蛛网,却是甜的!”
黄道婆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又教大家用不同颜色的糖稀(加了果汁调色)织出花纹,红色的糖丝织成梅花,绿色的织成柳叶,铺在曲奇饼上,像块块小巧的糖绣手帕。
午后,黄道婆在糖果小径教孩子们做“糖锭子”(用糖稀捏成的小纺锤),苏念安学得最认真,却把纺锤捏成了胖葫芦,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做得好,”黄道婆拿起胖葫芦糖,眼里满是慈爱,“有自己的巧思,比照着做的更稀罕。”
光门闪烁时,黄道婆的布包里装着李老板给的糖稀配方,还有苏念安做的胖葫芦糖。“明日我带些蚕茧来,”她对苏念安说,“教你看蚕丝是怎么抽出来的,比糖丝更有意思。”
“我们给您做茉莉味的糖丝!”苏念安挥着小手喊。
黄道婆笑着走进光门,蓝布衫的衣角扫过光晕,留下一缕茉莉的香、糖稀的甜,还有那句“用心做的东西,哪怕不精巧,也最暖心”,像根柔软的丝线,把两个小镇的日子缝在了一起。
苏念安看着进度条跳到75%,新增的“时光灯”是蓝布色的,像黄道婆的衣衫,在飞檐上透着朴素的光。“妈妈,黄奶奶说,自己想的花样最稀罕。”
云娇娇望着绣坊的方向,那里的丝线还在绷架上闪着光。她知道,从今天起,那些“衣被天下”的传奇里,会多一抹茉莉的清,一缕糖丝的甜,和一个孩子手里,用真心捏成的胖葫芦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