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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元年八月初八,天刚蒙蒙亮,靖安侯府的朱漆大门外便挂起了彩绸,玄色与青色的锦缎交织着绕在门柱上,门楣处悬着一对大红灯笼,灯笼上用金线绣着 “囍” 字,在晨风中轻轻晃动。府内的石板路上洒了一层新鲜的柏叶,两侧的廊柱下摆满了凉州本地培育的秋菊,黄的、白的、紫的,开得热烈,连空气里都混着花香与柏叶的清苦,透着几分传统礼仪的庄重。

这日是陈宇与花木兰行纳征礼的日子。虽不是大婚,却也是三国礼制中 “六礼” 里至关重要的一环,男方需向女方献上玄纁束帛、俪皮等聘礼,正式定下婚约,告知亲友与祖先,算是对外宣告 “此女已许配我家”。

辰时刚过,府内的文臣武将便已陆续到场。岳飞穿着一身新浆洗的青色常服,手里还提着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他特意从金城带来的上好墨锭,说是要送给陈宇 “日后与夫人写字助兴”;杨再兴则站在廊下,帮着仆从整理挂歪的彩绸,时不时探头往府门方向望,盼着 “木兰将军的仪仗快点到”;于谦、刘伯温、管仲三位老臣则坐在正厅的八仙桌旁,手里捧着茶盏,低声商议着纳征礼的流程,生怕漏了哪个环节,失了礼制。

不多时,府外传来一阵轻快的马蹄声,花木兰到了。她没有坐马车,而是骑着那匹陪她征战多年的白马,身上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曲裾深衣,领口与袖口绣着暗纹的云纹,头发用一支素银簪绾起,褪去了往日劲装的英气,多了几分女子的温婉。身后跟着的亲兵,手里捧着两个红漆木盘,里面分别放着花木兰为陈宇准备的 “答礼”—— 一把她亲手打磨的匕首,鞘上刻着 “并肩” 二字,还有一匹她织了半个月的青色绢布,说是 “日后可做件外衫”。

花木兰刚下马,早等在府门的霍去病便凑了上去,笑着拱手:“木兰将军今日可真好看!比战场上的模样温柔多了!” 花木兰脸颊一红,刚要开口,项羽便拍了拍霍去病的后脑勺:“休得胡言!纳征礼庄重,别吓着木兰将军!” 说着,他又转向花木兰,难得收起了往日的霸气,语气诚恳:“将军放心,今日的礼,咱们都按老规矩办,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花木兰轻轻点头,跟着仆从往正厅走去。刚进正厅,便见陈宇穿着一身玄色深衣,站在厅中央,手里捧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的正是此次纳征礼的核心,玄纁束帛与俪皮。玄是黑色,纁是浅红,按三国礼制,需用五匹黑色帛、两匹浅红帛捆成一束,象征 “天地阴阳相合”;俪皮则是两张上好的鹿皮,取 “俪” 字 “成对” 之意,寓意 “夫妻成双,白头偕老”。

见花木兰进来,陈宇快步上前,双手将锦盒递到她面前,声音带着几分郑重:“木兰,按礼制,今日我以玄纁束帛、俪皮为聘,愿与你定下婚约,日后共守凉州,共赴余生。” 花木兰双手接过锦盒,指尖触到锦盒的温热,又看了看陈宇眼中的真诚,眼眶微微发热,轻声回道:“陈宇,我愿以匕首、绢布为答,愿与你并肩,此生不渝。”

两人交换信物的瞬间,厅外突然响起一阵欢快的鼓乐声,是仆从们按于谦的吩咐,请来的凉州本地乐师,吹着笛、敲着鼓,奏起了《诗经》里的《桃夭》曲,“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的旋律,在厅内久久回荡。

接下来便是 “告庙” 环节。陈宇与花木兰并肩走到府内的祖祠前,祖祠里供奉着陈宇穿越后为自己虚拟的 “陈氏先祖” 牌位(按三国习俗,需告知祖先家族添丁或定亲之事)。于谦作为 “主礼人”,手持香烛,高声念诵祭文:“维建安元年八月初二,靖安侯陈宇,谨以玄纁束帛、俪皮为聘,聘花木兰为妻。今告于先祖之前,愿先祖庇佑,二人婚后同心,共守疆土,安百姓,兴凉州……” 陈宇与花木兰各持三炷香,对着牌位躬身行礼,将香插入香炉。青烟袅袅升起,映着两人并肩的身影,倒像是祖先也在默默见证这份乱世中的婚约。

告庙结束后,便是亲友欢聚的环节。正厅外的院子里早已摆好了宴席,十几张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摆满了凉州的特色菜肴 —— 烤羊肉、炖牛肉、凉拌苜蓿、还有刚蒸好的麦饼,酒壶里倒的是陈宇让人特意酿的低度米酒,适合男女老少饮用。项羽端着酒碗,率先走到陈宇和花木兰面前,高声道:“主公,木兰将军,我敬你们一碗!愿你们日后既能并肩杀贼,也能好好过日子,早生贵子,为咱们凉州添丁添喜!” 说罢,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岳飞也端着酒碗上前,语气温和:“主公,木兰将军,我没什么贵重礼物,这把墨锭送给你们,愿你们日后闲暇时,能一起写字、论兵,也算一桩美事。” 陈宇接过墨锭,笑着点头:“多谢鹏举,这份心意,我收下了。”

刘伯温则走到花木兰身边,指着她手中的锦盒,笑着说:“木兰将军,这玄纁束帛可是上等的料子,日后可做件曲裾,春天穿正合适。” 花木兰连忙道谢,眼中满是感激。

宴席间,霍去病还拉着杨再兴,非要给两人表演 “剑舞” 助兴。两人拔剑起舞,剑光交错,却刻意放慢了动作,少了几分杀伐之气,多了几分喜庆之意,引得众人阵阵喝彩。花木兰看着舞剑的两人,又看了看身边正为她夹菜的陈宇,突然觉得,这乱世中的纳征礼,虽没有皇室婚礼的奢华,却有着最真挚的情谊,比任何贵重的聘礼都更让人心安。

夕阳西下时,宴席才渐渐散去。陈宇送花木兰到府门,看着她翻身上马,轻声道:“三日后我便派人去你营中送‘请期’礼,咱们商量个大婚的日子,开春如何?” 花木兰点了点头,脸颊微红:“都听你的。” 说罢,她策马转身,却在离开前回头望了陈宇一眼,眼中满是笑意,像夕阳下最亮的光。

夕阳西下时,宴席才渐渐散去。陈宇送花木兰到府门,看着她翻身上马,指尖还残留着她方才递匕首时的微凉触感,轻声道:“三日后我便派人去你营中送‘请期’礼,咱们商量个大婚的日子,开春如何?那时凉州的桃花该开了,办婚事也热闹。” 花木兰垂眸点头,脸颊被夕阳染得更红,声音轻得像晚风:“都听你的。” 说罢,她双腿轻轻一夹马腹,白马踏着轻快的步子转身,却在巷口处又回头望了陈宇一眼 —— 眼中满是笑意,像夕阳下最亮的光,映得陈宇心头也暖烘烘的。

陈宇站在府门,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的拐角,才转身回到靖安侯府内。刚进院子,便被满院的酒气与喧闹声裹住 —— 哪还有半分宴席散去的样子,分明是喝到了兴头上。他询问之下才得知,项羽觉得如此大喜日子光喝这低度米酒甚是无趣,就把陈宇酿的高度烈酒搬了出来,仅是一个小时不到,院子里的景象堪称 “狼藉”:原本整齐摆放的桌椅被挪得东倒西歪,有的桌子上还剩着半盘烤羊肉,有的酒壶倒在桌上,酒液顺着桌沿往下滴,在青石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文臣武将们早已没了平日里的端庄与肃杀,个个带着几分醉态,却透着难得的鲜活。

陈宇一眼就看到了倒在桌下的于谦 —— 这位素来严谨的先生,此刻正抱着一个空酒坛,脑袋歪在坛身上,头发沾着几根菜叶,嘴里还含糊地念着:“好酒…… 这烈酒够劲…… 再给老夫满上……” 旁边的亲兵想扶他起来,他还挥着手嘟囔 “别拦着…… 我还能喝……”,惹得周围几个没醉透的武将哈哈大笑。另一边,纪晓岚正抱着宋慈的胳膊,非要拉着他吟诗作对。他头发散乱,衣襟敞开,手里还攥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大概是即兴写的贺诗,却因为醉得厉害,念得颠三倒四:“宋兄…… 你看这诗……‘凉州有佳人,将军世无双’…… 好不好?再陪我喝一碗…… 我再写一首……” 宋慈素来沉稳,此刻却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无奈地端着碗,劝道:“纪大人,酒喝多了伤胃,咱们先歇会儿……” 可纪晓岚哪里肯听,依旧拉着他不放,声音越喊越大。

高士廉和包拯则坐在另一张桌子旁,争论得面红耳赤。包拯手里握着个酒碗,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声音洪亮:“高大人!如今凉州需广纳人才,科举取士才是正途!怎能只靠举荐?” 高士廉也不服气,端着酒壶晃了晃,反驳道:“包大人此言差矣!凉州初定,识字之人本就少,科举哪能立刻见效?先靠举荐选拔忠勇之士,再慢慢推广科举,才是稳妥之法!” 两人争得热闹,唾沫星子都溅到了桌上的菜盘里,却没半分怒意,反倒像是借着酒劲把平日没说透的话都倒了出来。

沈括则缠上了许文,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举着个空酒杯,眼神迷离:“许兄…… 再来一杯…… 就一杯…… 这酒比我酿的果酒烈多了…… 够味……” 许文无奈地摇头,手里还拿着本账本,大概是之前在核算宴席的开销,此刻却被沈括缠得没办法,只能苦笑着说:“沈大人,我还要对账…… 你先让我把账算完……” 武将那边更是豪放。袁崇焕、王玄策、刘牢之、郭侃四人直接趴在桌上,脑袋埋在臂弯里,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酒渍,偶尔还嘟囔一句 “再杀…… 杀一阵……”,大概是醉梦中还在想着战场;项羽则斜靠在柱子上,怀里抱着个酒坛,已经没了动静,脸色通红,呼吸沉重,想来是连喝五六碗烈酒后撑不住了,连平日里最宝贝的盔甲都歪在一旁,甲片散落了一地。

全场唯一没喝酒的,怕是只有刘伯温和管仲两人。管仲正扶着醉得站不稳的纪晓岚,试图把他往厢房里送,嘴里还轻声劝着:“纪大人,慢点走,别摔着…… 明日再吟诗作对也不迟……” 刘伯温则蹲在项羽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确认无碍后,又让亲兵拿来毯子,盖在项羽身上,免得他着凉。见陈宇进来,两人连忙拱手行礼,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主公,让您见笑了,今日大家高兴,喝得有些多了。”

陈宇看着眼前这乱糟糟却充满烟火气的场景,忍不住笑了笑,摆了摆手:“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大家高兴,多喝点酒没什么。” 他转头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你去趟李迅先生的医馆,让他和华神医一起熬些醒酒汤来,多熬几锅,给各位大人都送一碗。再让厨房煮些小米粥,醒酒后喝着养胃。”

“遵令!” 亲兵连忙应下,转身快步离去。

陈宇走到于谦身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于先生,醒醒,回房睡去,地上凉。” 于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陈宇,含糊地说:“主公…… 你来了…… 这酒…… 真好喝…… 下次…… 下次再喝……” 陈宇无奈地笑了笑,让两个亲兵过来,小心地将于谦扶起来,往厢房走去。

路过包拯和高士廉身边时,两人还在争论。陈宇笑着插了句嘴:“两位大人,科举与举荐之事,明日咱们在大殿上好好议,今日先喝碗醒酒汤,歇一歇如何?” 包拯和高士廉这才注意到陈宇,连忙拱手,虽还带着醉意,却多了几分收敛:“主公说的是…… 明日再议…… 明日再议……”

刘伯温走到陈宇身边,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眼中满是欣慰:“主公能如此体恤下属,是凉州之福。” 陈宇望着远处亲兵端来的醒酒汤,热气袅袅升起,混着酒气,竟格外暖心。他轻声道:“他们不仅是下属,更是并肩作战的兄弟,是家人。能看着大家这样高兴,比什么都好。”

夜色渐渐深了,醒酒汤的香气弥漫在院子里。亲兵们扶着醉酒的文臣武将,一一送回厢房;刘伯温和管仲则在一旁帮忙,时不时叮嘱几句。月光洒在院子里,酒气渐渐散去,只剩下醒酒汤的清香与偶尔传来的鼾声,靖安侯府沉浸在难得的宁静与温暖中。

月光洒在院子里,酒气渐渐散去,只剩下醒酒汤的清香与偶尔传来的鼾声,靖安侯府沉浸在难得的宁静与温暖中。亲兵们收拾完院子里的狼藉时,天已蒙蒙亮,东方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将廊柱上的彩绸染成了浅金色。

第二天巳时时分,太阳已升得老高,靖安侯府的厢房里才陆续传来动静 —— 昨天喝醉酒的文臣武将们,终于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于谦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一睁眼便觉得头痛欲裂,浑身还带着淡淡的酒气。他撑起身子,看着陌生的厢房陈设,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生怕还沾着菜叶,嘴里嘟囔着:“糟了糟了,昨天喝多了失仪,主公怕是要怪罪……” 刚穿好衣服,便见亲兵端着一碗小米粥进来,笑着说:“于大人,主公特意让厨房给您熬的小米粥,说醒酒后喝着养胃。” 于谦接过粥碗,心里的忐忑才稍稍放下,暗叹 “主公果然体恤”。

另一边,项羽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厢房的床上,怀里还抱着个空酒坛。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回想起昨晚连喝五六碗烈酒的壮举,忍不住哈哈大笑,可笑着笑着又想起 “喝多了误事”,连忙翻身下床,连盔甲都没顾上整理,就往陈宇的书房跑,想先认错。刚到院子里,便看到袁崇焕、王玄策几人也低着头往书房走,显然是和他一样,怕陈宇怪罪。

没成想,陈宇压根没有要怪罪他们的意思,甚至根本都没有见他们,只是让他们各自去李旭那瞧瞧,而陈宇正坐在书房里,与纪纲低声商量着事情,桌上还放着一张凉州地图,上面用墨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小点。

“主公,目前镇抚司的情报网络已覆盖整个凉州,从陇西到金城,从张掖到酒泉,每个郡县都有咱们的探子驻守。” 纪纲站在书桌前,身姿挺拔如松,声音低沉而清晰,“接下来我们会慢慢往周边区域辐射,先渗透到关中、汉中一带,预计三年内,能让整个西边和中原偏西的地域,都建立起咱们的情报点,到时候不管是诸侯动向,还是民生变故,咱们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陈宇点了点头,指尖轻轻划过地图上的凉州区域,想起上次去镇抚司时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嗯,很好。我上次去镇抚司,看到你那一后院的信鸽和信鹰,就知道你早有准备。”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不过,光有情报网络还不够,你帮我密切关注几个人 —— 冀州的袁绍;幽州的公孙瓒;许昌的曹操;还有荆州的刘表、益州的刘璋、汉中的张鲁,还有暂时逃亡的刘备,最后是东边的孙策。”

纪纲认真地将这些名字记在心里,拱手道:“属下明白!从今天开始,我便安排最得力的密探,潜入他们的身边,无论是府邸、军营,还是朝堂,都要安插咱们的人,确保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咱们的掌控之中。”

陈宇微微颔首,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在斟酌措辞,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还有一件事,你知道杀手吗?”

纪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很快恢复平静,点头道:“属下知道。主公是想训练一支专门的杀手队伍?”

“对。” 陈宇的声音压得更低,目光锐利如鹰,“这件事你要秘密进行,绝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包括于谦、刘伯温他们。你去收罗凉州境内 7 到 12 岁左右的孤儿,无论男女,越多越好,找个隐蔽的地方秘密训练。训练程度由你把控,我给你10年时间,我要的不是普通的杀手,是一把能在暗处守护的利刃,是绝对忠诚的死士。”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如果未来我有一天离开了,这些人,得帮我保护好我身边的人,比如木兰将军,比如于谦、刘伯温他们,绝不能让他们受到半点伤害。你明白吗?”

纪纲心中一震,他虽不知陈宇为何会说 “离开”,却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他当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坚定如铁:“属下明白!属下立刻前去操办,定不辜负主公所托!请主公给这支队伍赐名。”

陈宇低头沉思了片刻,目光望向窗外的天空,那里正有一只蜘蛛在结网,丝线细密而坚韧,能捕捉到任何飞过的小虫。他轻声开口:“就叫‘蛛网’吧。希望他们能像蛛网一样,悄无声息地守护在暗处,成为最可靠的屏障。”

“是!‘蛛网’!” 纪纲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随后起身,躬身行礼后,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生怕打扰到陈宇。

陈宇看着纪纲消失在书房门口的身影,心中默默想着:算是为未来我离开做的一点准备吧。虽然不知道那一天何时会来,但至少,我要确保身边的人能平安无事。他抬手拿起桌上的匕首,那是花木兰昨天送他的答礼,鞘上的 “并肩” 二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陈宇轻轻摩挲着这两个字,眼神变得格外坚定 。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靖安侯府的大门便缓缓打开。陈宇身着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系着花木兰送的那柄 “并肩” 匕首,身后跟着两队亲兵,抬着盛放 “请期” 礼的红漆木架,朝着花木兰驻守的军营方向走去。

按三国礼制,“请期” 是 “六礼” 中的第五礼,男方需带着聘礼前往女方家中,告知拟定的婚期,征得女方同意,既是对女方的尊重,也是正式敲定大婚事宜。花木兰虽然是陈宇的亲兵统领,可她本身还是一名将领,有属于自己的军营,陈宇便直接将 “请期” 礼送到了军营,也算是入乡随俗,兼顾了她的身份。

军营距离侯府不算远,半个时辰便到了。刚到营门口,守营的士兵便认出了陈宇,连忙躬身行礼,转身去通报。不多时,花木兰便身着青色劲装快步迎了出来,头发用素银簪绾起,脸上带着几分期待,又藏着几分羞涩,见了陈宇,连忙拱手:“主公…… 你怎么来了?”

“今日是来送‘请期’礼的。” 陈宇笑着上前,指了指身后的亲兵,“按规矩,该跟你商量大婚的日子了。” 说罢,他示意亲兵将木架抬上前,打开上面的锦盒 —— 里面放着三样东西:一是写着拟定婚期的红帖,上面用毛笔写着 “建安二年二月初六”,正是开春后桃花盛开的时节;二是一匹上等的玄色绸缎,可用来做新郎的礼服;三是一对玉璧,象征 “君子之德,佳偶天成”。 花木兰看着锦盒里的东西,脸颊微微泛红,伸手接过红帖,指尖触到纸上的字迹,心里暖暖的。她轻声问道:“二月初六…… 会不会太赶了?”

“不会。” 陈宇摇摇头,语气温和,“还有半年时间,足够准备了。到时候凉州的桃花该开了,办婚礼也热闹,你不是说喜欢桃花吗?” 她低下头,轻声应道:“都听你的。”

这时,军营里的将士们也闻讯围了过来,远远地看着,脸上满是笑意。霍去病不知何时也来了,站在人群里高声喊道:“木兰将军,主公都把请期礼送来了,你就别害羞了!赶紧答应下来,咱们还等着喝喜酒呢!” 将士们纷纷附和,欢呼声震得营门口的旗帜都猎猎作响。

花木兰脸颊更红,却也没反驳,只是对着陈宇轻声道:“那…… 我跟你回侯府吧?军营的事,我已经交代给副将了。” 陈宇点头,伸手自然地牵住她的手,两人并肩往回走,身后的亲兵抬着木架,将士们则跟在后面,一路送到营门口,还不停地喊着 “恭喜将军”“恭喜主公”。

回去的路上,晨光渐渐洒满大地,路边的草叶上还沾着露珠,映着晨光闪闪发亮。花木兰牵着陈宇的手,指尖传来他掌心的温度,心里满是踏实。

约莫半个时辰后,靖安侯府的朱漆大门便出现在视野里。门口的亲兵见两人回来,连忙躬身行礼,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三日前纳征礼的热闹还未消散,如今又见主公与木兰将军这般亲近,谁都知道这是凉州的大喜事。走进侯府,庭院里的秋菊还开得热烈,廊下的彩绸虽未撤去,却已少了三日前的喧闹,一切都如常。毕竟婚礼还有半年之久,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就开始准备,陈宇便对着身边的亲兵吩咐:“你先送木兰将军去东厢房休息,把昨日厨房做的桃花酥送去,再备一壶温热的花茶,让她好好歇着。”

亲兵连忙应下:“属下遵命!” 花木兰看着陈宇,眼中带着几分不舍,却也知道他要处理政务,便轻轻点头:“你去忙吧,我在房里等你。” 陈宇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议事结束后,我就来找你。” 看着花木兰跟着亲兵往厢房走去,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陈宇才收敛了眼底的温柔,转身往大殿方向走去,脚步渐渐变得沉稳有力,除了儿女情长,他还有系统任务要完成,明年开春和花木兰大婚完,凉州修养生息一年的时间也到了,是时候为系统中的“扩张:定鼎西北”,“驱虏:靖边拓土”两个任务开始准备了。

半个时辰后,靖安侯府的大殿内已聚满了文臣武将。于谦、刘伯温、管仲三位坐在前排,手里捧着茶盏,却未敢轻啜,显然已察觉今日议事或许关乎军务;岳飞、项羽、霍去病等武将则身着铠甲,腰佩长剑,整齐地站在两侧,神色肃穆;包拯、徐有功等负责凉州各郡的官员,也收起了往日的从容,静静等候陈宇的吩咐。殿内静悄悄的,只有廊外风吹旗帜的猎猎声,气氛比往日议事更显庄重。

不多时,陈宇身着玄色锦袍,腰系 “并肩” 匕首,大步走进大殿。众人见状,纷纷起身拱手行礼:“参见主公!”

陈宇抬手示意众人免礼,走到高台主位前站定,没有落座,目光锐利地扫过殿内众人,声音沉稳而有力,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今日召集诸位,有两件要事宣布。第一件,我与木兰将军的婚期已定在明年二月初六,届时会补办大婚,不仅要让府内热闹,还要让凉州百姓都沾沾喜气 —— 当日会开放侯府部分庭院,设流水席宴请百姓,再分发些粮米,算是与民同乐。”

话音刚落,殿内便响起一阵低低的欢呼声,于谦率先拱手道:“主公英明!与民同乐既能彰显主公仁心,也能让百姓更认同咱们凉州政权,实乃良策!” 其他文臣也纷纷附和,殿内的肃穆气氛稍稍缓和。

陈宇抬手压了压,待殿内重新安静,才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是关于明年我之前定好的破虏与扩张。明年开春,我与木兰将军大婚结束后,这两项任务便正式启动。经我深思熟虑,现将兵权重新划分,任命两位兵马元帅,凉州军增加两个番号,分别负责破虏与扩张事务。”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陈宇,尤其是武将们,眼中满是期待与郑重。陈宇的目光落在武将队列中,沉声喊道:“岳飞听令!” “末将在!” 岳飞迈步走出队列,身着铠甲,甲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快步走到大殿中央,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神色严肃地等待陈宇的命令,脊背挺得笔直,像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陈宇看着眼前的岳飞,声音愈发郑重:“鹏举将军,某先前让你统领凉州兵马封你为兵马元帅,这次某赐你‘岳家军’的番号,赐你‘岳’字军旗,凉州所有兵马中,除镇抚司下属兵马与襄武城一万精锐铁骑外,其余兵马你可先挑选三成归为岳家军麾下,后续还可在凉州独立招兵,兵员数量不限,岳家军则全权由你统领指挥。你的任务是‘驱虏:靖边拓土’,明年开春后整备兵马对鲜卑、唐羌发动进攻,我要让西凉左右两侧的广袤土地,皆归入凉州版图,彻底消除边境的虏患!”

话音刚落,大殿内文臣武将皆倒吸一口凉气。于谦手中的茶盏猛地一顿,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也浑然不觉,乱世之中兵权便是命脉,主公竟将 “独立招兵、专属军旗” 这等权力悉数授予,这份信任简直是前所未闻!他刚要起身出言劝诫 “兵权不可轻授”,身旁的刘伯温却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指尖在他腕间一按,目光沉沉地摇了摇头,示意他静观其变。于谦望着高台之上陈宇坚定的神色,终究是按捺住心绪,缓缓坐回座位,只是眉头依旧拧得紧紧的。

岳飞闻言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跪在地上的身躯微微一颤,连抱拳的双手都不自觉地松了半分。他万万没想到主公竟会给予如此重权,那 “岳” 字军旗四字,像千斤巨石压在心头,自古以来,军队皆以主公分号为旗,独树将旗便是 “半独立” 的象征,这份荣宠背后藏着的信任,让他既惶恐又感激。片刻后,他猛地回过神来,额头重重叩在冰冷的青砖上,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恳切:“请主公收回成命!岳飞万万不敢受此重任!”

“主公待岳飞恩重如山,此前让末将统领凉州兵马,已是逾格提拔,又赐一千鬼嵬军给末将当亲兵,上任至今寸功未立,已是惶恐。可今日这‘岳家军’番号、独立招兵权…… 实乃僭越之举啊!” 他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却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态,语气愈发郑重,“兵权者,国之根本,当尽归主公执掌。末将不过是冲锋陷阵的武夫,岂能独掌一军、自树旗号?若天下人见‘岳’字旗而不见‘陈’字旗,岂不会误以为凉州兵权旁落?届时流言四起,既损主公威严,又恐动摇凉州根基,此等祸事,末将万死亦不敢承担!”

他顿了顿,额头再次叩下,青砖上已隐隐见了浅痕:“况且驱虏靖边乃末将本分,即便无‘岳家军’之名,末将亦会率麾下将士死战鲜卑、唐羌,定要护得凉州边境安宁。还请主公收回番号与招兵权,只让末将统兵作战便好,末将此生唯主公马首是瞻,断不敢有半分私念,更不敢受此‘独掌一军’的虚名!”

殿内静得能听见他叩首的闷响,武将们看着岳飞决绝的模样,眼中满是敬佩,换作旁人,怕是早已欣然领命,唯有岳飞这般忠直之人,才会在重权面前依旧坚守 “君臣之分”。刘伯温悄悄瞥了于谦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似在说 “主公识人之明,果然没错”。

陈宇看着跪在下方的岳飞,眼中非但没有半分不悦,反而多了几分赞许。他缓步走下高台,亲手扶起岳飞,指尖触到他铠甲上的冰凉,声音却温和而坚定:“鹏举不必多言,某知你忠直,正因如此,这兵权交予你,某才最是放心。” 他抬手拍了拍岳飞的肩膀,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朗声道:“天下人若见‘岳’字旗,只会知是我陈宇麾下的破虏之师,旗上虽无‘陈’字,可军心、民心皆归凉州,何来‘兵权旁落’之说?”

他转向岳飞,语气愈发恳切:“再者,破虏之事非一日之功,鲜卑、唐羌盘踞边境多年,需有能自主调度、灵活作战之师方能克敌。若事事皆要上报请令,只会错失战机。你有‘精忠’之心,又有领兵之才,这‘岳家军’唯有你能执掌,也唯有你执掌,某才敢放心让你北上驱虏。” 说罢,他朝殿外扬声道:“将‘岳’字旗呈上来!”

不多时,两名亲兵捧着一面猩红大旗走进殿内,旗面中央用金线绣就的 “岳” 字在烛火下熠熠生辉,边缘缀着的玄色流苏随风微动,透着凛然正气。陈宇拿起旗帜,强行塞到岳飞手中:“此旗今日便交予你,望你日后率岳家军横扫虏寇,让这‘岳’字旗成为凉州边境最坚实的屏障,这不是虚名,是某对你的期许,更是凉州百姓对你的托付!”

岳飞捧着沉甸甸的旗帜,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望着陈宇眼中的信任与期许,又看了看手中象征重任的 “岳” 字旗,终是不再推辞。他单膝跪地,将旗帜举过头顶,声音铿锵如铁:“末将岳飞,谢主公信任!愿以‘岳’字旗为誓,此生定护凉州边境无虞,若有负主公、负百姓,甘受军法处置,死而无憾!”

“好!” 陈宇朗声大笑,亲手将他扶起,“这才是我凉州的兵马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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