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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的指令下达后,西都城像一潭死水被投入石子,瞬间泛起了涟漪。

城西的旧军营里,周虎与郁保四正领着数百青壮忙碌。夯土的号子声此起彼伏,青壮们赤着上身,汗水顺着黝黑的脊背往下淌,一筐筐碎石被运出营区,一根根新砍的木柱被架起;靖安营的辅兵们则拿着铁锹,将营地里的杂草连根铲起,原本破败的营门,已被重新加固,插上了 “靖安营” 的黑色旗帜,风一吹,旗角猎猎作响,竟有了几分军营的肃杀之气。

城内的街道上,刘文与许文带着小吏挨家挨户登记。他们手里捧着账簿,耐心询问每一户的人口与需求,遇到不会写字的百姓,许文便亲自代笔;王谦跟在一旁,熟稔地介绍着每户的情况,偶尔帮着安抚紧张的老人。街角处,吴能带着工匠们早已升起了铁匠炉,通红的火光映亮了半边天,铁锤敲打铁器的 “叮叮” 声不绝于耳,熔化的铁水被倒进模具,冷却后便成了犁头的雏形,几个有打铁经验的百姓也围在旁,跟着工匠学习,眼里满是期待。

城墙下,花木兰与陈庆之的巡防营更是忙碌。士兵们扛着石块、挑着夯土,沿着坍塌的城墙缺口修补,花木兰亲自示范如何堆砌石块才能更稳固,陈庆之则拿着图纸,在城墙各处标记需要加固的位置;城墙上,几名士兵正用新砍的木头修补箭楼,原本歪斜的箭楼,渐渐有了挺拔的模样,路过的百姓见了,也有不少人主动上前帮忙,递水、递干粮,偶尔还能听到几句调侃的笑声。

最让百姓安心的,是县衙旁的临时医馆。李迅带着医兵们摆开摊子,给老人孩子诊脉、发草药,遇到行动不便的病人,还会亲自上门诊治。几个孩子围在医馆旁,好奇地看着晾晒的草药,李迅便耐心地给他们讲解每种草药的用处,孩子们听得入迷,偶尔还会帮着翻晒草药,稚嫩的笑声让原本沉闷的县城多了几分生气。

张裕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在街头,看着眼前的一切,浑浊的眼睛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他在西都县当了十年县丞,见过县城最繁华的模样,也见证了它一步步走向破败,曾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希望了,可如今,这个年轻的郡守,只用了短短几天,就让这座垂垂老矣的城池重新活了过来。他抬手抹了把眼泪,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知道,西都县有救了,百姓们有救了。

西都城像上了发条的齿轮,在陈宇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运转着,时间一晃便过去了五天。

同一时刻,金城郡的金城城主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韩遂端坐在首位的虎皮座椅上,手里端着一盏金酒杯,杯中盛满了西域进贡的美酒,眼神迷离地看着堂下跳舞的妙龄女子。这些女子穿着轻薄的舞衣,身姿曼妙,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裙摆飞扬间,引得下方的将领们阵阵叫好。

下方的桌案上,摆满了牛羊肉食与美酒,韩遂的八健将 —— 程银、梁兴、杨秋、候选、李堪、张横、成宜、马玩,正围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嘴里说着各种荤话,偶尔还会对跳舞的女子吹几声口哨,场面好不热闹。

“韩将军,您看这新来的舞姬,身段多好!” 程银端着酒杯,凑到韩遂面前,语气带着几分谄媚。

韩遂轻笑一声,抿了口美酒,语气带着几分得意:“那是自然,这可是本将军从关中特意请来的,你们要是喜欢,等过几日,每人都送几个回去。”

“多谢将军!” 众人齐声应道,气氛愈发热烈。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快步走进堂内,单膝跪地,语气带着几分急促:“报!韩将军,府外有人求见,说是几个羌胡小部落的首领代表,要见您!”

韩遂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眉头皱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案上,酒液溅出不少:“羌胡部落能有什么屁事?一群蛮夷,也敢打扰本将军的雅兴!” 他顿了顿,语气不耐烦,“让他去后厅候着!等本将军与众位兄弟吃饱喝足,再去见他!”

“喏!” 亲兵应下,转身快步退了出去,脚步不敢有半分拖沓,生怕再触怒韩遂。

堂内的歌舞依旧,美酒佳肴继续传递,只是众人的兴致已不如先前浓烈 —— 酒过三巡,肉过五味,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酒后的潮红,眼神也渐渐迷离。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金城郡各处升起了点点烛火,韩遂府邸的前厅却依旧灯火通明,烛火跳动着,将众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墙壁上,像一个个扭曲的鬼魅。

又过了一个时辰,桌上的酒坛空了大半,牛羊肉也只剩些骨头,跳舞的舞姬早已累得气喘吁吁,韩遂才摆了摆手,带着几分醉意道:“行了,都下去吧,本将军乏了。”

舞姬们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八健将也纷纷撑着桌案起身,脚步虚浮,嘴里还嘟囔着荤话。韩遂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对身旁的亲兵道:“把后厅那个羌胡蛮子叫到前厅来,别让他在这儿耗着了。”

亲兵应了声,快步往后厅去。不多时,一个身材矮壮、穿着兽皮短褂的羌胡汉子跟着亲兵走进前厅,他头发编成粗辫,辫梢系着几枚兽牙,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羊皮袋,眼神里满是怯懦与不安,他是羌胡烧当羌分支的代表,名叫狼骨,奉部落首领之命来求见韩遂。

狼骨刚进前厅,就被满室的酒气与脂粉味呛得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厅内昏昏欲睡的韩遂与八健将,脚步顿了顿,才小心翼翼地上前,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小、小人狼骨,参见韩将军,还有八位将军。”

韩遂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案,突然抓起桌上一个空酒杯,朝着狼骨脚边狠狠一甩 ——“啪” 的一声,酒杯摔得粉碎,瓷片溅到狼骨的裤脚,吓得他猛地一颤,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有屁快放!” 韩遂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与不耐,“磨磨蹭蹭的,老子困了,没功夫跟你在这儿耗!”

狼骨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说道:“韩将军息怒!小人、小人是驻守在安都城附近的烧当羌、先零羌几个部落派来的。我们部落平时靠与安都城的百姓做些买卖生存,可、可最近新来的西平郡郡守,却无缘无故派骑兵剿灭我们,这才短短几天,我们已经被屠了三个小部落了!”“你放屁!” 韩遂猛地一拍桌案,酒意醒了大半,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本将军还不知道你们这些蛮夷的尿性?什么做买卖?不就是趁着安都城混乱,去烧杀抢掠吗?现在被人清剿了,倒来我这儿装可怜!”

狼骨被韩遂的怒吼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这时,一旁的梁兴撑着桌案,带着几分醉意开口:“你说的那个西平郡郡守,是不是叫陈宇?我好像听说,前段时间朝廷刚任命了这么个人,还说是袁绍举荐的。” 狼骨连忙抬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是!就是他!陈宇!他带来的骑兵可凶了,见了我们部落的人就杀,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

“哼,活该!” 杨秋嗤笑一声,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几分不屑,“陈宇是朝廷派来的郡守,你们去他的地盘烧杀抢掠,被他清剿不是天经地义?现在跑来求韩将军,是想让韩将军替你们出头,跟朝廷作对吗?”

狼骨连忙摆手,声音更急了:“不是的!不是的!我们首领说,我们几个部落跟烧当羌的大首领滇吾有交情,而大首领与韩将军您是多年好友,所以、所以才想请韩将军帮忙,把这个新来的陈宇赶出去,让我们能继续在安都城附近生活!” “赶出去?” 韩遂猛地站起身,眼神里满是暴怒,手指着狼骨,声音带着几分狠厉,“你当我是谁?马腾?还是袁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陈宇是朝廷任命的西平郡郡守,跟我同为汉臣,他还是袁绍举荐,你想让我赶他出去?你是想让袁绍以为我要反,率大军来凉州,再联合马腾把我韩遂从金城郡赶出去吧!”

说罢,韩遂冷哼一声,眼神冰冷地盯着狼骨,吓得狼骨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韩将军息怒!小人、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只要韩将军肯帮忙,我们几个部落愿意献上、献上五百匹良马,还有两千石粮食!另外,我们还能帮韩将军牵制陈宇的兵力,让他顾不上金城郡!”

韩遂听到 “五百匹良马”“两千石粮食”,眼中的怒意渐渐褪去,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他缓步走到狼骨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许多:“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本将军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狼骨连忙抬头,眼中满是希冀:“韩将军,您、您答应帮忙了?”

“急什么?” 韩遂笑了笑,转身坐回虎皮座椅上,拿起桌上的酒坛,倒了杯残酒,抿了一口,“我韩遂做事,得跟我的兄弟们商量一番,总不能凭你一句话就定了。你回去禀告你们的首领,就说我过几日就给他们答复。”

狼骨闻言,连忙磕头谢恩:“多谢韩将军!多谢韩将军!小人这就回去禀告首领,静候韩将军的佳音!”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起身,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快步退出前厅,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韩遂看着狼骨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眼神变得深沉起来。他看向八健将,语气带着几分凝重:“你们觉得,这个陈宇,还有这些羌胡蛮子,咱们该怎么处理?”

程银撑着桌案,勉强站直身体,语气带着几分醉意:“将军,羌胡的良马和粮食倒是诱人,可陈宇是袁绍举荐的,咱们要是动了他,袁绍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啊。”

韩遂冷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袁绍远在冀州,就算他想管凉州的事,也得先过马腾这一关。至于陈宇…… 一个刚到凉州的毛头小子,还掀不起什么大浪。不过,咱们也得小心,别被这些羌胡蛮子当枪使了。”

初平元年六月中旬,西都城的重建已推进十日,陈宇当初的部署如细密的针线,一点点缝合着城池的破败。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时,城西旧军营的操练声便穿透晨雾,新砌的夯土墙泛着新鲜的黄土色,夯痕清晰可见;营区内,操练场、马厩与营房的界限已划分分明,靖安营的士兵们穿着整齐的甲胄,列着方阵挥舞长枪,呐喊声震得周边的杂草微微颤动,连空气都多了几分肃杀的生气。

城内的铁匠铺更是昼夜不歇,通红的火光映亮了半条街,铁锤敲打铁器的 “叮叮” 声与风箱的 “呼呼” 声交织在一起。吴能光着膀子,额角缠着汗巾,正指导工匠将熔化的铁水倒进犁头模具,冷却后的犁头泛着青黑的光泽,被整齐地堆放在铺外,足足有三百多件,等着分给百姓开荒。城墙下,花木兰正指挥士兵用麻绳捆着石块填补坍塌缺口,陈庆之则拿着木尺在城墙内侧测量,标记出矮墙的修筑位置 —— 虽未到三丈高,却也比之前的断壁多了几分安全感,路过的百姓见了,偶尔会递上一壶水,几句 “辛苦了” 的叮嘱,让士兵们的干劲更足。

最让百姓安心的,是纪纲从陇西押运回来的物资。这日清晨,城门口的吊桥刚放下,便传来阵阵整齐的马蹄声。晨雾中,先是一队骑兵护送着数十辆粮车缓缓驶来,粮车上的粗布粮袋堆得老高,上面 “靖安营” 的字样隐约可见;随后是百余匹战马,马鬃梳理得整齐,马蹄裹着麻布,踏在石板路上几乎听不到声响,马背上的骑兵甲胄鲜明,正是霍去病与项羽率领的押送队伍。纪纲跟在粮车旁,衣袍上沾着尘土,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却难掩兴奋,见到城墙上的陈宇,立刻挥手喊道:“主公!物资全部运回,无一损耗!”

陈宇站在城墙上,玄色披风被晨风吹起,他望着粮车与战马有序进入城内,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待队伍进城后,纪纲快步上前,递上一份清点清单:“主公,此次去陇西,马腾倒是爽快,用咱们带去的五百石粗盐、两千匹粗布,换了三千石粟米、两百匹战马,还额外给了两袋凉州特有的耐旱粟种 —— 说是这种种子在沙土地里也能长,正好适合西都县的田地。路上遇到三波羌胡部落,都远远地跟着,却没敢靠近,想来是霍将军与项将军清剿周边部落的名声传出去了,他们怕惹祸上身。”

霍去病握着破虏枪,枪尖斜指地面,语气带着几分不屑:“那些羌胡蛮子,也就敢躲在林子里偷看,真要冲出来,还不够咱们砍的。只是这批粮食关乎百姓过冬,属下没敢贸然追赶,先把物资护回来才是要紧事。”

陈宇点头,目光扫过围在粮车旁的百姓 —— 老人们扶着车辕,眼神里满是期待;孩子们踮着脚,好奇地看着粮袋;几个年轻媳妇还偷偷抹了眼泪,显然是想起了之前缺粮的日子。他对纪纲道:“立刻让刘文按登记名册分粮,每户先领够半个月的粟米,老人孩子多给半斗;战马交给项羽,编入骑兵营,选十匹壮马先给斥候用,剩下的抓紧驯练,咱们的骑兵得尽快形成战力。”

“喏!” 众人齐声应下,刘文立刻带着小吏开箱分粮,吴能则指挥辅兵将战马牵往马厩,城内的氛围愈发热闹,连晨雾都仿佛被这股活力驱散了。

午后,陈宇正与许文凑在桌案前商议政事,许文刚整理好百姓的登记名册,指尖划过纸页:“主公,城内现有青壮四百八十七人,其中两百三十人有耕作经验,剩下的多是流民里的年轻汉子,虽没种过地,却有力气,要是请老农户带带,明年春耕应该能顶上。” 陈宇点头,拿起笔在名册上标注 “可训农耕”,偶尔与许文低声讨论,两人的声音不大,却透着沉稳的规划。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快步走进正堂,单膝跪地,甲胄碰撞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报!主公,城门口来了一队骑兵,约莫五百骑,领头的自称是金城郡郡守韩遂麾下的梁兴,说是要找主公议事。”

陈宇手中的笔顿了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小团痕迹 —— 韩遂?他与韩遂素无往来,且韩遂与马腾在凉州素来是 “一山不容二虎”,此刻突然派人来,怕是没那么简单。他没有耽误,当即对亲兵道:“知道了,你先去城门口,告诉梁兴,让他稍等片刻,我即刻便到。”

亲兵应下,转身退了出去。陈宇对许文道:“议事的事暂且搁置,你先把名册整理好,标注出有特殊技能的百姓,我去城门口见见这个梁兴。” 说罢,他起身走到门口,对守在门外的侍卫道:“去请霍去病将军与项羽将军,让他们随我去城门口,带十名亲卫即可。”

不多时,霍去病与项羽便策马赶来 —— 霍去病一身银甲在阳光下泛着亮,破虏枪斜挎在身后;项羽提着霸王枪,腰间的龙渊剑鞘上镶嵌的宝石虽不显眼,却透着凌厉的杀气。三人一同往城门口赶,刚走到城门内侧,便听到城外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如同闷雷般滚过地面,显然是梁兴的骑兵正在列阵,透着几分威慑之意。

陈宇走上城楼,目光望向城外 —— 五百名骑兵呈扇形排列在空地上,他们穿着黑色皮甲,甲片边缘缝着红色绒线,头盔上插着红色翎羽,风一吹,翎羽齐刷刷地晃动;领头的武将身材高大,穿着青色战袍,腰间悬着一柄长刀,刀鞘上刻着 “韩” 字,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正抬头望向城楼,显然就是梁兴。

就在此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在陈宇脑海中响起,清晰无比:

【叮!!检测到三国本土关键人物 — 梁兴,属性面板如下:

武力:85(擅长长刀近战,劈砍力道强劲,曾一刀劈断敌军长矛,近战爆发力强)智力:70(战术执行能力尚可,能完成主将部署,缺乏全局考量,易被利益诱惑)统御:80(能统领骑兵执行突袭任务,麾下骑兵机动性强,军纪把控一般,依赖主将调度)好感度:无(仅听闻过宿主之名,因韩遂与马腾的矛盾,对宿主无明显好感或敌意)】

陈宇心中了然,抬手对城外喊道:“在下西平郡郡守陈宇,不知梁兴将军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梁兴勒住马,马镫碰撞的声音清脆,他抬头望向城楼,声音透过午后的空气传到城内,带着几分居高临下:“陈郡守不必多礼!某奉韩遂将军之命,特来西都县,与陈郡守商议要事。还请陈郡守开城门,让某进城详谈,在城外说话,多有不便,也显得你我不够体面。”

霍去病在一旁低声对陈宇道:“主公,韩遂此人素来狡诈,梁兴带五百骑兵而来,怕是想趁机探咱们的虚实,甚至可能暗藏杀机,需多加小心。”

陈宇点头,手指摩挲着城垛的石块,若不让梁兴进城,反倒显得自己心虚;若让他进城,只要加强戒备,谅他也翻不起大浪。他对梁兴喊道:“梁兴将军远道而来,本应请你进城歇息。只是我西都县初定,城内房屋多有破损,不便容纳五百骑兵,还请将军让麾下骑兵留在城外的空地上等候,将军只身带两名随从进城,如何?”

梁兴闻言,眉头微皱,目光扫过城内,他能看到城墙内侧的士兵正握着长枪戒备,城楼上的弩兵已搭箭上弦,箭尖对着城外,显然是有防备。他沉吟片刻,知道陈宇不会轻易让步,便对身后的骑兵道:“你们在此等候,不得擅自行动,某带两名随从进城。” 说罢,他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带着两名亲兵,缓步走向城门,靴子踏在石板路上,发出 “笃笃” 的声响。

陈宇示意士兵打开城门,待梁兴走进城内,才对霍去病与项羽递了个眼色 两人立刻会意,带着十名亲卫跟在身后,亲卫们手按腰间环首刀,目光警惕地盯着梁兴的随从,既显待客之道,也暗藏防备。陈宇走上前,对梁兴拱手道:“梁兴将军,一路辛苦,不如先随我去县衙,喝杯热茶解解乏,再慢慢商议要事?” 梁兴点头,目光扫过城内的街道 —— 他能看到百姓们正忙着搬运粮食,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工匠铺里的铁锤声依旧响亮,几名孩童围在铺外,好奇地看着打铁;甚至还有流民在修补自家的破屋,用茅草盖着屋顶。这与他想象中西都县 “荒无人烟” 的景象截然不同,心中暗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多谢陈郡守,那就叨扰了。”

县衙正堂内,陈宇请梁兴坐在侧位的木椅上,随即吩咐下人端来茶水。粗瓷茶杯里,晒干的野茶叶舒展着,热水冒着袅袅热气,驱散了些许午后的沉闷。梁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的苦涩让他眉头微蹙,这与金城郡府里的西域贡茶相差甚远,他放下茶杯,不再掩饰,开门见山,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陈郡守,某此次来,是奉韩遂将军之命,给你带个话——立刻停止清剿西都县周边的羌胡部落。”

陈宇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神微沉,指尖轻轻敲击着杯壁:“梁将军这话,倒是让我有些不解。那些羌胡部落常年劫掠西都县百姓,去年冬天烧了城外的庄子,掳走了三十多名女子,上个月还抢了百姓的杂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清剿他们,是为了护佑境内百姓,何错之有?”

“错不错的,不是你说了算。” 梁兴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几分轻蔑,仿佛在看一个不懂规矩的孩童,“陈郡守初来凉州,怕是不清楚这里的生存规矩。凉州的羌胡势力可不像中原的散兵,一个大部落就有两三万兵马,能征善战的青壮不下五千,骑马射箭个个精通,整个凉州这样的大部落足有十二个,小部落更是多如牛毛。你清剿几个小部落倒没什么,可要是惹得烧当羌、先零羌的大首领不痛快,他们一旦联合起兵,你这小小的西都县,就算有霍去病、项羽这样的猛将,怕是也挡不住,到时候——百姓遭殃,你这郡守之位,怕是也坐不稳。”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了几分,带着几分 “施舍” 的意味:“韩遂将军也是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才愿意出面调停。只要你停止清剿,韩将军便会亲自去见羌胡大首领,让他们保证不再劫掠西都县百姓,甚至还能让他们给你送些牛羊,算是赔罪 —— 这样既保了百姓,也保了你,何乐而不为?”

陈宇放下茶杯,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发出 “笃笃” 的声响,眼神带着几分审视:“梁将军,我与韩遂将军素无往来,他为何会这般‘好心’?凉州的规矩我或许不熟,但天下的规矩我还是懂的 —— 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忙,也没有免费的调停,韩将军想要什么,不妨直说,不用绕弯子。”

梁兴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仿佛早就料到陈宇会这么问,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陈郡守是个爽快人!韩将军也不贪心,只要你每月向西平郡运送两千石粟米、五十匹粗布,他便会一直帮你调停羌胡,保西都县安稳。毕竟,韩将军麾下有两万兵马,每日消耗的粮草不少,也需要接济;你这西都县刚有起色,总不想再被羌胡折腾,回到之前的破败模样吧?”

“每月两千石粟米?” 陈宇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梁将军怕是在说笑。西都县百姓刚能吃上饱饭,我若每月给韩将军送这么多粮食,百姓过冬的存粮怎么办?明年春耕的种子又从哪里来?再说,我是朝廷册封的西平郡郡守,护佑百姓是我的职责,何时需要靠给别人送粮来求安稳?这与纳贡称臣有何区别?韩将军想要粮草,大可自己去挣,何必打我西都县百姓的主意?”

梁兴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语气沉了下来,带着几分威胁:“陈郡守,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韩将军真怕你?那些羌胡部落为了让韩将军出兵赶你走,可是许诺了五百匹良马、三千石粮食 —— 韩将军看在你是袁绍举荐、天子册封的份上,才不愿与你兵戎相见,给你留几分体面;要是换了别人,早就率大军过来,踏平你这西都县了!”

陈宇心中一凛,果然,韩遂是收了羌胡的好处,才来给自己施压,既想敲竹杠,又想卖人情。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随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梁将军怕是忘了,我不仅是袁公举荐、天子册封的西平郡郡守,与马腾将军也早已达成合作。前几日我还派纪纲去陇西,用盐布换了三千石粟米、两百匹战马,马腾将军还特意说了,西平郡与陇西郡相邻,若西平郡有难,他的西凉铁骑会随时支援——你说,要是韩将军真要出兵,马腾将军会不会坐视不管?毕竟,马腾将军可不想看到韩遂的势力再往西扩张。”

这话一出,梁兴的脸色瞬间变了,从青色变成了白色 —— 马腾与韩遂在凉州斗了多年,素来是 “你死我活”,若是陈宇真与马腾联手,韩遂不仅讨不到好处,还可能被两面夹击。他下意识地看向陈宇身旁的霍去病与项羽,两人正目光冰冷地盯着他,身上的杀气如同实质,让他心头一紧 —— 他可是听说了,这两人一个在酸枣联盟斩了华雄,一个一剑击退吕布,都是实打实的猛将,真要动手,自己带来的两名随从,怕是连项羽的一枪都接不住。

梁兴握紧了腰间的刀柄,指节泛白,却终究没敢发作 ——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 “孤身入城”,真要动手,讨不到半点好处。他强压下怒火,撂下狠话,语气带着几分不甘:“陈郡守,你别以为有马腾撑腰就了不起!韩将军给你点时间考虑,筹粮,明年开春要是见不到粮食,你就等着韩将军的大军压境吧!到时候,就算马腾想救你,也未必来得及!”

说罢,梁兴猛地站起身,不再看陈宇,带着两名随从快步往外走,脚步有些慌乱,显然是被陈宇的话与霍去病、项羽的气势震慑到了。

陈宇看着梁兴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思考着韩遂的下一步动作。霍去病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杀意:“主公,这梁兴如此嚣张,还敢威胁您,不如属下带些骑兵,悄悄跟上去,把他截下来,给韩遂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咱们靖安营不是好惹的!”

“不必。” 陈宇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目光望向窗外 —— 远处的城墙下,百姓们正忙着晾晒新领的粟米,孩童们围着粮车追逐打闹,笑声清脆,一派难得的安稳景象。他收回目光,语气带着几分深思:“这个梁兴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凉州这地方,跟中原不一样,羌胡部落逐水草而居,靠放牧为生,没有固定的城池,也没有足够的耕地,一味的镇压打杀,今天清剿了这个小部落,明天还会有别的部落因为缺粮来劫掠,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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