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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天色如同被泼洒了浓墨,迅速黯淡下来。肆虐了一天的风雪非但没有停歇,反而越发张狂。凛冽的寒风如同无数把冰冷的刻刀,裹挟着密集的、颗粒感十足的雪沫,呼啸着席卷过荒芜的山野,抽打在人的脸上,即使隔着厚实的防风镜,也能感受到那股蛮横的力道。能见度急剧下降,四周白茫茫一片,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暴风雪吞噬,只剩下耳边永无止境的怒号。每一步都深陷在及膝的积雪中,跋涉变得异常艰难,冰冷的湿气透过作战服的缝隙不断向内侵蚀,带走宝贵的体温。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陆明锐不得不停的擦拭着防风镜,努力分辨着前方约维萨小队在风雪中若隐若现的背影。冬季的地中海岛屿,天黑得格外早,刚过下午五点多,夜色便如同厚重的帷幕彻底落下,将天地间最后一丝微光也无情地抹去。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咆哮的风雪。

就在这时,前方约维萨小队中有人打亮了强光手电,光柱在漫天飞雪中艰难地划出一道模糊的通道,那人朝着右侧方向用力指了指。陆明锐顺着光柱指引的方向眯眼望去,在风雪交织的朦胧视野里,隐约看到了一片被低矮石墙环绕的建筑轮廓——那是一个小型农庄。

农庄看起来早已被废弃,几栋低矮的石砌房屋如同蹲伏在雪地中的疲惫巨兽,屋顶大多已经坍塌,墙壁上布满风雨侵蚀的斑驳痕迹。院落里散落着一些看不清原貌的农具残骸和倾倒的篱笆,一切都覆盖在厚厚的、新的积雪之下,显得格外寂静而荒凉。但在末日里,这样一个能够遮风挡雪的废墟,已然是难得的庇护所。

两个小队默契地选择了农庄中相对完整、且彼此遥相对望的两栋独立石屋,各自占据了一栋,颇有几分井水不犯河水的意味。在这种环境下,保持距离往往是减少摩擦、确保自身安全的最佳方式。

陆明锐四人推开那扇吱呀作响、几乎要散架的木门,踏入属于他们的临时避难所。小屋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破败不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尘土味以及某种小动物留下的腥臊气息。这是一间典型的一房一厅结构,客厅地面坑洼不平,散落着碎瓦和不知名的杂物,墙壁上糊着的旧报纸早已发黄剥落。里间的卧室稍微好一些,但那张破木床也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框架。窗户上的玻璃几乎没有一块是完整的,寒风夹着雪粒肆无忌惮地灌入屋内,温度比外面高不了多少。

“这鬼地方,聊胜于无吧。”尼克嘟囔着,将背上那挺沉重的FN EVoLYS轻机枪靠墙放下。

陈大发则像一只警惕的母豹,迅速而专业地上下里外打量了一遍小屋的结构。她先从战术背包里取出几样小玩意儿——有的是用细线和空罐头盒做的简易绊索警报器,有的是微型震动传感器——熟练地在屋外几个隐蔽的入口和窗户下布置好预警陷阱。做完这些,她回到屋内,抬头看了看屋顶那几根粗大的、落满灰尘的房梁,指了指说道:“我今晚睡上边。视野好,万一真有不长眼的想从窗口玩突袭,也不至于让人家一锅端了,全都折在里头。”

尼克正忙着从背包里掏出固体燃料块准备生火,闻言抬起头,瞥了一眼陈大发那即使在厚重作战服下也依然曲线玲珑的身段,促狭地笑道:“你也不怕半夜睡迷糊了,一个失衡从上面摔下来,那动静可比警报器响多了。”

陈大发立刻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柳眉一竖,走过去不轻不重地捶了他肩膀一拳:“要死啊你!敢开老娘的荤?信不信我把你挂房梁上当风铃?”

尼克夸张地揉了揉肩膀,振振有词:“我这是替远在ladatcha上的裴清小弟报仇!谁让你老是欺负人家老实孩子。”

“哼!”陈大发双手叉腰,故意挺了挺胸,脸上带着一丝挑衅的笑容,“有本事你让他亲自来‘抱’这个仇啊!老娘等着!”

“我来!我替他!”尼克装模作样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死开!”陈大发又是一记毫无威力的小拳拳捶在他胸口,笑骂道,“想得美!”

陆明锐和苏澜没有参与他们的打闹,两人仔细检查了里间的卧室。苏澜指着那扇没有玻璃、只用几块破木板勉强钉住的窗户,对陆明锐吩咐道:“把这些衣柜和那个破箱子搬过来,把窗口堵死,只留观察缝隙。不然晚上真要有人摸过来,朝里面扫射,我们就是活靶子。”

陆明锐点点头,和苏澜一起费力地将房间里仅有的几件沉重家具挪到窗边,构筑了一道简易的屏障。

很快,尼克用固体燃料在客厅中央点燃了一小堆篝火。跳跃的橘红色火焰驱散了部分的黑暗和寒意,也给这破败死寂的空间带来了一丝生机与暖意。四人围坐在火堆旁,就着冷水吃着压缩干粮和肉罐头,简单地分配了守夜任务:尼克负责第一班(晚上8点到12点),陈大发第二班(12点到凌晨4点),陆明锐第三班(4点到7点),苏澜第四班(7点到9点)

吃完东西,众人便各自找地方休息。陈大发果然如同她所说的,利用墙壁的凹凸和房梁的支撑,灵巧地攀爬了上去,找了个相对平稳的位置,用绳索简单固定了一下身体,还真有几分古墓派小龙女的风范。尼克抱着他的轻机枪,靠在堵门的家具后,开始了第一班守夜。陆明锐和苏澜则进了里间卧室。苏澜和衣躺在那张光秃秃的床板上,陆明锐则找了些相对干净的破布和木板垫在墙角,席地而躺,准备稍事休息后再起来守夜。

破屋外风雪依旧,屋内篝火噼啪作响,伴随着尼克斯偶尔调整姿势的轻微声响和窗外呼啸的风声,一夜似乎就要这样平静地过去。

……

感觉似乎刚闭上眼睛没多久,陆明锐就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是陈大发从房梁上悄无声息地滑了下来,轻轻推了推他,低声道:“船长,到你了,第三班。”

陆明锐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借着从卧室门外透进来的微弱篝火余烬的光芒,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夜光表——凌晨4点17分。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醒了。

陈大发打了个无声的哈欠,指了指外面,示意尼克已经靠在门口睡着了,然后自己又像一只灵猫般爬回了房梁上她的“专属床位”。

陆明锐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他走到卧室门口,看了看外面蜷缩在角落里睡得正沉的尼克,又回头望了望里间卧室。苏澜似乎睡得很沉,呼吸均匀。他心中忽然一动,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让她多睡会儿吧,反正我也睡不着了,直接守到天亮。

这个决定一下,他反而觉得轻松了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清醒的头脑,以及……某些纷乱的思绪。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了里间床上那个模糊的身影。苏澜,这位武官,即使在睡梦中,身体似乎也保持着一种军人特有的警觉与挺直。她的脸庞在朦胧的微光中显得格外柔和,平日里那双锐利冷静的眼睛此刻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几缕乌黑的发丝散落在她光洁的额前和脸颊旁,随着她平稳的呼吸微微拂动。她的嘴唇……陆明锐的心跳莫名地漏跳了一拍,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另一个画面——驾驶室里,萧语微那突如其来、一触即分、含义不明的吻。

鬼使神差地,陆明锐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靠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他低头凝视着苏澜安静的睡颜,心中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和……模仿欲。他想知道,如果他也那样做,会得到什么样的回应?是不是也能像萧语微那样,用冷静和理性来解释这一切?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俯下身,如同靠近一件易碎的珍宝,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带着一丝试探和笨拙,印在了苏澜微凉而柔软的唇上。和萧语微那次一样,没有任何深入的企图,没有拥抱,也没有掺杂情欲,只是一个纯粹得近乎仪式般的接触。

然而,就在他触碰到的瞬间,甚至还没来得及体会那短暂的触感,苏澜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那双平日里清澈锐利的眼眸,在黑暗中骤然睁开,带着一丝刚刚醒来的迷茫,但更多的是瞬间凝聚的警惕和……惊愕!

“你干嘛!” 苏澜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错辨的震惊和一丝怒意,身体也瞬间绷紧,做出了防御姿态。

陆明锐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缩紧,随即开始疯狂地擂鼓。完了!被抓个正着!巨大的慌乱如同冰水般从头浇到脚,他感觉自己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但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萧语微当时那副平静无波、仿佛无事发生的样子。对!要冷静!要模仿她!

他强行压下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肌肉放松,甚至试图挤出一个类似于萧语微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淡然表情,然后用一种刻意放缓、模仿着萧语微语气的声线,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我仅仅是……表达我对你的感谢。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并肩作战和付出。”

这话一说出口,连陆明锐自己都觉得假得离谱,尤其是在刚刚做了那种事之后。

苏澜显然没有被这拙劣的模仿和苍白的解释说服。她的眼神瞬间从惊愕转为了一种混杂着难以置信、羞恼和“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的复杂情绪。黑暗中,陆明锐甚至能看到她脸颊迅速泛起的红晕——那绝对不是因为温暖。

下一秒,一道迅捷而清脆的掌风袭来!

“啪!”

一声并不算响亮,但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的耳光,结结实实地印在了陆明锐的左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立刻蔓延开来。

苏澜打完这一巴掌,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猛地翻过身去,用后背对着他,扯了扯身上的外套,仿佛身边这个人不存在一样。只是那微微起伏的肩膀,显示她的内心远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陆明锐捂着发烫刺痛的左脸颊,僵在原地,尴尬、懊悔、羞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默默地退回到客厅,坐在即将熄灭的篝火余烬旁,顶着那个清晰的巴掌印,在内心的狂风暴雨中,煎熬地等待着天明的到来。

……

天色终于蒙蒙亮,风雪也小了一些。陈大发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房梁上轻盈地跳了下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神情萎靡、尤其是左脸上那个若隐若现却依旧能分辨出轮廓的巴掌印的陆明锐。

陈大发的好奇心瞬间被点燃了,她凑过去,指着陆明锐的脸,脸上带着促狭而八卦的笑容,压低声音问道:“咦?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昨晚梦里跟丧尸搏斗挂彩了?”

陆明锐心里一虚,但面上还是强撑着,故作镇定地摸了摸还有些刺痛的左脸,眼神飘忽地看向别处,嘴硬道:“哦,没……没什么。昨晚有蚊子,对,很大的蚊子……咬我的脸,我拍了一下。”

“嚯——” 陈大发拖长了音调,脸上露出了“我信你个鬼”的夸张表情,目光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里间卧室的方向。恰好此时,苏澜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已经整理好了装备,脸色如常,只是当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陆明锐时,会闪过一丝极其不自然的僵硬,耳根似乎也有些泛红。

陈大发是何等精明的人物,看到苏澜这反应,再结合陆明锐脸上的“蚊子包”和那蹩脚的借口,心里立刻就跟明镜似的了。她强忍着爆笑的冲动,用手肘顶了顶陆明锐,用一种极度暧昧又带着同情(或许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语气,小声调侃道:“哎哟喂……看来昨晚那‘蚊子’……个头不小啊,脾气也挺爆?啧啧,我们陆船长真是辛苦了,为民除害,不惜以身饲‘蚊’啊!”

她不敢说得太明,生怕惹恼了明显处于尴尬和羞恼状态的苏澜,自己也挨上那么一下。但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已经把她的潜台词表达得淋漓尽致了。

陆明锐只能尴尬地咳嗽两声,假装没听见,起身去收拾东西,准备继续赶路。这个风雪交加的农庄之夜,注定要成为他一段难以启齿又印象深刻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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