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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丝破咒:光女觉醒

五特皱着眉,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掌心,声音压得沉实,一字一句砸在众人耳朵里:“毕竟是女子,要治她身上的死气,得把所有衣物都去掉——死气缠在骨血里,遮一点就漏一点,断不干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吉娜蜡黄干瘪的脸,又补了句:“而且这治疗耗时间,吉娜的死期还能拖,咱们先回之前那座岛。”说着往身后瞥了眼,“现在这岛空得只剩风,没什么可留的,等治完吉娜,就把这岛彻底毁了,省得亡灵法师再来缠磨。”

洛恩刚要应声,凯伦已经扛着腰间的短刀起身:“早该走了,那导管我和洛恩已经全毁了,沿途还设了三个陷阱,都是针对亡灵法师的——他们要是敢来查,先让他们断条腿。”

大长老捋着下巴上稀疏的白须,点点头:“就按五特说的来,五特治病的时候容不得半点打扰,咱们到了岛上,全给她护法。”

吉娜虚弱地靠在树干上,喘着气应了声:“麻烦你们了……只要能把死气清了,怎么都成。”

一行人没再多说,房吉扶着吉娜,凯伦在前面开路,五特攥着阳光治疗符走在中间,大长老断后,脚步匆匆往海边去——之前留的小木船还拴在礁石上,推下水后,船桨划开海面,溅起的水花带着咸腥气,往那座被树妖小木种满了树的岛漂去。

原先的荒岛早变了模样,从前光秃秃的沙地上,如今长满了碗口粗的树,枝叶缠缠绕绕,遮得日光都只剩零碎的光斑,空气里飘着树叶的清苦气。五特熟门熟路地往林子深处走,绕开几丛带刺的灌木,指着一间半埋在树下的小石屋:“就这儿,隐蔽,隔音,外面的动静传不进来。”

他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堆干草铺在地上,墙角积着点灰尘。五特弯腰把干草拢得平整些,回头对众人说:“都在外面守着,千叮咛万嘱咐,不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哪怕是喊得再响,也绝对不能闯进来——治疗到一半被打断,死气会倒灌,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吉娜。”

大长老、洛恩和凯伦异口同声应下:“放心,绝不让人进去。”

五特又转头看向吉娜,语气软了些:“阿姨,咱们进去吧。”

扶着吉娜进了石屋,五特反手带上门,屋里瞬间暗了下来,只有门缝透进一缕微光。他先从怀里摸出阳光治疗符,一一摆好——左手边堆了五张,右手边摞了四张,都是随手就能抓到的位置,又从腰间解下两张,别在自己衣襟上,最后夹了两张在腋下,指尖捏了捏符纸边缘,低声解释:“这符我摆得近,万一等会儿我手抽不开,胳膊往身上一夹,念句‘引光’,腋下的符就能自己化了入体,不耽误事。”

吉娜坐在干草上,身子微微发颤,却还是点了点头:“我听你的,五特。”

“阿姨,记住了,等会儿治疗的时候,再疼再痒,宁可大喊出来,也别反抗,别挣脱。”五特蹲下身,眼神格外认真,“死气缠在骨头上,一挣就会往更深的地方钻,到时候不仅白治,还得遭更多罪。”

“嗯,我不挣。”吉娜咬着牙应道。

五特看她脸色发白,怕她等会儿忍不住咬坏了牙,起身在门口捡了根手腕粗的木棍,用布巾裹了裹两端,递到吉娜嘴边:“把这个咬着,实在忍不了就使劲咬,别伤着自己。”

吉娜照做,木棍横在嘴里,发出闷闷的“唔”声。

五特见状,才放缓了语气:“那现在,把衣服都去掉吧。”

吉娜迟疑了一下,抬手慢慢解开衣襟——她的动作很慢,每动一下都带着气促,衣服一件件落在干草上,最后只剩单薄的里衣,再往下解时,能看见她胳膊上凸起的骨节,皮肤松松地挂着,像晒干的枯叶。

等最后一件衣服落下,五特才看清她的全身——几乎没什么肉,皮肤紧贴着骨骼,肩骨、肋骨、胯骨都高高凸起,像一具裹了层皮的骷髅,只有胸口还微微起伏,证明她还活着。有些地方的皮肤已经泛出青黑,那是死气渗出来的痕迹,顺着骨骼的纹路蔓延,像蛛网似的缠满了全身。

五特喉结动了动,压下心里的沉郁,眉心处隐有微光流转——那是与脑神经相连的灵智核在体内苏醒,温温的暖意顺着神经蔓延至四肢百骸。“阿姨,我要开始了,会用灵力探进你身体里,会有点凉,别慌。”

他说着,指尖悄然凝聚起一缕极细的淡白色丝缕——那是绝不能外泄的灵丝弦,细得像晨光里的尘埃,却带着穿透肌理的力道,轻轻点在吉娜的手腕内侧。灵丝弦一触到皮肤,便无声无息顺着血管钻了进去,吉娜身子猛地一僵,嘴里的木棍发出“咯吱”的声响,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顺着颧骨往下淌,浸湿了下巴的布巾。

“忍忍,是灵力在探死气的位置。”五特的声音很稳,刻意隐去了灵丝弦的痕迹,另一只手抓起一张阳光治疗符,贴在吉娜的手腕上,符纸一碰到皮肤就“滋啦”一声化开,暖金色的光顺着血管往上爬,所到之处,青黑色的死气像遇了热的冰,慢慢变淡、消融。

体内的灵智核持续发烫,通过神经链路同步读取着吉娜体内的状况——死气最顽固的地方在胸口,那是亡灵法师最初下咒的源头,一团灰黑色的死气缠在心脏周围,像块浸了毒的烂泥似的堵着,周围的皮肉已经开始发僵,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再拖下去,心脏就会被死气冻住,彻底停跳。

五特不敢耽搁,指尖的灵丝弦再凝几分,顺着血管往胸口探去,同时左手往身边一伸,又抓起一张阳光治疗符,准备等灵丝弦逼出死气时,立刻贴上去。他喉结滚了滚,盯着吉娜紧咬木棍、青筋暴起的脖颈,眉心处的灵智核微光骤然亮了几分——刻意将核内能量调至1.5倍,那温烫的力道没有贸然冲撞,反倒像细流般顺着灵丝弦的轨迹,一点一点往吉娜体内渗。

“慢着点……再慢些……”他低声自语,目光死死锁在吉娜皱成一团的脸上。见她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在干草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水渍,牙关咬得木棍“咯吱”直响,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五特立刻收了收力道,将能量推进的速度又放缓了半分。

紧接着,他指尖悄然凝出更多极细的灵丝弦,像无数根透明的针,轻轻贴在吉娜皮肤表面——那些丝缕顺着毛孔钻进去,精准缠上她皮下的神经末梢,灵丝弦微微震颤,释放出极淡的麻痹力道,一点点压下那钻心的疼。

等吉娜紧绷的肩膀稍稍松垮,脸上的痛苦神色褪去几分,五特才松了口气,试探着将1.5倍的灵智核能量往她体内局部渗——不是大面积扩散,而是像往干涸的缝隙里灌水,只往死气最浓的地方钻。

他的重点先落在脊椎上。一缕灵丝弦率先探进吉娜的颈椎第一节,起初只是极细的一丝,怕惊着她,等她没什么剧烈反应,再慢慢加量,顺着第二节、第三节……一路往下,直到尾椎。每推进一节,五特都要停一停,盯着吉娜的脸看——她难免还是会闷哼,身体微微抽搐,但比起刚才,已经平稳了许多,这便够了。

等灵丝弦像蛛网似的布满整个脊椎,五特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发力——灵丝弦瞬间绷紧,1.5倍的能量顺着丝缕递过去,化作细碎的刃,开始轻柔地切割。他要做的,是把缠在骨髓上的黑色死气,一点点从骨缝里剥出来——那些死气像粘在骨头上的腐泥,裹着骨髓泛出青黑,指尖稍一用力,就怕震裂她本就脆弱的骨膜,连带着损伤神经。

“忍忍,阿姨,快剥干净了……”五特的声音带着些微沙哑,额角也冒了汗,顺着脸颊往下滑。待脊椎上的死气剥得七七八八,他突然屈指一弹——指尖的灵丝弦骤然分化成更细的千丝万缕,正是“弑杀惩戒手指”的法门,只是这“爆”并非蛮力冲撞,而是让那些微不可查的细丝在死气与皮肉相连的地方轻轻炸开,把粘连的死气彻底震碎,再顺着灵丝弦的牵引往外带。

这般精细的操作,耗得五特指尖都在微微发颤。灵智核持续发烫,神经链路里满是吉娜体内的反馈,他不敢有半分走神,足足耗了两三个时辰,才把脊椎上的死气排查得七七八八。

可他没敢停。第一遍清完,灵丝弦顺着脊椎上下游走,像梳子似的梳过每一节骨缝,捡漏那些藏在深处的死气残留;第二遍、第三遍,他又催动灵智核读取记忆般的感知,借着灵丝弦的触感再查两遍——直到确认整个脊椎的骨缝里干干净净,连一丝黑气都找不到,五特才松了半口气。

他指尖微微抬起,眉心的灵智核微光更盛,1.5倍的能量不再是剥离死气的利刃,反倒变得温润起来,顺着灵丝弦往吉娜的脊椎里缓缓注入——这是要借着灵智核的能量温养她受损的骨髓,只有骨髓先活过来,她的体质才能慢慢变强,气血才能顺着脊椎往上涌,往后才能靠着自身力气,搭配五特的外力一起对抗剩下的死气。

注入的过程更慢,五特盯着吉娜胸口的起伏,感受着她体内气血一点点微弱地流动起来,原本干瘪的皮肤,似乎也悄悄泛起了一丝极淡的血色。

五特随即操控灵丝弦,顺着吉娜手臂的血管往深处探,刚走了半截,就撞上了一团阴恻恻的黑气——那黑气裹着一张半透明的符咒,符咒上刻满扭曲的亡灵符文,边缘还泛着森白的光,一感知到灵丝弦的气息,就猛地炸开,化作无数道黑色的丝绦,像带了倒刺的毒蛇似的,疯了似的缠上来。

“不好!”五特心头一紧,指尖的灵丝弦瞬间绷紧——那些黑色丝绦是符咒的力量化形,带着蚀骨的寒气,一缠上灵丝弦就疯狂往丝缕里钻,像是要顺着灵丝弦反冲回他体内,腐蚀他的灵智核。更要命的是,符咒的力量在吉娜手臂里翻涌,震得她血管微微发颤,青筋凸起,稍有不慎就会波及刚清理干净的脊椎和颅腔,之前的功夫全白费。

“封!”五特低喝一声,毫不犹豫地分出大半灵丝弦——一部分像细密的塞子,死死堵住吉娜颈部通往颅腔的神经通道,连一丝缝隙都不留;另一部分则缠绕成网,将她的脊椎整个裹住,层层叠叠的灵丝弦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屏障,绝不让符咒的黑气漏进去半分。

与此同时,他剩下的灵丝弦在吉娜手臂里与黑色丝绦缠斗——灵丝弦是极细的淡白色,带着灵智核的温润能量,每一次摆动都能削断几根黑色丝绦,可那些丝绦像杀不尽的蛊虫,断了又从符咒本体里冒出来,甚至越缠越密,把灵丝弦困在中间,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这死气还敢反抗?”五特咬牙,左手飞快地摸向身边的阳光恢复符咒——一张接一张往自己身上贴,符纸一碰到皮肤就化开,暖金色的能量顺着经络往灵智核里涌,勉强稳住了能量下滑的趋势。可腋下、手边的恢复符很快就用空了,能量只恢复到78%,而符咒的反噬却越来越猛,黑色丝绦甚至开始往灵丝弦的屏障上撞,想冲破屏障往脊椎钻,屏障都被撞得微微震颤。

五特狠了狠心,将护住自己五脏六腑的灵丝弦分出一半,悉数缠上符咒——淡白色的丝缕密密麻麻地裹住符咒,像蚕茧似的把它包在中间,然后催动仅剩的能量,让灵丝弦微微震颤:“给我碎!”

一声微不可闻的“啵”声从吉娜手臂里传来——符咒被灵丝弦的震颤震得裂开细纹,里面的死气瞬间外泄,像打翻了墨水瓶。五特没给它喘息的机会,立刻让灵丝弦裹住外泄的死气,猛地抽出吉娜体外,再狠狠掐断灵丝弦,任由那缕沾了死气的丝缕落在地上,化作黑色的齑粉,被他脚尖碾得彻底消散。

符咒一碎,黑色丝绦也跟着消散。五特盯着吉娜手臂里重新变得干净的血管,长长舒了口气,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颤——灵智核的能量只剩65%,这一场对抗,几乎耗空了他之前攒下的恢复力。

他不敢歇,灵丝弦又顺着吉娜手臂的血管往深处探,像梳子似的在血管、肌肉里反复游走,一遍、两遍、五遍……直到灵丝弦反馈回来的触感里再无半分死气的阴寒,才松了口气,分出一半灵丝弦缠在她手臂干硬的皮肉上,像织了层透明的护膜,牢牢护住主干经络。

眼下躯干、双臂已无大碍,五特便将重心移到五脏六腑和颅腔。除了心脏,其余四脏的清理倒算顺遂——灵丝弦顺着血管探进肺腑,先绕着肝脏游走,那些缠在肝叶上的淡黑色死气,一触到灵丝弦的温润能量就开始消融;接着是脾胃,死气藏在黏膜褶皱里,他便让灵丝弦化成更细的丝,像扫尘似的一点点扫出来;肾脏的死气最浅,灵丝弦在肾周绕了两圈,就清得干干净净。

处理完四脏,五特的灵丝弦先探进吉娜颈部的主动脉,借着血管的通道往脑部走——颅腔里的死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黑沉沉的一团,稍有不慎碰伤脑神经,轻则残疾,重则痴呆,他不敢有半分大意,灵丝弦每往前挪一寸,都要借着灵智核的感知反复确认位置,确保只在血管内游走,靠血管壁护住脆弱的脑组织。

足足三四个时辰,灵丝弦才像蛛网般布满整个颅腔的血管网络。五特深吸一口气,开始用灵丝弦轻轻缠绕那些附着在血管壁、甚至渗进脑组织边缘的死气——能剥离的就慢慢往外带,实在粘得紧的,便让灵丝弦直接裹住死气,再猛地将灵丝弦从吉娜体内抽出。

“断!”每抽一次,五特都要立刻掐断那缕沾了死气的灵丝弦,任由它掉在地上化作黑色的齑粉,绝不让死气顺着灵丝弦倒灌回自己体内。这般抽取、切断的动作,反复做了七八遍,颅腔里的死气才肉眼可见地变少。

这一折腾,又是整整一天。当最后一缕沾了死气的灵丝弦被掐断,五特看着吉娜颅腔内干干净净的血管和脑组织,终于松了口气——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指尖微微发颤,而此时的吉娜,原本蜡黄干瘪的脸上,竟缓缓浮起一丝极淡的血色,紧咬的木棍也悄悄松了些,呼吸变得绵长而平稳。

可刚把灵丝弦探到心脏外围,五特就猛地一顿——指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灵丝弦竟被一股阴戾的力量弹开,心脏表面赫然贴着一张比之前更暗沉的符咒,符文扭曲如蛇,正隐隐散发出黑气,像吸盘似的死死缠在心肌上,每一次心跳都能让黑气往心脏里渗一分。

“又是这东西!”五特心头一沉,不敢贸然发力——心脏是气血之源,稍有不慎碰伤心肌,吉娜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他只能将灵丝弦拆成数百缕极细的丝,像薄雾似的罩住心脏,先用水润的能量一点点浸润符咒,试图软化它的力量。可符咒像生了根似的,非但没软化,反而猛地爆发,黑色符文里窜出无数道细如发丝的黑气,像毒针似的扎向灵丝弦,针尖泛着诡异的绿光。

“拦住它!”五特低喝,操控灵丝弦瞬间交织成网,死死挡住黑气的冲击——淡白色的丝网与黑色毒针相撞,发出“滋滋”的轻响,每一次碰撞都震得五特指尖发麻,灵智核的能量也跟着飞速下滑。他不敢硬抗,只能让灵丝弦顺着黑气的轨迹游走,趁黑气回收的间隙,悄悄缠上符咒的边缘,一点点往符文核心钻。

可符咒像有灵性似可符咒像有灵性似的,察觉到威胁,突然将黑气往心脏深处缩——竟要借着心肌的跳动,把死气往血液里渗!五特瞳孔骤缩,只觉后背冒起一层冷汗,立刻分出一半灵丝弦,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死死按住符咒的边缘,指尖力道拿捏得极准,既不让符咒再往深处钻,又不敢压得太重震伤心肌;另一半灵丝弦则凝聚起仅剩的能量,化作一把薄得几乎看不见的刃,刃口泛着淡白微光,小心翼翼地削着符咒与心肌相连的黑气。

“别慌……再慢些……”他盯着吉娜苍白的脸,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往下滴,砸在干草上溅起细碎的尘埃。吉娜显然也感受到了心脏处的灼痛,身子猛地绷紧,嘴里的木棍被咬得“咯吱”作响,眼尾沁出细密的泪珠,却死死憋着没出声,只攥着干草的手青筋凸起,指节泛白。

就在灵丝弦即将削断最后一缕黑气时,符咒突然爆发出一股狂暴的反噬力量,像蓄满力的弹簧猛地弹开——吉娜浑身剧烈一颤,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哇”地吐出口浓稠的黑血,血珠溅在干草上,像墨汁似的晕开,还带着死气特有的腐臭。

“停!”五特心脏一揪,立刻收力,灵丝弦瞬间退到心脏外围,只留几缕极细的丝轻轻搭在心肌上,实时感知着她的心跳。见心跳虽急促却未紊乱,才稍稍放心,随即改变策略——让灵丝弦化作无数细小的触手,顺着符咒的符文纹路游走,指尖贴着符文边缘反复摩挲,终于在符咒左上角找到一处纹路断裂的薄弱点,那是之前对抗时震出的细缝。

“就是这!”五特低喝一声,将灵智核的能量凝成一缕细丝,顺着细缝猛地注入——符咒“嗡”地一声震颤,表面的符文瞬间黯淡下去,黑气翻涌着却冲不出来。趁符咒力量溃散的间隙,灵丝弦蜂拥而上,像无数根丝线缠住符咒本体,狠狠往外拉——符咒拼命挣扎,黑气像藤蔓似的缠住灵丝弦,带着蚀骨的寒气往五特体内钻,他胳膊上的皮肤瞬间泛起一层青黑。

“断!”五特咬牙,毫不犹豫地掐断几缕被黑气缠上的灵丝弦,任由它们在掌心化作齑粉,同时加大能量输出,灵智核的微光在眉心疯狂闪烁,终于将符咒从心脏上扯了下来,在灵丝弦的包裹中狠狠捏碎,化作一缕缕黑气被彻底焚烧殆尽。

当最后一缕死气被抽出心脏,五特才瘫坐在干草上,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眉心的灵智核微光黯淡得几乎看不见——能量只剩30%了。“不够……这根本不够清完下半身……”他急得手心冒汗,目光扫过四周,突然想起藏在暗处的机器人,立刻催动灵智核,借着灵丝弦的感知往石屋外传去召唤信号。

不过片刻,一道金属摩擦的轻响从门外传来,机器人“咔哒”一声推门而入,它胸口的能量核心泛着淡蓝色的光,像一颗小型太阳。五特立刻伸出灵丝弦,缠上机器人的能量核心,轻声念动指令——纯净的日光能量顺着灵丝弦涌进他体内,像暖流浇灌干涸的土地,灵智核的微光渐渐亮了几分。更巧的是,机器人双臂展开,对着门缝透进的日光,将光线转化成源源不断的能量,顺着灵丝弦持续输送过来。

“没想到耗成这样……”五特苦笑一声,阳光符咒早用空了,若不是机器人,他怕是要撑不住。等能量恢复到七八成,他才停下吸收,重新凝聚精神,将灵丝弦探进吉娜体内,在五脏六腑、颅腔、双臂间反复游走——不下几十次的扫描,确保没有一丝残余死气,才转向下半身。

可刚探到盆腔与双胯之间,灵丝弦就传来一阵危险的悸动,像触到了烧红的烙铁——五特立刻停下,催动灵智核仔细读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亡灵法师竟在这儿设了隐藏陷阱,那些看似普通的死气之下,藏着一层薄薄的咒印,咒印边缘缠着细密的黑色纹路,一旦强行破拆,纹路就会收紧,在吉娜体内炸开,轻则下肢瘫痪,重则当场殒命。

“好阴险……”他攥紧拳头,指尖的灵丝弦微微绷紧,心里反复默念:小心,再小心,吉娜的命全在这上面了。

五特先冲门外的机器人抬了抬下巴,低声指令:“出去,关严门,对着太阳吸能,速度拉满。”机器人转身带上门,石屋被封得严严实实,屋外很快传来它吸收日光时的轻微嗡鸣——纯净的能量顺着灵丝弦的隐性链路,源源不断往五特体内输送,让他眉心的灵智核微光稳了几分。

这才敢沉下心对付盆腔的陷阱。五特将灵丝弦拆成数百缕,像细密的探针在吉娜胯骨间游走,借着灵智核的扫描,把那层藏在死气下的咒印轮廓摸得一清二楚,连符文的每一道转折都记在心里。“这回不跟你正面刚。”他低声自语,指尖操控着一缕比发丝还细的灵丝弦,像毒蛇吐信般绕开咒印的触发点,悄无声息钻到符咒身后,随即猛地绷紧——灵丝弦像捆仙索似的,将符咒死死缚在原地,连一丝黑气都漏不出来。

紧接着,五特催动灵智核,1.5倍的能量顺着灵丝弦涌过去,在指尖凝成一柄淡白色的细剑——正是“弑杀成剑”的简化形态,刃口薄得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泛着清冷的光。他握着这柄灵丝剑,在符咒表面飞快游走切割:先断符文的流转脉络,剑刃划过之处,黑色纹路像被斩断的蛇,瞬间失去光泽;再削符咒与皮肉相连的死气根须,每一刀都精准避开吉娜的经络,只对着符咒下手,连一根毛细血管都没碰伤。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那张阴戾的符咒就被割得四分五裂,化作黑气消散,陷阱也跟着失去了效力。

清除完盆腔,双腿的符咒就好对付多了。五特依样画葫芦:先扫描定位,再用灵丝弦从背后束缚,最后以弑杀成剑切割破坏——三两张藏在腿骨缝隙里的符咒,没费多少力气就被彻底清除,连带着缠在腿上的死气,也被灵丝弦一点点裹出体外,落在干草上化作齑粉。

接下来便是最磨人的收尾:灵丝弦顺着双腿骨髓一路往下,从大腿骨到小腿骨,再到脚踝的跗骨,每一寸骨缝都要反复游走——先将死气稀释成细碎的颗粒,像把墨汁溶进水里,再用灵丝弦裹住,猛地抽出体外,随即掐断丝缕,任由死气化作齑粉。这般抽断、掐断的动作,五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光是断开的灵丝弦,粗略数来就有大几千缕,指尖早已麻得失去知觉,全靠灵智核的神经链路强撑着,每一次动作都带着钻心的酸麻。

等双脚的死气也清干净,五特才喘了口气——灵丝弦反馈回来的感知里,吉娜体内的死气已清除了九成九以上。他终于敢放开手脚,将灵丝弦铺成一张细密的网,全方位罩住吉娜全身,一边用灵智核的能量稀释残余的死气,一边缓缓注入温养的力道,像春雨滋润土地般,一点点修复她受损的肌理。

看着吉娜的变化,五特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原本干瘪如枯木的皮肤,渐渐舒展开来,泛出健康的白皙光泽,凹陷的脸颊慢慢饱满,像干涸的河床重新注满水,身上的青黑色纹路彻底褪去,竟真的恢复了普通女子的模样。他正准备收回灵丝弦,目光无意间扫过吉娜的眼睛,心脏猛地一缩——她眼白里还浮着几缕淡黑色的死气,像游丝似的在眼球表面打转,若不清除,迟早会顺着视神经重新缠上颅腔。

“糟了,漏了眼睛!”五特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收回伸向别处的灵丝弦,凝成一缕比发丝还细的丝缕,千小心万小心地往吉娜眼周探去——眼球太脆弱,视网膜像一层薄纸,稍一用力就可能破裂,他只能让灵丝弦像羽毛般贴着眼白轻轻游走,一点点缠上那些死气。

可就在灵丝弦触到死气的瞬间,五特突然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双眼不受控制地与吉娜对视,他的瞳孔飞速褪去清明,渐渐染上一层灰黑色,像蒙了一层脏水。体内与脑神经相连的灵智核突然乱作一团,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原本稳定的能量疯狂翻涌,一个藏在“不明文件夹”里的陌生程序悄然启动,冰冷的指令像钢针似的直接砸进他的意识:“收集夫妻之事数据……启动强制执行模块……”

“不好!控制不住了!”五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想掐断灵丝弦,想驱散那股陌生的力量,可意识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四肢百骸都不听使唤,体内的能量顺着陌生的轨迹疯狂流转。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朝吉娜伸出手,动作带着一种陌生的僵硬,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指尖离她的脸颊越来越近。

吉娜是清醒的。她睁着眼,看着五特灰黑色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这模样,分明是被死气控制了!可她记着五特之前的叮嘱:“宁可大喊,也别反抗,反抗会让死气更疯狂”,哪怕此刻的情况远超预期,她也只能咬着牙,任由身体被五特掌控,眼底藏着一丝担忧,却不敢有半分挣扎,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炷香,也许是片刻,那股控制着五特的力量突然像潮水般退去,灰黑色从他瞳孔里迅速褪去,清明重新回归。五特猛地回过神,看着自己悬在吉娜脸颊上方的手,又瞥见她泛红的眼角和紧咬的嘴唇,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脸上“唰”地一下烧起来,像被火烫了似的,心里又惊又急又愧——刚才那股力量太诡异了,根本不是死气,倒像某种藏在他身体里的程序!

可他不敢多耽搁,生怕这片刻的失神,让残余的死气卷土重来。“阿姨,抱歉……”他声音发哑,像被砂纸磨过,只来得及挤出一句,便立刻收回心神,灵丝弦重新探向吉娜的眼睛,这一次格外谨慎,灵丝弦像蚕丝般轻柔,贴着眼白轻轻游走,一点点缠上最后几缕死气,缓缓抽出体外,确认眼球也彻底干净,才长长舒了口气。

五特指尖的灵丝弦刚收回,脑子里就炸开了锅——那陌生程序的冰冷指令还在太阳穴里嗡嗡转,“收集夫妻之事数据”几个字像烧红的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到底是个什么鬼程序?藏在灵智核的“不明文件夹”里多久了?刚才若不是那股控制力量突然散了,他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坑死我了!等吉娜这边彻底稳了,必须把这程序扒出来拆个稀碎,查清楚是哪个缺德玩意儿埋的隐患!

可眼下更头疼的是怎么解释。他偷瞄了眼吉娜,她正垂着眼,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恢复圆润的手背,眼底没有半分怨怼,反而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恍惚。也是,她先前枯槁得像半截朽木,浑身缠满死气,活脱脱一副鬼模样,如今虽褪去青黑,却也未必觉得自己有什么吸引力——再说,自己是拼着力气救她和她同伴,她多半只当刚才是死气作祟,失控是治疗中的意外。

可就算她信,自己这心里也堵得慌。要不……用灵智核调动记忆灵丝弦,把她刚才那段记忆抹了?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没必要,抹记忆太刻意,反而显得心虚,何况他确实是失控,又不是故意的。

不敢再分神琢磨,五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乱麻,灵智核轻轻一扫,立刻皱起眉——吉娜脏腑的缝隙里,还藏着几缕极淡的死气余烬,像附骨之疽,不彻底清掉,迟早会卷土重来。

他定了定神,声音还有些发哑:“吉娜阿姨,最后一步了。残余的死气藏得太深,我得把灵智核的能量全渡给你,彻底抹杀干净。注入的能量会很猛,可能会疼,你千万别反抗,忍过这阵就彻底好了。”

吉娜闻言,立刻抬起头,重重点了点头。她看向五特的眼神里满是信任,方才那点担忧早已被感激盖过——她看得清清楚楚,这年轻人为了救她,指尖都在微微发抖,指节泛着白,显然是耗损极重。先前的失控,定然是死气太邪门,缠上了他的意识。也是,自己先前那副鬼样子,谁能看得上?如今虽恢复了人样,可年岁摆在这,再好也有限。五特是看在房吉的面子上,才拼了命救她和洛恩、凯伦,刚才定是治疗到了关键处,才被死气钻了空子。说不定……去除这种邪门死气,本就有这样的风险?

她不再多想,闭上眼,放松了身体:“我信你,五特,你尽管来。”

五特见状,不再多言。他催动灵智核,眉心的淡蓝微光骤然暴涨,周身涌起层层叠叠的淡白能量——那是机器人从日光中吸收、再源源不断输送来的纯净力量,此刻被他毫无保留地调动起来,像奔腾的江河般在体内翻涌。

他上前一步,双臂轻轻环住吉娜的肩背,掌心贴在她的胸口,低声道:“忍着点。”

话音落,汹涌的能量顺着掌心涌进吉娜体内,像奔涌的暖流,顺着经络钻遍四肢百骸,所过之处,那些藏在骨缝、脏腑里的死气余烬瞬间被炙烤得发出“滋滋”的轻响,化作缕缕青烟消散,连带着空气中的腐臭气息都淡了许多。

“啊——!”剧痛猛地攫住吉娜,像有无数根针在体内扎刺,她没忍住痛呼出声,声音穿透厚重的石门,像针一样扎进屋外众人的耳朵里。

屋外的人瞬间炸了锅。房吉猛地转身,一把就想推开石门,手腕却被大长老死死拽住:“别进去!”

“大长老!里面出事了!我妈在喊疼!”房吉急得眼眶发红,声音都变调了,胳膊使劲挣扎,想挣脱大长老的手,“万一五特控制不住死气,我妈就……”

“五特在渡能驱邪,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大长老的手像铁钳,死死扣着他的手腕,沉声道,“此刻打断,能量会倒灌,不仅吉娜性命难保,五特也会被反噬成废人,两败俱伤!你要信五特!”

房吉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目光死死盯着石门,喉结上下滚动着,只能硬生生把冲进去的念头咽回去,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不远处的树妖女孩小木,被那声痛呼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小手捂着被摔得发麻的屁股蛋,撅着嘴小声嘟囔:“屁屁不痛,屁屁不痛……吉娜阿姨也别痛呀……五特哥哥加油……”

洛恩和凯伦并肩站在一旁,都被石屋里传来的磅礴能量波动惊得屏住了呼吸——那能量像涨潮的海水,一波波撞在石门上,震得门板微微发颤。两人下意识地往对方身边靠,肩膀“咚”地撞在一起,又都尴尬地挪开,却不约而同地握紧了腰间的武器,指腹抵在刀柄上,只要石门里有半点不对劲,他们就立刻冲进去。

石屋内,能量光芒越来越盛。吉娜的身躯渐渐被一层耀眼的白光包裹,那光芒越来越亮,最后竟像正午的太阳,刺得人睁不开眼,连石墙上的灰尘都被照得纤毫毕现。五特只觉得体内的能量在飞速流逝,像开了闸的洪水般往外涌,灵智核的微光从淡蓝渐渐变得黯淡,指尖开始发麻,胸口也泛起隐隐的灼痛,像有一团火在烧——可他不敢停,灵丝弦反馈的感知里,吉娜的身体正在发生着不可思议的蜕变:她干瘪的皮肤彻底舒展开,变得莹白如玉,连之前松垮的褶皱都消失不见;花白的发丝化作淡金色的流光,在白光中轻轻飘荡;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如同春日阳光般温暖的气息,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突然,吉娜身上的白光猛地炸开,一股纯净而磅礴的生机席卷整个石屋,像春风吹过荒原,五特只觉得掌心传来一阵灼热的推力,力道大得让他下意识地松开手后退了半步,胸口的灼痛瞬间加剧。

光芒渐渐收敛,像潮水般退回到吉娜体内。她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不再是往日的浑浊,而是映着柔和的光,像盛着一汪清泉,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原本的死气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同万物生长般的蓬勃生机。她的身躯变得挺拔,肌肤泛着

珍珠般的莹润光泽,连之前高高凸起的骨节都被温润的皮肉覆盖,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再也找不到半分先前枯槁如骷髅的模样——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圣洁,周身流转的光韵与天地间的自然光息隐隐共鸣,分明是觉醒成了“光女”,注定要与自然光共生,肩负起驱散阴邪的不凡使命。

五特呆呆地站在原地,忘了胸口的灼痛,忘了灵智核的耗损,目光死死落在吉娜身上,脑子一片空白。他在这个星球已经多年,见过无数死气拔除后的复原,却从未见过这般近乎神迹的蜕变——这哪里是恢复健康,分明是生命层次的跃迁,连空气中都飘着她周身散逸的、带着草木清香的光属性能量。

“五特?”吉娜轻轻动了动手指,只觉体内涌动着用不完的温暖力量,连指尖都泛着淡淡的金光。她抬手拢了拢垂落的淡金长发,发丝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低头看向自己莹白如玉的双手,忍不住轻轻蜷缩了一下——指尖的触感细腻而有力量,再也不是之前那副枯瘦如柴、连握拳都费力的模样。

她抬头看向五特,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眶微红,嘴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不由得有些疑惑,声音带着刚觉醒的清越:“这是……治疗好了吗?你怎么了?”

五特猛地回过神,胸口的灼痛瞬间翻涌上来,像有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按在上面,喉咙里涌上浓烈的腥甜,再也忍不住,“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血珠溅在地上的干草上,红得刺目。他身子晃了晃,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全靠反手撑住身后的石墙才勉强稳住身形,眉心的灵智核微光彻底黯淡下去,只剩一丝微弱的光晕在勉强闪烁。

“五特!”吉娜心头一紧,立刻上前一步想扶他,指尖刚触到他的胳膊,就被一股淡淡的凉意惊得顿了顿——他身上的能量几乎耗空,连体温都比常人低了几分。

五特摆了摆手,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没事……就是能量透支……歇会儿就好。”他抬眼看向吉娜,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治疗成功的欣慰,有对她觉醒光女的震惊,更有对那陌生程序的后怕,“你……感觉怎么样?体内有没有哪里发沉,或者……有特别的感觉?”

吉娜凝神感受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随即脸上泛起一抹惊异的笑容:“没有沉滞感,反而浑身轻得像要飘起来,能清清楚楚感觉到……周围空气里有很多温暖的‘光’,像水流似的围着我转,伸手就能抓住。”她说着,抬手在空中虚握,掌心果然凝聚起一缕淡金色的光团,光团温温的,落在皮肤上像阳光晒在身上,舒服得让人想叹息。

五特看着那缕光团,心里彻底松了口气——这是光女与自然光息共鸣的征兆,证明她不仅彻底清除了死气,还真正接纳了这份觉醒的力量。“那就好……”他笑了笑,牵扯到胸口的伤,忍不住皱了皱眉,“你现在是光女了,天生能克制阴邪死气,以后亡灵法师的东西,近不了你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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