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问题地话,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等等,我拿个东西可以吗?”
见边以航微微点了点头,戈棉当面直接关上了门,口袋里的宝蓝色鸭舌帽不小心掉落在地,她没有注意到。
凝眉想了想,在地面上用黑灰写了几个字,然后扒拉了几把干草遮掩得严严实实。
在火堆上又叠加了几道异能,确保它能多燃烧一会,最后将糕糕藏进房子角落的高大草垛里,吩咐它不要出声,不要释放异能,接着转身去开门。
“走吧。”
戈棉面色平静地合上了门,抬眼看着两人。
见她如此平静地配合,边以航和严离也没有说什么,在中间给她让出来一个位置,戈棉沉默着走过去,发现里面居然连大风都感受不到。
三人离开了木屋,但严离身后却悄悄窜出一条黑色的影子,极速地掠进木屋,就像长了眼睛一般!
先是准确地扫去戈棉藏起来的信息,上面是一个“边”字,然后一把将战战兢兢的小猫裹起来,隔着门穿了出去!
“作为一名合格的主人,怎么能抛下小宠物呢?”
边以航将糕糕丢进戈棉怀里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关门那会所做的事情,全都被他们看在眼里。
戈棉的神情变得更为凝重,看起来,不好跑啊……
没办法,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戈棉暂时只能温顺地跟着两人。
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的情形,不知道要去哪里,见谁,问了也是白问,两人不肯透露一点相关的信息,嘴严得就跟上了锁一样。
……
原以为要一直步行去他们所谓的领导在的地方,没想到中途透过朦胧的暴雪,突然出现了一辆亮着车灯的雪地越野车!
戈棉睁大了眼睛,不是,这哪里来的车啊?
等走近了才发现,上面驾驶座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剃着寸头、面色冷肃的女生,她身上还穿着执法军人标准的冬季军装!
不过冬季军服肩上并没有象征地位的绿萝叶片,也看不出她的具体军衔。
露出车窗的手臂即使在军装下也看起来十分结实有力,肌肉明显,一拳能撂倒三个戈棉的样子。
她身上散发着二级异能者的气息,但具体是什么异能暂时还不清楚。
听到动静的女生抬眼往这边看过来,冷冷地扫了戈棉一眼,最后视线定在走在最前方的边以航身上,声音冷淡:“迟了六分钟。”
“知道了。”边以航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严离上去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眼神看着戈棉,示意她上去。
出了那阵怪异的屏幕,寒风毫不客气地刮在身上、脸上,戈棉抱紧糕糕,因为在雪地里走了太久腿都冻得有些没知觉了,在严离的帮助下才爬上了车。
严离利落地收回扶她的手,“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等到边以航和严离上了车后座,那位同严离的冷酷差不了多少的执法军人面色冷漠地踩动油门,车子在地面上摩擦了两秒,又稳又快地驶了出去!
戈棉看着窗外极速后退的景色,大雪打在防弹窗上,迷糊了她的视线,她只好失落地收回目光,看着车子前方不断扫动的雨刮器出神。
这样恶劣的天气,暴雪将车前方的路线都糊成了一片,但她身旁开车的人却冷静到怪异,没有视线也依旧牢牢地把握着方向盘,时不时拐个弯。
戈棉收回视线,她也许猜到这位执法军人的异能是什么了。
……
车子不知道前进了多久,戈棉在车上也不敢睡,只觉得有些度日如年,时不时在想大家发现她不见了得多着急。
青芽肯定会哭的,戈棉垂下眼帘,眼下一片疲惫。
“喵……”
糕糕不安地在她手里拱了拱,发出一声极低的叫声,戈棉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着。
小禾姐一定又把责任归到自己身上了,戚许那孩子也会很无措,至于老大……
“这只小猫会读心术对吧?”
边以航突然出声打断了戈棉的想法,他微微探头过来看了眼缩在戈棉怀里,只露出一个圆润的小脑袋的糕糕。
他既然这么问,就是带着答案问问题罢了,戈棉低声“嗯”了一句。
“那让它听听你旁边这位女士在想什么?”边以航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看戏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边以航!”
女生头也不回地冷声开口,威胁的意味也很明显。
边以航眨了眨眼,蔚蓝色的瞳孔让他看起来无辜又单纯,他往后靠在座椅上,没有再开玩笑了。
女生大概率已经凝起异能抵挡了,但糕糕已经探了出来。
“这个人类好像很不喜欢后面的两个人,一直在骂他们‘煞笔’、‘蠢货’。”
戈棉脸上闪过一丝淡笑,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在脑海里嘱咐糕糕:“不要再用异能了,小心被打成小猫饼干。”
“……”
糕糕沉默着瞟了一眼旁边冷脸的人类,像是认同了戈棉的说法,往戈棉怀里又靠了靠。
边以航看起来是个优雅知性的知识分子,但性格却格外闷骚欠揍,没安静一会就又开口了:“小棉,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吧,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呢。”
戈棉对于他突然变得亲密的改口有点诧异,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但边以航却自顾自地开始介绍起来:“我就不再多介绍了,就跟你说说这两位的来历吧。”
他指着身旁抱着手臂闭眼休憩的男人:“他叫严离,是严家最有能力也最有前途的继承人,你可以理解为大少爷吧。”
男人听到他的声音睁开了双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收回目光休息,没有反驳他的意思。
姓严,也是严家的,所以会和严雀有关系吗?戈棉在心里默默思寻,难道是严雀找他们来带走自己的,那有和边以航嘴上说的领导有什么关系?
边以航扶了扶眼镜,又看着前方冷脸的女人说道:“这位叫裴司璇,和你们老大来自同一个家族,有没有觉得亲切了一点?”
裴司璇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如果没有糕糕的读心术,戈棉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现在仿佛看到了一句有如实质的“sb”。
但,和老大同一个家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