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你知道你现在应该做什么吗?”
梅比乌斯将白色的狐狸拽进进怀里,肆意的吸收着他身上自带的桔梗花香。
清冽的花香,可以让梅比乌斯的精神和躯体都得到休息。
她的语气里带着柔和,“要不要猜猜看?”
然后就被钟离末呛了回去 ,“我现在想做什么不都得你同意?”
“.....”
梅比乌斯轻咬了一口钟离末的颈窝,“你就这样一直想着考验我的气性 ,可不是什么好的灭火方式。”
“?”
钟离末挣扎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迅速地老实了下来,“猜不到。”
“待在这里,学习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伴侣,明白吗?”
“......”
钟离末白了梅比乌斯一眼,“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至少,要等到奥托被你的好学生们埋进棺材。”
梅比乌斯俯在他的耳尖轻吻着,“还有...不要用你的眼睛摆出那种姿态,我会忍不住的。”
“当然...如果是在另一个地方,我很愿意看见。”
“?”
........
接下来的时光,在梅比乌斯构造的山庄里,仿佛被注入了某种粘稠的缓蚀剂,流速变得微妙而平静。
自那次激烈的“警告”之后,钟离末似乎真的将梅比乌斯的话听了进去,刻意收敛了那份无差别散发的、过于柔软的关怀。
而梅比乌斯,在确认了自己的“所有权”得到承认后,那股尖锐的占有欲也稍稍蛰伏,转化为一种更具日常渗透性的控制与陪伴。
这段相对平静的日子里,两人的互动呈现出一种奇特而和谐的韵律。
清晨,往往是钟离末先醒来。
雪色的发丝铺散在枕上,与梅比乌斯墨绿色的发丝暧昧地交织在一起,虽然钟离末能够保证自己的发丝一定顺滑的不行,但总还是会打结。
所以他会小心翼翼地想挪开梅比乌斯习惯性搭在他腰间的手臂,但十有八九会惊醒浅眠的蛇。
梅比乌斯不会立刻睁眼,只是手臂会收紧,将他更密实地圈回怀里,鼻尖蹭过他敏感的狐耳根部,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直到她心满意足地感受到他身体微微放松,才会懒洋洋地松开,默许他起身。
而钟离末在得到了进入实验室的权限后,有时也会安静地待在实验室的角落,翻阅梅比乌斯给他权限的部分古籍或实验数据。
梅比乌斯进行实验时,他偶尔会提供一些源自古老血脉的、角度刁钻的见解,让梅比乌斯蛇瞳微亮,继而陷入新的思考。
有时,他则会摆弄一些梅比乌斯给他无关紧要的小型仪器,或是利用自己的冰霜权柄,凝练一小团纯净的崩坏能,如同玩闹般将其塑造成各种精致的花朵或小动物形态。
虽然它们通常存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梅比乌斯一句“无聊”或一个随手丢过来的数据板而消散。
但他乐此不疲,仿佛这能让他想起曾经无所顾忌使用力量的日子。
用餐时,梅比乌斯对营养膏一类的东西毫无兴趣,但钟离末保留了享受食物的习惯。
他会简单地准备一些下午茶,最初只是为自己,后来不知怎的,梅比乌斯的办公桌旁也会准时出现一份。
“无聊...”
她很少评价,但总会吃完。
在得到评价后,钟离末甚至还会尝试梅比乌斯的实验器材做甜点,然后就被其摁在怀里啃到身体发软。
到了夜晚,是梅比乌斯意识最清醒,也最常将钟离末当作大型抱枕或是专属所有物进行“研究”的时间。
至少在她不想对着自己的小狐狸使坏的时候是这样。
她会用手指细细梳理他柔软如缎的雪发,研究其光学特性,或是用冰凉的指尖描摹他耳廓的轮廓,记录其神经反射,有时甚至会抽他一小管血液,与各种试剂反应,试图解析那所谓“费洛蒙”的化学成分。
钟离末通常由着她折腾,赤色的眼眸半阖,只有在被她弄得特别痒或是不适的时候,才会用尾巴轻轻扫开她的手,然后换来梅比乌斯更加强势的压制。
可他又没办法过于反抗,依照梅比乌斯的说法这样会让她忍不住,自己会遭殃....
毕竟被玩头发和被玩狐狸...他还是分的明白的
这种平静,带着一种实验室特有的、冰冷又亲密的秩序感。
直到渡鸦的再一次来访。
在照顾钟离末的任务结束后,渡鸦作为梅比乌斯得力的下属,依然会偶尔前来汇报任务或接收指令。
自上次谈话过后,她每次到来,都秉持着绝对的公事公办态度,眼神锐利,语气冷静,尽可能减少一切不必要的视线接触和肢体动作。
钟离末暗自摇头,明明上一次还那么好的来着....
而梅比乌斯的表现,看起来也无比正常。
她会坐在主控椅上,听着渡鸦的报告,偶尔发出简短的指令,目光大多落在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
然而,只有紧挨着她坐着的钟离末能感受到,那平静表面下隐藏起来,近乎病态的醋意和审视。
每当渡鸦进入实验室,梅比乌斯搭在钟离末腰侧或手腕上的手,会瞬间变得如同冰冷的金属箍,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会留下痕迹,却足以让他无法轻易移动分毫,仿佛在无声地划定禁区。
她的提问会变得格外细致,甚至有些吹毛求疵,延长渡鸦滞留的时间。
同时,她会用空余的那只手,状似无意地勾动钟离末的头发,指尖缠绕发梢,或是不轻不重地按压他的大腿,大有一种无声且充满占有意味的炫耀和警告。
她的视线似乎从未离开屏幕,但钟离末能感觉到,她所有的感知神经都如同敏锐的雷达,聚焦在他和渡鸦之间哪怕最微小的空气流动上。
有一次,渡鸦汇报完,准备离开时,目光无意间扫过钟离末刚刚凝聚在指尖,还没来得及散去的一朵冰晶桔梗。
那目光停留了可能不到半秒,纯粹是出于对美丽事物的本能反应。
瞬间,梅比乌斯搭在钟离末腕上的手指猛地收紧。
钟离末手一抖,指尖的冰晶之花“啪”地一声碎裂成齑粉。
渡鸦立刻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躬身告退,脚步比平时更快了几分。
实验室的门合上。
梅比乌斯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转过头,蛇瞳在冷光下闪烁着幽暗的光泽,盯着钟离末。
她松开他的手腕,那里已经泛起明显的红痕。
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食指,沾起散落在钟离末腿上的几点冰晶碎屑,送到唇边,用舌尖轻轻舔舐着。
而后捧住钟离末的脸,将碎屑让他也好好品味一下个中滋味。
那动作缓慢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和审查意味。
“...味道一般。”
她如此评价道,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控从未发生。
但她随即俯身,尖牙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钟离末的耳尖,留下一个短暂的疼痛印记。
“末,你说过不会再在别人面前展露温柔。”
“我没有,我连笑都没笑一下!”
钟离末抗议着,但并没什么作用。
梅比乌斯的指尖揉搓着他的尾尖,那是最敏感的部位,只是一瞬间钟离末就瘫在了那里,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下次,别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开花’。”
她在他耳边低语,气息冰冷,“我的小狐狸,你的‘美’,现在只需要我一个观众就够了,明白吗?”
(不知道各位喜不喜欢看看日常捏,如果想看的好咱会写的,这里是跳了一些,因为要过主线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