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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三条破破烂烂的小巷,我终于摸到了这片废弃厂区的西北角,靠着一堵快要塌的墙喘气。

风从废墟的缝隙里钻进来,带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刮在脸上有点刺刺的。我的背紧紧贴着那堵半倒的水泥墙,手压在碎砖上,指尖被粗糙的边缘磨得生疼——这反而是现在最让我清醒的东西。肺像是烧起来了一样,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胸口疼。已经三十六个小时没合眼了,身体早就快撑不住,可我知道,不能倒,现在还不是时候。

脑袋胀得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点点撕开。视线开始发灰,耳朵嗡嗡响,像老式收音机调台时那种杂音。眼前的世界晃了一下,光影错位,就像小时候看的老电影卡了带。这副身体真的到极限了——肾上腺素撑着神经,可人不是机器,累到极点的时候,意志也救不了你。我咬了下舌尖,嘴里立刻弥漫出一股血腥味,疼痛像针一样扎进混沌的大脑,硬是把意识拉了回来。

但我不能停。

孙维进去了,那个戴墨镜的男人也进去了。他们一前一后穿过锅炉房那扇歪斜的铁门,身影被昏黄的应急灯切成模糊的剪影。我没敢靠近,只躲在一堆废弃管道中间。铁管又冷又湿,上面全是滑腻腻的油污,我缩在两根粗管子夹缝里,几乎和黑暗融成一片。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那种压抑的感觉却真实得让人喘不过气——不是声音带来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气场。那种秘密交易前特有的紧张气氛,像暴风雨来之前的天空,沉甸甸地压在心口。

我盯着那扇破铁门,目光扫过门框上的锈迹、地上积水的反光、墙角断掉的电线头……每一个细节都在我脑子里自动存下来,分类、标记、分析。这不是习惯,而是一种本能。只要一进入高度紧张状态,我的大脑就会自动开启“回放模式”,能把所有看到听到的东西记得清清楚楚,连动作的节奏、表情的变化都能精确还原。

这种能力,是从三年前那次事故开始的。

那时候我在军方第七研究所做外围技术顾问,参与一个叫“灰塔”的项目,测试一种叫mK系列的量子加密存储设备。它能在完全断网的情况下运行指令。可有一次突发停电,备用电源异常启动,引发电磁脉冲,直接穿透了我的防护头盔。那一瞬间,感觉脑袋被人用刀劈开,电流窜遍全身,意识直接坠入黑暗。

醒来后医生说我只昏迷了四十七分钟,可我记得,在那段时间里,我“看见”了实验室过去七十二小时的所有监控画面,每一帧动作、每个人的表情变化,全都记得一清二楚。一开始我以为是幻觉,直到我靠这些记忆查出了一场没人发现的技术泄密案,才确定这不是梦,而是某种超强的记忆回溯能力。

代价也很明显:头痛、记性变差、偶尔会分不清现实和幻觉。每次用这个能力超过十分钟,就会出现重影、站不稳,甚至说不出话。但它确实存在,而且越危险的时候越强。

我退到厂房外,蹲在倒塌的铁丝网边。碎玻璃扎进手掌,我没动,就让这点痛提醒自己别睡着。手机屏幕闪了一下,信号终于连上了一格。李悦的加密频道接通了,没有铃声,只有一段白噪音后,她的声音轻轻传来,像是风里的低语:

“路线拼出来了。”她说,“孙维从菜市场出来后绕了七条街,换了三次车,最后一次搭了个运废铁的三轮车,司机姓陈,在城东废品站干了八年。”

她顿了顿:“行车记录仪拍到了他下车的位置,坐标已经发你。”

我把那串数字记在随身带的硬皮本子上,笔尖划纸发出沙沙的声音。这本子是特制的,防水防火,字迹只有从特定角度看才看得清。抬头看向锅炉房方向,赵勇的声音也通过耳机传了过来:“高点视野确认,锅炉房西侧有个通风口,木板封得不严,能听见说话,但太模糊,只能听清几个词。”

“继续监听。”我说,“别靠近,别暴露。”

我闭上眼,试着启动能力。

这不是超能力,而是一种极端强化的记忆回放系统——能在危急时刻把目标的行为轨迹完整重现,连肌肉怎么动、眼神往哪瞟都能分析出来。它是那次实验事故留下的后遗症,虽然会让我头疼欲裂,但现在,这是我唯一能看清真相的武器。

脑海里浮现出孙维走进锅炉房的画面——脚步慢,肩膀紧绷,右手一直护着左手腕。这不是紧张,是习惯。我以前在档案室见过他签字,也是这个姿势:左手翻文件,右手护着手表。

这块表有问题。

我重新调取记忆,把他最近几周在维修站、家属院、技术科走廊的画面全串起来。每周三晚上八点四十七分,他都会准时出现在后勤仓库门口刷门禁卡。三个月,一次都没落下。监控显示,每次停留不超过两分钟,路线固定,行为规律。

可刚才在大厅里,那个戴墨镜的男人问他:“周三还能去老地方吗?”

他摇头说:“不去。”

矛盾出现了。

我睁开眼,额头已经冒汗,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滴在本子上晕开一个小墨点。这种细微的时间偏差,普通人根本注意不到,连系统都可能忽略。但我的能力让我能抓住这种断裂点。他在撒谎。

而且是在刻意回避某个时间。

“李悦,查一下城东电网检修计划。”我低声说,“看看本周三晚有没有停电。”

她没问为什么。我们合作多年,早就有默契了。两分钟后,她回了:“工业区b段二十四点整开始线路维护,持续四十五分钟。主控室会切备用电源,但信号延迟严重,部分区域监控会黑屏。”

就是这个时候。

他们不是要避开周三,而是要利用停电窗口做事。孙维否认行程,是在掩护真正的行动。破绽就在这儿。

我盯着锅炉房的门,脑子里开始推演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停电意味着主控系统短暂失灵,地下通道的红外感应和电子锁也会失效。如果真有东西要转移,这就是最好的时机——尤其是那些不能走正常流程、见不得光的东西。

“赵勇,你能看到里面吗?”

“只能看到剪影。”他语气很稳,“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像在等什么。其中一个掏出个金属盒子,递给另一个,对方接的时候特别小心,像是怕摔了。”

我心里一紧。

金属盒……不像毒品的包装方式。那种东西一般用真空袋或防震箱。金属盒更可能是精密仪器、存储设备,甚至是生物样本容器。

突然,通风口传来一点声音,断断续续的,还夹着金属震动的嗡鸣。

“……货已经……入库……老地方结账……”

又是暗语。

我集中精神,再次启动记忆回溯,这次专门盯着孙维的表情。画面在我脑中重现:他说“货已入库”时嘴角微微抽动,右手指甲轻轻敲了两下表盘;说到“老地方结账”时,眼神飞快扫向东南角的排水管。

不对劲。

他平时提到钱的事,习惯低头看鞋尖,从不会乱看。而排水管那边,正是通往地下实验室旧道的入口。地图上标过,那里有条废弃电缆沟,直通军工厂原来的数据中心——那个五年前因为“安全事故”被永久封闭的地方。

他们说的“货”,根本不是毒品原料。

是数据,或者是设备。

更准确地说,是某种需要物理搬运、价值极高、无法联网传输的信息载体。mK系列存储单元曾用于军方绝密项目“灰塔”,据说能承载量子级加密的离线数据库,一旦激活,就能在无网络环境下执行指令。

我迅速在本子上写下几行字:

周三23:00前必须进入地下通道;

避开主路监控;

带信号屏蔽装置;

确认排水管出口是否设防。

“李悦,帮我查五年前军工厂关闭时的资产移交清单,重点找编号为mK-7或带蓝光接口的存储单元。”

她沉默了几秒,呼吸轻了些。

“你要查那个项目相关的?”

我没回答。

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不只是因为保密协议,更是因为我还不确定——这条线索牵扯的层级,比我想象的深得多。一旦开口,就没有回头路了。

锅炉房里的声音忽然停了。我立刻收起本子,贴着墙趴下,屏住呼吸。赵勇传来急促的消息:“目标有反应,像是要走了。”

果然。

门开了一条缝,戴墨镜的男人先探头看了看,左右巡视一圈,然后才让孙维出来。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走得很快,朝厂区另一侧去了。我没动,等他们的脚步彻底消失在瓦砾堆尽头,才慢慢起身。

“赵勇,撤到接应点。”我低声下令,“李悦,保留所有数据副本,切断连接。”

“你不走?”

“我还得进去看看。”

通讯挂断。夜风卷着尘土吹过空旷的厂区,远处传来野猫的叫声。我绕到锅炉房背面,找到那条维修通道——一条狭窄的通风管,入口被锈铁栅栏挡着。我拿出液压钳,三下剪断锁链,钻了进去。

通道比我想象的窄,爬了十几米后地面变平。空气里有种淡淡的金属味,像是电线烧过的味道,混着潮湿水泥的气息。前面出现岔路,左边是死路,右边有风——说明通向更深的地方。

我顺着右边走,不久看到一扇铁门,挂着电子锁,屏幕是黑的。我掏出解码器接上,三十秒后,“滴”的一声,锁开了。

门后是一段向下的楼梯。

我打开手电,光线照出墙上一行字:“非授权人员禁止入内——第七实验组”。字迹斑驳,油漆剥落,但仍透着当年的森严。

台阶尽头是个小房间,中央摆着操作台,屏幕上还亮着。画面定格在一个进度条上:“同步完成度:67.3%”。

我走近一看,这是个本地终端,没联网,但硬盘正在运行。最近一次操作时间是昨天凌晨两点十八分,执行命令是“启动唤醒协议”。日志显示,系统每48小时自动唤醒一次,进行数据校验和缓存更新。

我插上U盘,准备拷贝日志。就在这时,背后传来轻微的摩擦声。

不是脚步,是衣服蹭过金属管道的声音。

有人来了。

我立刻关掉手电,拔下U盘塞进口袋,闪身躲到操作台后面。门外的影子慢慢移动,接着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我没动。

那人走进来,站在门口没再往前。我能听见他的呼吸,平稳、均匀,显然是受过训练的人。他手里拿着一个方形仪器,表面泛着暗红的光——热成像探测器。

他站着不动,像是在扫描空气中的信号。

我知道他在找什么——设备启动的痕迹,或者像我这样不该出现的人。

我屏住呼吸,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电击器。心跳撞着耳膜,但我强迫自己放松,控制体温。这种探测器对生命体征极其敏感,哪怕一次深呼吸都可能暴露。

他待了大约二十秒,转身离开,脚步沉稳,没回头。

等他走远,我才松口气。冷汗已经浸透后背,贴着皮肤发凉。我靠在墙边喘了几口,确认安全后,重新打开手电。

操作台上除了主机,还有个笔记本,封面写着“周报摘要”。我翻开最后一页,日期是三天前:

“mK-7单元状态稳定,待命重启。

唤醒序列已完成两次测试,响应正常。

注意:避免在主网活跃时段触发,以防异常信号外泄。”

我合上本子,指尖微微发抖。

他们不是在藏东西。

他们在唤醒它。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整个事情的轮廓。

五年前那场所谓的“安全事故”,很可能根本不是事故。那是人为制造的封闭程序,目的是把mK-7单元锁死在物理空间里,防止它被远程激活。而现在,有人正试图绕过所有安全协议,重新建立控制链。

而孙维,只是其中一枚棋子。

我悄悄退出房间,原路返回。每一步都格外小心,耳朵捕捉着任何一点异响。当我终于爬出通风口,天边已经泛起微光。晨雾弥漫,废墟在灰白中若隐若现。

回到地面,我给赵勇发了个定位。天快亮了,东方泛起鱼肚白,远处传来环卫车的喇叭声。

我坐在倒塌的围墙边,翻开本子,在最后一行写下:

“周三23:00,地下通道b区。”

笔尖顿了顿,我又加了一句:

“他们不是在藏东西。”

然后撕下这页纸,点燃。火焰吞噬墨迹的瞬间,我看见火光映出自己瞳孔里的倒影——那里面,藏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已经无法回头。

他们要唤醒的,不只是一个存储单元。

而是某种足以颠覆一切的存在。

而我,必须赶在它完全苏醒之前,亲手按下终止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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