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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院内,掌声雷动。

舞台上的光只打在谭灵身上,很是华丽的礼服在唯独的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我和祁煜坐在正中央,我拿着一束花。

舞台中央谭灵开口,很是成熟与灵动:“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音乐会。今天除了感谢的话,我还有一件重要,且值得高兴的事情想要和大家分享。我亲爱的外甥,在很久以前的今天诞生了,祝他生日快乐!”

祁煜遮住脸,很多目光看向祁煜,祁煜也只好拍手:“她到底想干什么。没有人来管管吗?知名歌唱家在自己的音乐会上说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小姨应该只是想简单地表达一下祝福而已,你怎么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好好好……”祁煜嘴角上扬,“我已经充分全面地感受到了她的祝福,表达够了就快结束吧!”

“再次谢谢大家的祝福,祝你们拥有一个愉快的今天和明天。”

祁煜抓住我的手,就往外面走。

几天前,谭灵就联系到我。

谭灵:音乐会结束后有场聚会,到时候你抓上祁煜一起来,都是我们的老朋友。不过那天是他的生日,你们是不是要去过二人世界?

我:想给他过一个特别的生日的,又担心对他来说怎样都不算稀奇。

谭灵:[摸头表情]

我:以前他和你们在一起时,都是怎么过生日的?

谭灵:这个嘛……

我和祁煜来到一个走廊,有一个观众过来。

观众1:“你就是刚才谭灵说的那位过生日的人吧?生日快乐!”

观众2:“刚刚就看见你了,祝你生日快乐。”

观众3:“看你走得好快,生日快乐,花也送给你。”

祁煜回应他们:“嗯,谢谢你们。……这个花就不用了。”

我给谭灵发语音:“祁煜被一些观众认出来了,可能要耽误一会儿。”

谭灵的声音从手机里响起:“是不是还有人给他送花?”

“那些人不会是小姨您安排的吧?”

“那些花他都收下了吧?”

我汇报着:“祁煜没有收下。”

“我快到沙滩了,等会儿见。”

我发送语音:“嗯,好我们马上。”

祁煜向我走来:“你在这里和谁聊天聊得这么起劲?都不来救我。”

“呃……我看你也没有很多人给你过生日,想借此机会让你有很多人祝福。”

“好————他们的热情都烧到我脸上来了,最后是我说你还在等,才脱身的。你说剧院里那么黑,他们能看清我的脸,能知道过生日的是谁吗?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谭灵想搞我?”

我捧住他的脸摆正,然后挽住他的手臂:“这也是一份祝愿嘛!对了,小姨说她还在沙滩那边等我们呢,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哦,去就去呗,你干嘛突然这样?”祁煜握住我的手腕,“牵手不是更方便……”

到了沙滩,谭灵发给我的定位的地方。

祁煜一看这里的装扮,忍不住吐槽:“这排场,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架势。”

谭灵这时候走了过来:“终于有人能把我们日理万机的大艺术家请来了。”

我一看,就马上捋好花束上的蝴蝶结给她:“谭女士,祝贺您顺利完成演出,也谢谢您邀请我来参加音乐会。”

“谢什么,都这么熟了就别客气了,和这小子一样叫我小姨就行。”

祁煜在一旁插话:“又占别人便宜,我可没这么叫过你。”

谭灵举着酒瓶朝人群的方向抬了抬:“聚会已经开始了,快过去吧!祁煜,祝你生日快乐啊。”

“今天已经第不知道多少次听见这句话了。不过还是多谢了,的确让我的这一天非常难忘。”

祁煜去和那些他认识的人碰杯。

谭灵看着我不动就问我:“不和他一起过去玩吗?”

“不了,我不认识他们,就让他和朋友们一起叙叙旧吧!”

“我们的聚会一直就这样,没有那么多仪式感,我害怕你会觉得无聊。”

我看着他们一笑:“怎么会,朋友相聚,一起吃东西聊天,很正常也不无聊。快乐都是从生活中的小事发现的。”

“能从小事中感到快乐,这何尝不是一种能力。现在,祁煜也渐渐找回这种能力,我替他开心。”谭灵朝我靠了靠。

一个小男孩跑向祁煜,从身后抱住:“祁煜哥哥!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要表达对我的想念也可以不用这么突然的方式……”

我轻轻一笑。

“那个小家伙叫安漫,小时候就爱和祁煜玩儿。”谭灵向我介绍。

小男孩看向我:“谭阿姨联系我们的时候,我们只是还以为只是来听她的音乐会。我本来还想提醒她最近祁哥哥要过生日了,原来她没有忘记。”

谭灵点了一下祁煜的手臂:“谁让以前有的人总是推辞,说不喜欢别人给他过生日。今天大家都知道了吧,是出面邀请的人没有找对。”

“你找来的那个帮手,最擅长坑蒙拐骗,花言巧语,无所不用其极————”祁煜拿起桌面上的一个花环,然后向我走来,戴在我的头上。

“祁煜,你这是……邀请我吗?”

祁煜拉起我的手,轻轻一笑:“是啊!我们一起走去跳舞。”

我和祁煜来到舞池中央:“维诺洛的日落很美,我们再等一会儿就能看到了。”

我和他一起跳双人舞,华尔兹。

“传说中,维诺洛有一片粉色的海滩,其实说的是它傍晚时分的样子。”

我看向海滩和海洋,然后又看向祁煜一笑:“不仅海滩是粉色的,连海洋也是粉色的。”

我转了一个圈,落入祁煜的怀抱:“这可不是普通的粉色。如果非要形容,可能是加了一点藤紫、糊蓝、杏黄和水红的粉色。”

“粉色能够拆解这么多种颜色来调配它,不愧是利莫里亚的海神,能够分辨3亿多种颜色。”

“粉色海滩也不常见,我们很幸运。”

“是很幸运,今天的沙滩,海洋还有天空都是粉色的,好像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一样,送给你这么浪漫的礼物。”

看着海鸥,祁煜看向我:“喂它们食物,它们就会在你手上停留了。”

祁煜将面包碟放在我的手心,我举起来,海鸥就迫不及待地飞来停在碟子的边缘,不断啃食着碟子,中的面包。

祁煜扶着我举起来的手:“忘了说,当你手里有它们喜欢的食物时,它们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没关系,看看也好。祁煜,你等我给你的生日祝福吧!”

“是吗?你还为我准备了什么?”

我看向大海:“去大海中央,才能给你。我开快艇带你去,放心,这大海是你的家,我会开得很稳的。”

我开着快艇:“怎么样?我开得稳不稳?”

祁煜拍了拍手:“我肯定你的练习成果。”

我取出生日蛋糕(游戏pV那种)给他看:“bingo!”

“哇,我真是完全没有想到。”

“哎,没有惊喜我也不意外,点蜡烛吧!”

祁煜牵起我的手,将我抱在怀里,举起蛋糕对着落日:“夕阳这么美,我想还有另一种点蜡烛的方式。”

这个视角,确实是如点了蜡烛一样:“现在可以继续了,我是说,你之前准备好的生日仪式。”

“你可以闭上眼睛许愿了,我要唱生日歌了?”

“生日愿望还没想好,可以先不唱生日歌。”

我点点头:“那行,没关系,祁煜,生日快乐!说生日快乐,应该是可以的。”

“听到了,谢谢你。为什么偏偏想要来海上给我过生日?不会是想用大海包围我,让我插翅难逃吧?”

“大海是你的家,要说插翅难逃应该是我才对。”

“你知道就好。”

“之前小姨说,今天会有很多你们的朋友在,我想,不如给你过一个利莫里亚式的生日。所以,离大海越近越好。”我解释了一下。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才叫利莫里亚式的生日。在利莫里亚的时候,每年到了我的生日,朋友们都会为我庆祝。说是庆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只是很热闹而已。后来……大家很少能像以前那样聚在一起。生日对我来说也就没有那么特别,慢慢的,就不怎么过了。”

祁煜轻轻一笑:“但有你帮我庆祝之后,我就很期待这一天,想看看你还能给我什么惊喜。现在对我来说,早就不是在过利莫里亚式的生日,而是你为我准备的专属生日。”

“好,我不是说过我是穿越者嘛!我们那边请人过生日有去吃海底捞,现在我们在海上,就吃吃‘海底捞’,去年,你说你想去我的世界看看,就带你经历一下我的世界那边的生日。今年,我想去看看你的世界。”

祁煜手指滑动,火苗在蜡烛的白线上跃跃跳动着,就如同我们的心一起跳动:“祁煜说,他的世界永远欢迎你。”

我笑着亲了祁煜的唇一下,祁煜捧起我的脸,更深地吻上来,祁煜搂住我的腰,跳入海里。

“海里可有很多好看的景色,想好了要去看什么了吗?”

“看看你的朋友,顺便为我们的海底捞采取食材。”

“好啊!一、二、三……十、二十、一百……”

我看着祁煜数着数:“你朋友可真多啊!我已经开始期待你会导游我去那里?毕竟海洋这么大,到处都是鱼,我可分不清。”

“那……我带你去我以前的秘密基地看看。”

“好啊,你带我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你的世界里看看。”

祁煜带我进入一个黑洞洞的隧道,然后经过礁石堆:“在海里无聊的时候,我经常和朋友们玩捉迷藏打发时间。有一次,我偶然发现这个地方。珊瑚礁里有很多粉色贝壳,我想带回去做颜料。我捡贝壳捡到忘记时间,天黑之后,大家发现我不见了,还以为我迷了路。”

“听起来非常可爱。”

这时鲸鱼游来,鲸鱼的声音响彻整个海洋。

“有没有觉得鲸鱼的声音很耳熟?像我们之前救过的那条小蓝鲸,”祁煜看向我,“夜晚适合另外一种奇遇的开场。这位小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追鲸鱼呢?”

祁煜向我伸出了手,我将手放在他的手上,他握住一笑,一朵发光的花落在我的手背上:“忘了告诉你,在海里,我拥有魔法。”

我看着这一切甜甜一笑:“召唤这么多的海洋生物好浪漫啊!祁煜,这魔法很厉害。”

“它们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听我的。”

“今天你的生日,还有你是海神,它们不配合不行啊!”

“不,是因为它们知道,我邀请了对我最重要的人来到这里。”

我转了一个圈,祁煜牵住我另一边手,向后游去,我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既然这样,总要有一个最好的仪式。”

祁煜看着我,勾起了嘴角,胸前的红色契约印记显现出来,他手扶着胸前:“那……就用我们最默契的方式来。”

我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与他共鸣,一条蓝色的小鱼出现在祁煜手上:“这条小鱼,象征了利莫里亚永生永世的契约。”

祁煜一捏,化为若干个金色发光的小鱼:“现在,它们可都看到了————我带了我喜欢的女孩回家。”

我将另一边手也搭在他的肩膀上:“就这样一直游下去吧,到海水真的变成粉色。”

祁煜揽住我的腰,扶住我的后脑勺,然后亲吻而下,很是虔诚与深情。

“祁煜,生日快乐,我为你唱首歌吧!名字就与鲸有关《化身孤岛的鲸》。”

“我是只化身孤岛的蓝鲸,有着最巨大的身影,鱼虾在身侧穿行,也有飞鸟在背上停,我路过太多太美的奇景,如同伊甸般的仙境,而大海太平太静,多少故事无人倾听

,我爱地中海的天晴,爱西伯利亚的雪景,爱万丈高空的鹰,爱肚皮下的藻荇,我在尽心尽力地多情,直到那一天,你的衣衫破旧

,而歌声却温柔,陪我漫无目的地四处漂流

,我的背脊如荒丘,而你却微笑摆首,把它当成整个宇宙,你与太阳挥手,也同海鸥问候,陪我爱天爱地的四处风流,只是遗憾你终究,无法躺在我胸口,欣赏夜空最辽阔的不朽,把星子放入眸————!”

“我是只化身孤岛的蓝鲸,有着最巨大的身影,鱼虾在身侧穿行,也有飞鸟在背上停

,我有着太冷太清的天性,对天上的她动过情,而云朵太远太轻,辗转之后各安天命,我未入过繁华之境,未听过喧嚣的声音,未见过太多生灵,未有过滚烫心情,所以也未觉大洋正中,有多么安静,你的衣衫破旧,而歌声却温柔,陪我漫无目的地四处漂流。”

“你的指尖轻柔,抚摸过我所有,风浪冲撞出的丑陋疮口,你眼中有春与秋,胜过我见过爱过,的一切山川与河流,曾以为我肩头,是那么的宽厚,足够撑起海底那座琼楼

,而在你到来之后,它显得如此清瘦,我想给你能奔跑的岸头,让你如同王后————!”

我抱住祁煜:“祁煜,生日快乐!对了,你刚刚还没有跟我说你最后有没有制作成功颜料?”

“做出来了,那是一种很特别的粉色,是我和大家一起做的。我们用了好多种办法,才保留了贝壳最原始的色彩。”

“既然是你挑选的颜色,以你的眼光,一定非常地好看。”

“嗯,粉色是一种很温暖的颜色,代表浪漫、幸福。所以在我眼中,那个时候大海是粉色的。本来想要一直保存的,但后来,随着利莫里亚的消失,那幅画和颜料都不见了。每一种颜色都是独特的,就算是我,也很难再复制出的那盒粉色颜料。”

我握住祁煜的手,轻叹一声:“确实,以前的东西,事物,人要是不马上抓住,就再也难以追到。现在有我在,我会陪你过将来的每一个生日。”

“我还会找到它的,在某一天。虽然不会一模一样,但同样珍贵,”祁煜也握住我的手,然后在我手背亲吻了一下,“我想,那一天也许就是今天。有一个女孩来到了我的世界,我们拥有了一片粉色的海洋。”

我取出白色的婚纱头,戴在自己的头上,然后亲吻祁煜的唇畔:“这是我最后两个生日礼物的其中之一,最后一件生日礼物是我写的诗。”

“相识海边契约印,相逢捞鱼续前缘。”

“长长久久渡生辰,岁岁年年过人间。”

“祁煜,生日快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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