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cbd边缘的写字楼12层，“凡星中介工作室”的工位区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小周压抑的叹气声。
小周是陈凡招的第一个兼职，刚毕业没找到正式工作，抱着“赚点零花钱”的心态来的。此刻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租房后台，手指点着鼠标刷新了三遍，页面上依旧只有两个预算两千以下的合租需求，忍不住转头看向靠窗的位置：“陈哥，今天邪门了，半天就俩小单，佣金加起来才两百多……”
陈凡没抬头，指尖正划过屏幕上的房源表——大多是他这几天跑遍市区整理的普通住宅，价格从两千到五千不等，适合刚毕业的年轻人。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闻言只是“嗯”了一声，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小周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淡，没再多说，只能低头继续刷新页面。他至今没搞懂陈凡为什么要开这个工作室——明明前几天还看到陈凡随手甩给房东十万现金，住的地方听说是市中心的大平层，怎么看都不像缺这点中介费的人。但陈凡不说，他也不敢问，只知道跟着陈凡干，至少每单的佣金结得特别快，从不拖欠。
陈凡抬眼瞥了下右下角的时间，刚好十点整。
熟悉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全球神豪签到系统提示：今日签到地点已更新——凡星中介工作室，是否立即签到？】
“签到。”他在心里默念，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微光——这是他绑定系统后，第一次在自己的“地盘”签到，不知道会是什么奖励。
【签到成功！奖励发放：精准租客资源包（50份），含租客真实需求、预算范围、意向区域及联系方式，数据实时有效，无重复匹配。】
虚拟界面在眼前展开，密密麻麻的表格瞬间加载完成。陈凡扫了一眼，第一行就是“李女士，28岁，短租3个月，高端公寓，预算8000-\/月，意向区域：城东cbd附近，要求：家具齐全、安保严格、近地铁”，下面跟着完整的联系方式和可看房时间。
他拿起桌上的打印纸，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将资源包导出，然后起身递给小周，声音还是那么简洁：“整理，优先标红预算5000以上的。”
小周接过打印纸，低头一看，眼睛瞬间瞪圆了：“五、五十个？陈哥，这是……哪来的资源啊？”
他快速扫了几行，越看越震惊——这些需求根本不是后台那些“垃圾单”能比的，有要租写字楼工位的初创公司老板，有要短租别墅的富二代，还有像李女士这样预算极高的高端租客，每一个都是中介眼里“肥肉级”的单子，佣金至少能拿好几千。
陈凡已经坐回原位，重新打开房源表，指尖停在一个备注“急租”的房源上——那是他前几天帮一个房东处理转租时留的，城东cbd旁边的“铂悦府”高端公寓，两室一厅，家具都是新的，房东因为要出国，急着租出去，价格降到了8500\/月，比同小区低了1500。
“不用管来源，”他头也不抬，指尖点了点李女士的需求，“这个，先联系。”
小周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来，连忙拿起手机，照着纸上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干练的女声：“喂，哪位？”
“您好，李女士，我是凡星中介的，看到您有高端公寓的租赁需求……”小周刚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又是中介啊？”李女士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都找了好几天了，要么房源不对，要么价格虚高，你们要是也没合适的，就别浪费时间了。”
小周下意识地看向陈凡，见陈凡没反应，只能硬着头皮说：“李女士，我们这边有套铂悦府的两室一厅，就在cbd旁边，家具齐全，安保也严，月租金8500，刚好符合您的预算……”
“铂悦府？8500？”李女士的声音顿了一下，带着怀疑，“你没骗我吧？我前几天问铂悦府的中介，同户型最低都要一万了。”
“是真的，房东急着出国，所以降价了，”小周赶紧说，“您今天下午有空吗？可以实地看房。”
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肯定的声音：“行，我下午两点有空，你把地址发我，要是房源没问题，我今天就能签合同。”
挂了电话，小周长长地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陈凡，眼睛里满是兴奋：“陈哥，成了！她下午就来！这单子要是成了，佣金能拿2550呢！”
陈凡“嗯”了一声，指尖已经点开了房东的联系方式。他拨通电话，那边传来房东王先生的声音：“喂，小陈啊，房子租出去了吗？我下周就要飞国外了，急着呢。”
“王先生，有个租客下午两点看房，”陈凡的声音依旧平静，“短租三个月，8500\/月，押一付三，租客信用良好，我担保。”
王先生愣了一下，随即大喜：“真的？太好了！只要租客没问题，我这边没意见，下午我让管家带你们去看房，钥匙在管家那。”
“好。”陈凡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没有多余的寒暄。
小周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从联系租客到敲定房东，前后不到十分钟，陈凡甚至没说一句多余的话，这效率也太高了吧？而且刚才陈凡说“我担保”的时候，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吃了饭”，但莫名就给人一种很靠谱的感觉。
“下午两点，铂悦府门口见，”陈凡看向小周，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管家的联系方式，“你带租客去看房，合同我已经拟好了，没问题就签。”
“好嘞！”小周接过纸条，干劲十足地开始整理剩下的资源包。他发现这些资源跟陈凡手里的房源几乎是“量身定制”的——有个要租写字楼工位的初创公司，预算刚好匹配陈凡之前签到的“半年工位租赁权”；还有个要租仓库的电商老板，陈凡手里正好有个郊区的低价仓库房源……
越整理，小周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些资源就像是专门为陈凡准备的一样，精准得离谱。但他不敢多问，只知道跟着陈凡干，肯定能赚大钱。
下午一点半，小周提前到了铂悦府门口，跟管家接上了头。两点整，李女士准时到了，她穿着职业套装，背着名牌包，看起来是个职场精英。
“李女士，这边请。”小周赶紧迎上去，带着她跟着管家进了小区。
铂悦府的安保确实严格，进小区要登记，进单元楼要刷门禁卡，电梯还要刷卡才能到指定楼层。到了房间门口，管家打开门，李女士走进去，眼睛瞬间亮了——客厅宽敞明亮，家具都是轻奢风格，厨房的家电都是全新的，卧室的采光也很好，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cbd的高楼。
“这房子……比我想象的还好。”李女士走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租金真的是8500？”
“是的，房东急着出国，所以降价了，”小周连忙递上合同，“这是租赁合同，您可以看一下，条款都很正规。”
李女士接过合同，仔细看了一遍，没发现问题，直接从包里拿出银行卡：“行，我签，现在就能付租金和押金。”
小周没想到这么顺利，赶紧拿出笔，让李女士签了字，然后带着她去楼下的银行转账。等收到房东确认收款的消息时，小周激动得手都有点抖——这单佣金2550，相当于他之前半个月的收入了！
他拿着签好的合同，一路跑回工作室，推开门就喊：“陈哥！成了！合同签了，租金也付了！”
陈凡正在看电脑上的写字楼租赁信息，闻言抬了下头，看了眼合同，然后点开手机银行，直接转了2550到小周的账户上。
“收到了？”他问。
小周点开手机一看，佣金已经到账，连忙点头：“收到了收到了！陈哥，您也太快了吧！”
“剩下的资源，今天能处理多少？”陈凡没接话，转而问起了正事。
小周看了眼手里的资源包，算了算：“除去已经联系上的，还有四十多个，今天估计能处理十几个，剩下的明天应该能搞定。”
“嗯，”陈凡点点头，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一个新的表格，“把写字楼租赁的需求标出来，优先对接。”
小周凑过去一看，表格里是好几处写字楼的工位和整层租赁信息，位置都在cbd核心区，价格比市场价低了不少。他心里一动，难道陈哥又有新资源了？
但他没敢问，只是乖乖地应了声“好”，然后坐回自己的工位，开始联系下一个客户。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工作室里的电话声此起彼伏。小周忙得脚不沾地，却越忙越兴奋——每联系一个客户，几乎都能快速匹配到合适的房源，而且客户的意向都很高，有好几个直接约定了第二天看房，甚至还有一个要租整层写字楼的客户，当场就付了定金，佣金直接拿到了一万二。
直到晚上七点，天色暗下来，小周才终于停下手里的活，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看向陈凡：“陈哥，今天一共处理了12个单子，签了5个，佣金总共是，剩下的明天继续跟进。”
他说着，递上一张整理好的明细单，上面记着每个单子的客户信息、房源、佣金金额，一目了然。
陈凡接过明细单，扫了一眼，然后拿起手机，把今天的利润扣除小周的提成后，转到了自己的另一张卡上。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眼底依旧没什么波澜——这比他之前打零工赚的多得多，但对他来说，这只是脱离底层的第一步。
“明天早点来，”他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把剩下的资源处理完，下周开始拓展写字楼租赁业务。”
“好！”小周连忙点头，看着陈凡走出工作室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敬佩。他现在越来越觉得，陈凡根本不像个刚创业的老板，反而像个早就运筹帷幄的大佬，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从容应对，而且手里永远有源源不断的资源。
陈凡走出写字楼，晚风一吹，稍微驱散了些许疲惫。他抬头看了眼远处cbd的灯火，那里高楼林立，霓虹闪烁，曾经对他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地方，现在却成了他事业起步的舞台。
脑海里的系统界面还亮着，他扫了一眼，明天的签到地点还没更新，但他并不着急。他知道，只要每天按时签到，想要的一切都会慢慢到来。
他掏出手机，给之前帮他办理商铺过户的中介发了条消息，问商铺的租金什么时候能到账。很快，中介回复：“陈先生，租客已经付了三个月租金，明天就能打到您的账户上。”
陈凡收起手机，迈开脚步走向停车场。他的迈巴赫就停在角落，黑色的车身在路灯下泛着冷光。坐进车里，他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从城中村的漏雨出租屋，到市中心的大平层；从靠打零工勉强糊口，到拥有自己的工作室和商铺……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那个暴雨夜绑定的系统。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几分钟后，他睁开眼睛，发动车子，黑色的迈巴赫汇入车流，朝着市中心的方向驶去。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倒退，就像他已经抛在身后的底层生活，而前方的路，正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