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汤臣一品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盛嘉骏睁开眼时,胡靖瑶已经不在身边,客房方向传来窸窸窣窣的收拾声,他知道,离别的时刻近了。
洗漱完毕来到餐厅,早餐已经摆上桌。张冬梅正往保温桶里装昨晚剩下的红烧鲈鱼,嘴里念叨着:“飞机上的饭肯定不好吃,带点鱼给你爸路上垫垫。”胡瑞峰则在打包那几条没吃完的海鲫鱼,用保鲜膜仔细裹好:“这鱼炸得酥,凉了也好吃,给老街坊们尝尝。”
胡靖瑶端着牛奶走过来,眼圈有点红:“妈,别带这么多,飞机上不方便。”张冬梅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妈拎着不沉。”盛嘉骏默默坐下,看着这一幕,心里泛起淡淡的不舍。
早餐吃得很安静,胡瑞峰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张冬梅不停地给胡靖瑶夹菜,让她多吃点,像是要把所有的牵挂都装进女儿的胃里。盛嘉骏看了看时间,轻声说:“叔叔阿姨,该出发了,别误了飞机。”
众人起身收拾行李,胡瑞峰拎着装鱼的袋子,张冬梅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里面塞满了给女儿的东西。盛嘉骏接过最重的行李箱,胡靖瑶则扶着母亲,一行人缓缓走出家门。
黑色揽胜行驶在清晨的街道上,车流量不大,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每个人脸上,暖洋洋的。张冬梅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突然说:“这魔都的树长得真好看,比金城的梧桐树绿多了。”胡瑞峰也跟着点头:“就是楼太高,抬头都看不见天。”
胡靖瑶靠在母亲肩上,轻声说:“等过阵子我回去看你们,带你们去爬皋兰山。”张冬梅笑着点头:“好啊,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浆水面。”
一个小时后,揽胜抵达浦东国际机场的私人航站楼。刘宇飞早已等候在门口,穿着笔挺的机长制服,身后跟着两位空乘人员。“老板,胡先生,张女士,一切都准备好了。”他恭敬地打招呼,目光落在胡瑞峰夫妇身上时,带着温和的笑意。
盛嘉骏走到刘宇飞身边,低声吩咐:“路上多照顾叔叔阿姨,到了金城给我发个信息,确保安全送到家。”刘宇飞郑重点头:“放心吧老板,保证完成任务。”他指了指停机坪上的空客 A380,巨大的机身在阳光下泛着银辉,“飞机已经检修完毕,礼品都放在头等舱的储物柜里了。”
胡瑞峰夫妇第一次见到私人飞机,仰着头看了半天,嘴里不停念叨:“这比电视里的还大,能坐多少人啊。”张冬梅拉着空乘人员的手,好奇地问:“姑娘,这飞机上能睡觉不?”
盛嘉骏笑着说:“叔叔阿姨,上去看看吧,里面很舒服。”他陪着两人登上飞机,空乘人员热情地介绍着舱内设施,张冬梅摸了摸柔软的真皮座椅,惊讶地说:“这比家里的沙发还舒服。”
离别的时刻终究还是来了,胡瑞峰紧紧握住盛嘉骏的手,用力晃了晃:“嘉骏,瑶瑶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盛嘉骏郑重点头:“叔叔放心,我会的。”
张冬梅拉着胡靖瑶的手,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瑶瑶,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别总熬夜。”胡靖瑶也红了眼眶,哽咽着说:“妈,您也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盛嘉骏轻轻拍了拍胡靖瑶的背,示意她坚强点。胡瑞峰抹了把脸,对众人说:“行了,走吧,别耽误飞机。”他率先转身走进机舱,张冬梅最后看了女儿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飞机舱门缓缓关闭,胡瑞峰夫妇隔着舷窗朝他们挥手,笑容里带着不舍。盛嘉骏和胡靖瑶也挥着手,直到飞机开始滑行,渐渐远去,消失在天际线。
“回去吧。”盛嘉骏轻声说,拉着胡靖瑶的手转身离开。胡靖瑶靠在他肩上,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他的衬衫。
黑色揽胜驶回汤臣一品时,已经快中午了。胡靖瑶情绪低落,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盛嘉骏给她倒了杯温水,轻声说:“别难过了,想他们了咱们就回去看他们。”
胡靖瑶点了点头,接过水杯,刚要开口说话,盛嘉骏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物流公司的号码,起身走到窗边接听:“喂,您好。”
“请问是盛嘉骏先生吗?您的阿斯顿马丁已经运到汤臣一品了,我们现在在门口,您方便过来签收一下吗?”电话那头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
盛嘉骏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好的,我这就过去。”他挂了电话,对胡靖瑶说:“我的车到了,去看看?”
胡靖瑶眼睛一亮,暂时忘了难过:“就是在你老家的那辆阿斯顿马丁?”盛嘉骏笑着点头:“是啊,一起去看看。”
两人走到门口,只见一辆深绿色的阿斯顿马丁 dbx 707停在庭院里,车身线条流畅,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物流公司的工作人员递过来签收单,笑着说:“盛先生,这车可是我们小心翼翼运过来的,一点磕碰都没有。”
盛嘉骏签完字,绕着车走了一圈,仔细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辛苦了。”他掏出钱包,给工作人员发了些小费,感谢他们的辛苦。
胡靖瑶伸手摸了摸车门,冰凉的触感传来,让她忍不住惊叹:“这车身真漂亮,比你的揽胜还酷。”盛嘉骏打开车门,示意她坐进去感受一下。
胡靖瑶坐进驾驶座,感受着包裹性极好的座椅,笑着说:“坐着真舒服,就是比揽胜小了点。”盛嘉骏也坐进副驾驶,发动汽车,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充满了力量感。
“喜欢吗?以后给你也买一辆。”他侧头看着胡靖瑶,眼里满是宠溺。胡靖瑶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有你的揽胜坐就行了,这太贵重了。”
盛嘉骏笑着没说话,在庭院里开了一小圈,感受着新车的性能,然后缓缓停下。他看着胡靖瑶,认真地说:“瑶瑶,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胡靖瑶心里一暖,靠在他肩上:“我知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也洒在崭新的阿斯顿马丁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处理完新车的事情,已经是下午了。盛嘉骏看了看时间,对胡靖瑶说:“饿了吧?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胡靖瑶点头:“好啊,想吃点清淡的。”
两人换了衣服,盛嘉骏开着阿斯顿马丁,带着胡靖瑶驶离汤臣一品。车窗外的阳光正好,微风拂过,带着花香,胡靖瑶看着身旁专注开车的盛嘉骏,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去。她知道,虽然父母离开了,但身边有他,就是最大的幸福。
深绿色的阿斯顿马丁行驶在魔都的街道上,留下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盛嘉骏握着方向盘,偶尔侧头看看胡靖瑶,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他知道,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他会陪着她,经历更多的美好时光,创造更多的幸福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