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半,U 盾集团魔都分公司的休息室里,胡靖瑶捧着盛嘉骏送来的保温饭盒,吃得眉眼弯弯。糖醋排骨的酱汁裹着鲜嫩的肉,清炒荷兰豆脆嫩爽口,菌菇汤冒着温热的香气,每一口都熨帖着胃里的疲惫。“你这厨艺怎么突然变这么好?比我常去的私房菜馆还地道。” 她抬起头,嘴角沾着酱汁,眼神里满是惊喜。
盛嘉骏笑着帮她擦去嘴角的痕迹,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脸颊,忍不住叮嘱:“最近总吃外卖对胃不好,以后我每天给你送午饭。快吃,下午还要开部门会,别迟到了。” 看着胡靖瑶把最后一口汤喝完,他收拾好保温盒,又反复确认她带了钥匙和手机,才转身离开分公司。
此次去银行,是为了给 U 盾集团的海外项目划转保证金 —— 前几天和欧洲的技术团队敲定了合作,需要从指定账户转出两百万欧元,必须由他本人到场办理。他选的是距离分公司两公里的招行支行,这家支行藏在写字楼集群的底商,平时主要服务企业客户,人流量少,办理业务也更高效。
下午一点十分,盛嘉骏将车停在银行门口的划线车位。刚推开车门,一阵风卷着落叶吹过,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银行右侧的监控摄像头 —— 镜头被一块黑色胶布严严实实地贴住,只露出边缘的金属壳。他心里咯噔一下,脚步下意识顿住,又看向左侧的摄像头,发现镜头歪歪斜斜地对着墙面,明显是被人刻意掰过头。
这种反常的细节,让他瞬间提起警惕。作为武道大宗师,他对危险的感知远超常人,体内的内劲开始悄然流转,指尖的触觉变得格外敏锐,连空气里漂浮的尘埃都仿佛能清晰感知。他放缓脚步,假装整理衣领,目光快速扫过银行周围:门口没有保安值守,往常摆着宣传册的展架被挪到了角落,玻璃门上的 “营业中” 牌子反扣着,却能看到里面隐约有人影晃动。
推开门走进大厅,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往常热情迎上来的大堂经理,此刻站在服务台后,双手放在桌下,指关节泛白,眼神闪烁地扫过每一个人;柜台里的柜员们动作僵硬,打字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时不时抬头看向大厅角落,脸色苍白;等候区坐着的 “顾客” 们更不对劲 —— 五个人都穿着黑色连帽衫,帽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双手插在口袋里,坐姿紧绷,膝盖朝着门口的方向,完全没有普通顾客的松弛感。
盛嘉骏不动声色地走到取号机前,指尖触碰屏幕时,故意放慢动作,余光快速清点人数:五个连帽衫,分别守在大门、安全通道、柜台前三个关键位置。最靠近安全通道的那个男人格外扎眼 —— 身高约一米九,肩宽背厚,穿着黑色冲锋衣,袖口挽起,露出小臂上的刺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边缘,动作里带着常年握枪的习惯。
“先生,您办理什么业务?” 大堂经理硬着头皮走过来,声音发颤,脖颈处隐约能看到一道红痕,像是被人掐过的印子。盛嘉骏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显然是被胁迫后的紧张。“跨境转账。” 他故意压低声音,目光却牢牢锁定那个冲锋衣男人 —— 对方像是察觉到他的注视,突然抬起头,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瞳孔里没有丝毫温度,与盛嘉骏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锋,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就在这时,冲锋衣男人突然抬手看了看表,手腕上的黑色战术手表反射出冷光。下一秒,五个连帽衫同时行动:守在大门的两人迅速锁上玻璃门,用粗铁链从里面缠绕两圈,再用挂锁扣死;柜台前的两人掏出黑色手枪,枪口对准柜员,声音沙哑地喊道:“把所有保险柜打开!现金和贵金属都装进这个袋子里!谁敢按报警按钮,立刻开枪!”
大厅里的普通顾客瞬间慌了神,有人尖叫着想要逃跑,却被守在安全通道的连帽衫拦住,枪口顶在后背:“蹲下!双手抱头!再动一下试试!” 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试图掏出手机,刚按亮屏幕,就被冲锋衣男人一脚踹在膝盖上,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碎裂,男人抱着膝盖疼得蜷缩在地。
“都给我老实点!” 冲锋衣男人的声音低沉狠戾,脚踩在碎手机上碾了碾,“现在给你们十分钟,把钱装完。十分钟后,谁要是还没动静,我就从你们中间挑一个‘示范’。”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犹豫,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盛嘉骏缓缓蹲下身体,双手抱头,目光却依旧警惕地观察。他注意到,这伙匪徒的配合堪称默契:两人控制顾客,防止有人反抗或报警;两人胁迫柜员开保险柜,动作熟练地递过黑色布袋;冲锋衣男人则站在大厅中央,像个指挥官一样扫视全场,眼神锐利得能穿透人心,连柜员手指的细微动作都不放过。
更让他心惊的是匪徒的专业性 —— 他们手里的手枪是改装过的 92 式,枪口加装了消音器,避免枪声引来路人;身上的连帽衫是防刺材质,袖口和裤脚都有收紧设计,方便行动;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经过刻意控制,沙哑的声音难以辨认身份。这些细节都说明,他们不是临时起意的劫匪,而是早有预谋、经过长期训练的专业团伙。
“动作快点!别磨蹭!” 柜台前的匪徒不耐烦地催促,枪口在柜员眼前晃了晃。一名年轻柜员因为紧张,手抖得厉害,钥匙插了好几次都没插进保险柜锁孔。匪徒立刻举起枪,对准他的太阳穴:“再慢一秒,我就打爆你的头!”
盛嘉骏心里一紧,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他悄悄转动手腕,内劲凝聚在指尖,准备随时行动。就在这时,冲锋衣男人突然看向他,眼神带着怀疑:“你小子刚才一直在看什么?给我站起来!”
盛嘉骏缓缓起身,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身体微微发抖,脚步却悄悄调整到有利于发力的姿势。“我…… 我没看什么,就是有点害怕。” 他压低声音,试图伪装成普通上班族。
冲锋衣男人显然不信,一步步朝着他走来,每一步都踩在地面的瓷砖缝上,脚步沉稳得像头猎豹。“害怕?我看你眼神里一点惧色都没有。” 他走到盛嘉骏面前,右手慢慢摸向口袋,“说,你是什么人?是不是警察的卧底?”
盛嘉骏知道伪装不下去了,突然发难 —— 他猛地侧身,避开冲锋衣男人掏枪的动作,同时右手握拳,内劲凝聚在拳头上,朝着对方的胸口狠狠砸去。冲锋衣男人反应极快,立刻后退一步,左手抓住盛嘉骏的手腕,右手的枪已经掏了出来,枪口对准盛嘉骏的额头。
“有点本事。” 冲锋衣男人冷笑一声,手腕发力,试图将盛嘉骏的手臂拧断。他的力道极大,手指像铁钳一样扣着盛嘉骏的手腕,显然是练过格斗术的高手。盛嘉骏毫不示弱,内劲顺着手臂涌入对方体内,试图打乱他的发力节奏。两人的手臂僵持在一起,肌肉紧绷,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张力。
周围的匪徒见状,立刻分出两人朝着盛嘉骏冲来,手里的枪对准了他的后背。“老大,我来帮你!” 其中一人喊道,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枪。
盛嘉骏眼角的余光瞥见冲来的匪徒,突然发力,将冲锋衣男人往前一推,同时身体猛地下蹲,避开身后的枪口。冲锋衣男人失去平衡,撞向冲来的匪徒,两人撞在一起,枪掉落在地上。盛嘉骏趁机起身,一脚踢向地上的枪,枪滑到柜台底下,同时右手抓住一名匪徒的手臂,内劲爆发,硬生生将他的手臂拧到背后,“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匪徒惨叫着倒在地上。
“找死!” 冲锋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里满是杀意。他不再掏枪,而是从腰间掏出一把军用匕首,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他的格斗姿势很标准,匕首握在右手,左手护在胸前,脚步灵活地绕着盛嘉骏移动,寻找进攻机会。
盛嘉骏不敢大意,体内的内劲全面爆发,气场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冲锋衣男人的呼吸节奏 —— 每三次呼吸就会有一次停顿,那是他准备进攻的信号。果然,当冲锋衣男人第三次呼吸停顿时,他突然发难,匕首朝着盛嘉骏的小腹刺来,速度快得惊人。
盛嘉骏侧身避开,同时右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左手掌击在他的肘关节上。冲锋衣男人吃痛,匕首脱手飞出,却趁机用膝盖顶向盛嘉骏的小腹。盛嘉骏早有防备,后退一步,同时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冲锋衣男人单膝跪地,却立刻抓住盛嘉骏的脚踝,试图将他绊倒。
两人缠斗在一起,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冲锋衣男人的格斗术偏向实战,招招致命,每一次攻击都瞄准盛嘉骏的要害;盛嘉骏则依靠大宗师的内劲与敏锐感知,从容应对,同时不断寻找对方的破绽。几个回合下来,盛嘉骏发现,冲锋衣男人的下盘很稳,但左臂的动作有些僵硬,似乎是旧伤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