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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落水事件,在芸娘有意无意的弹压下,并未掀起更大的波澜。对外只宣称是意外失足,柳烟被挪出大通铺,单独安置在一处偏僻小屋养病,据说终日咳嗽,形容憔悴,算是彻底失了势。昔日围绕在她身边的几人顿时作鸟兽散,素荷更是吓得称病不出,生怕被牵连。

经此一役,萧镜璃在众人眼中的形象悄然改变。那些明目张胆的刁难和挑衅几乎绝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畏惧、疏离,以及更深的好奇与揣测。无人再敢轻易招惹这个看似沉静柔弱、却能让柳烟落得如此下场的女子。

萧镜璃乐得清静。她深知这平静之下暗流汹涌,更加谨言慎行,将全部精力投入到芸娘安排的各项“课业”中。

这日,她被带到一间专用于练习乐器的静室。室内陈设简洁,除了一架筝、一把琵琶,并无他物。芸娘并未亲至,只让钱嬷嬷带来话,让她自行练习一首新曲,三日后查验。

曲谱是手抄的,墨迹尚新,名为《风入松》。曲调看似清雅平和,指法却极为繁复艰深,多处轮指、快拨与大幅度的滑音交替出现,对力度、速度和情感转换的要求都极高,绝非寻常娱宾遣兴之曲,更像是对演奏者心力与技巧的极致考验。

萧镜璃指尖抚过冰凉的琴弦,凝神阅谱。她自幼习筝,功底深厚,一眼便看出此曲暗藏机锋,平静的旋律下仿佛蕴含着某种激越难平的情绪,如同冰封的河面下湍急的暗流。

她尝试着拨动琴弦。初时生涩,音符断续不成调。她并不气馁,摒弃杂念,将全部心神沉浸其中,反复练习那些艰涩的指法组合,细细体味曲中欲言又止的意境。

一连两日,除了必要的作息,她几乎足不出户,将所有时间都耗在了这架筝前。指尖很快磨得红肿,甚至破皮渗血,她只是用布条简单缠绕,继续练习。叮咚的琴音时而流畅,时而磕绊,在寂静的室内回响。

她隐约感觉到,这并非一次简单的考核。芸娘像是在通过这首曲子,审视着她的极限,她的韧性,以及她能否精准捕捉并表达出那些复杂幽微、难以言喻的情感。

第三日午后,萧镜璃已能将整首曲子较为流畅地弹奏下来,只是几处关键转折,仍欠火候,无法达到那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震撼效果。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正准备最后一次练习,静室的门却被轻轻推开了。

进来的人并非芸娘或钱嬷嬷,而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中年女子。

那女子约莫四十上下,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靛蓝色衣裙,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只插着一根素银簪子。面容清癯,神色淡漠,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有神,看人时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她手中抱着一个长长的、用锦缎包裹的物件。

萧镜璃停下拨弦的动作,起身微微颔首:“您是?”

女子目光在室内扫过,最后落在她的筝上,声音平淡无波:“芸娘让我来听听你的曲子。”她并未自我介绍,态度说不上傲慢,却有一种自然而然的疏离感。

萧镜璃心中微动,立刻意识到这绝非普通乐师或教习。此人气度沉静,眼神锐利,绝非池中之物。她敛衽行礼:“请指教。”

女子自行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下,将怀中长条物件置于膝上,并未打开:“开始吧。”

萧镜璃重新坐定,深吸一口气,指尖再次落于弦上。

或许是因有外人在场,她起初略有些紧张,几个音略显滞涩。但她很快调整呼吸,排除杂念,将全部心神融入曲调之中。渐渐地,琴音变得流畅起来,时而如松涛低语,时而如疾风穿林,将那曲中隐而不发的激荡之情,一点点勾勒出来。

她弹得极为专注,甚至忘了时间,忘了旁听者的存在。直到最后一个音符颤悠悠地消散在空气中,她才恍然回神,指尖微微发抖,额角已渗出细汗。

室内一片寂静。

那蓝衣女子依旧端坐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一直专注地看着她的手和琴。良久,她才几不可闻地轻轻吁了口气。

“指法尚可,力道不足,情感…隔了一层。”她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一针见血,“你知此曲之意,却未能全然融入其神。像是在…模仿,而非发自肺腑。”

萧镜璃心中一震,垂首道:“谢前辈指点,奴愚钝。”

女子不再多言,低头解开了膝上那长条物件的锦缎。

里面赫然是一架古琴。琴身暗紫,木质温润,透着一层幽暗的光泽,岳山、琴轸、雁足皆为老玉所制,琴弦丝光内蕴,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女子将琴置于案上,双手虚按琴弦,并未立刻弹奏。她闭目凝神片刻,周身那股淡漠的气息忽然为之一变,仿佛有无形的气韵凝聚于指尖。

然后,她拨动了第一声弦音。

嗡——

一声低沉而极具穿透力的鸣响骤然荡开,仿佛不是来自琴弦,而是来自远古的松涛,带着苍凉、孤傲与一种难以言喻的磅礴之力,瞬间充斥了整个静室!

萧镜璃猛地睁大了眼睛,只觉得那一声琴音直直撞入心扉,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紧接着,同样的《风入松》自那女子指尖流泻而出。

一样的曲调,一样的指法,却完全是另一番境界!

她的演奏,没有丝毫炫技之感,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蕴含着生命与重量。缓时如亘古松柏静默伫立,透看风云变幻;急时如九天罡风呼啸而下,席卷天地万物!那琴音里有无尽的寂寥,有不屈的傲骨,有压抑的愤懑,更有一种超脱物外的磅礴与释然!

萧镜璃彻底怔住了,心神完全被那琴音攫取。她仿佛看到了孤崖上的青松,看到了暗流汹涌的冰河,看到了一位智者于困境中的坚守与豁达!这已不再是乐曲,而是一种精神的具象,一种生命的呐喊!

直到最后一个余音袅袅散尽,天地间仿佛仍回荡着那震撼人心的韵律。

静室内落针可闻。

萧镜璃久久无法回神,胸腔内气血翻涌,竟有种欲泪的冲动。

那蓝衣女子缓缓收回手,琴音余韵似乎仍萦绕在她指尖。她看向萧镜璃,目光深邃:“琴为心音。技可练,心难修。你若只想以色艺娱人,方才足矣。若想以琴立身,叩问人心…”她轻轻抚过那暗紫色的琴身,“…还差得远。”

说完,她不再多言,重新用锦缎仔细包裹好古琴,抱在怀中,起身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脚步微顿,并未回头,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芸娘说,三日后,前厅夜宴,御史台有人来,点名要听新曲。让你准备着。”

门被轻轻合上,留下萧镜璃一人独对空寂的琴室,耳边仿佛还轰鸣着那惊心动魄的琴音,心中浪潮汹涌,久久难平。

御史台…点名要听新曲…

一个模糊的预感,如同惊弦余震,在她心底骤然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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