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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夜班时刚过午夜,巷口的路灯又坏了,昏黄的光线下,墙根的青苔泛着冷绿,像泼在地上的胆汁。我裹紧外套往巷子里走,皮鞋踩在积水里,“啪嗒”声在空巷里撞来撞去,总觉得身后跟着人——不是脚步声,是种轻飘飘的拖拽感,像有人用衣角扫我的脚踝。

这条巷叫“槐树巷”,老辈人说早年间是乱葬岗,后来填了坟修了房子,可每到阴雨天,总有人说看见穿白衣服的影子在巷子里飘。我以前不信这些,直到今晚。

走到巷子中段时,拖拽感突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股寒气,顺着后颈往衣领里钻。明明是初秋,却冷得像数九寒冬,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眼角的余光瞥见巷尾站着个人。

是个女人,穿件洗得发白的斜襟褂子,头发用根银簪挽着,垂在肩后的发丝湿淋淋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她背对着我,身形瘦得像根枯竹,风一吹,褂子下摆飘起来,露出截惨白的脚踝,没穿鞋,踩在积水里,却没溅起半点水花。

“大姐,这么晚还没回家啊?”我试探着喊了一声,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天气站在巷尾太怪。可那女人没动,连肩膀都没晃一下,像尊扎在水里的白蜡。

我心里有点发毛,加快脚步想赶紧走过去,刚路过她身边,女人突然动了——不是转身,是头慢慢往我这边转,脖子“咯吱咯吱”响,像生了锈的合页。我吓得不敢抬头,只看见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甲又长又尖,泛着青灰色,指缝里还沾着点黑泥,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

“我的鞋……”她开口了,声音又轻又哑,像被水泡过的棉线,“你看见我的鞋了吗?红绣鞋,绣着牡丹的……”

我这才敢抬头看她的脸。那是张没有血色的脸,颧骨高得吓人,眼窝陷进去,嘴唇却红得不正常,像刚抹了血。最怪的是她的眼睛,没有黑眼珠,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正“盯”着我的脚,像是在找什么。

“没、没看见。”我往后退了一步,脚腕突然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竟是她的头发,不知何时散了下来,黑沉沉的发丝顺着地面爬过来,缠在我的脚踝上,湿冷的触感像蛇。

“你骗我。”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尖,惨白的脸猛地凑过来,我能闻到她身上的腥气,混着腐烂的草木味,“十年前,就是你把我的鞋拿走了!你把我推到井里,还抢了我的红绣鞋!”

我吓得魂都快飞了,十年前我才刚上小学,怎么可能推她进井?我想喊救命,却发不出声音,头发缠得越来越紧,勒得我脚踝生疼,像是要把骨头勒断。女人的脸离我越来越近,白茫茫的眼睛里突然渗出黑血,顺着脸颊往下滴,滴在我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还我鞋……”她伸手抓我的领口,指甲尖几乎要戳进我的皮肤里,“把鞋还给我,不然我就带你去井里找……”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是卖早点的张叔,每天这个点都会提前去市场进货。张叔的车灯照过来,我看见女人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像水汽一样慢慢散掉,缠在我脚踝上的头发也跟着消失了,只留下一圈青紫色的勒痕。

“小吴?你站这儿干啥?脸咋这么白?”张叔停下车,递过来个热乎的肉包,“是不是不舒服?这条巷最近不太平,前几天老王说半夜看见个穿白衣服的女人,你以后还是绕路走吧。”

我接过肉包,手还在抖,指着巷尾说:“张叔,我刚才看见个女人,穿白褂子,要找红绣鞋……”

张叔的脸一下子沉了,蹬着自行车往巷尾看了一眼,又赶紧回头催我:“别胡说!那是‘白煞’!十年前巷尾老井里淹死个女人,穿红绣鞋,捞上来的时候鞋没了,后来每到午夜,就有人看见她在巷子里找鞋,碰到的人没一个好的——前几年老李家的儿子,就是半夜走这儿,第二天被人发现晕在井边,手里攥着只烂掉的红绣鞋,醒了之后就疯了,见人就喊‘还鞋’!”

我听得后背发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又摸了摸脚踝上的勒痕,突然想起上周收拾老房子时,在爷爷的旧箱子里翻出过一只红绣鞋,鞋面上的牡丹绣得歪歪扭扭,鞋底都烂了,当时觉得晦气,随手扔在了巷口的垃圾桶里。

“张叔,我……我上周扔过一只红绣鞋……”

张叔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推着我就往巷口走:“你这孩子!那鞋是能扔的?赶紧跟我走,去庙里烧柱香,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被张叔拽着往前走,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回头一看,巷尾的阴影里,又站着那个穿白褂子的女人,她还是背对着我,可我清楚地看见,她的手里,拿着一只红绣鞋——和我扔的那只一模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我再也不敢走槐树巷,每天绕远路回家,可那股寒气总跟着我。夜里睡觉,总听见窗外有“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用指甲刮玻璃,还夹杂着女人的低语:“还我鞋……”

有天晚上,我被冻醒了,睁开眼就看见床头站着个人,穿白褂子,头发散在胸前,正是那个白煞。她手里举着那只红绣鞋,鞋面上沾着黑泥,正往我脸上递:“你看,我找到我的鞋了……可还差一只,你帮我找好不好?”

她的脸离我只有一尺远,白茫茫的眼睛里全是黑血,滴在我的枕头上,晕开一个个黑圈。我想喊,却被她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那只手又冷又硬,指甲戳得我脸颊生疼。

“找不到也没关系。”她笑了,嘴角裂到耳根,露出两排青黑色的牙,“你跟我去井里,我们一起找……”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闹钟,我定了凌晨四点的闹钟,想早点去庙里烧香。铃声一响,白煞的身体突然晃了晃,像被电流击中一样,往后退了一步。我趁机爬起来,抓起身边的桃木剑——是张叔帮我求的,往她身上挥去。

桃木剑碰到她的瞬间,发出“滋啦”一声响,像是烧红的铁碰到水。白煞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开始冒烟,手里的红绣鞋掉在地上,变成了一滩黑泥。她看着我,眼睛里的黑血越流越多,最后身体慢慢散成了水汽,消失在空气里。

第二天,我请了假,跟着张叔去了城郊的道观,道长说我被白煞缠上了,是因为我动了她的东西,要想化解,得去槐树巷的老井边,烧些纸钱和纸鞋,跟她道歉。

我和张叔买了纸钱和纸鞋,傍晚时分去了槐树巷。老井早就被填了,上面盖了块石板,石板上长满了青苔。我们在石板前烧了纸钱,我把纸鞋放在火里,一边烧一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的鞋,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再来找我了……”

火越烧越旺,纸鞋在火里变成灰烬,随风飘起来。就在这时,我听见井的方向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像是放下了什么心事。我抬头一看,石板上空荡荡的,那股跟着我的寒气,终于消失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白煞,槐树巷的路灯也修好了,夜里走在巷子里,再也没有那种拖拽感。只是每次路过巷尾的石板,我都会放慢脚步,心里总想着,那个找了十年鞋的女人,终于可以安息了。

可前几天,我又路过槐树巷,看见几个小孩在石板上玩,其中一个小孩手里拿着一只红绣鞋,鞋面上绣着牡丹,和我扔的那只一模一样。我赶紧走过去,想把鞋拿过来,可小孩一松手,鞋掉在地上,变成了一滩黑泥。

小孩们吓得跑开了,我蹲在地上,看着那滩黑泥,突然觉得后颈一凉,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轻轻说:“我的鞋……还差一只呢……”

我猛地回头,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过槐树的声音,像女人的低语,缠在我的耳边,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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