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正和另外三个女孩坐在舞台中央的高脚椅上，整齐却各有风格。
她穿着黑白拼接的短款夹克，下身是一条高腰西裤，脚踩白色厚底鞋，气场干净利落。
最惹眼的，是她头上那顶圆圆的大帽子——像是舞台的聚光罩一样，把她整个人衬得明亮又特别。
同样是黑白搭配，别人穿得安静，她穿得却像主角。
一坐在那里，c位的气场就不需要解释。
羡鱼忍不住嘀咕：
“这孩子……c位味儿太明显了吧。”
她扫了一眼旁边几个女孩——
一个是金世正同公司的，姐姐的感觉、嗓音低沉；另外两个是别家公司的，模样也不差，各有风格。
但只要金世正在台上，其他人就自动成了陪衬。
排练时她就看出来，这丫头挺有主见的。
不争不抢，却每个点都说得中。
别人还在犹豫，她已经一句“我们就这么走”定了调。
——果然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不光能唱，还会带队。
伴奏响起的那一瞬间，全场安静。
钢琴声像从空气里一点点晕开，温柔却带着一点伤感。
《杨花大桥》的钢琴伴奏！她们这次的考核是位置考核！
金世正她们选择的是主唱的位置！
四个女孩同时开口，声音清澈，像夜风吹过玻璃窗。
那种纯净得几乎透明的和声，一下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金世正唱的不是技巧，而是情绪。
她的嗓音有种微微沙哑的质感，像是藏着故事。
当她唱到副歌那句“幸福起来吧！我们幸福起来吧！不要悲伤，不要伤痛——”
声音一点点往上抬，高音干净得像光。
镜头一推，全场一静。
有女练习生偷偷擦眼泪；
有导师轻轻点头；
甚至连导演组的摄影师，都下意识放慢了镜头移动的速度。
烧烤店那边同样安静得出奇。
一群平时吃串笑闹的小姐姐，这会儿全安静地盯着电视。
有人一边咬串，一边鼻子红了，连孜然都撒偏了。
“呜呜呜，这歌太虐了吧……”
羡鱼拿着炸鸡，嘴角一抽。
“这也太催泪了……我烧烤店的氛围都给她唱没了。”
她往屏幕一看，台上那四个女孩一曲唱完，没一个笑的。
金世正低头鞠了一躬，眼神沉静，却藏着光。
羡鱼心里暗暗感叹：
“这孩子啊……能红。”
果然，1000名观众投票——
金世正稳稳拿下队内第一名，舞台灯光一暗，观众掌声如雷。
羡鱼靠在椅背上，嘴角一勾，举着可乐晃了晃：“行啊，这丫头……如果没黑幕，这一季估计能出道。”
仁雅一脸严肃地补刀：“应该没黑幕吧？”
允真咬着鸡翅，含糊地说：“这节目这么火，早知道就把仁雅也送去算了。你不是以前也想女团出道吗？”
仁雅一愣，猛地放下杯子：“那是以前！我现在都专业荒废了，唱跳都忘光了！”
羡鱼坏笑：“那就恢复恢复，明年我亲自送你去，节目一火你肯定爆红！”
heize插话，一边擦嘴一边一本正经：“我觉得吧，这节目明年八成要换成男子选秀。热度这么高，资本肯定要换个口味。”
羡鱼打了个响指：“噢！有远见！这话有道理！”
允真立刻接：“那后年再去呗！”
仁雅拍桌子，气得直笑：“我都二十多了还去？丢不丢人啊！到时候我就变成最老的练习生，节目组都得给我打马赛克遮岁月痕迹！”
羡鱼笑得前仰后合：“确实！那时候你得叫别人‘孩子们’！还是当演员吧！”
几人笑成一团，烧烤店的气氛被她们的玩笑带得热闹又温暖。
这时，舞台灯光已经暗下——节目继续。
这轮是“主舞位置考核”。
当舞台灯光亮起的时候，羡鱼下意识往前探身。
屏幕上出现的，是她上次记忆深刻的女孩——金晓慧。
那位在“演女鬼”环节差点把评委吓出阴影、唱跳双废的小可怜。
——结果，这次她居然选了“主舞”？！
羡鱼差点没笑出声：“这孩子胆儿挺肥啊……跳舞那水平，得靠灵魂起飞了。”
音乐前奏响起，舞台中央出现一个灰白色的沙发。
三个人赤脚走上台——周洁琼一身白裙，像月光下的仙；
金晓慧和郑采妍身着黑色丝绒短裙，肩线流畅，灯光一打，肌肤泛着细腻的光。
灯光闪烁，银色的月亮背景缓缓升起。
音乐响起——《满月》。
节奏一开始就让人屏住呼吸。
周洁琼坐在沙发上，微微后仰，手指顺着脖颈滑下，那一瞬间，观众的呼吸都乱了。
郑采妍从后侧轻步走出，腰线跟着节拍摆动，每个动作都精确到极致。
她的眼神里带着火，一回头，眼尾微挑——媚而不俗。
哪怕周洁琼是c位，此刻舞台的焦点，全被郑采妍偷走。
而金晓慧……
她确实比上次强了，动作更稳，表情也努力跟着性感路线走，
只是——那种“用力过猛的羞涩”，反倒显得有点笨拙可爱。
羡鱼看得笑出声：“哎哟，这孩子的气质跟这舞蹈八字不合啊！这舞台是‘诱惑’，她跳出了‘广播体操’的精神！”
仁雅“噗”地一笑，差点把饮料喷出来。
舞台灯光渐暗，节奏最后一下——三人同时定格。
周洁琼双手举起，如同月光洒落；郑采妍微微后仰，气息还没稳；
金晓慧低头喘气，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眼神努力装着“高冷”。
掌声四起。
观众区一片惊叹，有人高喊周洁琼的名字，也有人尖叫郑采妍。
羡鱼伸长脖子：“行吧，这一组确实精彩——除了……嗯，某人。”
然而！
投票结果一出，四个人炸了——
队内第一名：金晓慧！
仁雅瞪大眼睛：“噢！！这是黑幕吧？！”
允真耸耸肩：“观众投票啊，你懂的——感情分最难防。”
羡鱼扶额：“这也太没准了吧！要是我，肯定选好看的！结果选了个……灵魂跳舞的？！”
heize举起酒杯，表情平静：“不理解，但尊重。”
这次，四个人罕见地达成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