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揣着苏清给的灵草凝气散走出杂役处，掌心的灵核碎片温凉如玉，顺着周遭药香灵气微微发烫，像是在提前呼应交流会场地的浓郁灵韵。
刚踏上通往莲心派的青石板小径，路边松树后突然窜出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周扒皮正缩在石缝里，怀里揣着本皱巴巴的麻纸抄本，木炭笔在纸上划得歪歪扭扭，连“引气入丹田”的“丹”字都少了一点，活像个“月”字。
“周扒皮，您这是在练‘画符’还是‘鬼画符’？”林泛故意蹲下身，捡起他掉在地上的一张残页，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灵气走势图，线条比蚯蚓爬还潦草，“‘灵气顺脉走’写成‘灵气顺裤走’，您这是想把灵气练进裤腰带里，好绑住偷来的凝神草？上次偷草没被抓够，这次又偷抄莲心派口诀，小心被管事抓去罚抄《门规》百遍，到时候您那爪子似的笔锋，怕是要抄到明年开春。”
【叮！周扒皮感觉心里堵得慌，羞愤值+18，慌乱值+5！当前总值：471点！】
周扒皮脸涨得比熟透的灵果还红，抢过残页往怀里一塞，嘟囔着“杂役懂个屁控气”，转身就往杂役处跑，没留神撞在松树干上，额头磕出个红印也顾不上揉。
顺着药香往前走了半柱香，莲心派的交流会场地已遥遥可见。那是片被灵泉环绕的开阔草坪，中央搭着三尺高的楠木台，空气里飘着灵草的清甜，木灵气浓得几乎化不开。
“哟，这不是后山采草的‘杂役大师’吗？怎么敢闯莲心派的交流会？”刚到草坪入口，就听见阴阳怪气的嘲讽。李傲——李越的堂兄，正带着两个跟班斜倚在汉白玉石栏上，手里把玩着柄银纹灵剑，眼神扫过林泛的灰布袍时满是鄙夷，“这里可是讨论控气术的地方，你连灵气都控不稳，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林泛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李傲的灵剑上——剑鞘边缘还留着被金火灵气灼烧的焦痕。他故意提高声音：“李师兄，您这剑擦得再亮，也遮不住您控气的烂手艺。上次在灵米仓，您堂兄想用法术掀我灵筐，结果灵气跑偏掀了自己的鞋，您这‘傲’字辈的，怕不是连‘控气不掀鞋’的基本功都没学会？”
他指尖凝出一缕淡金灵气，轻轻一弹便绕过李傲的灵剑，精准削断他鬓边的一缕头发，发丝飘落时还带着淡淡的焦味：“您要是来学控气，我倒能指点两句——比如先学会让灵气走对经脉，别每次都跟窜稀似的跑偏；要是来装威风，不如回清云派练剑穗，毕竟您摇铃铛的本事，比控气强多了。”
【叮！警告！检测到“装逼失败”的灵气冲击！李傲“暴怒值”+32！跟班甲“惊惧值+嘲讽值”+15！跟班乙“尴尬值+嫉妒值”+13！当前总值：531点！】
“你找死！”李傲气得拔剑，淡青色灵气顺着剑刃蔓延，却在离林泛三尺处突然溃散——他急火攻心下，控气又失了准头，灵气全泄在了石栏上，震得石屑乱飞。旁边的跟班刚想上前，就被一道温和的木灵气拦住，苏清提着药篮快步走来：“李师兄，交流会有规矩，私斗者取消参与资格。您要是想比控气，台上正设着切磋台，不如上去堂堂正正比一场？”
她转头对林泛眨眨眼，递过一枚翠绿色的玉牌：“这是莲心派的访客牌，拿着它能去后台领份《控气入门手札》。刚才长老还问起你，说想看看能与灵草共鸣的弟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林凡接过玉牌，跟着苏清走进草坪。刚在木台西侧的蒲团坐下，就见台上走上位穿月白道袍的莲心派长老——云松长老。“今日先讲基础控气之‘灵液提炼’。”云松长老指尖灵气一动，玉瓶中的药液便化作数十根细丝线，像春蚕吐丝般细腻。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惊叹，李傲故意大声鼓掌：“长老好手段！不像某些杂役，连灵气丝都凝不出来，怕是连‘灵液’和‘露水’都分不清！”
林泛没理他，试着运转丹田灵气。按照之前解锁的“灵草感应”法门，将金火灵气顺着经脉往指尖引。灵涡转动间，淡金色的灵气丝缓缓飘出，虽比长老的纤细，却带着淡淡的暖意。刚想调整灵气输出，旁边突然传来嗤笑：“哼，这也叫灵气丝？歪歪扭扭跟草绳似的，还带着股焦味！”
说话的是清云派的瘦高弟子吴奎，上次跟着李越在后山找过茬。“我们李师兄的灵气丝比你这粗三倍，都没敢说学会了提炼灵液，你一个杂役倒敢逞能？”
林泛头都没抬，指尖的金火灵气丝突然转向，像条灵活的小蛇，缠着吴奎面前的灵泉水碗转了圈。碗里的泉水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冰晶还带着淡淡的金纹：“总比某些人连灵气丝都凝不出来，只会坐着当‘嘴炮’强。你要是真懂控气，怎么不上台演示？哦，我忘了，上次你在后山被青纹狼追着跑时，连剑都握不稳，哪还有力气控气？”
【叮！吴奎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羞愤值+28，恼恨值+10！周围三名弟子“憋笑值”各+8！当前总值：583点！】
吴奎气得满脸通红，刚想站起来理论，就被旁边的清云派弟子拉住——莲心派的管事正目光锐利地往这边看。吴奎只能恨恨地坐下，别过脸去。
林泛没再理他，专注于调整灵气输出。苏清悄悄用木灵气传声：“灵气别太急，跟着灵泉水的波动走，就像你采凝气草时那样。”
林泛心头一动，当即放缓灵气流转。突然，丹田的灵涡猛地一缩，周围草坪的木灵气像潮水般涌来，灵核碎片发烫间，淡金色的灵光顺着经脉快速流转，之前那层阻碍练气后期的滞涩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嗡——”金火灵气在经脉中奔涌，灵气丝突然暴涨三倍，稳稳托住面前的灵泉水碗。碗里的泉水竟随着灵气丝的转动，凝结成一朵细小的灵草形状，连草叶上的露珠都清晰可见。
【叮！恭喜宿主！肚里的火更旺了！成功晋升练气一层后期！解锁“金火控气”初级能力！叮！隐藏天赋“毒舌领域”激活！在突破瞬间，周围所有敌对目标士气-10！当前总值：583点！】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连台上的云松长老都停下了讲解，目光落在林泛指尖的灵气丝上，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讶：“这位师弟悟性极佳！竟能在演示中突破境界，还能将金火灵气与控气术结合，凝出灵草形态，实属难得！”
李傲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捏着灵剑的指节泛白。云松长老笑着招手：“师弟上来试试提炼灵液如何？”
林泛起身走上台，接过长老递来的玉瓶。他深吸一口气，运转“金火控气”，淡金色的灵气丝缓缓探入瓶中。清灵花的汁液在金火灵气丝的牵引下，温顺地化作细流，杂质被灵气丝的暖意悄悄灼烧殆尽，剩下的纯净汁液渐渐凝成一朵小巧的清灵花形状，悬浮在玉瓶上方。台下响起阵阵喝彩。
“不错不错！”云松长老抚须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手札，“这是老夫早年的修行手札，你能悟出金火控气，这本手札你值得拥有。”
林泛刚接过手札，就听见李傲的声音带着怒意，几乎是吼出来的：“长老不公！他一个杂役凭什么得手札？我要跟他切磋控气术！”
云松长老挑了挑眉，显然乐见其成：“切磋可以，但点到为止。”
李傲立刻跳上台，指尖凝出淡青色的灵气丝：“我让你三招！要是接不住，就赶紧滚下台！”
林泛嗤笑一声，指尖金火灵气丝轻轻晃动：“不用让，你要是能接住我一招，就算你赢。”
话音刚落，他指尖的金火灵气丝突然分成数十根，像一张细密的网，瞬间罩向李傲。李傲慌忙催动灵气丝抵挡，可他的青色灵气丝刚碰到金火灵气，就被灼烧得滋滋作响，瞬间溃散。林泛指尖灵气丝轻轻一弹，正中李傲的手腕，他疼得闷哼一声，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摔下台。
“就这本事还敢切磋？”林泛的声音透过灵气传遍全场，“练了半年控气术，还不如我半小时学得好，你这‘清云派天才’怕是水分比灵泉水还多。”
【叮！李傲感觉血压飙升，肺都要气炸了，暴怒值+45，屈辱值+20！吴奎“幸灾乐祸值”+22！台下弟子“惊叹值+嘲讽值”累计+68！当前总值：718点！】
李傲气得浑身发抖，刚想拔剑拼命，就被云松长老的木灵气按住肩膀：“切磋已分胜负，你输了，需向林师弟道歉，且取消本次交流会的参与资格！”
李傲咬着牙，只能含糊地说了句“对不起”，捂着手腕跑下台，连灵剑都忘了拿。
交流会后半段，云松长老讲解了控气术在炼丹、炼器中的应用。林泛借着提问，旁敲侧击地问起《灵核考》。云松长老捋须笑道：“那本书在宗门典籍库三层，只有交流会后的跨宗门比斗前三，才能进入查阅。”
日落时分，交流会结束。苏清递来个莹白的玉瓶：“这是‘三阶聚气液’，用三阶灵草‘金纹花’提炼的。刚才长老偷偷跟我说，你这金火控气很适合炼丹，要是比斗赢了，他可以收你当记名弟子。”
她压低声音：“长老还提醒我，最近有不明修士用‘噬灵粉’扰乱宗门灵气，沾到会让灵气溃散。你去练气场时，一定要小心赵疤和李傲。”
林泛心里一凛，郑重地说：“多谢苏师姐提醒，我会小心的。”
回到杂役处的破房，林泛关上门，服下一勺聚气液。淡金色的液体滑入喉咙，丹田的金火灵涡瞬间高速转动。
【叮！恭喜宿主！肚里的火更旺了！练气一层后期，稳如老狗！灵核修复进度：43%！当前总值：718点！】
他摊开《基础控气百解》，指尖金火灵气丝划过书页，文字竟化作淡淡的灵气涌入脑海，瞬间就理解了大半。
而杂役处的另一间房里，李傲正对着赵疤哭诉，李越在一旁咬牙切齿，手里捏着个黑色的布袋——正是噬灵粉：“那林泛不知得了什么机缘，居然突破到练气后期还学会了控气术！不过你放心，练气场的噬灵粉我已经撒好了，比斗前，我会引他去练气场，用噬灵粉散了他的灵气，再让黑风寨的寨主废了他的丹田！”
赵疤阴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张泛着黑气的引妖符：“我已经跟黑风寨的寨主说好，只要废了林泛，灵米仓的灵米分他们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