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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远号货船被截的消息传回中军大帐时,沈知微正盯着调度簿上刚写下的“通行无阻”四字。笔尖还悬在纸上,墨滴缓缓坠落,晕开一个黑点。

她抬眼看向跪报的亲卫:“账本呢?”

“已交谍网女官查验。”

沈知微起身,未披外袍便直奔后帐。烛火在她身后拉出一道长影,映在军图上,像一柄出鞘的刀。

谍网女官已在等她。桌上摊着一本泛黄册子,封皮写着“通远商号往来流水”。翻开的那页,密密麻麻记着银钱进出,其中一行被红笔圈出——“三月十七,付陈副将纹银二百两,事成另加三百”。

“陈副将?”沈知微问。

“校场火药库当值副将,原属旧王府护卫,三年前调入边军。”

沈知微沉默片刻。裴昭死后,其旧部多被遣散或贬黜,但仍有零星人马藏于各营。她早知隐患未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浮出水面。

“查他近三个月行踪,尤其夜间动向。”

“已查。”谍网女官递上一张纸,“他每月初七、十七、二十七夜巡火药库,每次停留时间超出规定半个时辰。且这三日,黄河渡口均有不明船只靠岸。”

沈知微指尖划过那三个日期。太规律了,不像巧合。

“明日我去校场走一趟。”

次日辰时,沈知微带亲卫抵达校场。晨雾未散,操练声已起。她先去粮仓查看新到的一批米袋,又去了箭楼点验库存,最后才往火药库方向去。

火药库建在坡地背阴处,四周设栅栏,门口两名守兵抱枪而立。听见脚步声,一人抬头,见是沈知微,连忙行礼。

“娘娘驾到,卑职有失远迎。”

“不必多礼。”沈知微扫了一眼库门锁具,“今日谁当值?”

“回娘娘,是陈副将,他在后面清点存货。”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从库房拐角走出。男子三十出头,身穿青甲,腰佩长刀,脸上有一道浅疤,眼神沉稳。

“末将陈元,参见娘娘。”他单膝落地,动作干脆。

沈知微点头:“起来吧。我来看看火药存量,前线战事吃紧,一点都不能出错。”

“请娘娘放心,账目齐全,实物相符。”

她走近几步,在他身侧站定。两人并肩而立,面对库门。

就在这一刻,她闭上了眼。

心镜启动。

三秒。

**“今夜必毁补给线,否则北狄大军难进。”**

她睁开眼,神色如常。

“你做事一向仔细。”她说,“这些火药若用作伏击,够炸断几座桥?”

陈元顿了一下:“至少三座。”

“很好。”她转身,“我要去别处看看,你继续忙。”

离开火药库后,沈知微径直召来水师将领。

此人姓赵,面有刀疤,掌管黄河巡防已有五年。他不多话,只听令行事,却从未出过差错。

“赵将军,我需要你在今晚子时前,带五十精锐埋伏在石桥下游的芦苇滩。”

赵将军问:“目标是谁?”

“有人会在那时传递消息。你只需抓人,不需问话。”

“是。”

“另外,派一艘空船挂通远号旗号,沿主航道南下,船上洒香粉,引蛇出洞。”

赵将军皱眉:“若对方不上当?”

“他会。”沈知微说,“他已经等不及了。”

午后,她召集所有后勤官员议事。大帐内诸人列席,气氛肃然。她坐在主位,翻开一份假造的调度令。

“因前线推进顺利,主力将于明日起南移三十里。粮道需重新规划,今夜必须完成转运准备。”

众人低头记录。她目光扫过全场,落在陈元身上。

“陈副将,你负责今晚的巡逻调度,务必确保火药库与粮仓之间通道安全。”

陈元抱拳:“遵命。”

散会后,沈知微回到中军帐,立即命人封锁营门,切断各营区往来凭证。她亲自坐镇指挥台,手边放着一面铜锣,只要敲响,全营即刻进入戒备。

亥时三刻,哨探来报:陈元调动八名亲信,携带工具前往火药库。

沈知微起身,披上黑袍,提灯出门。

营地内外已布下暗哨,每一处要道都有弓手潜伏。她站在高台上,望着远处火药库的方向。

子时整,火光突起。

不是爆炸,而是引线点燃的火花。守库兵士惊叫示警,可还未跑出十步,就被埋伏军士按倒在地。

与此同时,黄河渡口传来厮杀声。赵将军率人突袭芦苇滩,当场擒获两名欲乘小舟离岸的男子,其中一人怀中藏着铜哨。

沈知微尚未松懈。她知道,真正的信号还没发出。

果然,一刻钟后,一名传令兵模样的人匆匆奔向营门,手持紧急文书。亲卫依令拦下,搜出身上的密信——上面写着“计划败露,速撤”。

她冷笑:“他还想通风报信。”

当即下令:“押入地牢,严审同党。”

此时,帐外马蹄声急。一骑飞驰而至,玄甲染尘,正是裴砚。

他翻身下马,大步进帐,身上带着寒气。

“我接到你的急报。”他说,“是你发现了裴昭的人?”

沈知微点头:“刚抓到两个,还有一个在逃。”

“你说他今晚动手,我就来了。”裴砚走到案前,拿起那份密信,“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联手破局吗?也是这样的夜。”

她没应声,只将账本递给他:“这是通远号上缴获的流水,里面提到陈元收钱办事。他不是一个人,背后还有接应。”

裴砚翻看几页,眉头越皱越紧:“这些人胆子不小,竟敢动军粮。”

“他们以为裴昭死了,没人能查到底。”沈知微说,“但他们忘了,只要有一个漏网之鱼,就会留下痕迹。”

裴砚抬眼看她:“接下来怎么处理?”

“先把人审出来。我知道他们怕什么。”

“你打算亲自问?”

“不用。”她摇头,“让赵将军带人去查黄河沿岸所有停泊船只,凡是载有油布包或铁箱的,一律扣下。再放出风声,就说我们已经掌握‘灰隼’名单。”

裴砚嘴角微扬:“你这是逼他们自乱阵脚。”

“他们已经乱了。”沈知微说,“刚才那个送信的,手指一直在抖。真正冷血的人不会这样。”

裴砚沉默片刻,忽然道:“你比从前更狠了。”

她抬眼看他:“你不也一样?当年你连杀三名叛将,血洗东宫,也没眨过眼。”

裴砚没再说话。他走到窗边,望向北方边境。那里灯火稀疏,唯有烽台一点微光。

“边关不能有内鬼。”他说,“一个都不行。”

“所以我会清到底。”沈知微走到他身边,“不只是陈元,所有和裴昭有关联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裴砚侧头看她:“你不怕牵连太广?”

“怕。”她说,“但我更怕前线将士饿着肚子打仗。”

帐内一时安静。烛火跳了一下,映在两人脸上。

沈知微忽然道:“你还记得刘荣被抓那天说的话吗?”

“他说他不该信他们。”

“对。他以为自己能保全家平安。”她声音低下去,“可背叛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

裴砚看着她:“你现在每一步都走得极重,是因为知道代价是什么。”

她没答话,只是伸手抚了抚发间的白玉簪。

这时,帐外传来脚步声。谍网女官进来,手中捧着一块铜牌。

“娘娘,从陈元贴身衣物里搜到的。”

沈知微接过。铜牌巴掌大小,正面刻着繁复花纹,背面是一个“裴”字,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永宁三年赐”。

她的指腹摩挲过那个名字。

裴昭的私印。

这不是遗物,是信物。说明陈元一直知道自己效忠的是谁。

“把他带上来。”她说,“我要见他一面。”

亲卫很快押来一人。陈元已被剥去甲胄,双手反绑,脸上多了道血痕,但眼神仍硬。

沈知微站在他面前,举起铜牌:“你到现在还认这个主子?”

陈元冷笑:“他才是真命天子,你们不过窃据庙堂。”

“所以他让你烧粮道,杀百姓,只为一场虚妄?”

“成王败寇罢了。”

沈知微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转身,对亲卫说:“关进死牢,明日押赴刑场,当众斩首。其余同党,查出一个,杀一个。”

陈元猛地挣扎:“你不能杀我!我还有家人——”

“你早就该想到这一天。”她打断他,“动手吧。”

亲卫拖着他往外走。他一路嘶喊,声音渐远。

沈知微立于帐前,望着北方。夜风掀起她的衣角,帐内烛火映出她半边轮廓。

赵将军走来,低声禀报:“娘娘,芦苇滩抓的两人已招供,说每隔十日会有人来取情报,接头暗号是三短一长哨音。”

她点头:“继续盯住渡口。只要有船靠岸,立刻拿下。”

“是。”

她转身欲回帐,忽听远处一声闷响。

像是土石塌陷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望向火药库方向。

那里原本燃着的火把,突然灭了两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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