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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赏三军的浩荡皇恩,其影响远不止于让受赏将领们加官进爵、光耀门楣。它更像是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以长安为中心,向着帝国的每一个角落奔腾而去,所过之处,将皇帝李渊的威望冲刷、抬升到一个令人目眩神迷、近乎神话的恐怖高度。鼎沸二字,已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境况,那是一种如同烈日熔金,炽烈到极致,将一切质疑、杂音乃至阴影都彻底蒸发、只留下纯粹光芒与炽热的无上威权。

在帝国的权力中枢,这种变化几乎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方式发生着。往日的太极殿朝会,纵是皇权至上,也难免有世家门阀出身的老臣,依仗着千年积淀的底蕴与清望,在政见不合时或迂回进言,或据理力争;亦或有那自诩忠耿、以“文死谏”为荣的御史言官,敢于抛出些逆耳之言,搏一个直臣之名。然而如今,当李渊高踞御座之上,目光平静地扫视下来时,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唯有绝对的恭敬与顺从。那目光之中,不仅蕴含着帝王的威严,更深藏着渭水河畔引动风雷、一拳轰杀敌酋所带来的、非人般的威慑。大臣们奏事时,无不是字斟句酌,言语精炼至极,将事务的核心与建议清晰地呈现,绝无半句赘言,更不敢有丝毫试探或拖延。每一次“陛下圣明”的附和,都发自肺腑,带着深深的敬畏。皇权与神权,在这位帝王身上完美融合,产生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和魅力,让所有身处其间者,只能选择彻底的臣服。

帝国的政令,从未像此刻这般畅通无阻,如臂使指。无论是关于北伐封赏的繁琐细则落实,还是减免赋税、发卖缴获牛羊以惠及百姓的具体执行,从中央的三省六部到地方的州县衙门,其办事效率快得惊人。各级官吏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无形的紧迫感,无人敢在这“天可汗”仿佛无所不在的注视下,行那阳奉阴违、推诿塞责、乃至贪墨克扣之事。长安发出的每一道旨意,都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神奇的力量,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帝国的毛细血管渗透,整个庞大的国家机器,正以前所未有的精准与高效,轰然运转。

而民间,这场由胜利和恩赏点燃的狂热,更是演变成了一场自发性的、持续蔓延的造神运动。长安东西两市的茶楼酒肆、勾栏瓦舍,所有的说书人都在不约而同地讲述着同一个主题“渭水之战·天可汗神迹录”。故事被不断加工、渲染,变得越来越离奇夸张:有的说陛下乃紫微帝星临凡,是真龙天子,呼吸之间便能调动天地元气;有的信誓旦旦地描述陛下口吐真言,言出法随,顿时风雷大作,无数金甲神兵自云中降下,杀得突厥人魂飞魄散;更有甚者,赌咒发誓说在决战之夜,曾亲眼望见皇宫之上有万丈金光冲天而起,一条五爪金龙盘旋长啸,龙目如炬,俯瞰长安……这些荒诞不经的故事,却恰恰击中了百姓最朴素的英雄崇拜心理和对太平盛世的殷切渴望,引得场场爆满,铜钱打赏如雨点般落入说书人的铜盘之中。

市井坊间,百姓的日常交谈,“天可汗”已成为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小儿嬉戏,最流行的不再是将军打仗,而是争相扮演“李陛下”,模仿着“一拳打出,雷电交加”的样子。酒肆之中,猜拳行令的俚语也悄然换代,“天可汗、镇八方!”、“风雷动、全喝光!”等新颖的酒令层出不穷。更有一股暗流在涌动:许多画匠临摹的李渊画像(尽管大多失真),被百姓们争相请购回家,虽技艺粗糙,却被郑重其事地悬挂起来,甚至有人早晚焚香祷告,将其与灶王爷、门神并列,祈求“天可汗”陛下保佑家宅平安、五谷丰登。

这股崇拜的狂潮,迅速超越了长安的地界,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一波波向外扩散,席卷整个关中平原,进而冲击着山东、河北的士林乡野,甚至连刚刚抚定的江南之地,也开始流传起“天可汗”的威名。通往帝都的各条驿道上,除了传递公文的驿骑,开始出现越来越多来自地方州县、乡绅耆老甚至民间行会集体呈递的“贺表”。这些贺表辞藻极尽华丽,内容无非是感念陛下神武,扫清边患,恩泽苍生,祈愿陛下圣体安康,万寿无疆。它们如同冬季的雪片,源源不断地飞入中书省,在衙署的廊下堆积如山,成为李渊声望达到鼎沸之境的最直观、最庞大的物证。

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场规模空前、完全由民间自发组织的盛大傩戏与社火表演,在长安城南风景秀丽的曲江之畔拉开帷幕。消息早已传开,方圆数十里的百姓扶老携幼,纷至沓来,曲江沿岸已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喧闹之声直上云霄。

锣鼓铙钹敲得震天响,巨大的傩戏面具光怪陆离,扮演着各方神灵与邪魔。踩高跷的艺人装扮成威武的大唐府兵和狼狈逃窜的突厥骑兵,做出各种滑稽又解气的搏斗动作。然而,所有节目的焦点,都是一支由上百名精壮汉子共同肩扛绳拉、缓缓行进的巨型彩车。

这彩车布置得极为精心,俨然一个微缩的战场。一侧是纸扎木雕而成的渭水波涛,突厥骑兵人仰马翻,破烂的狼头旗帜倒伏在地;另一侧,则是一位用彩绸、金箔装饰得无比伟岸、身穿金甲、周身缠绕着银色丝线模拟雷电的“皇帝陛下”塑像。这塑像怒目圆睁,一拳挥出,拳风所指,一个面目狰狞丑陋的“突厥酋长”玩偶正在崩解碎裂,极具视觉冲击力。

当这辆承载着万民敬仰与胜利喜悦的彩车,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鞭炮声中缓缓经过时,现场的气氛彻底爆炸了!无数百姓如同潮水般跪伏下去,对着那精心制作的“皇帝”塑像顶礼膜拜,许多经历过隋末乱世、或是家有亲人丧于突厥之手的老人,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老泪纵横,双手合十,喃喃祷告,仿佛那塑像真能显圣,听到他们的心声。

“天可汗佑我大唐啊!” “陛下万岁!万岁!”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汇聚成情感的洪流,冲刷着现场每一个人。

然而,就在这片极致狂热的、几乎要凝结成实质的信仰浪潮汹涌澎湃之际,端坐于太极宫两仪殿内的李渊,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正在批阅那似乎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奏章,忽然,体内那已然壮大了数倍不止的龙魂,轻轻一震!并非示警,也非往常吸收愿力时的欢欣雀跃,而是一种……过于“饱胀”甚至略带“滞涩”的感觉。他心念微动,灵觉瞬间挣脱了肉体的束缚,跨越空间,倏忽间便“降临”到曲江畔那万头攒动、信仰之力如同炽热蒸汽般升腾汇聚的上空。

那是一片何等浩瀚而纯粹的愿力海洋!成千上万百姓最狂热、最直接的崇拜与信念,化作无数乳白色的光点,从每一个跪拜的身影上升起,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地向着他所在的方向,皇宫奔涌而来,源源不断地注入他体内的龙魂之中。

龙魂通体金光大放,来者不拒,如同无底洞般贪婪地吞噬着这海量的滋养,其形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凝实、璀璨,散发出的力量波动也愈发磅礴恐怖。

但李渊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他清晰地感觉到,这愿力虽庞大纯粹,却过于庞杂了。其中夹杂了太多百姓个体卑微而具体的私念,求财、求子、求病愈、求姻缘、甚至求报复仇人……无数细碎、杂乱、充满烟火气的念头,如同泥沙般混杂在纯粹的崇拜之力中。龙魂虽能本能地淬炼提纯,但这股洪流太过汹涌,“杂质”的量也前所未有,终究留下了一丝微不可查却真实存在的痕迹。

量变引发了质变,但这“质”,似乎并非完全朝着理想的方向发展。他感觉自己的心神,似乎比以往更容易被这庞杂的众生念力所牵引。万民狂喜,他心中亦不自觉地被感染,生出俯瞰天下、舍我其谁的万丈豪情;而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有朝一日,这万民信念中混入大量的恐惧、怨怼、甚至是诅咒……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更让他心生警惕的是,在这鼎沸的声望和近乎失控的愿力灌注之下,那冥冥之中来自九天之上的冰冷注视,似乎变得更加清晰和频繁了。那注视中,最初的审视与好奇似乎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愈发明显的、淡漠的、仿佛看待某种不应存在之物的……排斥与忌惮。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亢龙有悔……”李渊缓缓放下手中的朱笔,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木案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在寂静的殿宇中回荡。声望鼎沸,是强大的助力,却也可能成为迷失自我的漩涡和招致灾祸的标靶。它能铸就无上权威,也能遮蔽双眼,更能引来不可测的忌惮与打击。

他想起昨日百骑司送来的一份密报:终南山某处人迹罕至的小道观,一个游方而来的邋遢道士,几杯劣酒下肚后,竟对几名上山进香的善信胡言乱语,说什么“人皇之功,虽盖世无双,然终究是凡人僭越……如此肆无忌惮汲取众生愿力,纳为己用,实非天地正道,乃窃取造化之功,恐为天所妒,遗祸深远……”虽然后来那道观观主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将那醉醺醺的道士乱棍打出山门,并亲自下山向官府叩头请罪,解释那纯属疯人妄语。但这话语,却像一根细微却无比尖锐的冰刺,悄无声息地扎进了李渊的心湖深处。

这仅仅是某个落魄道士的酒后狂言吗?还是……某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已经开始不耐烦,试图借助凡人之口,向人间散布疑虑的种子,动摇这鼎沸的声望之基?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轻微而谨慎的脚步声。内侍首领王德,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卷显然分量不轻的锦帛,趋步进入殿内。

“大家,”王德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激动与敬畏,“东西两市一百零八家行会首领,联同长安城内九百余位德高望重的耆老,此刻正齐聚朱雀门外,长跪不起,敬呈万民伞与功德碑文!称感念陛下天恩浩荡,泽被苍生,恩同再造,恳请陛下允准,将此伞此碑立于市井通衢之地,以供天下万民世代瞻仰颂德!”

李渊抬眼望去。那万民伞巨大无比,以最上等的锦绣制成,伞面上用金线墨笔,密密麻麻绣满了、写满了无数个名字,在殿内光线下闪烁着令人眩晕的光泽。那展开的碑文拓片,更是辞藻华丽到了极致,几乎将他拔高到了三皇五帝、盘古开天般的神圣地位。

声望至此,确已如日中天,鼎沸至极。

李渊沉默了片刻,脸上无喜无怒,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有一片沉静的威仪。

“准。”他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声音平稳无波,“地点由京兆府会同礼部,仔细商议选定。规制……不可逾越,需合乎礼法。”

“遵旨!”王德深深躬身,捧着那代表了万民之心的重物,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大殿。

李渊再次缓缓转向窗外,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朱墙碧瓦,越过了喧嚣鼎沸的长安城,看到了那更高远、更冰冷、更神秘的无尽苍穹。

声望已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炽盛到了极点。

但这鼎沸之声,万民朝拜,或许也正在不知不觉间,敲响了另一场更为凶险、更为莫测的风暴的前奏。那风暴,或许源于凡间因嫉妒而滋生的暗火,或许源于利益被触动者的反扑,更或许……源于那九天之上,愈发冰冷和不悦的注视。

他丹田之内,那已变得无比强大的龙魂,似乎感知到了主人的心绪,发出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咆哮,既是对那依旧源源不断涌来的海量愿力的酣畅吸收,也是对一切潜在威胁的、毫不掩饰的示威。

鼎沸的声望,是甘醇的美酒,也是汹涌的漩涡。

而他,已彻底置身于这漩涡的最中心,无可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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