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余眼前浮现系统提示。
「收购学校并致力教育，善心可嘉。」
「奖励1：东南中学家长支持率+3%（珍稀）」
「奖励2：人才摇篮光环·东南中学（珍稀）！成材率↑忠诚度↑」
「奖励3：年度教学基金500万（合法）」
关余微微颔首。
......
晌午时分，
东南中学校门外爆发械斗。
潇洒的头马刀疤带人堵截学生麦杰，混乱中麦杰被货车撞飞，当场毙命。见闹出人命，刀疤一伙慌忙逃窜。
警方介入后，
案件移交反黑组督察黄志诚。
接到消息的陈永仁火速赶往现场。
「59」校长亲临警局，黄sir怒不可遏！
斑马线旁，
黄志诚盯着血迹沉思。
货车司机不断辩解：\"阿sir，他突然冲出来，我真的刹不住啊！\"
\"阿海，\"黄志诚唤来辖区警长，\"说说这里的情况。\"
\"黄sir，\"海哥立正汇报，\"这片区由洪乐潇洒和长义happy两个字号掌控。死者麦杰跟happy混，刚才那群是潇洒的马仔。\"
老警长如数家珍，
二十年的辖区经验让他对每个角落都了若指掌。
黄志诚作出指示：\"涉事学生全部带回警署，通知家长......校方代表也要录口供。\"
\"Yes sir！\"
警员们开始行动时，
匆匆赶到的陈永仁被关主任引荐给海哥。
\"这位是新任校长陈永仁先生！\"
\"陈校长，这位是湾仔反黑组林sir！\"
海哥呼吸一滞。
眼前这人，
他再熟悉不过。
昔日的同袍啊。
海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永仁——这家伙才刚离开警队几天，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东南中学的校长？
陈永仁环视现场，神色凝重：“林sir，麻烦说说案情。”
海哥迟疑了一下，还是简单复述了一遍案件经过，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不是听说陈永仁跑去混帮会了吗？怎么突然变成了教书育人的校长？
“所以，一群混混冲进学校，把我的学生 了？”陈永仁眉头紧锁。
海哥点点头：“没错。”
陈永仁目光锐利：“林sir，我的学生死在暴力事件里，凶手却逍遥法外，警方应该不至于袖手旁观吧？”
海哥郑重道：“我们会全力追捕，但也请陈校长跟我回警局录一份口供。”
“湾仔警署？”陈永仁嘴角微扬，“好啊！”
呵……有意思。他很想看看，黄志诚见到自己这副新身份时，脸色该有多精彩。
……
湾仔警署反黑组因东南中学学生麦杰的死讯一片繁忙，办公室里人头攒动，嘈杂不堪。涉案学生朱婉芳、郭晓珍、马欣怡，麦杰的一众小弟，死者家属和其他学生家长全都挤在这儿，人数少说也有二三十人。
最后抵达的是陈永仁和关主任，由海哥陪同走进反黑组办公室。
“陈永仁？！”黄志诚一抬头，脸色骤变，“你来干什么？”
“黄sir，几日不见，真是让人怀念啊。”陈永仁笑意从容，早没了昔日的阴郁。
反黑组的警员们纷纷侧目，个个面露诧异：
“他不是离职了吗？”
“怎么还有脸回来？”
“呸！简直是警察界的败类！”
一旁的关主任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怎么都没想到，陈校长以前居然是警察，还是离职的那种。
正在录口供的温老师也怔住了，目 杂地看向陈永仁。
黄志诚声音陡然提高，眼神锋利：“我再问一遍——你来做什么！”
陈永仁离开时那句“吔屎啊黄志诚”早已传遍警署，甚至有人私下戏称黄志诚为“吔屎诚”，这让他至今耿耿于怀。
陈永仁轻笑：“警方请我过来协助调查。对了，我现在是东南中学的校长，黄sir不妨叫我陈校长？”
“你？校长？”黄志诚瞳孔一缩，满脸不可置信。
他瞬间联想到了关余——除了他，谁有本事让陈永仁坐上学府高位？
黄志诚脸色阴沉：“你们在这学校里打什么主意？走货？还是别的勾当？”
“哈哈哈——”陈永仁直接笑出了声，语带嘲弄，“黄sir，你的眼界就只有这样？真可怜。”
在他眼里，办学育人是为了让学生走正途，而黄志诚满脑子却只有犯罪和勾当。
看着西装革履、神采飞扬的陈永仁，黄志诚只觉得扎眼至极。
他不明白，为什么离开警队后的陈永仁仿佛脱胎换骨，这让他烦躁不已。
很快，陈永仁成为东南中学校长的消息在反黑组炸开了锅。
“什么？他当校长？！”
“凭什么？”
“私立学校嘛，有钱就能搞定。”
“他的钱哪来的？”
“还用问？肯定是关余给的！”
“果然没错，他这种人跟黑道纠缠不清，当初就不该让他插手案子。”几名警员低声议论，目光时不时瞥向陈永仁。
陈永仁察觉到那些视线，只是淡然一笑。
换作从前，他或许会恼怒，但如今已不再在意。
夏虫不可语冰。
他的职责是管好东南中学的学生，而非像某些人一样背后嚼舌根。
然而眼前的状况却出乎他的意料——上任不久便有学生丧命。尽管麦杰素行不良，但陈永仁绝不能容忍外来社团肆意妄为。
“今晚必须解决这两帮古惑仔！”
……
同一时刻，反黑组审讯室内。
马新怡的哥哥被警方传唤，正与海哥一同审问自己的妹妹。
（注：左侧坐着海哥、马新怡及她哥哥，右侧则是朱婉芳和其父朱雄文。）
马新怡的哥哥满脸狠厉，对着妹妹厉声质问。
哥哥：“对方有几个人？！”
马新怡：“四个。”
海哥：“你认不认识他们？”
哥哥猛地拍桌：“到底认不认识？！长什么样？体格如何？赶紧跟阿sir交代！”
海哥不耐烦地皱眉：“现在是你审还是我审？！”
哥哥立刻堆起笑容：“阿sir，我们兄妹一定全力配合。”
海哥无奈叹气：“你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警察……”
他心知肚明，这位哥哥明摆着是在威胁妹妹闭嘴。
而马新怡也狡猾得很，死活不肯松口。
海哥只觉得棘手——学生和家长个个守口如瓶，案子怎么查？
即便他想破案，也寸步难行！
另一边，寸牛正询问朱婉芳的父亲——猪肉贩朱雄文。
朱雄文指着寸牛的鼻子怒斥：“你们警察怎么办事的？我女儿向来安分，凭什么抓她？凶手逍遥法外，你们反倒为难无辜！她到底犯了哪条王法？”
寸牛本就烦躁——他的儿子也在那所学校，对校方积怨已久。此刻被朱雄文连珠炮似的指责，火气直冲脑门：“安静点！案情我们会查！”
朱雄文不依不饶，继续数落警方无能，只会欺负老实人……
海哥太阳穴突突直跳，颓然坐进墙边的椅子。几名老太在一旁嚼着瓜子闲谈。
“啧啧，如今的警察可真威风！”
“我不过让闺女少说两句，又没教她撒谎。”
“可不是嘛，谁敢多嘴？”
“多嘴准惹祸上身。”
海哥：“……”
突然一位老太拍拍他肩膀：“先生，死的是你家孩子不？节哀啊。”
海哥：“……”
他攥紧拳头，几乎要崩溃！
这些家长，比古惑仔还难对付！
这世道简直烂透了！
烦死了！
啊啊啊——！
海哥狠狠揪住自己的头发！
「60」九龙冰室，两大社团对峙！
“陈！校！长！”
刚录完口供的陈永仁被寸牛拦住。
寸牛劈头盖脸吼道：“你当校长的倒是说说——你们学校怎么教的学生？！”
“我儿子天天从学校回来就骂老师无能,混日子不教书,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会不会教学生啊!”寸牛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陈永仁略显诧异:“您孩子在东南中学上学?”
“对!怎么了?”寸牛像头发怒的公牛般吼道。
得知对方是学生家长,陈永仁决定多一分体谅。“以前我不在校长的位子上,不了解具体情况。但现在东南中学归我管,学生会严格管教,教师风气也会整顿,校园里的帮派势力一定肃清......请给我些时间。”
黄志诚冷笑着插话:“整顿?该不会要找道上的人帮忙吧?”
陈永仁嘴角微扬:“我自有办法。难道靠你们反黑组?这些年东南中学越来越乱。”这话像刀子扎在黄志诚心上。“你!”他气得脸色发青。
陈永仁忽然捂住鼻子:“咦?黄sir你嘴里......是不是又吃了......”虽没说完,但在场警察都懂他的暗示。众人憋着笑看向黄志诚。
“陈永仁你敢公开侮辱警务人员!”
“冤枉啊,我只是问您吃过饭没。”陈永仁耸肩,“反应这么大,莫非被我说中了?”
黄志诚气得浑身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口供录完了,我先走。”陈永仁整了整西装,带着关主任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咆哮:“你给我等着!”他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黄sir还是先破案吧。”
上车后,陈永仁瞬间敛去笑意:“学生们还在警局,但潇洒和happy那边必须打点好。”
关主任立刻会意:“我马上安排。”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
长义社据点,happy叼着烟歪在真皮沙发里,刀疤脸阴沉如水。“校长要见我?跟学校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小弟低声说:“新校长来头不小,关主任说他背后是铜锣湾关余。”
“咳咳咳——”happy被烟呛得直捶胸口,“洪兴的人插手学校?搞什么鬼!”思索片刻掐灭烟头:“行,晚上六点九龙冰室,我倒要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想起惨死的小弟,他狞笑着拨通电话:“潇洒哥~你马仔害死我的人,这笔账怎么算~”
与此同时,洪乐社团内烟雾缭绕。潇洒盯着手下:“洪兴关余怎么会跟学校扯上关系?”手指不自觉敲打着桌面。
潇洒拍桌怒喝：\"搞什么飞机？关余那个怂包不敢亲自露面？瞧不起我潇洒哥是吧？还是想来砸我的场子？\"
马仔小心翼翼问道：\"老大，那...咱们还赴约吗？\"
潇洒叼着烟琢磨了一会儿：\"去！为什么不去？\"突然又压低嗓音：\"你去趟佐治那儿，让那群学生仔把嘴闭严实了。谁要是敢把刀疤的事抖出去...\"
小弟连忙点头：\"放心吧老大...那群学生都懂规矩，见了差佬肯定屁都不敢放一个。\"
在他们眼里，这些学生就是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谁敢吱声？
那就是活腻歪了！
铃——
电话突然炸响。
happy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