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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细雨悄无声息地浸润着上海滩。

顾清影位于法租界的公寓内,只亮着一盏孤灯。她刚刚送走了一位“不速之客”——中共地下党的交通员,对方冒险前来,取走了她上周获取的关于日军海军陆战队换防的详细日程。

此刻,她正面对着一份新的、烫手的情报。

梳妆台上,摊开着一张薄如蝉翼的图纸,上面用精细的笔触标注着一条蜿蜒的路线和数个时间节点。这是日军一批盘尼西林等重要药品,从码头仓库运往虹口陆军医院的秘密运输路线图。药品在战时比黄金更珍贵,这条情报,无论对前线缺医少药的抗日武装,还是对黑市上觊觎暴利的各方势力,都价值连城。

【过目不忘】的能力让她只用了短短几十秒,就将所有细节烙印在脑海。她轻轻折好图纸,指尖感受到纸张的脆弱,仿佛是她此刻处境的写照。

必须立刻销毁实物。

她拿起图纸,走向壁炉,正欲将其投入昨夜残留的些许灰烬中,用火柴点燃。

“笃笃笃——”

清晰而克制的敲门声,像冰冷的锥子,猝然刺破了夜晚的宁静。

顾清影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这个时间,谁会来?佐藤?他若来,必会先打电话。陈默?绝无可能如此冒失。军统的人?更不会用这种近乎礼貌的方式敲门。

心念电转间,她已将图纸迅速塞进旁边沙发上一个打开的银色手包夹层里。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滞涩。

“谁?”她扬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慵懒和被惊扰的不悦。

门外,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死寂。这寂静比任何回答都更令人心悸。

随即,一个冰冷、熟悉到让她骨髓都发寒的声音,穿透了厚重的橡木门板,清晰地传了进来:

“白玫小姐,这么巧?看来你还没休息。”

是沈啸!

顾清影的心脏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毫无预兆!外面的监视点为何没有发出任何预警?

她飞速扫视房间,目光最终落在那只银色手包上。那份药品运输路线图,此刻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藏在里面。一旦被沈啸发现,不需要任何其他证据,就足以让她死上十次!军统家规,对“通共”者,格杀勿论。

稳住!必须稳住!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迅速切换成略带惊讶和一丝被打扰的不耐,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沈啸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中山装,站得笔直。他身后跟着两名神情冷峻、手按在腰间枪套上的行动队员。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肩头,带来一股室外的寒气和肃杀。

“沈站长?”顾清影微微蹙眉,身体倚着门框,形成一个自然的阻挡姿态,“这么晚了,有何贵干?若是佐藤将军有事,也该先打个电话才是。”

沈啸的目光锐利如鹰隼,越过她的肩头,在客厅内极快地扫视了一圈,最后牢牢锁定在她脸上。那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穿透力,仿佛要剥开她所有的伪装。

“并非佐藤将军相召。”沈啸嘴角扯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声音平稳却带着千斤重压,“而是接到紧急举报,称白玫小姐这里,可能藏有不该有的东西。”

他微微前倾,压迫感扑面而来:“有人举报,你私通共党。”

“私通共党?”顾清影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笑话,美眸圆睁,随即浮现出被侮辱的愠怒,“沈站长!这话从何说起?我竹内清影是什么身份?我需要,或者说,我可能去私通共党?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她胸口起伏,显得气愤难平:“是谁在污蔑我?让他出来与我当面对质!”

“是不是污蔑,查过便知。”沈啸根本不理会她的表演,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重点扫过梳妆台、书桌,最后,落在了沙发那个敞开的银色手包上。

“看来白玫小姐正准备出门?”他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不等回答,便直接下令,“搜!重点检查所有文件、纸张,还有……”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白玫小姐的随身物品。”

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

两名行动队员立刻就要往里闯。

“站住!”顾清影厉声喝道,挡在门前,脸上布满寒霜,“沈站长!这里是我的私人住所!就算你是军统站长,也没有权力无缘无故搜查一个日本公民的主处!你这是想挑起外交事端吗?我要立刻打电话给佐藤将军!”

她试图用佐藤和日本公民的身份施压。

沈啸却嗤笑一声,眼神阴鸷:“白玫小姐,哦不,或许我该称呼你……顾清影?”他轻轻吐出这个名字,像毒蛇吐信,“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别说佐藤将军,就是天皇陛下也保不住一个共党嫌疑犯。让开!”

他猛地一挥手,一名行动队员粗暴地拨开顾清影挡在门边的手臂,强行闯入。另一人则直接奔向沙发,伸手就抓向那个银色手包!

危机千钧一发!

顾清影的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硬扛,绝对不行,只会坐实嫌疑。转移?众目睽睽之下,根本不可能。毁掉?更没有机会。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险到极致的计划在她脑海中成型!

就在那名队员的手即将触碰到手包的刹那,顾清影动了。她脸上的怒容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委屈、无奈和最终妥协的复杂表情。

“罢了!”她幽幽一叹,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颤抖,仿佛被沈啸的“顾清影”三个字击中了软肋,“沈站长既然执意要查,清影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查便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主动向沙发走去,看似是要配合检查。

然而,就在她靠近沙发,与那名伸手拿包的队员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的脚下仿佛被地毯边缘绊了一下,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哎呀!”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一个趔趄,而她手中不知何时端起的、放在门厅柜上半杯没喝完的红酒,随着她身体的失衡,不偏不倚,整个泼洒出去!

殷红的酒液,如同泼墨,精准地全部浇在了沈啸伸出的、正准备亲自检查手包的那只手上!

刹那间,沈啸的手掌、袖口,一片狼藉,暗红色的酒液顺着指尖滴落,在他锃亮的皮鞋边溅开点点“血痕”。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对不起!对不起!沈站长,我不是故意的!”顾清影慌忙站直身体,脸上写满了惊慌和歉意,手忙脚乱地就要去找手帕,“我太紧张了,脚下滑了一下……”

沈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黏糊糊的手,眼中怒火升腾。他有洁癖,这是军统内部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这污秽的感觉让他极度不适,注意力瞬间被分散。

“废物!”他低声骂了一句,不知是骂顾清影还是骂自己的手下,亦或是骂这倒霉的状况。他下意识地甩了甩手,又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急切地擦拭起来。

而就在这短暂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沈啸的狼狈和那泼洒的红酒吸引的间隙——

顾清影借着俯身假装查看沈啸“伤势”、以及用身体挡住其他人视线的一刹那,她的左手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悄然探入那个敞开的银色手包夹层,指尖触碰到那张微凉的图纸,轻轻一勾,便已取出。整个过程不到半秒,快得如同幻觉。

图纸被她纤细的手指巧妙折叠,缩在掌心。而她直起身,继续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歉时,那只握着“罪证”的手,已经“自然”地垂在了身侧,借着旗袍宽大衣袖的遮掩,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图纸塞进了静静立在一旁、负责伺候她的侍女和子手中!

和子,佐藤一郎安插在她身边,名为伺候实为监视的眼线。但此刻,这个眼线却成了她唯一能利用的“安全通道”!

和子显然也愣住了,但长期的训练让她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她只感到手心被塞入一个微小的、硬硬的纸团,随即,顾清影的手指在她手背上极轻、极快地按了一下——那是她们之间偶尔传递无关紧要消息时,表示“收好”的暗号。

虽然不解其意,但和子还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将纸团牢牢攥在手心,垂下手,宽大的和服袖子掩盖了一切。

这一切,发生在呼吸之间。

当沈啸勉强擦干手掌,压下怒火,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搜查上时,顾清影已经退开两步,脸上依旧残留着惊魂未定和歉意。

“搜!”沈啸没好气地命令道,目光阴沉地扫过顾清影,又瞥了一眼那个此刻空空如也的银色手包。

行动队员彻底搜查了手包,里面除了口红、粉饼、手帕等女士用品,空无一物。他们又翻遍了梳妆台、书桌、衣柜,甚至床底,自然一无所获。

沈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亲自在房间内踱步,锐利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但那份预料中的“铁证”,仿佛凭空蒸发了一般。

难道情报有误?还是这女人隐藏得太深?

“沈站长,搜也搜了,查也查了,现在可以还我清白了吗?”顾清影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带着一丝被冒犯后的冷意,“还是说,您打算把我这公寓拆了,或者把我这个人带回去,再仔细‘检查’一遍?”

沈啸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但眼前的女子,只有坦然和被无理侵犯后的微愠。

他最终冷哼一声:“我们走!”

带着满腹疑窦和一无所获的挫败感,沈啸领着人悻悻离去。房门关上的瞬间,顾清影强撑着的身体几近虚脱,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好险!刚才哪怕慢上零点一秒,或者任何一个环节出错,此刻她已是一具尸体。

她看了一眼垂首肃立、面无表情的和子,心中暗忖:必须尽快从和子那里把情报取回,或者,利用这条线,反向操作……

当晚,百乐门舞厅依旧灯火辉煌,仿佛之前的惊险从未发生。

顾清影一袭宝蓝色旗袍,珠光宝气,笑靥如花,依旧是那个颠倒众生的沪上第一交际花。她正与佐藤一郎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将军,”她微微仰头,靠近佐藤耳边,吐气如兰,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带着一丝依赖和后怕,“今天真是吓死清影了。”

“哦?”佐藤搂着她纤细腰肢的手紧了紧,“什么事让我的竹内小姐受惊了?”

“下午,军统的沈站长突然带人闯到我的公寓,”顾清影眼波流转,带着委屈,“说接到举报,怀疑我私通共党,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呢。”

佐藤眉头一皱:“沈啸?他好大的胆子!”

“还好什么都没找到,不然清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轻轻靠在佐藤肩上,语气转而变得有些微妙,“不过……在他搜查的时候,我好像注意到,跟着他来的一个手下,眼神总是躲躲闪闪,行为也有些鬼鬼祟祟,似乎在特别注意我房间里一些……和将军您有关的东西。”

她抬起头,美眸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担忧:“将军,您说,会不会是有人想借机探查您这边的情况,或者……那个举报根本就是别有用心之人,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甚至……陷害将军您呢?”

佐藤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本就对军统无孔不入的渗透深感忌惮,顾清影这番话,无异于在他心中投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他轻轻拍了拍顾清影的背,语气温和却带着冷意:“竹内小姐放心,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没有人,可以动我佐藤一郎要保的人,更没有人,可以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

顾清影依偎在他怀里,唇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危机,有时也是转机。沈啸,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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