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长也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不错不错，总算有收获了。对了，除了纸巾，还有没有别的？比如.....更特殊点的样本？”
他没好意思明说 “排泄物”，但眼神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
妖怪的排泄物里往往带着更浓郁的自身灵气，要是能拿到，研究价值更高。
云何和林岱对视一眼，都有点尴尬。
还是林岱硬着头皮开口：“局长，我们问过物业，说.....说林羽儿他们住的别墅，下水道好像被改了，没接入小区管网。”
“改了？改去哪了？”
局长放下茶杯，皱起眉头。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办事员迅速的跑了过来，在李局长耳边嘀咕了几句。
李局长脸上顿时变得有些慌张——那神色跟被抓奸没什么两样。
“当然是改去我家阳台的花盆了呀~”
一道陌生的女声传了进来。
只见林羽儿站在门口，脸上笑嘻嘻的，手里则是拿着一根尺许长的赤色羽毛。
这是大王专门给她炼制出来，用来防身的。
这羽毛乃是大王羽冠上的羽毛，成色再好不过，大王又把密密麻麻的密咒炼了进去，往上面种了一颗“南明离火”的种子。
且这羽毛有一定程度上调动天地元气的神通，能极大的减少她体内灵力的消耗。
如此一来，即便是面对曾经的榜一，如今的榜二也能全身而退。
这便是她拜访道宫的底气。
tmd！
偷东西偷到凤凰头上来了！
羽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王说蓝星的灵气太淡，排泄物里的灵力浪费了可惜，我就自己改了管道，接了个储肥箱，打算攒着当灵肥，种点小青菜给大王吃，怎么了？你们要这个？”
当然了，大王是不会吃这个的、也没说排泄物的灵气浪费。
大王目前只热衷于肯香香的各种套餐。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连老教授都僵住了，手里的无菌钳悬在半空中。
局长咳嗽了两声，连忙摆手，“没、没什么，就是问问管道情况，怕影响小区排水。那个......灵肥挺好的，环保，环保哈。”
林羽儿顺手把兜里那张捡来的纸巾掏出来，放在桌上。
“对了，刚才你们的人跑太快，最后还漏掉了张纸巾，我给你们送过来了。这是我昨天擦嘴用的，上面还有点饼干渣，你们要是有用就拿去吧。”
“另外，你们要是敢再来骚扰我们家大王，形同此桌！”
说完，羽姬手里的羽毛轻轻一挥，一片裹挟着火光的赤色霞光瞬间将一张灵玉雕成的桌子化成了飞灰。
李局长：......
云何：？？？
林岱：！！！
卧槽！
林羽儿不过筑基后期的修为，但刚才那根羽毛上散发的气息就连自己都心悸无比。
随后只见羽姬将手中的羽毛轻轻一抛，顿时羽毛化作丈许大小，她则乘着羽毛飞天而去，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等她走后，李局长把在场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
“看我做什么！还不快去工作！那两个办事员跟我出来一趟！”
办事员：......
无妄之灾！
冤枉啊局长！
接下来的三天，道宫的实验室忙翻了天。
重光用过灵气最浓的那张擦嘴纸被分成了十份，分别做灵气光谱分析、灵力残留检测，还有与已知妖怪灵气的对比实验。
李局长每天都往实验室跑，比盯儿女灵考还上心。
这天早上，实验室终于出了结果。
老教授拿着报告，激动地冲进会议室：“局长！有重大发现！那张纸巾上的灵气，带着极其罕见的神兽血脉气息！”
局长连忙让所有人安静，示意老教授继续说。
“我们把灵气光谱和数据库里的比对过了！”
老教授指着投影幕布上的图谱，“你看这个峰值，和三年前在云南发现的那只‘凤羽孔雀妖’很相似，那只孔雀有部分凤凰血脉，它身上的妖气就带着这种气息！但这纸上的气息精纯度，比那只孔雀强十倍都不止！而且这只是一张简单的擦嘴纸啊！”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云何面无表情，林岱双眼失神。
他是谁？
他在这里干什么？
这老头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卧槽！
凤凰？！
李局长手一抖，手里的中性笔掉在地上，“您的意思是，他可能是.....凤凰血脉？”
“不止是可能！”
老教授一拍桌子，“我敢肯定，他的凤凰血脉纯度极高，说不定是直系后裔！”
李局长也激动起来，连忙叫人把建模师请来，让他们根据灵气特征，还原重光的真身轮廓。
建模师不敢怠慢，对着灵气数据敲了一下午代码。
傍晚的时候，终于把三维模型投在了幕布上。
所有人都凑了过去，期待着看到传说中凤凰的样子——结果幕布上出现的，是一只巴掌大的生物：
身体像蜥蜴，通体金红色，背上长着一对小小的、像凤凰翅膀的羽翅，头顶还有个一对尖尖的角，看起来既像蜥蜴，又带着点凤凰的影子。
“这.....这是什么？”
局长愣住了，指着模型，“凤凰呢？你怎么建出个四不像来？”
别欺负他没见过世面！
这tmd什么玩意儿，一天天的净tm崩屁了，吃白饭的吗！
建模师也很委屈，推了推眼镜。
“局长，我是按照灵气数据来的啊！您看，这金红色是凤凰血脉的特征，身体结构是根据灵力流动模拟的。它的灵气在体内循环，像蜥蜴一样，所以就......就成这样了。”
老教授凑到幕布前，仔细看了半天，摸着下巴说。
“嗯......虽然看着像蜥蜴和鸟类的结合体，但这翅膀的纹路、头顶的角，确实有凤凰的影子。说不定是凤凰血脉的一种特殊形态？比如幼年期？”
李局长：.....
这糟老头子也疯了吗？
一把年纪了，都不稀的说你
他皱着眉头，盯着“凤凰蜥蜴”的模型看了半天，突然点点头。
“有道理！说不定是我们见识太少，没见过凤凰的幼年期形态。这样，把这个模型列为最高机密，再去收集更多样本，争取把形态还原得更准确！”
没人敢反驳，毕竟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于是，道宫的绝密档案里，多了一份标题为《榜一先生真身推测 —— 凤凰血脉幼体（暂称 “凤凰蜥蜴”）》的报告，配图就是那只金红色的四不像，旁边还标注着：
“灵气强度：极高；危险性：未知；建议：保持恭敬，避免激怒。”
而此刻的林羽儿家，重光正瘫在阳台的沙发上晒太阳，手边是她刚刚买过来的零食。
“回来了？道宫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嗯嗯，回来了，有大王给我撑腰，他们怎么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