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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军需官拿着那份详尽到近乎苛刻的技术报告和物料台账离开了技术组的小木屋。木村准尉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低声咒骂着野上的阴险和渡边的刻板。佐佐木雄二脸上却没有任何轻松的表情。他知道,这场由野上在幕后操纵的“规则游戏”绝不会以一份报告的提交而结束。这只是第一回合的防御成功,对手的试探已经结束,接下来很可能是更精准、更致命的攻击。他必须比野上想得更远。

雄二立刻行动起来。他首先确保那份提交的报告副本和技术组原始记录完全一致,并且由木村和他共同签名确认,一式两份,一份给了渡边,另一份则“谨慎保管”在技术组的工具箱暗格里。这是应对后续可能的复查或质疑的铁证。接着,他仔细检查了被封存的活性炭和树胶桶,确认封条完好,位置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最后,他看似随意地整理着工具和图纸,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审视着小木屋的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任何可能被误解为“违规”或“危险”的物品遗落在外。

野上的反击,比雄二预想的来得更快,也更刁钻。它没有直接指向被封存的原料,也没有再通过军需官渡边,而是以一种更隐蔽、更致命的方式,借着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降临了。

意外发生在吉田中尉身上。

演习前紧张的准备工作、严寒的侵袭,加上可能连日穿着那件厚重异常的改装大衣(内衬还藏着个燃油罐)在营地各处巡视,这位前哨站最高指挥官在抵达后第四天突然发起了高烧,并伴有剧烈的咳嗽。病情来势汹汹,很快发展到卧床不起的程度。

前哨站的医疗资源本就匮乏,唯一的军医(一位年近五十、经验尚可但精力有限的老军医)立刻被召到了指挥部旁的军官宿舍。而作为“军医助手”的野上少尉,自然也紧随其后。

当木村和雄二被传令兵叫到军官宿舍外等候时(名义上是关心长官病情,实则可能被询问技术装备是否与病情有关),正好看到野上端着消毒器械盘从吉田的房间里出来。野上的脸色依旧是那种病态的枯黄,刻板得如同面具,但当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扫过等候在外的木村和雄二时,雄二捕捉到了一丝极快闪过的、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满意。

野上没有停留,径直走向旁边的临时配药间。木村被野上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声嘟囔:“这家伙……看什么看?吉田中尉生病关我们什么事?”

雄二的心却沉了下去。野上那眼神绝不是无意的扫视。他立刻意识到,野上等待的破绽来了!吉田中尉的这场病,很可能被野上利用!

果然,没过多久,那位老军医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面无表情的野上。

“吉田中尉是重感冒引发的高热,目前情况还算稳定,但需要静养和密切观察。”老军医对等候的副官和木村、雄二说道,“注意保暖,按时服药,应该没有大碍。”

木村松了口气,正要说话,站在军医身后的野上却上前一步,用他那特有的、毫无起伏的刻板语调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军医阁下,关于吉田中尉的病因,我认为有必要进行更深入的排查,以确保营地安全和防疫规范。”

所有人都是一愣。老军医皱起眉头:“野上少尉,你这是什么意思?症状很明确,就是重感冒风寒。”

“症状符合风寒,但诱因和接触史需要明确。”野上不为所动,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转向木村和雄二,“吉田中尉在发病前,曾长时间贴身穿着技术组提供的所谓‘内发热’改装大衣。这件大衣,”他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使用了大量活性炭吸附材料,其来源、加工环境以及可能吸附携带的病菌或有害粉尘,都未经前哨站防疫部门严格检验。根据关东军防疫条例第17条,所有进入前线管制区域的新型非制式被服及填充材料,必须经过防疫检疫程序。技术组携带的原料虽然进行了物资登记,但并未经过防疫抽检。”

他看向老军医,语气依旧刻板:“军医阁下,我建议,为了吉田中尉的健康安全,也为了整个前哨站的防疫安全,应立即对那件技术组提供的改装大衣进行封存,并取样送检。同时,对技术组驻地及所有接触过该原料的人员(包括木村准尉和佐佐木曹长)进行基础检疫和医学观察,以防万一。”

空气瞬间凝固了。木村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一时找不到词。老军医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野上会从这个刁钻的角度提出如此“符合规定”的要求。

雄二的心跳如同擂鼓。狠!太狠了!野上这一手,简直是毒蛇的致命一击!他避开了技术组早有准备的物料登记问题,精准地抓住了“防疫”这个在战时前线无比敏感、且规则极其森严的领域!活性炭具有强吸附性,理论上确实可能吸附携带病菌粉尘,这是无法完全否认的科学事实。关东军防疫条例也的确存在类似规定,尤其是在诺门坎战役后,日军对防疫的重视达到了近乎偏执的程度。野上用吉田中尉的生病作为引子,以“防疫安全”和“规则”为名,要求封存那件关键的大衣并进行检疫,甚至要将他和木村隔离观察!

一旦大衣被封存送检,那个藏在夹层里的燃油样本几乎必然暴露!那刺鼻的气味,专业的检测人员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而他和木村被隔离观察,就等于被暂时剥夺了行动自由和话语权,野上将有充足的时间和空间炮制“证据”,坐实他们“危害防疫安全”甚至“携带违禁品”的罪名!藤田的重视也救不了他们,因为野上打的旗号是最高级别的“防疫安全”!

野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军医,等待着他的决定。老军医显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弄得有些无措,他看了看脸色惨白的木村,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雄二,最后目光落在野上那张刻板固执的脸上。防疫条例是铁律,尤其是在有军官病倒的情况下,野上的要求虽然苛刻,却完全在规则框架内,他作为军医,很难直接拒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雄二向前一步,声音沉稳地开口了,直接对老军医说道:“军医阁下,野上少尉的担忧,从防疫角度看,有一定道理。”

他这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木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连野上那古井无波的眼底也掠过一丝极细微的讶异。雄二居然承认了对方“有道理”?

“活性炭的吸附特性是客观存在的,”雄二继续说道,语气带着技术人员的理性,“但我们需要更精确地判断风险。吉田中尉的病因,军医阁下已经明确诊断是重感冒风寒,症状典型,与已知通过粉尘或吸附物传播的烈性传染病(如鼠疫、霍乱)特征不符。此其一。”

“其二,技术组使用的活性炭,是藤田弘少佐在哈尔滨亲自批准采购的军需特供品,来源清晰,生产环境为日军管控下的标准工厂,出厂时经过基础消毒处理。其用途是作为发热片内的吸附载体和隔热层,并非直接接触人体皮肤,中间还隔着数层密封处理的棉布内衬和呢料外罩。感染风险微乎其微。”

“其三,”雄二的目光转向野上,眼神锐利起来,“野上少尉提出的防疫抽检要求,其核心依据是吉田中尉穿着该大衣后生病。但逻辑上存在一个关键问题:吉田中尉在抵达前哨站后、穿上这件技术组大衣之前,是否已经接触了其他可能的感染源?比如营地内已有的轻微流感?或者长途押运过程中的风寒积累?在没有排除其他所有可能诱因的情况下,仅凭时间关联就将病因归咎于一件经过严格工艺流程制作、且使用正规渠道原料的军需品,并据此要求封存和检疫,这不仅在科学上不够严谨,在程序上,也似乎有些……过于急切了?”

雄二的反击清晰有力。他先承认活性炭的客观特性(堵住野上用科学说事的嘴),然后强调原料来源的正规性和工艺的隔离性(降低实际风险),最后直指野上逻辑的核心漏洞——归因错误!吉田生病未必是大衣的问题!并暗示野上此举有借题发挥、急于定罪的嫌疑!

老军医听着雄二条理清晰的分析,紧皱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些。作为专业人士,他更倾向于病理事实而非捕风捉影的规则滥用。雄二指出的归因问题确实存在。

野上立刻反驳,声音依旧刻板,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佐佐木曹长,防疫无小事,宁可错查,不可错放!吉田中尉病情严重,任何潜在风险都必须排除!那件大衣作为直接接触源,必须接受检查!这是条例规定的程序!至于您提到的其他感染源可能,我们会同步排查营地环境和其他接触人员!”

他死死咬住“条例规定”和“排除风险”不放,显然不打算在道理上纠缠,就是要用规则压人。

局面再次僵持。老军医显然不愿意在吉田病床前争执,但野上搬出条例,他也无法强行压制。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吉田中尉虚弱的咳嗽声从房间里传来,接着是他嘶哑的声音:“外面……吵什么……进来……”

老军医和副官连忙进去。片刻后,副官出来,对野上、木村和雄二说道:“中尉命令:野上少尉,你的防疫职责心值得肯定。但眼下首要任务是治病。那件大衣……既然军医初步判断病因是风寒,且技术组原料来源正规,暂时不必封存送检,以免惊扰病体。不过,”他看了一眼野上,“野上少尉,你可以按防疫条例,对大衣进行非破坏性的表面消毒处理,并记录在案。至于技术组人员检疫观察……暂时不必了,技术组还有任务。”

吉田中尉的裁决,显然是在听取了双方(主要是老军医的意见)后,做了一个折中的、更偏向实际和稳定的决定。他否定了野上最核心的封存送检和隔离要求,但给了野上一个“表面消毒”的台阶,算是部分满足了其“执行规则”的面子,同时也安抚了技术组。

野上枯黄的脸上肌肉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他显然对这个结果极度不满,但面对中尉的直接命令,他刻板服从的天性占了上风。他猛地一个立正,声音硬邦邦地应道:“是!属下遵命!” 然后,他那双如同淬毒冰锥般的眼睛,最后一次狠狠地剐过雄二的脸,转身大步离开,去准备所谓的“表面消毒”工具。

木村长出了一口气,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看向雄二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和后怕。他知道,刚才若非雄二那番冷静而有力的辩驳,他们很可能已经万劫不复。

雄二面上依旧沉静,心中却无半点轻松。吉田的命令暂时解除了最致命的危机,但野上获得了接触那件大衣的权力!表面消毒?谁知道野上会不会在“消毒”过程中做手脚?比如“意外”发现内衬的异常?或者留下什么“隐患”的“证据”?而且,野上对技术组,尤其是对他佐佐木雄二的杀意,已经赤裸裸地摆在了台面上。只要还在前哨站,只要野上那双眼睛还在盯着,危险就无处不在。

“木村准尉,”雄二低声对惊魂未定的木村说,“吉田中尉的命令是暂时的。野上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更加小心,尤其是在吉田中尉那件大衣归还之前,以及演习正式开始我们离开这里之前。任何物品,任何记录,甚至任何言行,都不能给他留下任何把柄。”

木村忙不迭地点头,此刻他对雄二已是言听计从:“明白!明白!都听你的,佐佐木!”

野上很快带着消毒喷雾和记录本回来了。在副官的监督下,他动作极其刻板、一丝不苟地对那件从吉田身上换下来的“t-17”大衣进行了全面的表面喷洒消毒,并详细记录了消毒时间和使用药剂。整个过程,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也没有试图去翻动或仔细检查内衬,仿佛真的只是在执行一项普通的防疫程序。

但当他完成消毒,将大衣交给一旁的勤务兵时,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件厚重的大衣,又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雄二。镜片后的目光,冰冷刺骨,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这次你赢了,但我盯上你了。我们,走着瞧。

雄二平静地迎着他的目光,心中却如同压上了一块寒冰。他知道,野上这条毒蛇,已经彻底锁定了目标。前哨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将变得更加凶险。他必须利用演习开始前这最后的时间,做好万全的准备,迎接随时可能到来的、更隐蔽也更致命的下一轮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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