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姜时愿被闹钟声唤醒，迷迷糊糊地伸手按掉。身旁的王俊凯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查看手机上的列车时刻表。见她醒了，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早。”
“早……”姜时愿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睡意，“几点了？”
“六点半。”王俊凯掀开被子起身，“先去吃早餐，然后赶八点的火车。”
姜时愿点点头，慢吞吞地爬起来洗漱。等她收拾好时，王俊凯已经整理好了两人的行李，正站在窗边打电话，用英语确认着滑雪场的租赁事项。见她出来，他挂断电话，拎起背包：“走吧，早餐在二楼。”
酒店的早餐是典型的欧式自助，姜时愿拿了一盘水果沙拉、酸奶和可颂，王俊凯则端了煎蛋、培根和黑咖啡。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渐渐苏醒的苏黎世，远处的雪山在晨光中清晰可见。
“因特拉肯比苏黎世冷，待会儿记得把羽绒服穿上。”王俊凯喝了口咖啡提醒道。
姜时愿咬了一口可颂，点点头：“嗯，你带暖宝宝了吗？”
“带了，在行李箱侧袋。”
吃完早餐，两人拖着行李前往火车站。苏黎世的中央火车站古老而宏伟，拱形玻璃顶下，列车整齐地停靠在站台边。他们按照电子屏的指示找到前往因特拉肯的列车，车厢内干净舒适，大片的车窗让沿途的风景一览无余。
列车缓缓启动，窗外的城市景观逐渐被田野和湖泊取代。姜时愿靠在窗边，看着远处的雪山越来越近，山巅的积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王俊凯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滑雪场的宣传册，时不时指给她看：“这条是初级道，坡度很缓，适合你第一次尝试。”
两小时后，列车抵达因特拉肯。一下车，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姜时愿赶紧裹紧了羽绒服。小镇比苏黎世安静许多，木质结构的房屋点缀在山脚下，远处是巍峨的雪山，缆车缓缓上行，像一条细线连接着山谷与雪原。
他们入住的酒店就在滑雪场附近，房间的阳台正对着雪山。放下行李后，两人直奔滑雪场租赁中心。
“需要教练吗？”租赁处的工作人员用英语询问。
王俊凯摇摇头：“不用，我来教她。”说完，又补充道，“不过麻烦给她准备护膝和护臀。”
工作人员了然一笑，转身去拿装备。姜时愿小声嘀咕：“……防摔道具也太明显了吧？”
王俊凯挑眉：“不然呢？你想直接摔？”
姜时愿：“……”
十分钟后，姜时愿全副武装地站在新手区的雪地上，脚上的滑雪板沉甸甸的，让她连迈步都困难。王俊凯倒是动作熟练，轻轻松松地滑到她面前，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先学怎么站稳。”
姜时愿小心翼翼地调整重心，可刚一动，滑雪板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滑，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往后仰去——王俊凯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她的腰，这才没让她直接摔进雪堆里。
“滑雪板要平行，别内八。”他低声指导，手稳稳地扶着她，“重心往前，别怕，我拉着你。”
姜时愿深吸一口气，按照他的指示慢慢调整姿势，终于能勉强站稳了。可刚试着滑一小段，又差点失去平衡，好在王俊凯一直护在旁边，每次她快摔倒时都能及时拽住她。
练了一小时后，姜时愿终于能自己滑一小段了，虽然速度慢得像蜗牛，但至少没再摔。她喘着气停在缓坡下，看着其他滑雪者从更高的雪道上飞驰而下，尤其是几个被教练带着滑的女生，轻松又自在，忍不住叹气：“果然，我在运动这方面完全没天赋。”
王俊凯轻笑，滑到她面前停下：“要不要试试我带你滑？”
姜时愿眨了眨眼：“怎么带？”
说完姜时愿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不远处一对滑雪的情侣吸引——女生穿着粉色滑雪服，整个人被教练以标准的“公主抱”姿势托在怀里，从坡道上轻松滑下。更远处还有个戴毛线帽的姑娘，直接坐在单板上，被教练从背后环抱着双腿，两人像连体婴一样滑得飞快。 。
她微微睁大眼睛，突然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段子，脱口而出：“这就是传说中的‘滴滴带滑’吗？”
王俊凯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眉头一挑：“……你想试试那种？”
姜时愿耳尖一热，立刻摇头：“……不是！”她攥紧滑雪杖，故作镇定地指了指前方，“我是说，你刚才说的‘带我滑’，是哪种？”
王俊凯低笑一声，突然伸手摘掉她的滑雪杖，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一个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姜时愿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王俊凯！”
“别乱动。”他声音里带着笑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稳稳地靠在自己怀里，“抱紧了。”
下一秒，他踩着滑雪板，带着她直接从缓坡上滑了下去。风迎面扑来，姜时愿紧张得闭上眼睛，脸颊贴在他胸前，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睁眼。”王俊凯低声说，“看前面。”
姜时愿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他稳稳抱着，在雪地上流畅地滑行。远处的雪山、近处的松林，还有湛蓝的天空，全都一览无余。速度不算快，但足够让她感受到滑雪的乐趣。
“怎么样？”他问，呼吸喷在她耳畔，有点痒。
姜时愿仰头看他，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映出细碎的光影。她忍不住笑了：“……比我自己滑强多了。”
王俊凯唇角微扬，抱着她转了个弯，稳稳地停在坡底：“还玩吗？”
姜时愿点点头，眼睛亮亮的：“再来一次！”
就这样，王俊凯抱着她滑了好几趟。姜时愿虽然意犹未尽，但看他额头上已经沁出细汗，赶紧从他怀里跳下来：“休息会儿吧，我自己试试。”
她小心翼翼地踩着滑雪板，按照他教的方法慢慢滑行，虽然动作笨拙，但至少没再摔倒。王俊凯跟在她身后，随时准备扶她，目光始终没离开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