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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雀刚啄开第一缕晨光时,安燠正蹲在院角给新栽的月季浇水。

竹篱笆外突然飘来童声,像小鸭子啄青石板似的脆:“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山神通敌,藏匿反谱!”

浇花的铜壶“当啷”砸在青石板上。

程砚扛着钉耙从柴房转出来,熊耳朵在晨光里抖成小旗子:“这是哪家娃子?昨日还背《正气歌》,今儿倒念起浑话了?”他蹲下来要捡铜壶,却见安燠指尖泛着青白,狐尾在身后绷成蓬松的毛团——那是她动用狐族灵识时的模样。

“舆论蛊音。”安燠按住他手背,指腹还带着月季枝的刺痕,“天庭往童声里下了蛊,每日念三遍,三个月后全村人都会觉得我家山神是反贼。”她想起前日监察金仙飘走时袖口翻出的金纹——那是兜率宫特供的“洗脑香”配方,原来早有预谋。

程砚的熊爪“咔”地弹出半寸,又慌忙缩回去:“我这就去堵了那娃的嘴!”

“傻熊。”安燠捏他后颈软毛,“堵嘴是笨办法。你忘了上月张猎户家的鸡瘟?咱们没派符没施咒,只教娃们唱‘太阳出来晒鸡毛,瘟神见了绕山跑’,三天就没鸡死了。”她眼尾微挑,“舆论蛊音要的是潜移默化,咱们就用更潜移默化的招儿——以声破声。”

当晚灶房飘着梨汤香。

程砚蹲在灶前添柴,尾巴尖沾了炉灰,活像根烧焦的玉米棒子:“夫人,你说的‘新编小调’到底是啥?总不能真唱‘山神爱吃蜂蜜糕’吧?”

“嘘——”安燠搅着砂锅里的梨块,忽然哼起来:“钉耙修桥不为名,只为阿妹嫁得成。石磨转,溪水清,程郎背砖累弯了腰——”她故意把“弯了腰”唱得像哭腔,“那日我在桥头瞅着,他裤脚全是泥,脚后跟的布都磨破了。”

程砚的耳朵“唰”地红到脖颈:“那回是张猎户家阿妹要嫁外村,桥断了送不了聘礼!我、我哪有累弯腰?”他扒着灶台看砂锅里的梨,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后面那句能改改不?‘程郎的毛软乎乎,阿妹摸了笑盈盈’——这、这是说谁?”

“说村口王婶家小孙女。”安燠舀起一块梨吹了吹,塞进他嘴里,“小孩爱听甜的,大人爱听真的。明儿你去送蜂蜜时,记得在晒谷场多晃两圈,裤脚沾点泥。”

第二日卯时三刻,小栓子举着糖葫芦从村头跑到村尾,跑调的歌声比麻雀还欢:“钉耙修桥不为名——”他被石子绊了个踉跄,爬起来接着喊,“只为阿妹嫁得成!程郎背砖累弯了腰,裤脚全是泥星星!”

王婶在井边洗衣,跟着哼:“石磨转,溪水清——”她突然拍大腿,“哎对了!上回程神帮我修井,可不就是裤脚全是泥?我那会儿还说他像泥猴子,他倒乐呵着说‘泥猴能帮婶子打水,值了’!”

最妙的是村东头的驱邪铃铛。

那是去年雷雨天被劈坏的老物件,本只会“叮叮”响,今儿竟随着童声晃出了调子:“钉耙修桥——叮!不为名——当!”

三日后,安燠蹲在山神庙台阶上数香火钱。

说书人老周扛着醒木凑过来,胡子上沾着芝麻糖:“夫人,我新写了段《程山神奇谭》,您给把把关?”他翻开皱巴巴的本子,“第一回:雷劫护学童。那日乌云压顶,程神张开双臂挡在学堂前,毛都焦了也不退半步——”

“加句‘我舅的远房亲戚的干爹亲眼见的’。”安燠头也不抬,“越离谱越要加这个,百姓就爱听亲戚的亲戚说的。”

老周一拍大腿:“高!第二回我写大旱背水,他来回三百趟,脚底磨出血泡粘在石阶上——”

“再加句‘我二姨的邻居的表嫂端过药碗’。”

程砚拎着两串糖葫芦从镇里回来,见两人凑在一起嘀咕,凑过去看本子:“大旱那回我背了二百八十趟,哪来的三百?”

“二百八十不够感人。”安燠咬了口山楂,酸得眯眼,“百姓要的是‘为咱们拼命’的劲儿,谁数得清具体数字?”她把糖葫芦塞给他,“再说了,上回你偷吃我半罐桂花蜜,我不也记成一罐?”

程砚耳朵又红了,却没反驳。

他望着山脚下渐渐围拢的说书摊子,见小栓子踮着脚喊“程神焦了毛”,王婶抹着眼泪说“我就知道程神最实诚”,忽然挠了挠头:“夫人,他们...好像比之前更信我了?”

“那是当然。”安燠望着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山梁,“你做的是实事,他们记的是真心。天庭的蛊音能编假话,却编不出你修的桥、背的水、挡的雷。”

这厢山村里的故事越传越热,那厢天庭凌霄殿的玉案上,玉帝捏着千里镜的手直抖。

镜中画面里,外乡灾民正跪在山神庙前,把讨来的半块饼供在程砚的泥像前:“程神显灵,让我娃喝上口水吧。”

太白金星捋着白胡子叹气:“陛下,百姓自发立了‘护民碑’,刻了‘守山谣’,连西牛贺洲都有人打听‘程山神奇谭’。若再发檄文否认...倒像咱们在跟个山神置气了。”

“气?”玉帝摔了千里镜,“朕气的是那狐狸——她把香火气种成庄稼,把谣言变成了...变成了功德!”

当晚,安燠在竹楼翻着新收的“民间故事集”。

程砚窝在炕头给她揉肩,尾巴卷着她的狐毛毯子:“夫人,你这招以声破声太妙了。”

“妙的还在后头。”安燠翻到最后一页,指尖划过“显影政绩墨”几个字——那是她前日在系统空间翻到的新道具,能把谣言里的“假”字泡出原形。

她合上本子,转头对程砚笑,“明儿你去镇里,多买些松烟墨。咱们呀,要让那些泼过来的脏水...自己溅回泼脏水的人身上。”

窗外,山神庙前的“善”字旗又飘起来了。

这一回,旗子上的“善”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倒像是在跟着谁哼那首新小调:“钉耙修桥不为名,只为阿妹嫁得成——”安燠的指尖刚抚上程砚被炉火烧得温热的手背,窗外忽有冷风吹得竹帘“哗啦”一响。

月光原本像浸了蜜的糯米纸,这会儿却像被谁戳了个洞,山神庙前的“善”字旗卷着碎叶撞在窗棂上,发出“噼啪”的脆响。

“山风倒比往日野了。”程砚伸手去关窗,毛茸茸的耳朵却朝村口方向支棱起来——那是他作为山神感知方圆十里动静的习惯。

忽然他鼻子一皱,熊爪在窗沿拍出个浅印:“有生人气,带着天庭特有的檀木香。”

安燠的狐尾在炕席上轻扫两下,嘴角勾起半分笑:“来得正好。”她从袖中摸出个青瓷小瓶,往程砚掌心倒了两粒朱红药丸,“含着,等会儿不管听见什么都别笑出声。”

村口老槐树下,伪装成樵夫的天探正把柴担往石墩上一撂。

他穿的粗布短打洗得发白,可腰间那截若隐若现的冰蚕束带,早被安燠用灵识扒了个底儿掉。

天探清了清嗓子,扯着公鸭嗓开腔:“听说没?程山神表面修桥背水,实则——”他刻意压低声音,“私藏了三百妖兵在山洞里!”

话音刚落,他的舌头突然像打了结的麻绳。

“私、私藏...三、三...”他急得脖颈青筋直跳,嘴角不受控地往左边抽,活像被人揪住了半边脸的提线木偶。

正在晒豆干的王婶最先发现不对:“张大哥这是咋了?昨儿还帮我捡过晒落的豇豆呢!”小栓子举着麦芽糖跑过来,糖丝粘在天探颤抖的下巴上:“阿爹说中风就是嘴歪,快抬去陈大夫那扎针!”

两个壮实的猎户架起天探就走,天探急得直蹬腿,可一张嘴就是“咿咿呀呀”的含糊声。

路过山神庙时,他瞥见庙门两侧新刷的对联——上联“桥是泥堆心是秤”,下联“谣似风过善似根”,落款“安夫人手书”。

他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却半点骂人的话都吐不出来。

程砚扒着院墙上的野蔷薇看完全程,怀里的蜂蜜罐子“咚”地砸在地上。

他憋着笑,圆滚滚的肚子直颤:“夫人,你那‘流言反染剂’比我钉耙还管用!那家伙嘴歪得跟被雷劈过的歪脖子树似的!”

安燠跪坐在炕头翻着新收的民间故事集,书页间夹着半片桂花瓣:“那是显影墨升级的。你当我前日蹲在灶房熬了三夜的黑狗血、松烟墨是玩呢?”她指尖划过书页上“程山神背水三百趟”的记录,忽然抬头戳了戳程砚的熊耳朵,“昨儿你说大旱时只背了二百八十趟?”

程砚的耳朵立刻红成了山里的野山楂:“我、我是怕你嫌我笨...再说了,王婶家小孙子非说看见三百趟,我总不能跟娃较——”

“傻熊。”安燠笑着把故事集合上,“百姓要的是‘为他们拼命’的真心,数字是虚的,心意是实的。你看那造谣的天探,他心里没半分真,说出来的话自然要跟他闹别扭。”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在识海响起,淡金色的光雾裹着鎏金大字:【场景:语言即疆域|触发进阶成就‘风起于萍末’|奖励:宿主言语将获得‘微澜效应’——无需法力加持,所言之事将在七日内引发至少三次正向连锁反应】。

安燠的眼睛亮了亮,伸手戳了戳程砚的肩:“听见没?系统说我说话能‘起风’了。”

“起风?”程砚挠了挠头,“那明儿我去镇里买蜂蜜,你说‘程郎买的蜜最甜’,能让蜂蜜铺子多送两罐?”

“你呀——”安燠被他逗得直笑,“先操心操心邻山吧。”她指了指窗外飘来的信鸽,鸽腿上绑着块染了朱砂的竹片,“三日前我跟青丘的小狐狸们闲聊,说‘瘟疫最怕人心齐,用桃核换善行,病气自然散’。这不,邻山山神今早就托信鸽说,他设了‘善行换桃核’的摊子,榜首批文写着‘参照明师——不周山安夫人策’。”

程砚凑过去看竹片,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还沾着墨点:“那家伙倒会捡现成的。”

“捡现成的才好。”安燠托着腮,狐尾尖轻轻扫过程砚的手背,“等他的法子传出去,天庭再想说咱们‘勾结妖族’,百姓该问了——‘能教别山治瘟疫的,能是坏人么?’”

是夜,凌霄殿的蟠龙柱在烛火下投出扭曲的影子。

玉帝捏着邻山送来的奏报,金册边缘几乎被他掐出了裂痕:“一个小小山神夫人,倒把民间嘴皮子耍成了神兵!”

太白金星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陛下,那‘微澜效应’...怕是比十万天兵还难防。如今西牛贺洲都有人刻了‘安夫人语录碑’,说她的话‘比观音的杨柳枝还灵’。”

“够了!”玉帝拍案而起,案头的玉镇纸“咕噜”滚到桌角,“传朕口谕,着赤脚大仙持‘金册玉牒’下界——”他盯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喉结动了动,“朕倒要看看,这狐狸还能把‘善’字旗,插到凌霄殿门口不成?”

山风卷着晨露掠过竹楼,安燠趴在程砚肩头打哈欠。

程砚给她掖了掖被子,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敲锣声。

小栓子的嗓门儿比麻雀还亮:“邻山的治瘟法子来啦!程神夫人教的‘桃核换善行’——”

安燠闭着眼笑出了声,尾巴尖悄悄勾住程砚的小拇指。

她知道,等赤脚大仙的云头压到不周山上空时,这满山的“善”字旗,怕是要迎着仙风,唱得更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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