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般若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曹阳的胸口画着圈，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
“主人，她好像要站不住了，要不要般若帮她一把？”
曹阳没说话，只是伸手，捏了捏秦般若的脸颊。
秦般若随即抬高了声音，她看着楚冰辞，嘴角向上勾着。
“楚院长，我们主人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哦。”
她说着，身体又向曹阳怀里蹭了蹭。
“这肩膀，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碰的，你可要珍惜机会。”
这两句话，让楚冰辞的脸颊发烫，身体也跟着抖了一下。
房间里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终于，楚冰辞松开了攥紧的拳头。
她深吸一口气，再吐出，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这个动作之后，她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
她抬起脚，向前走去。
她一步步走过去，脚步很沉。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她每走一步，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些。
孙清邈看着她走过来，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喉咙。
楚冰辞走到了沙发后面，停了下来。
曹阳依旧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秦般若坐在他腿上，仰着头看着楚冰辞，眼神里带着胜利的笑意。
楚冰辞没有看她。
她的目光，落在曹阳的肩膀上，咬紧了下唇，嘴唇被她咬得发白。
她缓缓地抬起手。
那只曾经操作过无数精密医疗仪器的手，此刻却在半空中，发抖。
她闭上眼，脖子微微后仰，喉咙滚动了一下。
然后，她把手按了下去。
她的指尖先碰到了他衬衫的布料。
然后是整个手掌。
他的热度透过衬衫，传到她的掌心。
他的肩膀很宽，肌肉结实。
楚冰辞的手指僵硬，掌心发凉。
楚冰辞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学着记忆里那些模糊的片段，用手指笨拙地按压着。
她的动作很生涩，力道也很乱。
那根本不叫按摩。
那叫用力。
“噗嗤。”
秦般若看着她那副笨拙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声笑，让楚冰辞的脸瞬间涨红，红得发烫。
她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也更乱了。
“楚院长。”
曹阳没睁眼，头靠在沙发上，嘴巴动了动。
“你是想捏死我，好继承我的医术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楚冰辞的身体一僵，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被这句话说得又羞又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甚至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想直接掐住这个混蛋的脖子。
就在这时。
曹阳突然动了。
他闭着眼，手却猛地向后伸出。
他的手掌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干燥温热，力气很大，捏得她手腕发麻。
“你……”
楚冰辞刚说出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曹阳的手臂，猛地向后一扯！
“啊！”
楚冰辞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她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倒去。
她的脸，直接撞在了曹阳的后背上。
她的身体，也跟着趴了下去，柔软的胸口，紧紧压在他的身上。
她的双手被他抓着，动弹不得。
她的脸颊，紧紧地贴着他的背。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她能感觉到他背部肌肉的轮廓，还有他身体传来的热度。
一股属于男人的气息，混着沐浴露的清香，钻进她的鼻子，冲进她的脑子。
她的心脏在胸口狂跳，撞得她肋骨生疼。
她想挣扎，身体却软得使不出力气。
“放……放开我……”
她的声音发颤，尾音带上了哭腔。
秦般若看着这一幕，眼睛亮了一下，呼吸都急促了些。
她伸出手，在楚冰辞绷紧的后背上抚过，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楚院长，别怕嘛，我们主人又不会吃了你。”
曹阳没有回头，也没有放开她。
他抓着她的手腕，拇指在她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下。
那个动作，让她全身的皮肤都绷紧了。
然后，他才侧过头，嘴唇凑到她的耳边。
他的呼吸，吹在她的耳朵上，很热，很痒。
“感觉到了吗？”
他的声音很低，话里带着笑意，声线有些沙哑。
楚冰辞的身体，抖了一下。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手脚发软，浑身发烫。”
曹阳说的每一个症状，都准确地击中了她的感受。
她停止了挣扎，身体僵在那里。
“楚院长，你这病，可比那个附骨疽，要严重多了。”
他的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那股气息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的病，叫心乱。”
他顿了顿，笑了。
“病根，在我这儿。”
“病根，在我这儿。”
曹阳的声音很轻，气息吹在楚冰辞的耳朵上，很热。
楚冰辞的身体绷紧了。
她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那股热气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跳的声音在耳边轰鸣，盖过了所有思考。
她的心脏在胸口乱撞，震得她肋骨发疼。
曹阳的手指从她腕上滑开，顺势在她手背拍了拍，松开了手。
那股禁锢着她的力量，突然消失了。
楚冰辞身体一软，向后踉跄两步，后背撞在沙发靠背上才站稳。
她扶着沙发，撑住自己发软的身体，大口地喘着气。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
他已经转过身，重新靠回沙发里，怀里那个女人，正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她。
楚冰辞的目光，涣散了。
她身体里一阵发热，一阵发冷，心脏在胸口乱跳，让她站不稳。
她看着曹阳，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随即，她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
她的脚步很乱，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又急又乱。
她甚至没有看路，肩膀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
但她没有停下，拉开门，冲了出去，身影狼狈地消失在走廊里。
房门大开着，走廊的风吹了进来。
孙清邈站在玄关，她看着楚冰辞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沙发上的两个人，脸颊发烫，心跳得很快。
秦般若看着楚冰辞的背影，笑了。
她转过头，手臂环住曹阳的脖子，身体贴得更紧。
她邀功似的说：“主人，讨厌的苍蝇飞走了。”
“现在，该轮到般若的奖励了吧？”
她说着，身体微微扭动，黑色的纱裙在曹阳的腿上摩擦，带起一阵细微的痒。
曹阳嘴角扯了一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
“奖励？你今天有什么功劳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秦般若的眼睛眨了眨，随即也笑了。
“主人在台上大杀四方，般若在台下为主人的英姿倾倒，这难道不算功劳吗？”
她凑近了一些，声音压低。
“再说，般若帮主人赶走了那只讨厌的苍蝇，主人不该犒劳一下吗？”
曹阳的手指没松开，拇指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
“哦？那你想要什么犒劳？”
秦般若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闭上眼睛，脖子微微后仰，等待着什么。
曹阳的手指却没停，顺着她下巴的轮廓上移，划过她的脸颊，最后捏了捏她的耳垂。
秦般若的身体抖了一下，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她睁开眼，眼睛湿了。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