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严冬被蒲汉忠几句话戳破心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指着蒲汉忠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死老头!我看你才该遭雷劈!一脸病秧子样,定是坏事做绝,老天收你寿元呢!”

这话刚落,秦浩轩周身的空气骤然变冷,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他从没见过如此颠倒黑白的人。

没等他发作,徐羽已上前一步,无上紫种的威压如潮水般散开,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严冬,你敢再说一遍?”

严冬被那威压压得腿肚子发软,方才的嚣张瞬间泄了大半。他看清徐羽眼底的寒意,那是能冻裂金石的冷,知道这无上紫种不好惹,真惹急了,在古云堂地盘上他也讨不到好。

“你……”严冬嗫嚅着,刚才骂人的狠劲全没了,最后狠狠瞪了蒲汉忠一眼,撂下句“走着瞧”,便灰溜溜缩回古云堂深处,连背影都透着狼狈。

蒲汉忠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咳了声,对徐羽道:“多谢。”

徐羽摇摇头,目光落在秦浩轩紧绷的侧脸,温声道:“这种人,不值得动气。”

秦浩轩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怒意,对蒲汉忠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转头看向徐羽,眼底的火气消了些,“刚才多谢你。”

徐羽笑了笑:“举手之劳。”

古云堂的风穿过回廊,带着草木的清气,刚才的闹剧像没发生过,只留下严冬落荒而逃的背影,成了众人眼底的一抹笑柄。

“走吧。”蒲汉忠转过身,拍了拍罗金花的肩,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师弟放心,这事师兄给你扛着,不用你操心。”

他又看向徐羽和秦浩轩,道:“徐师妹、秦师弟,你们的修行时间金贵,犯不着耗在这。他欠小金的债,十天后的斗法小会,咱们再一笔一笔讨回来。”

罗金花还愣在原地,满眼诧异。她望着蒲汉忠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讷讷应了声:“走……走吧。”

跟在蒲汉忠和秦浩轩身后,罗金花的心跳得厉害,心里翻江倒海般不平静。

她太清楚自然堂的处境了。自打上任堂主仙逝,这堂口便一日比一日衰败,弟子们活得像夹着尾巴的狗。以往别说是主动约战,就算被人踩着鼻子骂,也只会缩着脖子忍了——毕竟实力悬殊,硬碰硬不过是自讨苦吃。久而久之,“垃圾堂”“乌龟堂”的绰号便如影随形,成了整个宗门的笑柄。

可今天,蒲汉忠竟然主动提了斗法小会约战?

罗金花偷偷抬眼,看向走在前面的蒲汉忠。他脊背挺得笔直,步伐稳健,丝毫不见以往的畏缩。阳光落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竟让她生出几分莫名的安心。

秦浩轩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却带着力量:“别怕,有师兄在。”

罗金花抿了抿唇,用力点头。或许……这一次,自然堂真的能不一样了。

三人穿过回廊,廊下的风铃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这沉寂已久的自然堂,奏响一丝新的希望。

秦浩轩望着蒲汉忠清瘦的背影,心里打了个突:这位师兄向来避事如避虎,别说主动约战,就算被人指着鼻子骂,也多半是低头忍了,怎么偏偏对古云堂的严冬较上了劲?再说那严冬,身宽体阔,灵力雄浑得像座山,蒲汉忠这副常年咳嗽的样子,跟他站在一起,简直像根风中的芦苇对着块巨石——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自取其辱。

走在回堂的石板路上,秦浩轩终是忍不住问:“师兄,斗法小会到底是什么?”

蒲汉忠脚步微顿,咳了两声,声音带着病后的沙哑:“宗门里规矩严,平日私斗是大忌,轻则废去修为,重则逐出师门。可修士也是人,哪能没点磕碰?这斗法小会,就是给有怨结的弟子开的口子,半年一次,擂台上分胜负,就算打伤人,只要没下死手,宗门便不会追究。”

他转头看了秦浩轩一眼,眼底闪过点复杂的光:“我向严冬下战帖,料定他不敢不应。咱们宗门有铁律,只要战帖递到面前,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掌教或老祖宗,也得接下——这是规矩,谁也破不得。”

秦浩轩皱眉:“若是双方实力差得太远,接帖的人岂不是只能挨打?这规矩……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蒲汉忠低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喉间又涌上痒意,捂着嘴咳了半晌才缓过来:“是不近人情。可修行路上,本就没那么多周全。有时候,明知打不过,也得站上去——不为赢,为的是一口气。”

风穿过回廊,卷起几片枯叶,蒲汉忠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竟透着股与他病弱模样不符的执拗。

灵田谷的晚风带着草木清气,拂过廊下的竹帘,簌簌轻响。秦浩轩望着蒲汉忠佝偻的背影,他正扶着廊柱剧烈咳嗽,咳得背都拧成了弓,每一声都像从朽木里挤出来,带着草木将枯的沙哑。夕阳的金辉落在他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里盛着光,倒像是岁月刻下的勋章,却看得秦浩轩心头发紧。

“觉得实力悬殊,尽可登台便认输。”蒲汉忠咳定了,用袖口擦了擦唇角,声音依旧轻缓,却藏着不容置疑的硬气,“认输后对方再敢动手,便以‘内斗’论罪,加倍惩处。”他顿了顿,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眼底有微光闪动,“可有些架,不是为输赢打的。”

秦浩轩喉间发堵,那句“上台便认输”哽在舌尖,一个字也吐不出。他太懂这位师兄了——看似和煦如春风,骨子里却藏着块万年玄铁,宁折不弯。当年在藏经阁,不过为了护一本残缺的《天工开物》,他敢和执法堂的人据理力争,哪怕被按在地上揍得嘴角淌血,也死死把书卷护在怀里。如今这事,关乎小金的清白,关乎灵田谷的颜面,他怎可能低头?

徐羽和罗金花已结伴去了练功房,剑光与灵力碰撞的脆响遥遥传来,衬得这廊下愈发静。秦浩轩上前一步,想替蒲汉忠捶背,手伸到半空又停住——他知道,这位师兄从不肯让人看见自己的虚弱。

“师兄,”秦浩轩终是忍不住,声音发闷,“小金的事,本是我的劫数,该由我来扛。”

蒲汉忠转过头,脸上沟壑里的光淡了些,倒添了几分暖意:“你是我师弟,你的事,便是灵田谷的事。”他拍了拍秦浩轩的肩,掌心粗糙得像老树皮,“再说,严冬那厮狂得没边,早该有人挫挫他的锐气。”

晚风掀起他洗得发白的衣袍,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里衬。秦浩轩望着他被岁月和病痛磨出沟壑的脸,望着他咳得发颤却依旧挺直的脊梁,忽然觉得眼眶发烫——这位师兄啊,就像灵田谷的老桑木,默默扎根在这片土地,结出的果子给了别人,自己扛着风霜,守着这片谷,一站就是一辈子。

他没再劝,只在心里暗下决心:斗法小会那日,便是拼着违反门规,也要护师兄周全。哪怕事后被逐出师门,也认了。

“师兄,我想了很久……”秦浩轩喉头哽着,声音发颤,“这番话或许是种冒犯,但我还是想说——上了擂台,便认输吧。”他垂着眼,指节攥得发白,“这本是我的事,却要你替我扛。若你真有三长两短,我……我既对不住你,更没法向师尊交代。”

蒲汉忠听着,心头一暖,面上却沉了沉,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我是你的入道师兄,你受了委屈,我不出头谁出头?”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秦浩轩泛红的眼角,放缓了语气,“严冬那厮给小金下毒,明着是针对它,实则是想拖慢你的修行进度,断你的资源。你若真被落下太多,我这个辅导师兄脸上难道有光?说到底,我也是为自己争口气。”

秦浩轩怎会不懂他的苦心?这番话不过是想让自己宽心。眼眶里的热意翻涌,他死死憋着,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从袖中摸出个小巧的瓷瓶,不由分说塞到蒲汉忠手里:“师兄,这行气散你已推了两次,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拒。”瓶身微凉,却被他攥得温热,“就算……就算为了让我安心,好吗?”

蒲汉忠看着掌中的瓷瓶,又看了看秦浩轩泛红的眼眶,终是叹了口气,指尖摩挲着瓶身的纹路:“你啊……”话里带着无奈,却终究没再推辞,将瓷瓶揣进了怀里。

晚风穿过回廊,吹起两人的衣袂,秦浩轩望着师兄略显佝偻却依旧挺直的背影,暗暗握紧了拳——擂台上,他绝不会让师兄独自面对。

秦浩轩的手像只急慌慌的雀儿,从怀里抓出一把行气散,油纸包哗啦啦散在桌上,像撒了满地星子。“师兄!”他声音发紧,带着点没头没脑的莽撞,“你这次再推,就是打我脸!”

蒲汉忠的手悬在半空,刚要把油纸包推回去,就被秦浩轩按住了手腕。少年的掌心滚烫,带着练气时的余温:“以前你说我修为浅,行气散该留着自己用——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炼的散,够我和徐羽吃到突破仙叶境,多的还能换灵石,堆在屋里都占地方!”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你为了小金去约战严冬,明知道他比你高两叶,明知道你咳得连剑都快握不住……”

油纸包上的褶皱被蒲汉忠的指腹磨得发亮,他望着桌上的行气散,每包都裹得方方正正,透着秦浩轩那股子较真的劲儿——当年这孩子炼散,总把药粉洒得满地都是,如今却能将剂量拿捏得分毫不差。

“浩轩,”蒲汉忠的声音低了些,带着咳后的沙哑,“我这身子骨,就像被虫蛀空的老木头,再填多少散也撑不起来。你不一样,你离仙叶境还差四十九片叶,每片叶都得用行气散养着,哪能浪费在我这……”

“谁说浪费?”秦浩轩打断他,抓起一包行气散往他怀里塞,“你突破了,才能在擂台上接严冬三招!不然凭你现在的状态,第一招就得被他震飞——到时候我怎么办?冲上去帮你?那不是更丢人?”

他故意说得凶,眼里却泛着光:“我要的不是你硬撑着护我,是你好好的,等我长够四十九片叶,咱们一起去看仙树境的日出。到时候你再骂我笨,说我连散都炼不好,我保证不还嘴。”

蒲汉忠的手指触到油纸包,温温的,像握着团刚出窑的炭火。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这孩子刚入道,捧着包炼砸了的行气散哭鼻子,说浪费了好药材;又想起十年前,他偷偷把自己的散塞给受伤的小金,说“猴子比我更需要”。

“罢了。”蒲汉忠终是松了手,将行气散揣进怀里,胸口抵着那点暖意,咳了两声,却带了点笑意,“等你长够四十九片叶,可别忘了……我还等着骂你笨呢。”

秦浩轩猛地抬头,撞进他眼里——那里头哪有什么土埋半截的颓唐?分明藏着星子,亮得像他刚炼出第一包像样的行气散时,两人在月下碰杯的酒光。

窗外,老槐树的影子晃了晃,像是谁在点头。桌上的油纸包安安静静躺着,每一包都在说:别急,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够你慢慢好起来,够我慢慢长大。

蒲汉忠望着秦浩轩泛红的眼眶,喉间涌上一阵痒意,忙侧过脸剧烈地咳嗽起来。指节攥得发白,连带着肩膀都在颤抖,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

待那阵咳意过去,他才缓缓直起身,眼底蒙着层病态的潮红。他何尝不知行气散的妙用?只是当年为护宗门典籍,被魔教长老的“蚀骨烟”所伤,五脏六腑早已被毒素侵蚀,经脉如同风化的老木,布满细密的裂痕。这些年全靠师尊留下的护心丹吊着一口气,寿元早已入不敷出,就像风中残烛,不知何时便会熄灭。

修仙者的黄金时期?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于他而言,能多撑一日,便是赚一日。行气散是何等珍贵的资源,蕴含的灵力沛然磅礴,以他如今的残破之躯,吞下只会经脉爆裂而亡,那才是真的暴殄天物。

这些事,他从没对秦浩轩说过。这孩子心思纯澈,何必让他背负这份沉重?平日里咳嗽时,听着旁人私下议论“痨病鬼”“寿元将尽的老头”,他也只当没听见——修仙路上,谁还没点不为人知的伤疤?

“浩轩,”蒲汉忠的声音带着咳后的沙哑,却异常温和,“听话。”他抬手,想揉一揉少年的头发,终是停在半空,转而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秦浩轩续了杯热茶,“你还年轻,经脉通畅,正是吸纳灵气的好时候。这行气散,该用在刀刃上。”

“可你是我师兄啊!”秦浩轩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指腹触到他腕骨上突出的青筋,只觉得硌得慌,“你当年为了护我,才被那魔头伤了根基……现在我有能力了,难道眼睁睁看着你……”

话没说完,已带了哭腔。他虽不知师兄受伤的详情,却隐约猜到与自己有关。这些年看着师兄日渐衰败的身子,他心里像压着块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蒲汉忠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心头一软,终是叹了口气:“傻小子。”他抽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秦浩轩的手背,“当年之事,是我身为师兄的本分。再说了,我这身子……未必就没转机。”

他这话半真半假。师尊曾说,若能寻得“还魂草”,或有一线生机。只是那仙草生长在万魔窟深处,凶险万分,他不愿让秦浩轩涉险。

“那你也得吃!”秦浩轩却较上了劲,从怀里又掏出个小玉瓶,倒出三粒莹白的丹药,塞进蒲汉忠手里,“这是我用行气散炼的辅丹,性子温和,总不至于浪费。你要是再推,我现在就去万魔窟!”

蒲汉忠握着那三粒丹药,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丹药上还带着少年手心的温度,像三颗小小的星辰,灼得他心口发烫。

他望着秦浩轩倔强的脸,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为了抢回被抢走的灵草,红着眼冲上去跟师兄们拼命的小不点。时光荏苒,当年的小不点长大了,学会了护着他这个没用的师兄。

“好,”蒲汉忠终是点了头,将丹药小心收好,“我吃。”

秦浩轩这才松了口气,抹了把眼角,又恢复了那副少年气的模样:“这才对嘛!等我突破仙叶境,就陪你去极北冰原找‘雪莲子’,听说那东西能温养经脉呢!”

蒲汉忠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握着丹药的手,悄悄收紧了些。

窗外的风还在吹,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或许,真的可以再等等。等这孩子再长大些,等他能独当一面了……

他低头,看着手心里的丹药,忽然觉得,这风中残烛般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秦浩轩望着蒲汉忠,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终只化作无声的注视。来到太初教这些日子,他见多了为求长生而冷漠算计的人,每个人都像裹着层坚硬的壳,只盯着自己的利益,稍不如意便可能弃同伴于不顾。可眼前的入道师兄,却完全不同。

他总在不经意间递过一颗疗伤的丹药,在自己练岔气时默默帮着顺气,甚至会在寒夜里多备一件御寒的法衣……这些细碎的关心,像温水慢慢浸润了秦浩轩的心。离开家后,那份空落落的感觉,竟在蒲汉忠这里一点点被填满——是亲人般的温暖,是家人般的踏实。

蒲汉忠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轻轻叹了口气,接过行气散时指尖微顿,心里已做了决定:这东西太金贵,自己这残破身子怕是消受不起,倒不如留着,等浩轩突破瓶颈时用,才不算浪费。再说,向来是入道师兄照拂师弟,哪有反过来的道理?

“秦师弟,你一定要好好修炼。”蒲汉忠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夕阳的光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添了些沧桑,“记住,只有境界提上去,寿元才能跟着增长。对咱们修仙者来说,寿元就是根,有了根,才能谈往后的路。”

这话,他几乎每天傍晚都会说,只是这段日子,说得更勤了,语气里的忧虑也重了些,像是怕说少了,便没人再叮嘱这孩子一般。

“师兄放心,我定会潜心修炼,绝不懈怠。”秦浩轩送蒲汉忠到门口,望着他清瘦的背影,忍不住又叮嘱道,“但师兄也要听我一句,那行气散您务必收下。我知道您性子执拗,断不会在擂台上认输,可这十天里,能多一分力气总是好的……”

他话说得恳切,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蒲汉忠的身体状况,他看在眼里,虽不知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那日渐苍白的脸色、频繁的咳嗽,都让他心里发紧。这样的身子,怎能再受半分伤?

蒲汉忠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只摆了摆手,声音轻得像风:“知道了。”

看着他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身影,秦浩轩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房。本想打坐修炼片刻,平复一下心绪,门外却又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看到来人,秦浩轩微微一怔——竟是古云子堂主。

“弟子秦浩轩,见过古堂主。”他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侧身将人请进屋内,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堂主倒是有些日子没来了。您上次给的丹药,我一直按您的吩咐,两日一粒,前几日刚好吃完,多谢堂主记挂。”

古云子点点头,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秦浩轩身上,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古云子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秦浩轩身上扫来扫去。

这小子面色红润得像刚剖的荔枝,呼吸匀净得能掐出拍子,肩背的肌肉线条绷得紧实,眼神清亮得能照见人影——哪有半分吃了三个月腐蚀丹该有的呆滞模样?别说尸兵那青灰僵硬的鬼样子,就连寻常修士服药后的虚浮气色差都没有。

“奇了……”古云子眉峰拧成个疙瘩,心里的疑团滚得比茶盏里的茶叶还乱。

那炼尸大法的残卷是他在禁地石棺里翻到的,纸页都发了霉,却字字透着阴狠。上面说【天尸宗】当年靠这法子炼出的尸兵,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最厉害的能硬撼金丹修士。他照着残卷配了腐蚀丹,丹砂里掺的骨粉都是从百年老尸身上刮的,按理说三个月下来,就算是头猛虎也该被蚀得神志不清,沦为只认命令的傀儡了。

可秦浩轩……

正思忖着,就见秦浩轩朝他拱手:“多谢堂主赐丹。”语气坦荡,伸手接过瓷瓶时指尖稳得很,倒出一粒黑沉沉的丹药就往嘴里送,嚼得“咔嚓”响,像在吃蜜饯。

古云子眼皮跳了跳。

秦浩轩已盘膝坐好,双目微阖。片刻后,他周身泛起淡淡的白光,那是灵力运转的迹象,平稳得像湖面。古云子悄悄放出神识探去,只觉对方经脉里的灵力不仅没被丹药腐蚀,反倒比上次见时更浑厚些,流转间带着股清冽的生气——那是被滋养得极好的样子。

“不可能……”古云子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残卷上说腐蚀丹会啃噬修士的神识,怎么到秦浩轩这儿,倒成了补药?难道是自己弄错了丹方配比?还是这小子体质特殊,是万中无一的“活尸容器”?

正乱想着,秦浩轩已收了功,睁眼时眸光明亮,起身行礼:“多谢堂主丹药,弟子感觉神识清明了不少。”

古云子喉间发紧,看着对方坦然的样子,突然觉得那残卷上的字迹像在嘲笑他。他摆摆手,含糊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心里却翻江倒海——这实验,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皮皮读书推荐阅读:电竞男神不好惹纵情死后睁眼重回婚前,踹渣男嫁军官女主重生后,每天都想锤人倾世华歌:千古白衣卿全新的穿越到洪荒大陆未开的时候前妻的春天1852铁血中华四合院之我总能置身事外神游悲郁地崩坏:身在特摄的逐火之旅旺财命订九命猫妖盛世帝女王爷太妖孽:腹黑世子妃隐秘偷欢和顶流亲弟上种田综艺后我爆红了东北那边的怪谈惹不起,国家霸霸都要抱紧她大腿异界之不灭战神人在斩神,身患绝症签到原神七神火烧的燎原星光的新书算命直播抓鬼穿成大佬姐姐的妹妹后放飞自我了四合院:身在民间,心向红星我错了姐姐,再打哭给你看穿越虫族之奇遇我曾爱过你,但不做男主白月光,我做反派掌中雀女将军的病娇公主夫人【魔道同人】我在夷陵养阿婴修真界白月光手握舔狗师姐剧本云中月之残月孤灯霍格沃茨的冒牌巫师枯萎的碎冰蓝横行港诡,从掠夺僵尸开始牵着我的你劫与解重生女帝之天尊掌中三寸金莲开局举报继父,病弱女配下乡被宠秦云萧淑妃四合院:阎家老二是个挂比游走诸天,全靠暗黑技能多!亿万婚约:她的财富帝国神临九天:斩邪上了大学你们异能者就不用考试了参演无限副本后,我成了顶流戮魔道大佬带着异能空间在七零霸道虐渣人在星铁,但是p社活阎王病娇孽徒的白月光竟是我
皮皮读书搜藏榜:谁家炉鼎师尊被孽徒抱在怀里亲啊开局公司破产,在娱乐圈咸鱼翻身山海探秘之陌途棹渡纤尘山大杂院:人间烟火气小师祖真不浪,她只是想搞钱一剑,破长空你出轨我重生,做你女儿给你送终!穿书后,抢了女主万人迷的属性被雷劈后:我在地球忙着种田穿成养猪女,兽医她乐了小家族的崛起从弃婴到总裁八零军婚:阵亡的糙汉丈夫回来了给你一颗奶糖,很甜哒!原神:我给散兵讲童话影视快穿之宿主她不按套路出牌魔法之勋章穿越女尊,成为美男收割机原神:始源律者的光辉照耀提瓦特中奖一亿后我依旧选择做社畜农女有财被造谣后,丑妃闪婚病弱摄政王平安修行记荒年全国躲旱尸,我有空间我不虚美艳大师姐,和平修仙界困惑人生名剑美人[综武侠]仙界崩坏,落魄神仙下岗再就业妃常不乖:王爷别过来快穿囤货:利已的我杀疯了犯罪直觉:神探少女全职法师炸裂高手【观影体】森鸥外没有出现过超级农场系统死后:偏执王爷他为我殉葬了最强狂婿叶凡秋沐橙臣与陛下平淡如水蓄意撩惹:京圈二爷低头诱宠安老师!你的病弱前男友洗白啦盗墓:她来自古武世界荒野直播:小糊咖被毛绒绒包围了逆水沉舟寻晴记各天涯铁马飞桥新书无敌邪神伏阴【又名:后妈很凶残】古穿今:七零空间福运崽崽逼我断亲,住牛棚我暴富你们哭啥
皮皮读书最新小说:赛博:反派女高,在线被通缉总裁的契约娇妻,她又A又飒替嫁罪妻:总裁的赎罪枭宠我不想当鹊桥我,天道,开局被自己坑了十八岁奶奶驾到,重整家族荣耀都流放了,我搬空钱财不过份吧?系统逼我虐徒:但徒弟他脑补过度洪荒:我的道侣是天道香江枭雄:从武行替身到世界首富魂穿后闺蜜竟然是皇帝!绑定沙雕系统,我被迫攻略女总裁昨夜晨曦末世毒妃:冷宫嫡女的逆袭之路双重生,虐渣夫夫闯荡修真界盛唐探案录鬼灭:雪至和病娇共感后,姐姐再弄我一次魔帝归来,世界震颤朱砂痣成了心头刀凡人踏天之欲与天齐女帝的百万倍修为分割术李安寻仙传伏魔山海:从镇妖塔开始登神史上最差生斗罗之我是剑神青铜血契:十二时辰镇龙劫星际神医他靠吃瓜爆红修仙从六脉神剑开始中二少年与毒舌师傅的驱邪之旅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寒门青云:穿越知否之逆袭路综影视:我不是提线木偶九龙拉棺:我以荒古圣体称尊封杀十年,弃女逆袭成国际巨星被误认仙人,老朱求我改国运我靠打渔修长生国运七零,嫌我女娃?我科研兴邦怕死修什么仙死亡条例同越:白厄,为了翁,成为大君吧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恶女缩小成10cm渡劫恶毒亲妈觉醒后,三龙崽爹杀疯了当深渊回响时,我在对校花说烂话闲云渡异录傲视九幽穿越住茅草屋?养崽赚钱恋爱爱废灵根?我能提纯万物!清梦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