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刚看着她转身的背影，深蓝色的裤子包裹的臀部曲线被绷得紧紧的，心里的火苗 “噌” 地窜高了三尺。
直到那抹月白色消失在楼梯口，他才缓缓收回目光，低头看向轮椅上的张小凤，眼神里的热度瞬间冷却，甚至带上了几分算计，对比太惨烈了，刚看 表妹 妙曼的身姿，再看向这女人恶鬼般的脸庞，他都想吐了。
要不是一会儿还得有事求这个女人，他王志刚都想直接走开，现在跟她一个病房都不能忍受要时时看到她那张 让人害怕的脸。
张小凤把他的表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她看到了王志刚那垂涎的目光凝视着顾晓芬，看她的眼神志在必得，就像是看一个已经跳到他手掌心的猎物；
她的心里像是被人用棒槌狠狠锤过，被捶成了一片破布。
她太了解王志刚了，这副嘴脸，跟当年他哄骗自己上床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看够了？
”她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讥俏：“是不是觉得我这表妹比我强多了？又年轻又漂亮，不像我，瘸了腿 还破了相，已经配不上你王主任“高尚的人品”了？”
王志刚没接话，转着轮椅往病房走，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像是在盘算什么。
他在前面，张小凤跟在后面默默地转动轮椅，两人一直走回病房关上门后，王志刚上左边自己的病床，低笑着对用哄骗的语气 对张小凤开了口，那语调 带着股让人作呕的油腻：“你这表妹…… 跟你关系咋样？”
张小凤心里 “咯噔” 一下，果然来了。
她侧过脸，避开他喷过来的唾沫星子：“你想干啥？”
“不干啥。”
王志刚嘿嘿笑了两声，眼睛眯成一条缝，“你看啊，我这腿怕是好不了了，往后就是个废人。你呢，脸也这样了……”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张小凤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铁青，“咱夫妻一场，我也不能亏了你。要是你能让你表妹…… 陪我几天，我就把东大门那院子给你。”
“王志刚你畜生！”
张小凤还没上床，正坐在轮椅上，见状就转过轮椅到了王志刚床边， 猛地抬手想打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的手粗糙有力，像铁钳似的攥得她生疼。
这瞬间，张小凤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王志刚的话很现实，一点也不留情面，精准地捅在她最不堪的地方。
陪他几天？他竟能对自己的亲表妹说出这种话！她眼前猛地闪过顾晓芬刚才那双清澈的瑞凤眼，那里面还盛着对 “表姐” 的关切，可转瞬间就要被这头披着人皮的狼拖进泥沼。
一股混杂着愤怒与羞耻的热流烧得她喉咙发紧，指甲几乎要抓到王志刚的脸上了。
但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很快浇灭了这股冲动。
王志刚那双眼，此刻正泛着跟处理前两任妻子时一样的阴狠，像盯着猎物的饿狼。
张小凤的后背倏地沁出冷汗，前两任的下场在脑海里炸开 ，她想起自己亲妈跟她说过王志刚两任前妻的事情；当时她一点也不相信，只怨恨她妈阻挡了她的好前程。
王志刚的第一任妻子在陈家也就是自己娘家被举报后，全家被下放到了农场，妻子不过两个月就莫名其妙病死了，家里的财产全便宜了王志刚；
他在前妻死后不到一年就娶了第二任老婆，这老婆也有来头，是王志刚顶头上司的女儿，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x会倒台，清算了一大批人，期中就有他的现岳父家，家里三个大舅子、小舅子现在都被送去了监狱，估计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他的老婆 可巧又得了重病；
在娶她的前两个月也忽然就死了，；
后来王志刚威胁让她听话，可是明明白白告诉过她，二楼的那间主卧里就是她第二任老婆死时住的屋子，当时可是为了和她结婚，王志刚等不及让老婆慢慢死，用枕头把她捂死了。
王志刚的手段，她比谁都清楚。
东大门的院子…… 这五个字像蛊虫似的钻进她心里。
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扭曲的渴望。
那院子就是她的避风港。王志刚藏在那里的东西，是她后半辈子的依仗，是她摆脱这地狱的船票。
只要拿到院子，她有的是办法撬开他的嘴。
她心里打算着让王志刚早点死掉，眼下要不要先 答应他，哄着他呢？
可顾晓芬呢？那个总爱跟在她身后叫 “小凤姐” 的丫头，小时候她们多好啊！
张小凤的视线落在走廊墙壁的斑驳处，恍惚看见顾晓芬扎着麻花辫的样子，阳光落在她瓷白的脸上，像极了年轻时的顾书丽。
一股莫名的怨恨突然窜了上来 ， 凭什么顾书丽的侄女就能活得这样干净？凭什么她被生活磋磨成这副鬼样子，顾晓芬还能有那样清亮的眼神？顾书丽对自己狠下心肠的时候，可曾想过她的侄女会有今天？
王志刚的手还在收紧，腕骨像是要被捏碎。张小凤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
她看着王志刚那张阴险的脸，突然觉得可笑。
这个男人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她，却不知她心里的算盘早已打得噼啪响。陪他几天？等她拿到院子找到东西，王志刚这条命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不一定。
至于顾晓芬…… 若是她识趣，或许能少吃点苦头；若是不识趣，那也是她命不好，谁让她偏偏长了张像顾书丽的脸。
“那院子…… 真的给我？”
她的声音发颤，一半是演出来的恐惧，一半是压抑不住的贪婪。
指尖的冰凉顺着血脉蔓延到心脏，她知道自己正在跨过一道线，一道再也回不了头的线。可回头又能怎样？留在王志刚身边，等着被他像处理垃圾一样扔掉吗？她都毒害她亲妈了，一个表妹而已！
人啊！只要过了那一条底线，就变成了禽兽；世俗的道德再也束缚不了她。
王志刚见她松了口，脸上又堆起笑，松开手，还假惺惺地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当然是真的。只要你把事办妥，别说是院子，我还能给你凑点钱，让你去港岛整容，咋样？”
他的手指碰到她脸上的伤疤，粗糙的触感让她一阵瑟缩，心里却在飞速盘算。
顾晓芬…… 她那个天真烂漫的表妹，要是知道自己被当成交易品，会是什么反应？可转念一想，顾晓芬是顾书丽的侄女，顾书丽对自己那么狠，凭什么她的侄女就能过得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