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太阳慢慢西沉,海风里带着湿湿的咸味。李大勇走了,宋仁泽心里还在回味刚才卖鱼的那一刻的激动。可高兴没多久,他就被王铁牛拍了拍肩膀,打断了发呆。

“仁泽,你还在发呆啊?听说山那边有群鬣狗闹村子,今儿我、满仓再加你,去打几只回去做点干货。”王铁牛眯着眼睛,像个老练的猎人。

宋仁泽一愣,“鬣狗?村里最近不是老有牲口被咬死吗?就想去捉几只回去做肉干?”

赵满仓推了推头上的草帽,笑得有些狡黠,“不仅是肉干,你懂的,这鬣狗皮也值钱。再说了,你不是说想练点真本事吗?这次正好锻炼胆子。”

宋仁泽点点头,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好,好,我跟你们去。不过……鬣狗可凶吧?”

王铁牛哼了一声,“凶?怕就别去。咱们三个人,配上陷阱和火把,不比它们差。”

三人扛上猎枪,背着篓子和干粮,走向山坡深处。太阳刚落山,暮色逐渐吞没山林,树林里传来阵阵鸟鸣和小兽翻动落叶的声音。

“仁泽,你手里的枪别抖。”赵满仓低声提醒,“鬣狗感知力很强,听到一点风声都可能跑掉。”

宋仁泽紧握猎枪,咽了口唾沫,“我……我尽量。”

“少废话,先布置陷阱。”王铁牛指着前方一条小溪边的空地,“它们常从这条沟里下来找水喝。”

三人迅速行动,树枝、藤条、干草和陷阱一应俱全。王铁牛在沟口埋下了网陷阱,赵满仓用干肉作诱饵放在陷阱上方,宋仁泽则负责守望,眼睛紧盯着黑暗中的动静。

“哎,仁泽,你看见没?左边那边树丛有动静。”赵满仓悄声指向不远处。

宋仁泽屏住呼吸,只见树丛里闪过灰黑色的身影,低低的咆哮声传来,“真的是鬣狗!”

王铁牛抬起枪瞄准,“别急,等它靠近陷阱再动手,别打偏了。”

鬣狗慢慢靠近诱饵,鼻子嗅了嗅,突然一个猛扑,落入了网中,发出凄厉的嚎叫。

“上!快上!”王铁牛一声吼,三人齐力拉起陷阱,鬣狗在网里翻滚,发出怒吼。

宋仁泽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它好大……好凶啊!”

赵满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小子,这才叫刺激呢!来,拿绳子绑好它,我们带回去。”

三人费了好大力气,把网里的鬣狗稳住,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篓子里。山风吹过,鬣狗的气味让宋仁泽皱着眉头,“这味道真够呛……”

王铁牛哈哈大笑,“习惯就好,干活总有些脏活累活。”

赵满仓拍拍宋仁泽的肩,“仁泽,你以后可得多练练力气,今天这点小动作还算轻松。”

宋仁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里却莫名自豪,“是啊,今天真像做了一回猎人。”

夜色渐深,三人提着捕获的鬣狗下山。路上,王铁牛指着远方山顶的月亮,“看,这月亮升得好,明天再去山那边,可能还有狼群出没。”

宋仁泽听着,眼睛亮了起来,“狼?咱们也能去?”

赵满仓笑得有些神秘,“能去,但狼比鬣狗狡猾得多,小心点就行。”

王铁牛敲了敲宋仁泽的头,“小子,你这好奇心,比胆子还大啊。”

宋仁泽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谁让咱们打鱼也能卖大钱,我想试试别的。”

山风吹来,带着树叶的沙沙声,三人肩并肩下山,篓子里的鬣狗偶尔闷闷地吼几声,打破了夜的静谧。宋仁泽心里暗暗发誓,自己要成为真正的猎人,不只会卖鱼,更要会在山里、海里找机会,抓住属于自己的每一次“好货”。

“你说的是那几个穿解放鞋、背竹筐的?”宋仁泽抬头看他。

“对,就是他们。看着不像寻鱼的,倒像是挖药的。一个个背个小锄头,腰上还绑着绳。”

宋仁泽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可能是冲着山里的黄精去的。前些天听供销社的人说,城里要收那玩意儿,说是能做药,价钱不低。”

李二虎一听,眼睛立马亮了:“真有这事?那咱也去挖呗!老大,你熟那片山路,明儿带我去看看?”

“先别急。”宋仁泽摇摇头,“山那边最近滑坡,前几天下大雨,土都松了。要真去,得带上竹竿探路。再说,药材不是想挖就挖的,你得认得出来才成。要不然忙半天,全是烂根草。”

“那咋整?我不认得。”李二虎撇撇嘴。

“慢慢学。赶山得眼尖、手快、心稳。”宋仁泽叹了口气,抬头看天,“天快黑了,回去吃口饭,晚上再来看竿子。”

“行。”李二虎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我还想着晚上捉两只田鸡呢。嫂子前天说嘴馋,想吃炸的。”

两人沿着田埂往回走。天边的晚霞一层一层铺开,映得水面金光闪闪,竹竿的影子斜在塘里,像一根细细的笔。

回到村口,炊烟已经升起来了,稻草味混着柴火香,空气里都是熟悉的味道。李二虎哼着小调:“这日子啊,要是天天都能捉点鱼、打点猎,换上米面油,那才叫舒坦。”

宋仁泽笑笑没说话,心里却在盘算——鳝鱼是个出路,可要真想过上好日子,得多几条门路。

夜里,月亮升得高,塘边的蛙声一阵接一阵。李二虎提着一盏马灯,小心走到岸边,灯光一照,浮漂一动不动。

“老大,好像没动静啊。”

“别吵。”宋仁泽蹲下身,眯着眼看。忽然,浮漂晃了两下,接着猛地往下一沉。

“上钩了!”李二虎惊喜地低叫。

宋仁泽反应极快,一把握住竹竿,往上一提,竿身立刻弯成了弓。水面翻起一团泥泡,一条半尺长的鳝鱼扭着身子,闪着黄油似的光。

“看这体格,起码一斤多。”宋仁泽咧嘴笑。

李二虎急忙拿竹篮子接:“快快,别让它滑跑了!”

两人合力把鳝鱼装进去,鳝鱼还在篮子里拼命扭动,打得啪啪响。

“有门路!”李二虎喜得眼睛都眯了,“再来几条,就发了!”

“别高兴太早,”宋仁泽提起竹竿又放了一钩,“这活儿得靠耐心。”

他们守到半夜,又起了两条小的。月亮从云后出来,照得塘边亮堂堂的。风一吹,草丛里传来“唦唦”的声响。

李二虎一激灵:“老大,那是啥?不会是蛇吧?”

“嘘。”宋仁泽把灯光照过去,一只野兔蹿了出来,耳朵一竖,转眼钻进了树林。

“野兔!”李二虎低声嚷,“要不要逮?”

“没带套子。”宋仁泽摇头,“别惊着它,改天白天去布陷阱。”

“那行,咱明儿一早上山?”

“嗯。鳝鱼先拿去供销社卖掉,换点盐米。再去山里碰碰运气。”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村头的鸡才叫。两人背着竹筐,带着干粮,往山那边去了。山路湿滑,树叶上还挂着露水。远处传来“咕咕”的野鸽子声。

“老大,你说这山里真有黄精?”李二虎边走边喘。

“有。”宋仁泽一边拨开荆棘,一边道,“以前我爹挖过。根像人参,黄的,掰开有汁。得在阴湿的地方找。”

“那可得值钱。”李二虎舔了舔嘴唇,“要是能挖上一两斤,咱俩就能买条新网。”

“别想那么多。”宋仁泽笑笑,“先找着再说。”

走到半山腰,太阳刚透出一点光。两人停下来歇口气,李二虎掏出干馍啃了两口,忽然指着前头低声说:“老大,你看,那不是有人?”

宋仁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三个人蹲在林子边,手上拿着小锄头,旁边放着一筐东西。

“是外村的。”他皱眉,“看来真在挖药。”

“要不要过去看看?”

“别。别惹事。”宋仁泽压低声音,“人多眼杂。咱往这边绕,从后山走。”

他们绕过一片竹林,来到一处湿洼地,地上全是苔藓,潮得能拧出水。宋仁泽蹲下身,扒开泥,忽然笑了。

“找着了。”

“真有?”李二虎眼睛瞪圆。

“看这根——黄精没错。你看这茎,细而直,根下成串。”宋仁泽小心挖出来,一串根茎像一串小葫芦,色黄,带着泥香。

“这得值老钱!”李二虎兴奋得直搓手。

“别声张。先挖几株,藏着。山下那帮人要看见,准惹麻烦。”

他们挖到中午,装了半筐。太阳越晒越狠,蝉叫声一阵比一阵高。李二虎擦汗:“老大,咱是不是该回去了?再晚点,怕下山难走。”

“嗯。”宋仁泽点点头,“回去先晒干,别让它坏了。”

回到村口,两个小孩在河边摸螺蛳,见他们背着筐回来,跑过来嚷:“二虎叔,捉到啥了?”

“宝贝!”李二虎神秘地眨眨眼,“你们长大了我再告诉。”

小孩咯咯笑着跑开。宋仁泽看着那群孩子,心里忽然一阵酸意——这些小崽子,天天光着脚在水里跑,将来可不能一辈子这样。

到了他家院子,妻子早在晒稻谷。见他回来,忙迎上来:“咋才回?饭都凉了。”

“有收获。”宋仁泽放下筐,扒开草,一根根黄精显出来。

女人愣了下,惊喜道:“这不是山药吧?这是真黄精?”

“真货。”宋仁泽笑,“明儿拿去供销社试试价。”

夜里,村子里传来蛙声、狗吠,还有远处打谷机的轰响。李二虎提着酒壶跑来:“老大,今晚喝一口?庆祝下!”

“行。”宋仁泽拿出两只粗瓷碗,倒上半碗。两人对着灯光一碰,清脆一响。

“老大,”李二虎咧嘴笑,“你说,咱这日子是不是要见晴天了?”

李大宝蹲在一旁,捞了根竹竿搅了搅,咂舌道:“嗬,这鱼怕有五十斤吧?得卖好几块钱。”

宋仁泽笑了笑,“你小子就知道惦记钱。先把活干利索,血不放净,这鱼肉一股腥气,卖都卖不出好价。”

“我又不是没听你说过。”李大宝嘿嘿一笑,拿着抹布擦了擦刀柄,“昨晚那一网,咱算是走了好运,村里别的人都只捞了点黄花鱼、小鲈鱼。”

“天时地利。”宋仁泽淡淡一句,抬眼望了望海边,暮色压下来,天与海混成一色,远处还能听到潮浪拍石的声音,“海浪高,鱼群被逼近岸,咱的网正好横在那道沟上,不中也怪。”

李大宝咧嘴笑:“那也得是你会找地方,昨儿我还听王老六说,想跟你学放网的法子。”

宋仁泽“哼”了一声,把刀插回鞘里:“他那人,嘴勤手懒。学得会才怪。”

“仁泽叔,你这嘴也真不留情。”李大宝忍不住笑。

宋仁泽抬起头,神色一正:“赶海、打猎这些事,半点马虎不得。海上风浪一来,命都要搭进去。你小子记着——别光看谁网撒得远,要看他心里有数没有。”

“记着了。”李大宝忙点头。

宋仁泽看他这副样子,嘴角微微一弯,没再说什么,转身提起那条鱼往屋里走。鱼太重,扛在肩头,鲜血还在往下滴。屋外的石板小路被染成一片暗红。

屋里点着一盏煤油灯,灯光摇曳。宋仁泽把鱼放在案板上,吩咐道:“去拿盐,别省着。再拿那坛子米酒,腌得透,明儿早上才能晒。”

李大宝跑进储物间翻找,嘴里还嘀咕:“这鱼晒成咸鱼可惜了,炖着多香啊。”

“懂什么。”宋仁泽抬手拍了他一下,“这鱼油多,腌了晒干,能放上半年。那天山上打只野鸡,再剁点这鱼干煮粥,那味儿你忘不了。”

李大宝笑得合不拢嘴:“那得等你带我上山。”

“明儿下午要起风,后天海口封。”宋仁泽边撒盐边说,“正好这两天歇歇,等鱼腌上了,咱去后山瞧瞧,前几天听人说山那头有野兔窠。”

李大宝一听眼睛一亮:“真去啊?我上次那铁夹子还搁着呢。”

“带上吧,不过先打点粮食。你娘不是还剩点红薯干?明早拿来,带上几块盐巴。山里凉,别冻着。”

“好嘞!”李大宝满口答应,兴奋得直搓手。

这时候,院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女声在外头喊:“仁泽哥,你家灯亮着啊?”

宋仁泽一听,笑着答:“是李嫂啊,进来吧。”

门帘掀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进来,提着个篮子,里面是几条刚晒好的小咸鱼,“给你俩送点干货,今天晒的,怕夜里潮回来。”

宋仁泽接过篮子,笑道:“这得多少工啊,李嫂你还特地送来。”

“哎呀,说哪儿话,你前阵子借我家那口铁锅,我还没谢你呢。”李嫂瞧见案板上的大鱼,眼睛一亮,“这鱼……你们今儿捞的?好家伙,这一条能顶我家半个月粮。”

李大宝得意地道:“那是!仁泽叔一眼看出那道沟能下网。”

“甭听他胡说。”宋仁泽摇头,“天帮忙罢了。”

李嫂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忙活,忽然道:“明儿要去山里?听说山脚那边野猪又拱地,王二狗他们前几天还打到一只。”

“野猪?”李大宝眼睛发光,“真要是遇着一只,我非拎回来不可。”

宋仁泽瞪了他一眼:“你还嫩着呢。野猪不是逗的,遇上了先避。记着,山里头的东西比海还狠。”

“我晓得。”李大宝嘴上答应,心里却憋着劲。

李嫂笑了笑:“小伙子有干劲是好事。行啦,我不耽搁你们,夜里潮气重,早点歇。”

她走后,屋子又静了下来。宋仁泽收拾完案板,把鱼腌好,抬眼看李大宝:“去外屋铺草席,早歇。明儿五点起。”

李大宝点点头,转身出去,嘴里还念叨:“野猪、兔子、山鸡……这趟可得见识见识。”

——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海面罩着一层薄雾。村头的狗叫声此起彼伏。宋仁泽背着猎枪,肩上挂着背篓,腰间还插着一把砍柴刀。李大宝背着口袋,兴冲冲地跟在后头。

路上潮气未退,脚底的沙石都打着滑。

“仁泽叔,咱真要走到那山背去?”李大宝问。

“走一早上罢了,先去溪边转一圈。那儿有野鸡来喝水。”

“真能打到?”

“成不成看天意。”宋仁泽笑了笑。

一路上鸟叫声清脆,海风从林间钻过,带着腥味和草香。走了大半个时辰,他们到了溪边。

宋仁泽蹲下看地,抬手一指:“看这脚印,昨夜的。兔子的。”

李大宝凑过去一瞧,眼睛瞪圆:“真有!”

“在这附近绕绕,别离太远。”

两人分开行动。李大宝走到一片灌木丛,正准备弯腰瞧,忽听“嗖”地一声,一只灰影窜出。他下意识地喊:“兔子!”

宋仁泽立刻抬枪,一声脆响,灰影一翻,滚进草里。

“打中了!”李大宝一蹦三尺高。

宋仁泽慢步走过去,把兔子提起来,嘴角含笑,“还嫩,正好。”

“厉害啊叔!这枪法,我得学。”

“学得来,回头多练。手稳心定,别急。”

他把兔子挂进背篓,抬头望了望远山,“走,再往前去。那边有片竹林,说不定有山鸡。”

他们走了约一里地,到了竹林边。风一吹,竹叶沙沙作响。宋仁泽停下脚步,压低声音:“听——”

李大宝竖起耳朵,隐约听到“咯咯咯”的声响。

“山鸡。”宋仁泽压低声音,“你慢慢往那头绕,我从这边靠近。”

“好。”李大宝点头,蹑手蹑脚往左侧绕。刚走两步,忽然听到脚下“咔嚓”一声,踩断了树枝。那边的山鸡立刻惊飞,扑棱棱一阵响。

“哎呀!”李大宝急得直跺脚。

宋仁泽却不急,抬枪跟着声音追了两步,“砰!”又是一声枪响。

几片羽毛飘下来,山鸡已倒在地上。

李大宝跑过去,兴奋地喊:“这回可真打着了!”

“运气。”宋仁泽淡淡道,“山里头没白来一趟。”

两人又走到中午,打了两只兔子、一只山鸡。太阳高挂,热气升腾。宋仁泽在溪边洗了把脸,笑着道:“行啦,收工。回去晒鱼去。”

李大宝坐在石头上喘气:“叔,你说以后要是能天天打猎多好。”

宋仁泽摇头:“猎也不是天天打的。山有山的规矩,海有海的脾气。吃口饭不容易,得敬着点。”

李大宝听着,点点头。

回到村口时,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染得通红。几个村妇在晒虾干,孩子们追着跑。李嫂远远看见他们,笑着喊:“回来了啊?打着没?”

李大宝提起猎物晃了晃:“兔子两只,山鸡一只!”

“哟,不错呀!”

宋仁泽放下背篓,擦了擦额头的汗,“今晚炖一锅,大家都来尝。”

夕阳下,炊烟升起,海风带着咸香,屋前的竹竿上挂着那条晾干的咸鱼,油亮亮的。

宋仁泽坐在门口,望着天边的霞光,缓缓道:“这年景啊,只要勤快,天总不会亏人。”

宋仁泽笑着看他:“你就知道吃。要是再多挖两只花蛤,我还想着拿去供销社换点盐巴呢。”

“老大你说的轻巧,花蛤那玩意躲沙子里快得很,我眼都快瞅花了才摸出两只。”李二虎一边说,一边提脚踩上湿滑的滩涂,“哎呀——这脚底滑得跟抹了油似的。”

“注意点脚下。你看那边,天边都红透了,再晚一会就黑透。”宋仁泽背着竹篓,脚步稳当,脚印一串串被潮水一点点吞掉。

两人穿过红树林的浅沟时,树林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什么小兽在活动。李二虎停了下脚:“老大,你听,啥动静?”

“别慌,可能是水獭。”宋仁泽抬眼一瞧,“前几天我还见着它们在这片林子里翻鱼呢。”

“那要是逮着一只,可值钱咯!”李二虎眼睛一亮。

宋仁泽皱了皱眉:“别打那主意。那是林子里的精灵,乡里管护员说了,水獭不能打。”

“我就是随口说说。”李二虎嘿嘿笑了两声,又小声嘀咕,“精灵精灵,精灵也抢咱鱼吃。”

“抢几条鱼算啥,海给咱的多。”宋仁泽回头看了他一眼,“人要是贪得没边,早晚得吃亏。”

李二虎撇撇嘴,没再说话,只是跟着快步走。

天边的霞光渐渐暗了,风里带着腥味。远处村子的灯火在水面上摇摇晃晃。两人踩着泥路回到堤上,堤边的芦苇哗啦啦响个不停。

皮皮读书推荐阅读:电竞男神不好惹纵情死后睁眼重回婚前,踹渣男嫁军官女主重生后,每天都想锤人倾世华歌:千古白衣卿全新的穿越到洪荒大陆未开的时候前妻的春天1852铁血中华四合院之我总能置身事外神游悲郁地崩坏:身在特摄的逐火之旅旺财命订九命猫妖盛世帝女王爷太妖孽:腹黑世子妃隐秘偷欢和顶流亲弟上种田综艺后我爆红了东北那边的怪谈惹不起,国家霸霸都要抱紧她大腿异界之不灭战神人在斩神,身患绝症签到原神七神火烧的燎原星光的新书算命直播抓鬼穿成大佬姐姐的妹妹后放飞自我了四合院:身在民间,心向红星我错了姐姐,再打哭给你看穿越虫族之奇遇我曾爱过你,但不做男主白月光,我做反派掌中雀女将军的病娇公主夫人【魔道同人】我在夷陵养阿婴修真界白月光手握舔狗师姐剧本云中月之残月孤灯霍格沃茨的冒牌巫师枯萎的碎冰蓝横行港诡,从掠夺僵尸开始牵着我的你劫与解重生女帝之天尊掌中三寸金莲开局举报继父,病弱女配下乡被宠秦云萧淑妃四合院:阎家老二是个挂比游走诸天,全靠暗黑技能多!亿万婚约:她的财富帝国神临九天:斩邪上了大学你们异能者就不用考试了参演无限副本后,我成了顶流戮魔道大佬带着异能空间在七零霸道虐渣人在星铁,但是p社活阎王病娇孽徒的白月光竟是我
皮皮读书搜藏榜:谁家炉鼎师尊被孽徒抱在怀里亲啊开局公司破产,在娱乐圈咸鱼翻身山海探秘之陌途棹渡纤尘山大杂院:人间烟火气小师祖真不浪,她只是想搞钱一剑,破长空你出轨我重生,做你女儿给你送终!穿书后,抢了女主万人迷的属性被雷劈后:我在地球忙着种田穿成养猪女,兽医她乐了小家族的崛起从弃婴到总裁八零军婚:阵亡的糙汉丈夫回来了给你一颗奶糖,很甜哒!原神:我给散兵讲童话影视快穿之宿主她不按套路出牌魔法之勋章穿越女尊,成为美男收割机原神:始源律者的光辉照耀提瓦特中奖一亿后我依旧选择做社畜农女有财被造谣后,丑妃闪婚病弱摄政王平安修行记荒年全国躲旱尸,我有空间我不虚美艳大师姐,和平修仙界困惑人生名剑美人[综武侠]仙界崩坏,落魄神仙下岗再就业妃常不乖:王爷别过来快穿囤货:利已的我杀疯了犯罪直觉:神探少女全职法师炸裂高手【观影体】森鸥外没有出现过超级农场系统死后:偏执王爷他为我殉葬了最强狂婿叶凡秋沐橙臣与陛下平淡如水蓄意撩惹:京圈二爷低头诱宠安老师!你的病弱前男友洗白啦盗墓:她来自古武世界荒野直播:小糊咖被毛绒绒包围了逆水沉舟寻晴记各天涯铁马飞桥新书无敌邪神伏阴【又名:后妈很凶残】古穿今:七零空间福运崽崽逼我断亲,住牛棚我暴富你们哭啥
皮皮读书最新小说:吞天记:女神让我榨干诸天仙界杂役的生活三岁小纨绔在古代鸡飞狗跳的日子小马宝莉:让一切都回到正轨上吧快穿:病娇大佬的小奶包娇化啦我在金瓶梅世界当邪修蝉鸣里的向阳处美漫超英:赛博术士洪荒:我,三清首徒,道祖徒孙穿成被团宠的长公主,她杀疯了!吃没?没吃?那吃我度星者一拳!综武:我的神仙姐姐是王语嫣阴间食堂:喂饱厉鬼后我无敌了血玉传承甜吻定制星际:拧螺丝我可是专业的逼上东莞我发誓成为有钱人穿越小世界:系统逼我做团宠玄学界显眼包九劫命格:弑天证道录大佬的专属珍宠离婚后我杀疯了!前夫跪求复合!我带着监控回到饥荒年代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九龙夺嫡:从掌控江湖开始考古学家在秦朝这婚一拜,金手指到帐了!被献祭的向导老祖宗重返人间灌篮高手之流川枫的AI女友始皇让我搞星际影视剧:妘姮的旅途凤逆九天:空间嫡女独步天下末日重启:炼狱狂枭老宅通末世:开局捡美女植物学家焰火未冷九劫噬灵:从废柴到万界共主假如:空是万人迷快穿之炮灰反派颜值爆表重生婚令前特工的科技攻略火影大乱炖重生作精金丝雀,依旧脑袋空空凤鸣岐黄系统之妈祖:瀚海一统末世熔炉我收取美国五大湖一人之下之火之恶魔圣主柴周神医:开局被退婚全球梦魇:我的信徒是众生潜意识这个医生修仙狠奇葩:专治不服!双缝空间:我的系统太会整活